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黎明等人,鍾楚雄一把抓住秋臨,惡狠狠的威脅道,“小不點兒,從今晚開始我們正式分家,以後你的錢是你的錢,我的錢是我的錢,從今往後不準你在打著我的名義花我的錢,否則....”


    “否則就怎樣?這些錢怎麽來的?”秋臨笑眯眯的推開鍾楚雄的手,一臉戲虐的望著他。


    “我.....老表,要不你認一百....五十萬,我算過了,給黎明他們紮職最少得花二百一十八萬,還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漲價...”鍾楚雄果斷認慫,低聲下氣的合著雙掌。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以後發財的機會多的是,就盯著這三瓜兩棗的幹什麽?”秋臨無語的整理著衣領,提著一大包錢出了書房。


    “靠!三瓜兩棗?你知不知道這些錢是我窮極一生也撈不到的.....”


    正說著,鍾建民端著碗餛飩上了樓。


    “分完錢啦!”


    笑眯眯的把碗遞給秋臨,緊接著臉色一變,眼神直勾勾的瞪著看向鍾楚雄。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鍾楚雄大感不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舅舅,這是我那份,給你了。”秋臨賤嗖嗖的吞下一個餛飩,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旅行包。


    “傻小子,舅舅怎麽能要伱的錢呢!我給你存著以後娶老婆。”鍾建民一臉慈愛的拍了拍他腦袋,看也沒看旅行包一眼,扭過頭虎視眈眈的瞅向兒子,大手一攤,“我那份呢?”


    “什麽你那份?”鍾楚雄冷汗直冒,眼神帶著驚恐。


    “見者有份不知道啊?”鍾楚雄虎目一瞪,手不知不覺的摸向褲腰。


    “舅舅他分了一千萬。”秋臨直截了當的賣了鍾楚雄,然後縮到一邊準備欣賞父慈子孝。


    “靠!小不點兒你個衰仔.......”鍾楚雄氣得跳腳,哆嗦著身子指著秋臨就是一頓關於祖宗十八代的問候。


    “一千萬?”鍾建民眼神一亮,按捺著激動得發抖的身體,“父子一場,三七好啦!”


    “不是吧老頭子,你什麽都沒做就要分三百萬....”鍾楚雄驚呆了,不可置信的呐喊出聲。


    “老子說的是我七你三。”鍾建明捏了捏拳頭,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揍的架勢。


    “.....”鍾楚雄整個人都不好了,自己就剩下七百九十萬了啊!看著老爸那雙蠢蠢欲動的鐵拳,


    “老豆,我到手沒那麽多.....”


    鍾建民大概聽了一下他的訴苦,毫不在乎的揮了揮手,“九十萬夠用啦!”


    唉!可惜了。


    秋臨遺憾的搖了搖頭,看著舅舅笑嘻嘻的拖走了鍾楚雄的七百萬,把碗遞給他,“舅舅還是挺開明的嘛!”


    “尼瑪的,前前後後忙活了幾個月,我就隻能喝口湯?”鍾楚雄苦澀的望著手裏的碗,裏麵還剩下小半碗湯汁,憤恨的一口喝掉。


    “小不點兒,你就這麽大方把九百多萬全給了我老爸?”


    “你是不是傻?舅舅會要我的錢?我要用隨時問他要就行了啊!”秋臨好笑的看著鍾楚雄,伸手拍了拍他柔弱的肩膀,“最重要的是還能防止你這個小偷。”


    操!這都被他猜到了....


    小心思被戳破的鍾楚雄臉色一紅,忽然整個人一激靈,死死的盯著秋臨,這小子不會還打我那九十萬的主意吧?


    “靠!你那什麽眼神?小爺會偷你的錢?癡線。”秋臨沒好氣的白了這貨一眼,轉身迴了房間。


    我信你個鬼,你個小王八蛋壞的很,一千萬老子還沒來得及親一下就沒了九百一十萬。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大頭都沒了還在乎那麽幾萬塊幹嘛!老子明天就把你送的遠遠的。


    次日,鍾楚雄一大早便神清氣爽的替秋臨收拾好行禮拖著他到了黃竹坑警校大門口,一副送瘟神似的迫不及待。


    “老表,這就是你說的驚喜?”秋臨蛋疼無語的望著緊閉的警校大門,“不是說我年齡不夠嗎?威爾還真是你同外公不同外婆的親叔叔啊,對你挺上心的嘛!”


    “滾!”鍾楚雄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點上一支煙罵罵咧咧起來,“那是之前沒錢打點,你還指望威爾掏錢送你上警校啊?”


    “讀完警校出來十七歲,倒也算不上童工了...”沒理會鍾楚雄的吐槽,秋臨摸著下顎砸吧著嘴,“老表,又讓你破費了,花了多少錢?”


    “三萬多....”


    鍾楚雄肉疼的抽了抽嘴角,想到等秋臨畢業後在讓陳細九把他弄到東九龍去,自己就能徹底擺脫這個掃把了。


    “在香城十五六歲出來做工的比比皆是,童什麽工?十四歲就成年啦!”


    望著校門內緩緩走來的身影,鍾楚雄招唿著秋臨往前走去,“這是警校不是監獄,你丫的規矩一點,捅了簍子我可兜不住。”


    “我像傻子嗎?”


    秋臨鬱悶的斜眼望去,看著開門而出的壯碩身影煞是好奇,在警隊,警員的兩大悲劇便是文有警校教官,武有水塘塘主。


    文說的自然是管理處下轄的警校教官,武指的是行動處管轄的一線部門裏那些被發配去守水塘的警員。


    相比之下其實還是學校的教官更慘,沒有規費可以分,也沒有佩槍,還沒有執法權,他們遇到麻煩都隻能報警。


    “你就是秋臨?”


    這名教官穿著軍綠色背心,兩條外露的胳膊跟象腿似的粗壯,古銅色的皮膚在晨曦下反射出一縷幽光,濃眉大眼,刀刻般的五官讓秋臨感覺有些熟悉。


    “教官早上好.....”


    秋臨話還沒說完,鍾楚雄便笑嘻嘻的接過嘴去,“馬教官,以後麻煩你了,這小子皮糙肉厚的往後犯了什麽錯隻管揍。”


    “嗬嗬嗬!這裏是警校不是監獄。拿上行禮進去吧!”馬虎牽強的笑了笑,收起令函叫上秋臨進門,看著想跟上來的鍾楚雄伸手攔下,“鍾sir請迴吧!學校有規定,家屬不讓進。”


    “老表,人家貌似不待見你啊!”秋臨若有所思的奸笑著低聲調侃起來,擺了擺手說,“迴去啦!我又不是幾歲的孩童了。”


    尼瑪的,拽什麽拽?這麽點人情世故都不會,活該你在警校教學生。熱臉貼了冷屁股的鍾楚雄很是不滿的朝著兩道背影低聲啐罵了兩句便駕車離去。


    “我叫馬虎,是a班的教官,也是你接下來十九周的教官...”說到這裏,馬虎頓了頓,眼裏閃過一絲厭惡,警校學員的特訓隻有二十七周,算上節假日也就半年多一點,時間本來就很短,這還來個不符合規矩的插班生,這些鬼頭簡直就是想錢想瘋了。


    這小子能跟上課程?畢業後除了跟著撈錢還能幹什麽?


    馬虎越看秋臨越覺得不順眼,滿是嫌棄的口吻敷衍道,“從現在開始你的編號叫9529......”


    9529?你怎麽不直接給個9527?


    靠!


    秋臨哪能看不出馬虎眼裏的嫌棄和滿身由內而外的抗拒,本著你不鳥我,我還懶得鳥你的心態聽著他嘴裏潦草的警校規章製度。


    警校宿舍一樓,106號房,門一推開便是一股撲鼻而來的腳丫子味,秋臨趕忙往後一退,臉色難看的望向馬虎。


    “教官,這是宿舍還是垃圾堆?你不會讓我住這裏吧?”


    馬虎眼裏的戲弄一閃而逝,強忍著撲鼻的酸臭退出了房內,麵無神色的看著他,“學校就這一間宿舍還有空餘的床位,你不願意住的話也可以考慮迴家,明年再來讀。”


    你他娘哄鬼呢!秋臨氣得拳頭攥緊,臉色鐵青,你以為老子想走後門當插班生嗎?我他媽也是今早上才知道要來讀警校的,不至於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搞老子吧?


    蛋疼的看了看這充滿餿臭味的房間,如此濃鬱的味道,這屋裏的王八蛋是怎麽住下來的?


    “意思不住也得住了?”


    麵對這挑釁味十足的語氣,馬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瞪著雙眼甕聲說道,“我說了,學校目前就這一間宿舍有空餘的床位。”


    “那就多謝馬教官的良苦用心了。”秋臨忽然笑了起來,抬手捂了捂鼻子進了屋內。


    望著他的背影,馬虎皺了皺眉,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目的很簡單,把秋臨安排到跟學校成績最好而且最難搞的學員一個屋,就是為了逼他滾蛋。


    “這屋加你才兩個人,算是豪華套房了。”


    “我謝謝你啊!”


    這滿屋子的臭襪子味兒,誰他娘的願意住這屋?秋臨滿腹怨念的走到最裏麵的空床位,放下行禮開始收拾起來。


    “你今天就不用上課了,把屋子收拾一下,一會兒去後勤科把訓練服領了,我去叫人來幫下手。”


    看著轉身離開的馬虎,秋臨氣悶無比,打開窗戶,拿起桌上的小噴水壺,噴了一點在空氣中聞了聞,一股不知名的花香進入鼻腔。


    住這屋的小子還真他娘的會掩耳盜鈴...


    噴完香水,秋臨便用衛生紙堵住鼻子尋找著臭源,走到最外麵兩張床前,用晾衣架掀開亂糟糟的衣服堆,一大堆臭襪子顯露出來,尼瑪的,這麽多臭襪子不洗也不扔?這哥們兒怎麽想的?


    難道是故意的?一個人住?我明白了,這孫子想住單間,故意搞出來的事。


    看著滿床的臭襪子,秋臨惡心的打了個冷顫,太他娘的不是東西了,這種主意都想得出來。


    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把屋裏的臭源全部扒拉了出來,看著地上那一大堆臭襪子和臭褲衩,秋臨搓了搓被酸氣熏出眼淚的眼睛,整準備倒外麵垃圾桶,一道怒氣衝衝的大喊聲在門口響起,


    “小子,誰讓你動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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