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茹奕知道,鍾澈宇的老婆是分了幾個等級的,但她不知道,這些等級都有些什麽。所以,當小安子告訴她,常侍也是鍾澈宇老婆的一種時,她的下巴直接砸在了地上。

    “皇上的後宮裏,分了六級,分別是常侍、美人、婕妤、昭儀、貴妃和皇後,常侍是最低級的!”跌進來的那個人得意洋洋的說,“宮裏沒有皇後,瑞貴妃娘娘就是最高級的了!”她爬起來,很高傲的說。

    柯茹奕轉頭:“為什麽皇上不封瑞貴妃做皇後呢?”她不解的看著那個宮女,她早就認出來,這是瑞雪身邊的人了。

    那宮女張了張口,半晌才說:“反正……反正皇上很寵愛娘娘的!”她揉了揉膝蓋。

    小安子麵無表情的道:“皇後母儀天下,隻有出身高貴的女子才能擔任!”他拍拍身上的土,“照規矩,常侍應當去謝恩!”他一甩拂塵,立在了門側。

    那宮女眼睛瞪圓了:“等等,娘娘命如意今日陪盞!”她扯住準備走的柯茹奕,“你……你就這樣去見皇上?”她這才想起來,剛才自己是為什麽跌進來的。

    柯茹奕本來聽了小安子的話,連忙往外衝,她知道,瑞雪這會兒派這個宮女來,一定沒好事。她卻忘記了,自己還象一朵塵埃花呢。

    雨晴忙上來,低聲道:“綠豆姐姐請先迴,如姐姐過會定會去拜見貴妃娘娘,如姐姐如今是常侍了,隻怕不能陪盞了,望姐姐迴去迴娘娘一聲!”她將一小錠銀子塞進那宮女手裏。

    看綠豆走了,柯茹奕才傻傻的問:“陪盞是幹嘛?不是讓陪酒吧?”怎麽都是新鮮詞匯,弄得她真象個傻瓜了。

    雨晴哼了一聲:“你想得美,陪盞就是傳飲品,侍候來的夫人和皇親的!”以前,這些活計都是小太監們幹的,因為那些飲品都是數以桶計,哪裏有宮女搬得動。

    “托盤子的服務員?”柯茹奕的腦海裏出現了托著各色飲料的派對服務生,“呃,那個我會!不就是杯子碗裏裝的酒水嘛!”說實話,她有點可惜那塊銀子。

    雨晴白了柯茹奕一眼:“誰不會?再傻的人擔個水提個桶總是會的,可是……你弄得動嗎?”她拿過帕子,細細擦著柯茹奕的臉。

    柯茹奕怔住:“桶?她們用桶喝?”古代——做事果然特別。

    小安子抱著肚子,跑到了院門口:“我在這裏等你們!”笑了半天,他才嚷了一句。

    終於,柯茹奕人模狗樣的擺到了鍾澈宇麵前:“如意叩謝皇恩!”三跪九叩,不亞於閱兵式。鍾澈宇看看柯茹奕,又看看小安子和雨晴:“你們……這是……”除了柯茹奕的臉還勉強能看,剩下的兩個,基本就是兩個羅卜,還是剛從地裏撥出來的那種。

    柯茹奕不動如山,一個字也不吐。小安子上來:“我們……我們跌在地上了!”殺了他,他也不敢說,那是為找鍾澈宇賞賜弄的。

    鍾澈宇似乎很感興趣:“你們三個人一起跌倒?”他勾起嘴角,“可惜啊,朕竟然沒有看到……如意,朕發現,隻要有你在的地方,奇事總是甚多啊!”他眯著眼看柯茹奕。

    柯茹奕忙磕頭:“皇上責怪的是,如意下次一定謹記!”其實,她壓根沒聽鍾澈宇在說什麽時候,她正在心裏扳著指頭算,六個級別的老婆……上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區別呢?體位不同,還是姿勢不同?六種姿勢?……a片嘩嘩的自動播放……

    鍾澈宇的臉一沉:“謹記?謹記什麽?”他看出來了,柯茹奕的心思根本不在這裏,“你在想什麽?”他猛然大喝。

    柯茹奕嚇的一愣:“我……我在想,是不是隻能男上女下,不能女上男下?”她想了半天,也沒湊夠六種姿勢,正在上下的問題上糾結呢。

    鍾澈宇懵了:“什麽男啊女啊的?上啊下啊的?”他幹脆不明白柯茹奕那腦袋瓜子裏到底裝的什麽,“好了,你去拜見瑞雪她們吧!”他撫額,放棄了追究的興趣。

    柯茹奕又跪又叩,然後才離開。雨晴默默的跟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姐姐,哦不,主子,男上女下是什麽?”她也研究半天了。

    柯茹奕微汗:“呃……這個……小孩不懂,不要問!”她走了兩步,“你還是叫我姐姐吧!”什麽主子不主子,她聽不習慣。

    “姐姐現在是小主了,比宮女尊貴!”雨晴笑嘻嘻的說,“姐姐不告訴我,我也明白,男上女下就是男的做官老爺,女的做婢女啦!”她很是自得。

    柯茹奕一個踉蹌:“對對,很是很是!”她咬著牙,“為什麽女的不能做官,男的做仆呢!”她還延伸了一下。

    雨晴更加肯定:“姐姐啊,女人哪裏有拋頭露麵的嘛,再說,科舉也不讓女子參加嘛!”她還給柯茹奕解釋。

    柯茹奕飛快的跑向玉坤宮,第一次,她覺得瑞雪也不那麽可惡了:“拜見貴妃娘娘!”又磕頭,她都快麻木了。

    瑞雪很是拿架子:“如意,皇上抬舉你,你一定要守宮規,莫要失了皇家的體麵!”她顯然不想放過放機會。

    柯茹奕忙答應:“是,如意一定不會目無法紀,不會有損婦德,不會頂撞上殿,不會私談朝政,不會與人爭鬥,不會折損皇家顏麵……”看著瑞雪瞪大的眼睛,她確定,瑞雪應該背不出這些。

    瑞雪稍頃才道:“記得就好!記得就好!”看到紅秀端了一盤點心進來,她又道,“如意可用早飯了?一起用些吧!”她換了一張和藹可親的臉。

    柯茹奕沒理會雨晴的暗示,很激動的上去,幾口便吃了兩塊點心:“多謝娘娘!”她相信,瑞雪的頭就是讓豬咬了,也不會在這裏下毒毒死她。

    “不客氣,從今日起,我們便是一家人了!”瑞雪善良的過份了,“你現在可是要去見冰婕妤?那把這點心帶幾塊過去給她吧,這可是宮外帶來的,宮裏沒有的!”說著,紅秀送上一包點心。

    柯茹奕接過,辭別瑞雪向聞鶯閣走去。路上,她歪頭看著雨晴:“雨晴,你有沒有覺得,瑞妃今天有些不對勁?”她搖搖手裏的點心,“她是不是另有居心?”要她相信瑞雪變好,那和讓她相信上帝降臨一樣,都不怎麽靠譜。

    雨晴看著柯茹奕:“不是這點心有問題吧?要不,她怎麽自己不讓人去送,還巴巴的讓你帶去?”宮裏久了,這點鬥爭意識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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