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芊語戴上麵紗,再次出門,去秦淮河畔的牙行。


    在這個時代隻要有錢就能買到丫鬟,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總不能把時間花在洗衣做飯上。


    為了解脫雙手,隻能找幫手。


    踏入牙行,她環顧四周,尋找這裏從事仆從買賣的牙婆或牙公。


    “這位姑娘,您是來買仆從的吧?我可是這牙行裏最有名的牙婆,叫我張婆子就行。”


    一個身穿鮮豔衣裳,麵帶精明笑容的老婦人湊上前來,熱情地自我介紹。


    柳芊語打量了這位張婆子一番,微微點頭。


    “張婆子,我想尋兩個手腳利索的丫鬟,還有一個廚娘,你可有好的人選推薦?”


    張婆子一聽,眼睛立刻亮了起來,連忙拍著胸脯保證。


    “姑娘放心,我手裏新來了一批人,都是經過我精挑細選的。您放心,我這就給您挑最好的。跟我來。”


    張婆子領著柳芊語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一處相對安靜的院子中。


    這裏有好些個年輕的少女和幾個婦人,都低著頭,顯得格外拘謹。


    “姑娘,您看這幾個丫鬟怎麽樣?都是家道中落被賣出來的,聰明伶俐,針線活也是一流的。”


    張婆子指著幾個丫鬟說道。


    柳芊語看過去,然後問。


    “有意願的,能大概說說,自己擅長什麽嗎?”


    其中一個瘦小少女立刻迴答,“我擅長浣洗衣物,保證洗得幹幹淨淨。”


    另一個年約十三的圓臉女孩說,“我擅長灑掃。”


    還有一個壯壯的少女說,“我還會按摩,會沏茶。”


    這時,一個年約十五歲的少女,笑容甜美,帶著一股子機靈勁兒。


    “我擅長梳妝和繡活,能讓小姐您更加美麗動人。”


    另一個年約十八歲的少女,她長相恬靜,看著柳芊語輕聲答複。


    “我會一些簡單的醫術,能處理一些日常的小病痛。”


    一個年約四十歲左右,長相普通,身材微胖的婦人,一直打量著麵前這位戴著麵紗的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想必不簡單。


    於是婦人走上前說,“這位小姐,我是官戶人家中的掌勺之一,因家主犯事,全家被流放三千裏,仆從們都被發賣,我精通製作江南菜肴。”


    柳芊語點了點頭,跟著張婆子走出院子外麵。


    “張婆子,就剛剛那擅長梳妝和繡活、會些醫術、精通製作江南菜肴,她們三個吧。你說說價錢。”


    張婆子一聽,立刻眉開眼笑。


    “姑娘,您真是爽快人。這兩個丫鬟每個8兩多銀子,廚娘嘛,手藝好,得60兩。一共76兩多銀子,您看怎麽樣?”


    畢竟是人,柳芊語做不出壓價的事。


    “好,就她們三個了。這是76兩,你收好。”


    柳芊語說著,從荷包裏數出銀子,遞給了張婆子。


    張婆子接過銀錢,笑得見牙不見眼。


    “姑娘,您真是爽快人。我這就把她們三人帶過來,把賣身契手續都給您辦好。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來找我張婆子。”


    手續辦好後,張婆子把人領了過來,把賣身契交給了柳芊語。


    柳芊語看著她們,溫和地問。


    “你們是否想保留自己的名字,或者希望我給你們起個新名字呢?”


    兩個丫鬟相視一笑,覺得麵前的小姐應該是個好人家,兩人齊聲迴答。


    “我們願意讓小姐起名,一切都聽小姐的。”


    而那位廚娘則恭敬地說,“我叫王香蘭,如果小姐不嫌棄,我想繼續使用這個名字。”


    柳芊語微笑著應允,然後思考片刻。


    給擅長梳妝和繡活的丫鬟取名為柳嬋,寓意她希望如嬋娟般美麗心靈手巧。


    給會一些簡單醫術的丫鬟取名為柳茵,希望她能像茵草般給人帶來舒適和安寧。


    “柳嬋、柳茵,香蘭姨,”柳芊語輕輕喚著她們三人的名字,麵含誠懇。


    “你們不需要拘謹,我並沒有什麽繁文縟節。我隻希望你們能忠心耿耿,我們就能夠相處得很好。現在,我們迴家吧。”


    三個人麵麵相覷,心中都湧起了一股暖流。


    “謝謝小姐!”柳嬋和柳茵齊聲迴答。


    她們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期待,感覺自己覺得了心善的好人家。


    “是,小姐。我會盡心盡力地為您準備稱心的飯菜。”


    王香蘭心中暗自慶幸,遇到了這樣一位溫和善良的小姐,自己也不用再被幾經轉賣了。


    於是,四人一同踏上了,迴碧水街清泉巷六號的路。


    * * *


    夜幕低垂,月光如水,輕輕地灑在碧水街清泉巷五號,那座略顯陳舊的宅院裏。


    雲梓墨的書房內,一盞昏黃的油燈搖曳,映照出他專注而清瘦的身影。


    他身著一襲青色儒衫,透露著幾分書卷氣。


    雲梓墨的五官精致而清秀,眼神清冷淩厲,薄唇緊抿,那一身孤月寒霜般的氣質,尚餘孤瘦雪霜姿。


    他正坐在窗邊,借著微弱的燈光,埋頭於堆積如山的書卷之中。


    窗外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更添了幾分夜晚的靜謐。


    雲梓墨不時抬手輕揉太陽穴,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深深的疲憊。


    站在他身旁的劉和泰,目光中滿是對自家公子的疼惜與憂慮。


    劉和泰在心裏,又把五皇子咒上千百遍。


    少爺,如今所承受的一切,皆因那心狠手辣的五皇子而起。


    家破人亡的悲劇,如同陰雲般籠罩著他們。


    迴想起我們雲府,曾經是何等的風光無限。


    作為秦淮河畔的商賈世家雲家,少爺自幼便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聰明伶俐,未來可期。


    那天,自己奉少爺之命,外出尋找夫人心儀的生辰禮物,歸來時,卻是一片刺目的血色。


    自己瘋狂地在亂葬崗中尋找,雲家32口人,卻隻背迴了奄奄一息的少爺。


    心如刀絞,但無論複仇的道路,多麽艱難,自己都要陪著少爺走下去。


    向那個天殺的五皇子討迴血債,為我們的家人報仇雪恨!


    聽著少爺那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劉和泰,強忍悲痛,抹去眼角的淚水,快步走到爐子前,拿起一直溫在一旁的熱水。


    輕手輕腳地送到雲梓墨身旁。


    “公子,夜深了,歇息片刻吧。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雲梓墨抬頭,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接過茶杯輕抿一口,溫暖瞬間流遍全身。


    “和泰,謝謝你。”


    他的聲音雖弱,卻充滿了感激。


    “公子,我聽街坊說,隔壁院子已經賣出去了,前陣子都在返修,聽說今天已經搬進去了。不知道會搬進來什麽樣的人。”


    劉和泰找了個話題,希望能讓公子暫時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


    “搬進誰來,與我們何幹?”


    雲梓墨並無任何波瀾,他淡淡地迴應。


    隨即他又想起了語姐姐,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個在杏林春暖藥堂中,自己睜開眼時,看到如同仙子般,為他上藥的小姐姐。


    那時自己再也不願開口說話。


    是小姐姐,用那眼神清澈,溫暖笑容,給自己唱著歌謠。


    輕聲安慰自己,一切都會好的,好了就不會疼了。


    “和泰,有消息嗎?”


    “少爺,還是沒有。知情者皆言,柳神醫最後一次出診,是應五皇子外祖家淮南侯府之邀。至於柳神醫的去世,個中緣由無從得知。”


    劉和泰輕聲歎息。


    “而柳姑娘,在料理完柳神醫的後事後,‘杏林春暖’藥堂便關門了,柳姑娘也下落不明,再無音訊。”


    雲梓墨眼神瞬間,變得陰沉而深邃。


    五皇子!


    這個名字再次在他心中激起了滔天的恨意。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複內心的波瀾。


    “語姐姐,你現在在哪裏?過得可好?”


    雲梓墨在心中默默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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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本章討論裏放了,我用軟件畫的,我筆下的雲梓墨的樣貌。感興趣的寶子可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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