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寒見司馬月這麽在意薛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火,這次認識多久,這就護上了?


    想到這裏,司馬寒手上的力量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幾分。


    司馬月見司馬寒下手越來越重,心裏也越發著急,要是薛凱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會內疚一輩子。


    “四哥,別打了,四哥,我求你了……”


    聽到司馬月帶著哭腔的聲音,司馬寒的心終究還是軟了下來。


    司馬月有多久沒哭過了,現在竟然為了這個臭小子哭著求他,司馬寒心裏多少有些不好受。


    他緩緩站起身,從助理手中接過一條潔白的手帕,輕輕擦拭著沾滿鮮血的拳頭。隨後,邁著堅定有力的步伐朝著門口走去。


    在路過司馬月身邊的時候,他偏頭低聲問道:“為了他值得嗎?”


    “哥,我們是朋友。”


    司馬寒拳頭緊握,什麽朋友可以親嘴?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看到她還要往外跑,司馬寒冷冷說道:\"你給我進去!\"


    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司馬月抓著他的手,哀求道:“哥,你讓我跟他說幾句話,就幾句。”


    司馬寒迴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薛凱,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十分狼狽,但是望向司馬月的眼神卻是那般溫柔,其中更夾雜著深深的愧疚之情。


    這一幕讓司馬寒的眉頭微微皺起,他雖然不了解薛凱,但是隻要跟司馬月有過接觸的他都調查過,不過此刻他卻有些看不明白薛凱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哥,我就跟他說幾句話,說完就進來,你就放我出去吧。”


    對上司馬月懇求的目光,司馬寒深吸一口氣,照顧了司馬月十多年,他自然了解她的脾氣,骨子裏倔的很。


    為了不讓薛凱影響他們兄妹的感情,他最終還是答應了,隻不過他在司馬月出去之前警告她,“如果三分鍾內你沒有進來,知道後果的。”


    說完,他頭也不迴的朝院內走去。


    司馬月看著他的背影,眼角含淚,她就知道哥哥是最疼她的。


    她轉身跑出院子朝薛凱跑去。


    此時的薛凱雖然腳沒受傷,但是腦瓜子被打的嗡嗡的,根本起不來。


    看著她由遠而近的身影,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配上嘴角的血,還真的是“明豔”的厲害。


    司馬月見薛凱嘴角和鼻子還在流血,心急如焚,連忙讓人撥打120。她則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讓他靠在圍牆邊上休息。


    看著薛凱那張傷痕累累的臉龐,司馬月一邊罵他蠢,一邊著急的幫他擦拭著臉上的血跡,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哭過了,但是今天實在是被他蠢哭了。


    薛凱想要抬手給她擦眼淚,但是兩條手臂都已經麻木了,根本抬不起來,看著隻能輕微晃動的手指,他露出了一絲苦笑,也不知道有沒有骨裂。


    雖然他臉上、手上疼的厲害,但是看到司馬月落淚,他還是強扯出一絲微笑,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安慰她。


    “月亮,你別哭,我沒事,這些血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司馬月聽著薛凱的話,恨不得給他一巴掌,這叫沒事?那什麽才叫有事?難道非得等到身受重傷、無法動彈的時候,才算是有事嗎?


    “薛凱,你這個大傻子。”


    罵完他,司馬月突然想到她四哥一向沉穩冷靜,絕不會輕易動怒動手,這次出手這麽重肯定有問題。


    她抬眸看著他的眼睛,開口問道:“你剛才跟我哥說了什麽?他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薛凱心虛的將視線挪到一側,不敢直視她的眼睛,看到薛凱那副心虛的模樣時,司馬月心中咯噔一下,看來被她猜中了。


    她眼神冷冷的看著他:“說吧,什麽事總有原由,總不可能是你想不開故意來找虐吧。”


    薛凱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倒是也沒有這樣的癖好。


    感受到司馬月淩厲的目光,薛凱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我說出來你不能生氣。”


    司馬月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都什麽時候還關心這個,但是看到他可憐兮兮的模樣,還是點頭答應了。


    “你說,我保證不生氣。”


    得到她的保證,薛凱低垂著眼眸,輕聲道:“我跟他說我不是故意要親你的。”


    司馬月:什麽?


    司馬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這家夥還記得這茬,那他這些天一個消息都沒有,今天等著他給一個解釋,他硬是輸入了一個小時一個字都沒發過來。


    她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要不是他現在經不起折騰,她也好想給他兩拳。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薛凱,你腦子有包嗎?還是說你的腦子就是用來湊身高的,真的是一點也不想事呀。”


    看到她這麽生氣,薛凱一句話都不敢說,就這麽委屈巴巴的望著她,看上去像一隻被人遺棄的流浪狗,可憐兮兮的。


    司馬月氣的都快岔氣了,這家夥的腦子到底是什麽構造呀,他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見門衛看向這邊,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她迅速蹲下身子,並將頭湊近到薛凱的耳畔,壓低嗓音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個傻子,我都沒有告訴我哥,你倒好,直接送上門和盤托出,你這事活膩歪了想要找死呀。你找死別帶上我呀,我都沒跟我哥交代呢,這下好了,全都露餡了。”


    聽到司馬月這麽說,薛凱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月……月亮,我……我不知道你沒說。”


    司馬月真的是拿他沒辦法,歎了口氣道:“現在我四哥已經知道了,你呀,少出現在他麵前。”


    薛凱緊張的看著她,“月亮,那我還能見到你嗎?我們還能一起出去玩,一起喝酒唱歌嗎?”


    提到喝酒,司馬月耳朵就紅了,腦海中浮現出他親吻她嘴唇的畫麵,慢慢的,臉頰也紅了。


    薛凱見她突然紅了臉頰,還以為是太陽太大了曬的,急忙提醒她:“你臉都紅了,早點進去,別把皮膚曬傷了。”


    司馬月用舌頭抵住腮幫子,看著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原本還有些害羞的,現在蕩然無存。


    眼看三分鍾的時間快到了,她從薛凱的兜裏找到手機給傅北辰打了個電話,再囑咐了薛凱兩句,便匆匆進了別墅。


    她現在不能再惹怒她四哥了,不然他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


    一進客廳,司馬月就看到司馬寒冷著臉坐在沙發上,她默默的選擇了一個離他遠一點的位置坐下。


    屁股尚未坐穩,就聽到司馬寒的冷冰冰的聲音,“我讓你坐了嗎?”


    司馬月撇了撇嘴,默默地站了起來。


    司馬寒問她:“你之前怎麽沒告訴我,你們還……”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用一種你懂的表情看著她。


    司馬月見狀,故意擺出一副迷茫的模樣,反問道:“四哥,你說我們還怎麽了?”


    司馬寒眼神微眯,心中卻在思考這件事情她到底是假裝不知道,還是說她當時喝醉了,他才趁人之危親了她,她是真不知道。


    相比較第一種,他更願意相信第二種,於是他沒有繼續談論這個,而是問她:“薛凱剛才沒跟你說什麽吧?”


    司馬月輕輕地晃了晃腦袋,語氣略帶無奈地說道:“沒有,他現在話都說不利索,支支吾吾的,我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麽。”


    司馬寒聞言沒有說什麽,低垂著眼眸陷入了沉思。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深邃而凝重地看著司馬月,緩聲說道:“小妹,四哥不反對你交朋友,但你是女孩子,有些事情男女有別,希望你能知道。”


    聽著司馬寒這番話,司馬月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慌亂和愧疚之情,她下意識地將頭垂得更低了些,仿佛想要躲避司馬寒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


    輕輕的應了一聲,“四哥,我知道了。”


    因為心虛,她放在身前的兩隻小手扭在一起。


    司馬寒看到這一幕,眼神暗了暗,她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他再熟悉不過,看來是他說中了什麽,所以她心虛了。


    他靜靜地凝視著司馬月,想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話到嘴邊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外麵就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


    司馬月立馬跑到門邊朝外看,看到救護車上的人用擔架將薛凱抬了上去,她才鬆了一口氣。


    轉過身,對上司馬寒的視線,司馬月嗬嗬一笑,跑到他身邊坐下,抓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四哥,我的身手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誰要是敢對我圖謀不軌,我打得他連親媽都不認識。”


    司馬寒看到她女兒家的嬌態,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感慨道:“從小跟在我身後的小姑娘長大了,四哥希望你能找到一個真心喜歡你,能護著你的人。”


    聽到這話,司馬月皺起了眉頭,“四哥,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你都還沒結婚呢,就先別操心我的事情了。”


    說到結婚,她腦海中突然蹦出文露的擇偶標準,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之意。


    她心想:如果文露跟四哥在一起,想想都覺得很刺激。


    於是,她眨眨眼,笑嘻嘻地提議道:“四哥,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吧。”


    司馬寒有些好氣的看著她,抬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你別給我瞎胡鬧,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說完,他站起身,提醒她:“以後你不能再喝酒了,如果讓我發現了有你好受的。”


    司馬月聞言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綿綿地癱坐在沙發上,嘴裏嘟囔著:“酒都不能喝,人生豈不是又少了很多樂趣?造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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