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完完全全是自己沒想到的。


    而坐在一邊的小遠,也早已經看到了花蕾手裏的字條,一時間,也是被字條上的內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顯而易見,對於自己的父親,他肯定也是設想了千千萬萬遍的,但是現在這事,已經完完全全的超出了他的設想。


    另一邊的容瑾看到花蕾哭了,一下子急了,說道,“花妹妹,你別哭啊,事情到底怎麽迴事都還不知道呢?


    說不定,這個就是巧合,他們根本就不是小城叔和嬸娘呢。有可能是真的有陳滿華和萬絲雲這幾個人呢?


    大盛朝也有好幾百萬將近千萬的人了,就算同名同姓的人也多的是,何況隻是倒過來的諧音。也許真的是巧合而已,你別哭啊。”


    額……?巧合?不是自己的父母!花蕾一下子有些噎住。這個也確實有可能的,這同名同姓的事情,在前世,花蕾也是看的比較多的。


    那.......確實是真有程滿華,萬絲雲其人,那他們就和自己毫無關係了。自己還什麽都不知道,先在這裏哭上了,花蕾一下子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前麵還擔心小遠受不住,原來先受不住的是自己。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花蕾又問田長金道,“大表舅,你們還有其他發現嗎?”


    田長金點了點頭,說道,“這四個人上岸和離岸,中間差了三天。我和笑府就想著,他們應該是投宿在碼頭附近的酒樓或客棧什麽的。


    所以我們就去碼頭附近的所有客棧和酒樓都去問了一遍,可是都沒有他們投宿的記錄。”


    花蕾一愣,上岸了,過了三天,又登船離岸了。那就表示這幾個人是肯定在碼頭附近逗留了三天的。


    成年男人的話,為了省錢,一個兩個說不定就去哪個角落或橋洞底下將就一晚兩晚的。


    不過,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人,還有一個兩歲的小孩子,連續三晚蹲橋洞的話,好像不太可能。如果沒事,索性不會上岸,蹲船艙也比蹲橋洞要強。


    上岸了,三天就走,那也就表示不太可能是被原來的船家趕下船的。隻有三天,要想打臨時工,也不夠時間攢銀子重新上船的。


    肯定是需要做些什麽事,或者肯定是臨時發生什麽事了,必須上岸。那到底是發生什麽事了呢?


    不對,這幾個人是不是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了,自己幹嘛去揣摩他們的事情。花蕾對自己有些無語。


    看了看緊皺眉頭的小遠和一臉思索的容瑾,花蕾又問田長金道,“大表舅,明細冊上,除了這幾個人,其他姓花的,或者姓雲的人家或人員有沒有?”


    田長金父子都搖了搖頭,這兩個姓是他們重點關注的,而且渡口的那本明細冊,他們父子倆人都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的,確實是沒有。


    “你們看到程滿華和萬絲雲兩個人的時候,是不是也認為就是我爹娘?而且也覺得我爹納妾生子了是不是?”花蕾看著田長金父子問道。


    田長金看了看花蕾,又看了看小遠,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當時父子倆一起看冊子的時候,幾乎同時伸手點住了這兩個名字。


    畢竟,再巧合,不可能夫妻兩個人的名字倒過來和自己表弟表弟媳的名字都吻合,這實在是不太可能吧?


    而且,當時,他們父子倆看到冊子的時候,就一致覺得,應該是花蕾父親納妾了。迴到客棧後,父子倆又認真的討論過,得出的結論,還是花蕾的父親納妾生子了。


    就是這個認知,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幾天,在棚戶區尋人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了。所以在棚戶區草草走了一遍後。


    又帶著人員在渡口附近的酒樓客棧仔細的排摸了一遍,沒有投宿記錄後,就提前登船離開了鳳陽州,快馬加鞭的趕到青陽州,找花蕾報信了。


    所以,剛才容瑾的一個質疑,一下子又把父子倆人都打懵了。現在的他們,又有點後悔,當時在棚戶區的草草了事了。


    確實太想當然了,同名同姓的人都多的是,父子兩個加起來都快七八十歲的人了,想事情還是這麽簡單,不應該提早結束在鳳陽州的尋人啊。


    “小姐,我覺得城少爺不是這樣的人,他不可能納妾的,他和少夫人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而且,城少爺又不是沒有孩子,他有你和少爺。所以也沒有可能是為了子嗣而納妾的。有沒有可能是熟人的妻子孩子,托城少爺照顧什麽的?”


    一邊的福伯開了口。花滿城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對花滿城的品行很是信任。


    看著一臉信任的福伯,花蕾內心暗暗歎了一口氣。要知道,人心易變,男人都是見色起意的大豬蹄子。


    別看倪大丫這個名字帶著一絲土氣,但是,萬一這個倪大丫長得如花似玉的呢?已經這麽多年了,誰知道自己的父親變得怎麽樣了呢?


    “算了,事情到底怎麽樣,我們都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今天大家先休息,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還是按照原定計劃走。”


    看著天色已晚,花蕾讓連續趕了幾天路的滿臉疲憊的田長金父子先去休息,自己也和小遠容瑾上了樓,迴了自己的房間。


    花蕾迴了房間,坐到了小榻上,默默的想著心事。心思微轉間,自己的房門被敲響了。紫顏打開門,小遠走了進來。


    “小遠,你怎麽過來了?怎麽不洗漱,早點休息?”看到小遠,花蕾坐直了身子。


    “嗯,容瑾哥哥在洗漱,我就過來和你說幾句話。”小遠坐到了花蕾的對麵。


    “什麽事?你說。”花蕾一邊把一條小毯子蓋到了小遠的膝蓋上,一邊問道。


    “姐,你記得,現在家裏的所有的田莊鋪子宅子,還有銀兩,都是你掙來的,這些全部都是你的嫁妝,你把所有的房契地契都收好。


    到時,你成親的時候,都要寫到嫁妝單子上帶去,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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