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語配合得緊,慕容帝澤嚐到了甜頭,一發不可收拾,從此欲罷不能。


    柳芊語也慣著他,縱著他。


    慕容帝澤越發放肆······


    就這樣,時間在荒誕與甜蜜中,悄然流逝。


    而中秋宮宴之上,帝王那句,“朕的皇貴妃與朕的孩子,是朕的逆鱗,誰碰誰死!”,及皇嗣相貌與帝王童時驚人相似的證實,迅速傳遍宮牆內外。


    如同春風化雨,徹底澆熄了那些,關於皇嗣血脈的質疑聲。


    宮廷內外一片肅然,關於皇貴妃與皇嗣的流言蜚語,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遏製。


    永福宮內。


    皇後周瑾瑜眉宇間緊鎖著憂慮,手中轉動著珠串,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貼身嬤嬤張氏輕輕步入殿內,行了一禮後,緩緩上前,低聲迴稟。


    “娘娘,周家那邊來了信,族中長老商議的結果是……”


    嬤嬤稍作停頓,觀察著皇後的神色,繼續開口。


    “既然明麵上難以得手,族裏建議不如退一步,與皇貴妃商議,將太子殿下過繼到娘娘名下,這樣既全了陛下的心意,也讓周家得以保全顏麵。”


    周瑾瑜嘲笑一聲,將珠串重重摔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保全顏麵?本宮若真如此做了,顏麵何在?這後宮之中,還有何威嚴可言?”


    嬤嬤深知皇後性情,卻也無奈,隻得繼續勸解。


    “娘娘,家族之意,也是為大局著想。陛下素來重視嫡庶之分,太子若能成為中宮所出,於娘娘、於周家,皆是有利無害。”


    周瑾瑜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含決絕。


    “嬤嬤,我不甘心!怎能如此輕易認輸?那柳芊語不過是商戶孤女!和離婦!憑什麽能奪走我所有?”


    嬤嬤心中焦慮,但表麵仍保持著鎮定。


    “娘娘,老奴明白您心中的苦楚,但眼下局勢對娘娘不利,若強行而為,隻怕會適得其反。”


    周瑾瑜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她咬緊牙關,一字一頓。


    “再等等,看有沒有殺她的時機。唯有殺了她,才是一勞永逸之法!”


    嬤嬤見狀,心中雖有憂慮,卻也知皇後性情剛烈,難以勸動,隻能默默退至一旁。


    暗暗祈禱局勢能有所轉機,不讓這位高傲的皇後,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 * *


    皇後周瑾瑜將信紙湊近燭火,看著那火焰一點點吞噬著,直至化為灰燼。


    “嬤嬤,一個月過去了,這柳芊語日日待在琉璃仙境,本宮竟尋不到絲毫時機。母族頻頻來信催促,言辭間滿是焦慮不滿,本宮無法再拖延。”


    張嬤嬤連忙上前輕聲勸慰,話語中滿是忠誠。


    “娘娘,您可是正妻,皇上向來遵循禮法,無論大小事務皆以法度為先。皇貴妃雖得寵有子,但終究不占‘嫡’字,此事隻要我們行事周全,依循法度,必能尋得轉機。”


    周瑾瑜眼中閃過光亮,似乎被張嬤嬤的話所觸動。


    她沉吟片刻,對張嬤嬤吩咐。


    “嬤嬤,你去通傳皇貴妃,就說本宮有要事需與她相商,請她即刻前來永福宮。”


    “是,娘娘。老奴這就去請皇貴妃前來。”


    柳芊語輕移蓮步,優雅地踏入永福宮那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大殿之中。


    她身著一襲淡雅的碧色長裙,裙擺輕拂過地麵,隨風輕擺,如同春日裏初綻的碧蓮,清新脫俗。


    她額間那獨特的並蒂蓮胎記,在光影交錯間,更添傾城之姿。


    皇後周瑾瑜端坐在高高的寶座上,身著華麗的鳳袍,珠翠環繞,盡顯其高貴而不可侵犯的氣質。


    然而,她那雙銳利的眼眸中,卻難掩焦躁不安。


    她看著柳芊語緩緩步入殿內,步伐不急不緩,每一步都顯得那麽優雅自如。


    柳芊語麵容平靜,眼神中淡然與從容,聲音更是不卑不亢。


    “不知娘娘召臣妾前來,有何要事相商?”


    既然皇帝前有口諭,皇後也不能拿她不行禮當錯。


    皇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勉強擠出笑容,語氣溫婉而帶威嚴。


    “柳妹妹照顧幾位皇子公主,確是辛苦了。來,先坐下。”


    柳芊語淡淡一笑,並不急於落座,隻是靜靜地等待著皇後的下文。


    皇後心中暗罵柳芊語不識抬舉,但表麵上依舊維持著皇後的風度,她緩緩開口。


    “柳妹妹,太子乃是我赤焰聖朝未來的儲君,理應由中宮嫡出方顯名正言順。本宮有意將太子過繼名下,不知皇貴妃意下如何?”


    柳芊語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語氣冷淡堅定。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太子乃陛下之子,其出身已足夠尊貴,無需再借娘娘之名增光添彩。”


    “再者,太子聰明伶俐,無論在誰名下,他都能成為一位英明的君主。”


    皇後臉色一沉,怒意湧上心頭,但礙於形式和身份,她不得不強壓怒火,試圖以理服人。


    “皇貴妃,你莫要不識抬舉!本宮若非念在你為皇家誕下龍嗣的份上,豈會與你商議此事?你應當清楚,中宮嫡出的身份,對太子而言意味著什麽!”


    柳芊語輕笑一聲,那笑聲清脆悅耳,卻帶著不容忽視的鋒芒與嘲諷。


    “皇後娘娘,對我而言,地位身份並不重要。其實,如果你不曾主動招惹我,我們還能相安無事,我還敬你這主母皇後。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殺念。”


    皇後臉色驟變,失聲怒喝否認。


    “你胡說什麽?本宮何時動過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你休要血口噴人!”


    柳芊語步步緊逼,目光銳利,直視皇後的眼睛,語氣冰冷。


    “娘娘真當臣妾是傻子?需要提醒你那幾次刺殺?皇後娘娘,有些賬,是時候該算一算了。”


    皇後氣得渾身發抖,卻一時語塞,隻能強詞奪理。


    “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麽!但我是皇後,即便太子登基,我也是太皇太後,他也得叫我母後!我是正妻,你不過是妾室,如若妾室犯錯,主母自有打殺之權!”


    正當氣氛劍拔弩張之際,係統小靈的聲音,在柳芊語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氣運之子得到消息,已經趕過來了,還有兩分鍾後到達現場。”


    柳芊語嘴角勾起冷嘲笑意,向皇後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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