香城大學禮堂,晚上八點


    “香城翰林大學法律係由1969年創立到現在,已經是第五周年了...........”


    “這一次,我們特別邀請到香城中區警務處刑事偵緝處探長雷樂先生,為我們今晚晚宴發表講話。”


    “有請,雷樂探長.....”


    “啪啪啪啪...”.....


    掌聲雷動,雷樂笑嗬嗬的起身正了正西服朝台上走去,調到總部給顏同騰位置,這是他和埃裏克斯商量的結果,要不然那傻蛋估計不會上鉤當炮灰。


    想著馬上就能正式退休堂堂正正的離開香城,雷樂心情大好:我比程誌超強多了。


    “大家晚上好...”


    雷樂露出靦腆的微笑,謙恭的站在演講台上,“其實一直以來,我們這些前線的執法人員和法律界的人士都是非常好的朋友,在這對好朋友的鞏固之下,香城才有了一個良好的法子機製..........所以,在這裏我代表警隊多謝在場的各位法律界朋友,謝謝....”


    雷樂深深鞠躬致謝,正準備下去,台下一名青年舉手站了起來,“雷樂探長,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我問你幾個問題?”


    “請說...”雷樂笑嗬嗬的望著台下這名學生,眼裏散發著親切,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昨晚我在灣仔駱克道見到一場街頭廝殺,當時雷探長也在現場,在你們警方處理的過程之中,有一名六歲的小朋友被一輛小販的推車撞倒,陷入昏迷,但是在場的警務人員沒有一個理會,反而直接放走了所有挑事者,被抓的好像隻有挨打的那幫人。我想問一下,這算不算濫用職權。”


    這挑釁味十足的話不止問得現場鴉雀無聲,更是讓雷樂滿臉鐵青,還驚呆了縮在宴會廳最角落的三個吃貨。


    “握草!這小子哪裏冒出來的?這麽勇?”秋臨手裏抓著一隻大螃蟹,滿臉懵逼的伸著腦袋,想看看是誰敢大庭廣眾下給雷樂難堪。


    “這小子叫..叫叫叫什麽來著....”周星星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實在想起來,轉過頭看向陳小生,順手搶走了他手裏的龍蝦。


    “小生,你同學耶,什麽來頭?”


    “嗝兒~!”


    陳小生打了個飽嗝,伸著脖子瞅了瞅,“陳...什麽來著...對了,陳克,什麽我同學?是大我們兩屆的師兄。”


    “就混了一年多還能記得住大你兩屆的師兄?這記性可以啊死胖子。”秋臨戲弄的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肚腩,看著陳小生越來越胖的體型大感無語,才畢業兩年多,這貨一身肌肉就變成了肥肉。


    “滾!我讀了三年好不好,是以優異的成績提前畢業的.....”


    “嗬嗬嗬!吹,接著吹....你看無恥臨會不會讓你還學費。”周星星一臉賤笑的縮著脖子,嘬著手指上的油腥,樣子十分欠打。


    “靠!那是我打牌贏的。”陳小生臉不紅心不跳的喊了起來。


    “你們兩王八蛋合夥出千坑我,以為我不知道?”一提起這事兒秋臨就氣的牙癢癢,終日打雁卻被雁啄。


    “伱說雷樂會不會弄死那小子?”周星星連忙轉移開話題。


    “應該不會,最多毒打一頓吧!”秋臨想也沒想便迴答道,現在雷樂一門心思想走,怎麽可能節外生枝。


    “我對昨晚上的事件深表遺憾,我承認我們在人手調配上,很多時候沒能達到一般市民大眾的期望.....”


    “雷樂探長,不好意思,我不是問你人手調配的問題,我是想問你為什麽昨晚會放走那些挑起事端的人,而今天所有的報道、甚至警方都沒有披露出事件的信息,是不是連公眾的知情權你都要剝奪.......”


    陳克口若懸河的一連串質問讓雷樂尬在台上說不出話來,整個會場鴉雀無聲,全都神色莫名的看著兩人。


    也不知道校方是不是故意的,沒有一個人幹預,更沒有一個人製止陳克。


    雷樂也算見過大場麵了,如今也被氣得腦子嗡嗡作響,強扯起笑臉,眼含殺意的盯著陳克,“你是念法律的,應該知道自己所說的話是未審先判,同時觸犯了很多法律上的條文。昨晚的案件如果你有進一步的證據或者情報,我希望你能來和警方合作。”


    “雷樂探長,那你是不是承認貪汙舞弊啊?雷樂探長,麻煩你正麵迴應.....”


    雷樂連忙下了講台,不再理會緊追不放的陳克,直接朝宴會廳外麵走去,連一刻也不想多待。


    今晚這醜出大了...


    “我找人查他,報館那邊我會搞定,保證明天不會上報....”豬油仔連忙跟在雷樂身後,看了看陳克和現場的媒體記者,氣得臉上的肥肉直顫。


    “這屎殼蟲也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


    見雷樂灰溜溜的跑了,陳克也隻好作罷。


    追上去?他又不是傻子,隻不過是看不慣雷樂的道貌岸然,也憤恨學校居然請這種人來參加校慶,還讓他上台講話。


    趕雷樂下台把他攆走便是陳克的目的,這貨誌得意滿的看了看會場的同學和校方領導,趾高氣昂的坐迴了自己的位置。


    “就這麽完了?”周星星有些意猶未盡的砸吧嘴。


    “哇!你還想怎樣?非得看雷樂一槍打死他才行?”陳小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很是鄙視周星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臭毛病。


    “嗝兒~~”秋臨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拍了拍圓滾滾的肚子,“我吃飽了,你們怎麽樣,要不要閃人?”


    “吃完就走?不好吧?一會兒還有舞會呢!”周星星擦了擦嘴,一臉的春心蕩漾。


    “你會跳舞?”陳小生戲謔的看向他,眼神十分嘲諷。


    “我不會?飛虎隊舞王好不好?”周星星一臉驕傲的攤著手。


    “汙穢的汙啊?”秋臨被這貨逗笑了,扔下餐巾,準備起身開溜,“我閃啦!最近不太平,還是早點迴家好。”


    “你確定?有許多律政俏佳人哦~~”周星星眉梢翹動,眼裏的春意盎然已經開出花來了。


    “你唬我啊?”秋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眼神情不自禁的開始四處亂瞟。


    陳小生笑眯眯的解釋道,“老大,這裏是主宴會廳,來的都是已經畢了業的律師和政商界大佬,那些學妹們都在後麵大禮堂,一會兒舞會也是在那邊。”


    “當真?”秋臨眯著雙眼有些懷疑。


    “當真!”周星星一臉嚴肅。


    “果然?”秋臨偏頭看向陳小生。


    “果然!”


    “嗯~~”秋臨臉色一正,“都是同學嘛!本來就很少來學校,這麽好的機會應該多交流交流感情.......”


    “呐!”“呐!”


    話未說完,周星星和陳小生便豎起了中指。


    “我真的是奔著純潔的友誼去的....”


    秋臨正解釋著,一陣香風襲來,馬安妮長發飄飄的坐在了他身旁,“這麽巧啊秋sir,你也是香城大學的學生?”


    “哇哦~!”...


    周星星和陳小生眼前一亮,一臉賤笑的看向他們。


    “你是?”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秋臨有些蛋疼,很想問一句,曼姐,你演的哪個角色?


    看著秋臨一臉茫然的樣子,周、陳二人十分鄙夷。


    “這孫子裝的挺像,假裝不是認識,接著恍然大悟,然後賠禮道歉趁機約人家吃飯逛街,好點子啊!”


    “這就是欲擒故縱,這孫子泡妞還玩兒上兵法了。”


    “無恥...”


    “不要臉...”


    兩人窸窸窣窣的聲音引得秋臨一陣怒視。


    “我叫馬安妮,上次在高等法院見過...”馬安妮皺了皺秀眉,又嗬嗬笑道,“你教訓完那個鴉片鬼後就迴百裏渠爵士的辦公室了,可能沒看見我。”


    “你是高等法院的職員?”秋臨疑惑的抓了抓頭,腦子瘋狂運轉,在記憶海找尋相符合的劇情。


    “以前是百裏渠爵士的助理,現在在icac任職....”


    此話一出,周星星和陳小生瞪大了雙眼,連忙搬著椅子坐得遠遠的,一副不認識秋臨的模樣。


    “臥槽,icac盯上臨仔了...”


    “廢話,那些獄長都沒他們兩兄弟威,盯上他有什麽奇怪的。”


    “不會連累我們吧?”


    “靠!你真不要臉,這句話應該我說吧!你丫混sdu的,那可是一哥的近衛軍,我就慘了,一個巡街的新丁....”


    就在這時,白鬆安也坐了過來,“你好,秋sir,久仰大名;我叫白鬆安,icac執行處副處長。”


    “握草!”....周星星和陳小生暗暗心驚,立馬起身開溜,根本不在乎秋某人的死活。


    兩個王八蛋,一點也不講義氣...


    你阿媽的.....老子得罪誰了?不就是來蹭了頓飯嗎?


    秋臨欲哭無淚,現在的icac就是個神憎鬼厭的部門,一屋子的喪門星,誰占誰倒黴,怎麽就偏偏找上自己了呢?


    “哎呀!我家著火了,你們慢慢聊...”


    秋臨跟見了鬼似的起身撒丫子就跑,白鬆安整個人都懵了,愣愣的看著自己還伸在半空的手,“我有那麽可怕嗎?”


    “呃...他估計是不想跟我這個部門的人打交道吧!”馬安妮哭喪著臉,忽然想起百裏渠對他們的評價。


    “唉~”白鬆安苦笑著搖了搖頭,“還說看能不能把他招進我們icac呢!”


    “你別做夢了,能要點情報就不錯了。”


    馬安妮癟了癟嘴,苦笑道,“以前百裏渠爵士就說過,他們兩兄弟滑頭得很,除非我們能拿出讓他們心動的利益,否則他們是不可能幫我們的。”


    “要情報?”白鬆安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兩眼,取笑道,“你該不會是想施展美人計吧?”


    “我很差嗎?”一提起這茬兒,馬安妮腦子裏就浮現出當日被文家虎奚落的畫麵,尤其是那句,臨哥中意長腿翹臀,嬌嬌爆乳...


    “自信點,你可是我們廉署之花。”白鬆安豎了個大拇指,起身走人,“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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