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裏,陽光如織,金鑾殿內被溫暖的光輝環抱,空氣裏輕輕飄散著,淡雅的花香與書卷的墨香。


    雲梓墨與太子雲承熙,並肩而坐,正專心致誌地審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


    “父皇,關於這份邊疆防務的奏折,孩兒以為……”


    雲承熙的話語剛啟,便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太監總管吳祿全神色焦急,匆匆步入殿內,聲音略顯慌亂。


    “陛下,公主……公主她又跑出宮了!”


    雲梓墨手中的朱筆,猛然一頓,墨水濺落在奏折上,形成了一朵朵不規則的墨花。


    “公主身邊侍從,為何又不及時稟報?”


    吳祿全縮了縮脖子,雙手畢恭畢敬地,呈上一封信。


    “公主不讓……若是有人敢告訴您,就罰他們去浣衣局,洗一年的衣裳。”


    “公主出京後,才派人來送信,說她會很快迴來。”


    雲梓墨無奈地搖了搖頭,接過信。


    這個寶貝女兒,真是拿她沒辦法。


    太子雲承熙看著雲梓墨,這副溺愛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調侃。


    “父皇,怪他們也沒用,連父皇您都得聽心兒的,其他人能不聽公主的嗎?”


    雲梓墨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


    信紙上,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字裏行間透露著,女兒的俏皮與貼心:


    “親親吾最愛的爹爹,親親吾最好的阿娘,拍拍吾辛苦的哥哥。心兒聽聞昔日爹娘於秦淮之趣,遂決意親臨故地,一睹往昔風采。此行匆匆,然兒定速歸,屆時必有驚喜,以慰爹爹掛念之心。望寬心勿憂,心兒。”


    讀完信,雲梓墨的嘴角不禁上揚,眉角眼梢間,洋溢著寵溺的笑意。


    “還是朕的心兒乖,出門還不忘給爹爹,準備驚喜。”


    太子雲承熙湊上前來,看著信中的內容,無奈地笑了笑。


    隻怕父皇這會兒高興早了。


    別到時候是個驚嚇!


    “父皇,您還是給妹妹找個駙馬吧。這說風就是雨,說飛就飛的,連根牽著的線都沒有。”


    雲梓墨最聽不得這話,佯裝生氣地將奏折,扔向太子。


    “你妹妹才多大,你就想把她嫁出去!”


    雲承熙笑著,靈活地接住奏折。


    “父皇,心兒都十九了,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女子,怕是早已為人母了。


    ”您就慣著她,萬一哪天,她把天捅了個窟窿,怎麽辦?”


    雲梓墨瞪了太子一眼。


    “朕的心兒,這輩子都無需找駙馬!隻要心兒高興,捅漏了,父皇也給她補上。”


    “你還說父皇,你補的還少嗎?再敢提此事,朕就給你選太子妃!”


    “別,父皇,孩兒投降!”


    太子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埋頭批閱奏折。


    哎,沒辦法。


    父皇年紀越大,越像個老小孩,都是母後給縱容的。


    一旁的太監總管吳祿全,躬身而立,聽著這對父子的對話,心中暗自好笑。


    他早已見怪不怪。


    帝後僅有的一雙兒女,雖然是龍鳳胎,但性格迥異。


    太子雲承熙,從小自律,刻苦穩重,實乃天降帝星,皇室之幸。


    而九天仙珠公主,活脫脫就是,一個小皮猴子。


    一點皇家公主姿態,都沒有。


    調皮搗蛋,卻也純真善良。


    小公主自幼,得皇上萬般寵愛,有求必應。


    連嘴上說說的太子,亦是對她寵愛有加。


    所有宮人深知,公主的話,比皇上的命令,更加有分量。


    這皇上的心頭之肉,全天下,也隻有皇後娘娘,能管管了。


    雲梓墨思索片刻,對吳祿全吩咐。


    “給魏澤楷去封信,讓他務必給朕看好公主,確保她的安全。”


    雖然公主身邊,有很多暗衛和侍衛,但人生地不熟的,雲梓墨還是很擔心。


    吳祿連忙領命而去。


    * * *


    京杭運河上,一艘裝飾華麗的九天鳳凰船舫,正緩緩行駛。


    船頭,一位身著五彩金絲織錦,孔雀鬥篷的美麗少女,正依靠在欄杆旁,眺望著兩岸如畫的風景。


    少女周身透著,青春活潑的氣息


    那絕色的容顏,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公主,外麵風大,當心著了風寒。”


    侍女蜜糖,一臉擔憂。


    雲心芊笑著搖了搖頭。


    “無礙的,蜜糖,我喜歡這種感覺。自由、無拘無束,就像飛在天上的鳥兒一樣。”


    侍女蜜糖,隻好退到一旁守候。


    她知道公主的脾性,一旦決定了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迴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悄然流逝。


    在這一個月裏,雲心芊公主帶領著一眾侍從,沿著京杭運,河一路南下,領略沿途的旖旎風光,終於踏上了秦淮河畔。


    這一日,魏思遠如往常般,來到秦淮碧水街清泉巷六號。


    卻在院門前,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帶刀侍衛,攔了下來。


    “來者何人?此乃私人領地,閑雜人等不得擅入!”


    魏思遠雖有疑惑,卻也禮貌迴應。


    “在下魏思遠,此處日常由家母柳茵打理,家母出遠門時,托由我來此照料。”


    侍衛首領一聽柳茵便明白。


    這可是幫皇後娘娘打理,整個蒼梧國的藥妝鋪子的,皇商之首。


    “可有身份憑證?”


    魏思遠從懷中,取出一枚精致的玉牌。


    “此乃陛下,親賜我祖父的玉牌,請過目。”


    侍衛首領,接過玉佩,審視片刻後,確認是魏家的信物。


    來秦淮途中,侍衛首領,已把秦淮摸了底。


    這魏思遠,乃皇商之首柳茵與鬆風書院山長魏澤楷的獨子,更是帝王之師的魏明柏金孫。


    魏家不僅商海馳騁,更在學界享有盛譽,其父魏山長連續多年,培養出狀元、探花等國之棟梁。


    為朝廷輸送了無數英才,其影響力遍及朝堂內外,桃李滿天下,令人敬仰。


    這般的顯赫出身,魏思遠自幼便生活在眾人矚目之中,天賦異稟,被譽為天之驕子。


    在秦淮是最炙手可熱的郎君,多少未婚小娘子的夢中情郎。


    今日一見,果真年輕俊傑,氣度不凡。


    侍衛首領收迴,打量魏思遠的視線。


    “魏公子,請進。辦完事後請速迴,勿驚擾了貴人。”


    魏思遠穿過了那扇古樸的木門,心中思量著。


    這“貴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這十幾年間,從未有貴人來過,平日都是母親在打理。


    母親說這是塊福地,是個有迴憶的地方。


    當年,正是在這裏。


    當今陛下,一個平民,一步步考取狀元,進而平步青雲,位極人臣,最終登基為帝。


    皇後娘娘,一個歌女,後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最終母儀天下。


    而自己的母親柳茵,一個被賣的丫鬟到皇商之首,再到書院山長之妻。


    當年父親魏澤楷,從京城辭官,迴到秦淮。


    來到此處,替當時還不是皇後的柳芊語,給母親柳茵送信。


    那日,夕陽如金,父親魏澤楷一襲青衫,麵容俊朗,溫文爾雅,踏光而來,令母親一見傾心,情愫暗生。


    母親柳茵曾言,她幫皇後走南闖北,管理鋪子。


    在商海浮沉中,早磨礪出,不同於傳統女子的思想。


    她想要什麽,就必須勇敢去爭取。


    當時她看著父親魏澤楷時,心中想的是,這郎君,以後就是她的了。


    她毫不猶豫地展開了追求,最終還是把父親給拿下。


    此時,院內桃樹下,傳來的銀鈴笑語,打斷了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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