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時分,入了皇城。寂寂月下,樹枝飄搖,巨大的皇城看起來象一個張著大嘴的怪獸,冷冷的等候誰來自投羅網。

    鍾澈宇抱住柯茹奕低低的說:“你乏了,迴去歇息吧,朕還有一點事!”他親了親她的額頭。

    柯茹奕乖巧的點頭,也低聲道:“嗯,我等你迴來!”她仰頭一笑,兩人一起看向柯柯,柯柯正睡的香,小鼻子一扇一扇,很是可愛。

    等鍾澈宇的身影消失在宮牆拐角,柯茹奕才喚過玉桃,讓她把柯柯抱迴去,並且叮囑道:“不要讓任何人接近柯柯!記住,是任何人!”她眼神陰狠。

    玉桃怔了怔,垂下眼應道:“是!”看柯茹奕裹緊披風,她又問,“主子哪裏去?”剛才說話的柯茹奕,讓她陌生。

    柯茹奕迴頭一笑:“我去看個朋友!”可不是朋友,想要她命的朋友,一直拿她當棋子的朋友。

    走到天牢前,柯茹奕迴頭令跟來的宮女候著,便獨自起進去。牢頭看看她,也不驚訝,隻是笑了笑,便拿起鑰匙頭前帶路了。

    柯茹奕好奇心大起:“你知道我要看誰麽?”本來她還想好了,怎麽狐假虎威的騙牢頭讓她進去,可眼下,顯然不必了。

    牢頭迴頭道:“皇上吩咐過,除了娘娘,誰也不得見顏大人!”這迴答,似乎八杆子打不著,又象是什麽都說了。

    柯茹奕愣住了:“皇上?皇上來過?”如果鍾澈宇來過,那自己……還有必要再進去麽?

    牢頭邊開門邊說:“皇上沒有來,隻是令人吩咐了這句話過來!”開了門,他一伸手將柯茹奕讓進去,然後轉身走了。

    柯茹奕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看來……這也是鍾澈宇的安排,她不禁笑了。

    看到顏不爭閑庭信步的在牢裏晃蕩,柯茹奕笑不出來了,她撲上去吼道:“你到底要什麽?”憑什麽啊,憑什麽她得不明不白的死?

    顏不爭笑了,轉頭看看月亮才說:“你比我預料的來得晚,為什麽呢?是你發作的晚了?還是……”他眨眨眼,“你沒告訴他!”這是個肯定句。

    柯茹奕抓住欄杆:“你早就想好了,想讓我和你妹妹一樣無辜的死,對嗎?”現在,她隻剩下一個砝碼了。

    顏不爭怔了怔,又笑了:“不管夢妍活著還是死了,她都會支持我這樣的做的!”他貼近柯茹奕,“誰讓皇上就看上你了呢?”他的笑容無辜純淨。

    柯茹奕皺眉沉吟了一刻道:“我會幫甄家雪冤,也會讓你見你妹妹!”她一笑,“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瑞雪娘娘身邊的紅秀,就是你妹妹夢妍,隻可惜,她現在也在牢裏!”她也向顏不爭眨眼,然後輕飄飄的離去,根本不理會他的嘶吼。

    現在,她要救自己,靠自己的智慧,也賭人性不滅,良心不泯。

    走出大牢,深吸一口氣,柯茹奕向宮門前走去,她記得,那裏有一麵鼓,名叫登聞鼓!

    半夜,三更,鼓聲大作,沉睡的皇城大驚,燈光一片片亮起,最後亮如白晝。

    守鼓侍衛嘟囔著走出來,剛想大罵後將來人拿下……昶國律法,擅自敲登聞鼓者,不論對錯,先打二十大板,民告官,本就是違反法度的。

    可看清柯茹奕的臉後,守衛愣了半晌,才飛一樣進內通報去了。柯茹奕還在那裏有一下沒一下有擊鼓……沒辦法,不知道這個東西應該敲多少下才算數啊。

    唉——真的是,生的不偉大,活的很憋屈啊!

    一直到小安子出現,柯茹奕放下鼓棰,可憐兮兮的抖著撞鹿般的眼神說道:“小安子,敲這麽長時候,夠了吧?”她的胳膊已經抖的厲害……敲鼓和耕地一樣,都是力氣活!(嘻嘻,有想歪的米?)

    小安子連忙上來扶住柯茹奕,這才眼睛一瞪:“為什麽沒有人攔著娘娘!”小眼神,很有大內總管的氣勢。

    守鼓衛士哆哆嗦嗦的看看柯茹奕,又看看小安子:“娘娘……那個……屬下……不敢阻攔……”打死他他也想不到,柯茹奕不知道敲兩下意思意思就行了。

    小安子用殺人的目光將那人透視了兩遍,才轉過臉道:“娘娘,皇上在殿上等您呐!”連風都沒吹過,他就和顏悅色了,“娘娘有事直接和皇上說不得了,怎麽還半夜三更的玩起這個了!”他嘿嘿笑著瞟柯茹奕。

    柯茹奕歎了一口氣:“私下說,他要是糊弄我怎麽辦?”還有一句,她沒說……她的時間不多了!

    進殿,竟然還有好幾位大臣在,柯茹奕立時佩服鍾澈宇的效率了:“參見皇上,如意為甄家鳴冤,狀告先皇與王桐知王大人!”不是她俠義,也不是瘋了,她就覺得顏不爭一家挺可憐的,她想她做了他一直想做卻又做不成的事,他多少也會感謝她……那解藥到手不就順理成章了麽?

    鍾澈宇皺眉看著柯茹奕:“狀告先皇?”知道柯茹奕會鬧騰,可不知道她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柯茹奕朗聲道:“先皇錯信奸臣,誤滅甄家滿門,請皇上明鑒!”承認錯誤,做出改正,應該不是太難吧?她又沒想把死的皇上拉出認罰!

    鍾澈宇眸中一道亮光閃過,沉吟片刻方道:“眾位愛卿,朕命你們十二個時辰內查清此案,違令者斬!”猶豫一下,他又說,“擅自擊鼓者,打二十大板,如意是朕的妃,於情於理,朕都應該替打!”他這一句,嚇的一地大臣跪都不敢跪,個個撅著屁股趴地上,反複高唿皇上三思,甚至有人慟哭不已。

    柯茹奕看看絲毫不為所動的鍾澈宇,又看看亂成一團的大臣,最後摸摸自己的屁股,深吸了一口氣才走上去:“皇上,如意有個主意,可以不違了律法,又能成全了皇上!”她挺直身子,環視全場,“那就是打龍袍!”嘿嘿,戲裏的打龍袍終於演繹到現實了。

    當然,她當然沒有那麽高的覺悟貢獻她的pp,若是打完一命嗚唿,她還不虧死!

    沒等鍾澈宇反對,大臣們哄然稱好,甚至有人直對柯茹奕挑大拇指,這麽絕的方法……絕對隻有天才能想的出來。

    柯茹奕樂的直衝四麵八方抱拳,觀看著一件龍袍被打出數個洞後,她才心滿意足的向後宮走去……掐掐指頭,還剩下兩天不到……再想想顏不爭感激涕零的雙手奉上解藥的樣子,她不禁仰天大笑。

    “如意,你……”鍾澈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柯茹奕身邊,“你很高興?”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

    柯茹奕心虛的退了退,又連忙假裝伸個懶腰,笑眯眯的點頭:“皇上,我現在就等斷案結果了!”說著,她上前抱住鍾澈宇,“咱們去睡去吧?”這次,她笑得意味深長,雙頰還隱隱泛起了紅。

    鍾澈宇不語,一低頭吮住那張小嘴兒,輾轉良久,才啞著聲音道:“朕得去盯著那些家夥,要不他們不好好幹活!”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又含住了柯茹奕的小嘴兒,將她攬在懷裏。

    一直天際泛白,鍾澈宇才依依不舍的將柯茹奕放開:“快迴去歇著,等案子水落石出後,朕來叫你!”他什麽問題也不問,倒讓柯茹奕更不安了。

    迴到雲寂榭,玉桃迎出來道:“主子,床鋪好了,你快歇著吧!”柯茹奕昨夜鬧了那麽大的動靜,她居然提也不提。

    柯茹奕樂得沒人追問,連忙撲到床上約會周公去了。

    和周公正聊得起起勁,柯茹奕恍惚聽到有人說:“王爺派人來做什麽?”好聽男中音,她很喜歡。

    “隻是告訴主子,說皇上答應的事,不會反悔,讓主子放心!”隱隱約約象玉桃的聲音。

    再往後,就一直沉在周公的戲裏了——也不知道怎麽的,周公今天居然一直在播電視劇。

    “主子,主子……”幾聲輕微的唿喚,伴著不輕的搖晃,柯茹奕立時被提出了戲院,“主子,皇上來了!”玉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柯茹奕揮舞著雙手:“別拉我,別拉我……正看電視呢!”讓皇上等一下不就好了。

    在玉桃不依不饒的搖晃中,柯茹奕睜開眼睛,看到玉桃居然還在執著的努力,都快把她拉下床了。

    柯茹奕連忙一把抱住床頭,陪著笑道:“大姐,我醒了,別搖了,再搖就散架了!”爬起來,匆匆忙忙梳洗後,鍾澈宇就把她抱走了。

    路上他說:“本來想叫你看朕親審的,可看你睡得香……便沒吵你,現在案情已經水落石出……”柯茹奕仰頭看看,竟然已經明月如水。

    殿門前,鍾澈宇放下柯茹奕,輕輕一笑,牽住她的手,一起進殿。殿內,顏不爭長身玉立,麵不改色,旁邊跪著幾個人。

    鍾澈宇走到龍椅上坐下:“甄家一案現已查清,因為甄一言之父彈劾了當年的鹽政史,該鹽政史先下手為強,陷害甄家通敵謀反,被先皇判為抄家滅門,現恢複甄家清白,幸存者予以補償,甄一言之父追封忠義公,依禮厚葬!”看看跪著的幾人,他眉頭一立。

    “當年鹽政使雖已告老還鄉,但罪不可恕,殺人償命,判其斬立決,相關人員,流放三千裏!”他的目光落在一個人身上,“王桐知王大人,你很會演戲啊,朕今日將你淩遲,你去閻王那裏演吧!”有日月朝暮懸,有鬼神掌著生死權,是非清濁,終於清楚。

    顏不爭身子顫抖,嘴唇卻緊抿,鍾澈宇走下龍椅,一抱拳:“朕,代先皇認錯!”一國之君,能如此……顏不爭跪下,痛哭流涕。

    柯茹奕拉進了紅秀,送到顏不爭麵前,紅秀紅著眼大喊一聲:“哥哥……”於是,一切都圓滿了。

    就在柯茹奕也陪著落淚的時候,顏不爭突然自痛哭裏抬頭,眼裏閃過一絲痛色:“無解的……啞婆婆已經身亡……”他盯住柯茹奕,“這次解藥裏加了斷心散,根本……根本沒有解藥!”

    柯茹奕愣了良久,突然笑了……她還在編接下來的情節,可顏不爭一句話就將她喝醒了——不管她做什麽,她的死……早就不可更改了……

    不等顏不爭再說什麽,柯茹奕撲的跪下:“求皇上放了顏大人和紅秀!”說實話,她很想咬顏不爭幾口,再讓紅秀付出代價,可是……那能改變什麽?

    鍾澈宇死死盯住柯茹奕:“你想好了?”他一揮手,“來人,放他們走!”他的眼底赤紅,仿佛傷心欲絕。柯茹奕仍舊不起身:“皇上,芸潔一直都想迴家,就送她迴去吧!”既然改變不了,那就結束另一個人的痛苦吧。

    迴到雲寂榭,柯茹奕站在柯柯床前看著他的睡顏,有些後悔自己竟然把一天的時光浪費在了睡覺上。

    “太子很乖,今天太傅還誇獎他聰慧了!”不知道什麽時候,鍾澈宇已經來到了屋中。

    柯茹奕迴身,手,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讓彼此的距離更加貼近。他和她的溫熱的鼻息親昵的交融在一起,周圍的溫度彷佛也上升了幾度。她嬌豔嫵媚的小嘴微張著,輕輕的逗碰他溫熱的唇。

    她輕輕探出香舌,在他玉一般的唇上輕舔,乘著他的唿吸慢慢變得沉重之機,她貝齒輕啟,在他的唇上如搔癢般的啃咬了一圈。他雙眸微眯半垂,嘴角微勾起,似是很享受著她這份依然略帶青澀的吻。

    下一瞬,鍾澈宇抱起柯茹奕掠入了寢宮。

    輕淺的吻從後頸點點的輕啄,一路向前,停在她微啟的小嘴上。她隻來得及低低的嚶嗚一聲,嘴巴便是被實實的吞蓋,這是一個極為纏綿溫柔的吻,沒有讓她心跳漏下半拍,卻讓她深深的為之沉醉。

    剛落地,他的手,便侵入她的衣衫,在她光滑如綢的背上遊走,不停的帶起一片片漣漪。漸漸的,他的手掠過香肩,停在她的胸前,握住她高聳的渾圓,輕輕的打轉,肆意的捏成各種形狀。

    她的紅唇完全貼著在他的唇上,舌尖鑽入他半合的唇齒,他的舌也迎了過來,與她闖入的粉舌交舔,纏繞,蛇一般的靈巧。

    “嗯……”柯茹奕正吻得入神,鍾澈宇的大手卻已經探入她的褲內,捂住她的腰腹,手心的滾燙讓她情不自禁溢出了一聲低吟詩。

    緊貼的身子,立時感覺到有一個燙熱腫脹硬物抵在了身下。還沒來得及驚叫,大手已經覆蓋在她那已微微潮濕的柔軟上,手掌的溫度與她下身的潮熱混合在一起,出奇的舒暢。

    她喘著氣,好不容易的才從一場絞纏得難分難舍的舌吻中脫身,目光有些淩亂的看著麵前這個目光澄清,眉目帶笑的男子。心裏猛的撲通一跳——大腦刹那空白了!本來要張嘴說些什麽的,可結果,卻變成探起身,輕輕噬咬著著男人的下巴,喉結,耳垂……

    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同時鑽進衣衫,在那厚實的胸膛上,不停的來迴,最後落在胸前的紅梅上,反複打轉兒……

    “嗯啊……”一陣劇烈的酥麻衝向鍾澈宇的腦門,他頭一仰,一聲厚重的歎息隨之衝出喉嚨,手下卻用力,將柯茹奕推倒在床上。

    隨著鍾澈宇的手在雙峰上撚動的越來越來快,柯茹奕身子一弓,“唔啊……”一聲,細碎的淺吟脫口而出。溫熱的氣息嗬在他的脖子上,像是一團烈焰在燒。一波接一波的曼吟再也不曾停歇。

    他進入得很慢,而她,弓著身體,微仰著頭,嫣紅的小嘴輕啟,雙眸半眯,臉色桃紅,身體隨著他的進出,微微的擺動。

    “宇,我……我想你……”她目光迷亂的望著眼前這位俊美的男人,七魂去了六魄,張開櫻唇,脫口而出。

    日子已經過去兩天多了,最後的一場歡愛,就肆意一些吧!她已經不在乎會不會被鍾澈宇笑話了。

    “夫人……”鍾澈宇湊近柯茹奕的耳垂輕輕的說,低沉的嗓音傳入她心裏,帶著一股魔魅般盅惑。

    律動越來越快,柯茹奕猛烈的喘息著,嬌豔的臉蛋隨著鍾澈宇的每次貫穿,紅得更加豔麗,妖治。

    鍾澈宇用舌尖舔吻著裴曉蕾的肩胸,粗重的氣息噴在皮膚上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的微微顫抖,眼前漸漸迷蒙。

    “我愛你!我很愛你,宇,你一定要要好好的記住!”煙花綻放,璀璨眩目,柯茹奕張口,大聲唿喊起來。

    等一切平靜下來,柯茹奕小貓般縮在鍾澈宇懷裏,手指繞著他的發:“照顧好柯柯,好嗎?”她看似平淡。

    鍾澈宇攬緊柯茹奕,在她頭頂悶悶的說:“瑞雪已經出家了,在城外的感恩庵!”多年的相伴,落了下如此的下場,的確讓人唏噓。

    柯茹奕抓住鍾澈宇的手:“柯柯還小,讓他多玩玩,學堂晚些再去吧!”眼睫悄悄潤濕。

    鍾澈宇點頭,沒等說話,柯茹奕一個翻身將她壓住:“我的皇上,要不要再……”說著,她的吻又鋪天蓋地的落下來。

    煙花一遍遍綻放,圓滿得象一個夢。直到兩人累得再也動不了,柯茹奕才哼著搖籃曲將鍾澈宇送進了夢鄉。

    看看窗外,天已大亮,她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在鍾澈宇的嘴角輕輕一吻:“別忘記我……”最後一眼,將這張俊逸的臉印在心裏,才轉過身。

    拖著酸軟的身子,柯茹奕領上柯柯,出了宮門:“柯柯,媽咪替你告了假,和我出去玩一日吧!”柯柯長這麽大,她還沒能陪他市集上好好逛逛呢!

    糖葫蘆,吹糖人,小馬戲,猴子翻跟頭……隻要柯柯喜歡,他們就去看,看多少遍都可以。柯茹奕從來沒有見過,柯柯的笑聲竟然這麽大,笑容竟然這麽多……

    一直到星光爬滿了天,柯茹奕才將抱著滿懷東西的柯柯送進宮門:“寶貝兒子,你先迴去,媽咪一會說來!”謊言,總是美好一些。

    “媽咪快些來,我叫玉姨給你備好洗澡水!”柯柯一蹦一跳的進了門,小小的身影最後淹沒在夜色中。

    佛說,舍了就有得!可現在,她舍了,能得什麽?

    我愛他們,我沒有做壞事,我行德向善,可是……我還是要離開,我走了,柯柯就要成沒娘的孩子,而宇……他的心也會沒有了……天啊,這是為什麽?

    呐喊,彷徨,等柯茹奕迴過神來,左右一看,不禁笑了——腳步,還是將她帶進了宮。

    塵月院,這個她來了就居住的院子,現在依然如故,小院大樹,纖塵不染……倒是十分幹淨,那麽,就將這裏,做為最後的宿處吧!

    拾階而上,挑起門簾,裏屋的榻上,居然還鋪著當日的薄褥。嗬嗬……很圓滿,很圓滿……隻是,痛,若不那麽重就好了。

    從月升上來的時候,心就開始細細碎碎的叫囂著疼痛,一直忍到送走柯柯,笑容才蓋不住抽搐……從來不知道,原來心脈斷的時候,會那麽痛……就象有個人拿著小錘,一寸寸的將全身筋骨敲斷……

    “啊——痛……”最後,一聲長叫,她的意識漸漸散開……那個緩緩走來的人影,莫不是地府的勾魂小鬼?

    可是,可是……你抱我做什麽?

    沒來及問出口,她就落進了一個暖暖的世界,風開雲散,一個儒雅的男子轉迴頭,笑的如同春花招展:“姑娘,你來了?”仿佛,他就是在等她。

    柯茹奕再三打量,確認不認得:“公子,你等錯人了吧?”等等,她不是痛得快死了嗎?她不是心脈俱斷麽?

    “我不是什麽公子,我是閻王!”那男子微笑,對上柯茹奕的訝異的目光,“不錯,這裏是地府!”他順著柯茹奕的目光看著滿山遍野的花團錦簇,笑得得意洋洋。

    柯茹奕下巴掉下來:“這是地府?這麽說我死了?”再看一眼周圍,“地府不是陰暗的烏黑的麽?”哪本書哪個故事不是這麽說的,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男子又笑:“每遇到一個轉魂之人,修得功德圓滿,保下枉死城的人命,地府便會春色滿園一年!這一次,是你送了春天來!”他點住柯茹奕的鼻子。

    柯茹奕張口結舌:“保……保命?”扯淡,她什麽事兒也沒幹,哪裏有什麽功德,“弄錯人了吧?”地府不用電腦吧?電腦是會中病毒的!

    “嗬嗬,清王反,你助清王脫身,便是救了人,日後本還有一聲爭鬥,現在……也已經化了……”俊美的閻王摸摸鼻子,“所以,你應該迴去,享受你的幸福了……”手一揮,一道白光閃過,他便失去了蹤跡。

    亮光眩目,柯茹奕連忙閉眼,等再睜眼,眼前居然是鍾澈宇放大的眼睛——地府弄沒弄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迴來了,她和她的皇上,還能圓滿很多次,很多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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