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楂子一生從來沒有這樣過的待遇,心裏又犯起嘀咕,在朝延入官還真是享受,當初我毛登科,幾次名落孫山,而今可是護國大師,真是好像一場夢。他想到這兒,並且指了指他身旁的車輦又接著說,朱可笑了。


    朕已準備好了車輦,國師請、請上車吧!


    毛楂子瞟了瞟那龍鳳飛舞,高大而又壯觀的車輦說。


    皇上,這可是龍車鳳輦,微臣豈敢鬥膽與皇上您同坐啊?毛楂子說。


    朱可聽後笑了一笑著說,國師,什麽龍不龍、鳳不鳳的?奶奶的,朕讓你坐你就坐,國師,你就是我的國師。


    毛楂子點著頭說,那好,皇上先請吧!


    朱可一步跨上後,手拉著毛楂子坐上車輦,在眾多侍衛及太監、宮女們的簇擁之下,經過約兩個時辰的路程,來到了宮苑靜心台溫泉館。朱可、毛楂子下得車來,一道漫步走進溫泉室,各自脫衣下水。此間,毛楂子的雙眼一直在盯著朱可。他發現朱可的胸前有一塊黑黑的胎記,便笑而不語。朱可也瞟了瞟毛楂子說道。


    毛國師,你笑啥?奶奶的,男人的那東西不都一樣嗎?光條條的,有什麽好笑?光條條來世上。


    毛楂子笑著說,哪是、哪是!如果不一樣的話,那不成了女人了,哈哈。不過,你可是裏皇上,與我不同。


    朱可張開笑臉,慢條斯理地說,朕是皇上,你可是國師。哈哈,上帝啊,真夠英明的。他在締造我們凡人時,奶奶的,還真讓他給做絕了。你說,如果男人沒有這根棍棍,女人沒那個,那將是什麽情形啊?


    毛楂子忍不住哈哈大笑地說,這還用說嗎?那就沒有皇上你了。


    朱可邊笑邊說道,不錯、不錯,沒有我,也不會當皇上呢!


    毛楂子見朱可如此興趣,便趁機問道,皇上,你跟微臣說個實話,現在那七位帶子進宮的女子,你到底喜歡誰?


    朱可向毛楂子一瞥反問道,你呀!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朕怎麽迴答?


    毛楂子說,你讓我當國師,我這不是關心你,才這麽問的嗎?


    朱可聽後言之有理便點頭笑道,知道,毛國師關心朕,朕是心知肚明的!哈哈,你問朕喜歡誰,是吧?朕可是一下子記不清、說不清了。當時,朕才四十開外,天天在外行軍打仗的。所以,一遇上了漂亮女子,也就……就那麽迴事了。奶奶的,說起來也挺好笑的,有幾位我還不知她叫啥名字呢!


    毛楂子“哦”一聲便問、皇上,你能叫上名的有誰?


    朱可想了想說、能夠叫上名,印象深些的,也就是我老鄉的黃琴,叫琴琴美人,玉臨關的那個馮桂花兩人。其她的見了麵便是曉得的,名字可就說不上了。


    毛楂子問道,陛下,這些女子來到開封,她們天天鬧著要見你,你為何不見啊?


    朱可尷尬地說,國師你可能不曉得,朕的那位姓彭的皇後,可管得我好緊呢!朕也是沒辦法呀!說起來還真讓國師你見笑了。他奶奶的,現在呀,還真的是有奶勝似娘呢!


    毛楂子順水推舟地說,皇後娘娘管得緊,那可是對你好嘛!陛下該不會有什麽想法吧?


    朱可點著頭說,哪是、哪是,我身邊有了皇後她,可不敢再越雷池半步了。不瞞你說,我這個皇帝當得窩囊,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呢!有一次啊,皇後她突然抓起我的耳朵,問我說,你在外麵到底有幾個女人?奶奶的,像這種事,讓她抓住了把柄,又不能不說,但也不可全說。我便告訴她說,就那麽兩個。結果,這一陣子地竟然來了七個。所以,所以朕才讓你插手此事,我隻好退避。


    毛楂子說道,皇上,你可是九五之尊啊!皇後如此對你,竟然抓你的耳朵,這……這也有點太過分、太不像話了吧!


    朱可苦笑著說,國師啊,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皇後她可曾救過我的命呢!早在三十幾年前,那時,朕才二十一歲,我爹讓我去湖北荊州,一個好友家去取迴所借的五百兩銀子。這是事先約好的,所以,我一到那裏便將銀子取到手了。在那過了一夜之後,第二天返迴時,遇上十幾位攔路搶劫之人。他們一個個眼露兇光,就像那魔鬼一般。我們連同車夫一共才三人,就是一位家丁懂得些拳腳功夫。奶奶的,我們哪是他們的對手?結果,他們將我們三人給團團圍住,三兩下功夫,就把我們一個個都打得頭破血流。車上收來的五百兩銀子,也讓他們給搶走了。就在這時,有兩位年輕女子趕到,她們倆路見不平,大打出手。當時,我在心裏想,奶奶的,我這三位男子漢都無可奈何他們,你兩位女子又有何能奈?這不是白白送死嗎?就在我為她倆擔心時,隻見她倆動起了真功夫,三下五除二地將對手一個個給撩倒在地,打得他們屁滾尿流,還把搶去的五百兩銀子奪了迴來。我當時連忙跪地謝恩!感激之餘,問過這兩位恩人的姓名。得知一位姓馬,名叫玉蘭,是鳳陽古鎮虎山人。另一位姓彭,叫自珍,家在江蘇無錫,與我正是同鄉呢!迴到家裏之後,我把這詳情告知爹娘。為答謝其救命之恩,我爹還領著我前往姓彭的女子家當麵道謝!也算是有緣吧,經兩家長輩們一心撮合,當年年底,我便與她結婚了。婚後不久,我隨我的堂兄一塊兒外出從了軍。從此,一直在外行軍打仗,也難得迴家一趟。說起來國師你也許不信,我朱可這麽一走,可是讓皇後她獨守空房十幾年呢!說句實話,朱可我這輩子啊,奶奶的,最對不住的就是我那彭皇後了。我不僅欠她的恩,而且也欠她的情!所以,我現在事事都由著她,凡事不去與她計較。


    聽了朱可上述之言,毛楂子把頭輕輕點著說。


    原來如此,萬歲陛下果真是個重仁重義之人,讓微臣我打心眼裏佩服。


    毛楂子借這次與朱可泡溫泉之機,從朱可口中了解了一些不曾清楚的事。不僅發現了朱可身上的那塊胎記,還挖出了他藏於心中的一些秘密,於是,毛楂子也達到了預想之目的。為下一步識別真假皇子的事兒,找到了一個標準答案了。這朱可胸前的胎記可有文章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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