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到青鏃的身邊,聊了會天。


    青鏃感謝道:“建木意誌保持靜止,有賴各位的浴血奮戰,羅浮安全了。”


    “將軍臨行前交代我在府中因應,諸位既然凱旋,那提前備下的策略是一個也用不上啦,真是萬幸,隻一條除外...”


    “將軍吩咐過,若他不能視事,就由太卜大人暫代職責。”


    林宇擔心好奇道:“將軍他沒事吧?”


    青鏃解釋道:“唉,我不是醫士,說不出個醜寅卯來。”


    “我吩咐隨軍醫士做了盡可能周全的應急治療,丹鼎司連藥王秘傳的印歐,眼下要找個信得過的人為將軍醫治,也頗費功夫。”


    青鏃歎氣道。


    現在景元大破藥王秘傳的陰謀,在他們眼裏,可謂想生吞其血肉。


    林宇善意道:“如果用的上我的話,可不要客氣,我雖然不太懂醫術,但一般的疑難雜症還是綽綽有餘的。”


    “比如,避免魔陰身惡化,什麽的...”


    青鏃沒有太過擔憂道:“放心吧,以長生種的強韌生命力,將軍定能化險為夷,當然上陣衝殺時,遭遇的兇險百倍於此,他都挺了過來。”


    “不過唯一,讓人擔心的就是將軍,年紀太大,容易失控墮入魔陰身....”


    青鏃感謝道:“如果您真的能遏製將軍的精神異變,那就再好不過了。”


    林宇在這個話題上,並沒有多聊,而是繼續下一個話題。


    “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建木?”


    青鏃想了想,為難道:“如何處置,唔...幾千年前仙舟聯盟對它無計可施,幾千年後依然如此。”


    “建木重生,除了帝弓的光矢之外,恐怕沒什麽能傷其根本,依靠持明族的力量,或許能加以抑製,但以如今持明族內的糾葛牽扯,恐怕此事也難以善了...”


    瓦爾特這時突然說道:“如果能定位星核深埋在建木的位置,列車團也許可以幫上各位。”


    青族笑了笑,拒絕道:“瓦爾特先生的善意我們心領了,涉及建木...這般大事恐怕需要向六禦商議才能做出決定。”


    星好奇道:“符玄看起來幹得有模有樣的...”


    青鏃打趣道:“等太卜大人在這裏幹上個二三十年再說吧。”


    一時的興趣,在時間的消磨和推移下,會變得稀薄無比。


    無論是什麽東西,在時間麵前都會變得格外脆弱。


    “折衝戰陣隻是將軍所有工作中最小的一部分,應對羅浮六禦,十王司審查乃聯盟高層博弈.....”


    “這些人人都不想麵對,卻又不得不日日上演的交涉戲碼才是將軍寶座上讓人坐立不安的荊棘啊!”


    青鏃的一番話,說的非常透明。


    青鏃歎了口氣,說:“差點忘了,我要為太卜收集情報,起草文書。各位請自便。”


    說罷,青鏃開始整理手中的文件。


    瓦爾特,三月,林宇,星,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丹恆了。


    丹恆惆悵道:“重迴羅浮,重新踏足鱗淵境...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一心離開,卻陰差陽錯,又迴了這裏。”


    星不解道:“仙舟好像也沒怎麽你呀。”


    丹恆解釋道:“現在知道我身份的,也隻有寥寥幾人而已,等雄安錫傳開了,誰知會如何?”


    “不過,直到現在我還安全。”


    三月問道:“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麽?


    丹恆想了想,認真道:“我想見見羅浮如今的持明龍尊。”


    “既然不能擺脫此身作為丹楓時造成的因果,我想更清楚地了解他的過去。”


    “我想看看自己能做些什麽,彌補舊日的宿業。”


    “如果你們打算在羅浮逗留一陣的話,我恐怕沒法和你們同行。”


    “抱歉了,三月,星...”


    .....


    天舶司大殿。


    負責追悼大會的馭空,此時正在和十王司的雪衣的商量著什麽事情。


    等雪衣看到是星穹列車的人,過來是找馭空的,就不再多打擾,先行告退了。


    馭空目送雪衣離開,轉頭看向星穹列車的眾人,感激道:“諸位...我謹代表天舶司上下,感謝列車團在星核災變中挽救了羅浮。”


    “並且謝謝你們,拯救了停雲...”


    “我想邀請各位作為遍曆此戰的見證,參與天舶司為陣亡者所舉行的慰靈儀式,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瓦爾特遲疑道:“慰靈儀式?”


    馭空解釋道:“用短生種的話說,就是葬禮,隻是對仙舟上的長生種而言,身後是意誌是個遙遠又稀薄的概念。”


    “放在平日,魔陰身征兆出行前,便會有十王司的接引者將仙舟人帶入因果殿,留下生平經曆後歸於寂滅。”


    “人們都習慣了以短生長的告別,代替儀式繁雜的安葬。”


    馭空又說:“唯一看重身後儀式的,隻有我們這些壽元有限的狐族人。”


    “在這一次災難中,有數不清的雲騎殉職或墮入魔陰身,因果殿來不及收納彼等生平,他們便逝去了。”


    “所有倉促而至的死亡,未能實現的願望,都在提醒我們..長生種的生命依然隻是微不足道的有限片刻。”


    馭空的一番話,讓林宇想起了,前世長壽之人彭祖。


    但彭祖相比大椿而言,又顯得格外渺小。


    馭空沉聲道:“我想讓那些逝去的人有個鬼畜。”


    “用天舶司的方式,用狐人的儀式,將逝者們的遺物放上星槎,送出仙舟,航入恆星,與之同輝。”


    “這不僅是安慰逝者,安慰那些不再能對我們說話的靈魂,也是在安慰他們留在塵世裏的血親,摯友和所有仙舟住民。”


    “我也希望能以這場儀式告別故人,這是我的私信,雖然他是我部門的人,但也是這場災變的受害者。”


    馭空雖然沒有失去停雲這個得力幹將,但她也失去了不少同僚和知己。


    正如過往的戰爭,一模一樣。


    臨走前,馭空真誠說:“馭空再次謝過諸位。”


    “我已請十王司判官通傳了慰靈儀式的想法,接下來我會前往迴星港督造星槎,籌備儀式,各位若有事,就來那邊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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