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道又迎著守夜人走了過去,老太太似乎除了在老宿舍樓當中之時,都是怕生人的狀態,看到韓道帶著瘋人魔君走過來,又一次躲到了守夜人身後。


    韓道:“林先生,你巡查完大庫了?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守夜人林七夜心裏有點納悶,怎麽這家夥今天跟昨天完全不一樣?難道是放飛自我已經不打算遵守規則了?


    這些家夥可真是讓人頭疼,上班摸魚倒也不算什麽事兒,但偏偏這對於工作所在地的各個規則都持有懷疑態度,讓人非常不理解。


    守夜人:“想看你可以白天進去看,晚上不允許我和館長以外的任何人進入大庫,這是規矩,不能破壞。”


    韓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進去看一眼,滿足一下好奇心,你隻要不告訴館長不就好了?”


    守夜人皺著眉看向韓道:“你以為我不告訴館長,他就不會知道了嗎?館長的消息來源從來不是殯儀館內的員工,或者監控設備,你的一切行為都逃不過他的眼鏡。”


    韓道:“也包括下午的事情嗎?”


    守夜人想了想:“下午的事情他應當不知道。”


    韓道:“我明白了,那我先下班了,林先生,明天見。”


    守夜人輕咳了兩聲,道:“還是不見的好,韓道先生你認真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了,每天也不忙,大多數時間你自己玩就可以,給的錢也不算少了,又為什麽要多惹事呢?”


    韓道:“林先生,你說得對,謝謝。”


    守夜人搖了搖頭,扶著老太太向遠處走去,沒再迴頭看韓道一眼。


    韓道目送著守夜人遠去,帶著瘋人魔君穿過水波紋迴到旅社。


    瘋人魔君迴到旅社後就問道:“韓部長,你剛剛為什麽要問林七夜能不能進大庫看看?我們下午不是已經進去過了嗎?”


    韓道:“嗯,下午我在大庫中穿行時就在想,我們白天進去看到的場景,是不是跟守夜人晚上看到的場景不太一樣?


    要知道,大庫裏隻有屍體,根本不可能有人會在晚上偷屍體,想要檢查情況完全可以在白天讓任何人進行。


    可偏偏大庫隻讓夜間上班的守夜人來查看,而且他上班以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查看大庫,這代表著大庫肯定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結合我們之前的推測,屍體會在入殮師處理後重新站起來,而昨天我們看到了已經重新站起來過的屁娃子就躺在大庫裏。


    所以,我猜測,每天晚上小山幻境出現的時候,大庫裏的所有屍體都會站起來。”


    瘋人魔君想了一會兒,道:“你這麽說的話,可能不止大庫裏會在晚上有情況發生,或許老宿舍樓裏麵也有晚上的特殊劇情,或許我們明天也該去老宿舍樓裏麵看一看。”


    韓道點點頭:“有道理,那我們明天先去大庫,然後在小山消失之前進入老宿舍樓。”


    韓道去洗了個澡,瘋人魔君給寞熙哥講了晚上發生的故事,讓寞熙哥感受到了追更的快樂。寫上幾千字可不是多容易的事情,催歸催,但故事發展還得追。


    尤其是碼字的需要把親身經曆寫出來的時候,拚死冒生去探索,活著出來已經挺不容易了,還得在睡覺前盡快寫出來,太讓人心疼了。


    不過寞熙哥顯然沒有這種顧慮,他實在是太無聊了,甚至直接將瘋人魔君講的故事注冊了個作家號,直接抄了出來,實在是不要個be face。


    好在壓根沒人看,所以也不算是特麽的盈利目的,因而連抄襲都算不上,不過就顯得更加不要個be face了。


    韓道洗完澡後就躺迴了床上,將擦的半幹的仍然濕漉漉的小帝江放置在胸口處,閉上了眼睛。


    “咯咯啾!”


    小帝江原本已經在韓道頭頂睡著了,突然被變成了落湯帝江,瞬間就不困了,它隻好哀鳴著發泄自己的不滿,但又因為身上的水分導致自己不舍得離開韓道溫暖的懷,也就叫了幾聲,隨後蜷縮著身子閉上了根本不存在的眼睛。


    one night no words,今夜狼人出刀女巫救,又是一個平安夜。


    這是第三天了,也可以說是幾人能夠居住在墨家旅社當中的最後一天,韓道帶著瘋人魔君乘坐電梯下樓,這次給前台村姑遞上了一包你沒事吧。


    前兩天都是甜兮兮的東西,今天得到了一包酸溜溜的小梅子,前台村姑顯得非常興奮。


    韓道順口問了她的名字,得知了她叫做賈娑,而且村姑似乎說完名字以後覺得還不夠,還告訴了韓道,自己以前是養殖大戶,村裏所有的豬都是從她手裏養出來的。


    在經濟危機的時候,所有人的日子都不太好過,但是肉類的價格卻持續走高,因而村姑仍然過的逍遙快活。


    韓道便用雙手撐著前台,繼續與村姑交談了起來:“那以前大祭司老太太肯定也跟你很熟吧?”


    韓道之所以這麽問,是想要確認所謂旅社隻能住三天的規則,是否是因為村姑將要死去,如果這一點可以確認,那就代表著大祭司老太太的死還有更多嫌疑人。


    村姑賈娑翻了個白眼,道:“那個老太太,就隻想著自己搞錢,根本不管別人日子怎麽過!想當初我們六個祭祀人,日子也都過的還不錯,但那老太太偏偏要賣地,真是的,真要讓所有村民都出去務工,我們的日子還怎麽過?”


    韓道腦子裏電光一閃——她們六個祭祀人,原來村姑賈娑也是祭祀人之一!


    韓道:“除了你以外,其他五個祭祀人都是誰?”


    村姑看了韓道一眼:“你問這個幹嘛?我們已經好久不聯係了,那五個家夥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可跟你說,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就是個老實本分的養殖戶哦。


    他們幾個,嗬嗬,物流中心的普通員工嬌嬌,跟車間主管唐騰是一對奸夫淫婦,兩個人都有家事,但是除了他們對象以外,全村都知道這倆人有一腿!


    那個看墳地的屁娃子,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隻要給他錢,他能把他爹都給買咯。


    還有開飯館的大壯,這家夥陰險的要命,要不是因為他,我當時明明是想偷偷把我家豬給弄出來的,那繩子怎麽可能栓到......


    反正這家夥就是看不得我賺錢,明明肉類漲價是全國統一變化,他怎麽能把少賺的錢歸因到我身上?真是不要臉。


    最後一個就更是全世界最不要臉之人了,就是村裏那個寡婦吳佳康,嘿,她就是個臭婊子,一邊跟村長老墨勾勾搭搭,一邊還陪著物流中心老板上床,呸。”


    韓道心裏猛地一震,前麵那幾具屍體的線索全部串聯起來了——嬌嬌、屁娃子以及唐騰,他們三個全都是祭祀人!


    那村姑似乎說的還沒有盡興,仍然在那裏絮絮叨叨著:“這幾個人,他們全都心裏有鬼!十年前那件事兒發生以後,全都裝成互相不認識的樣子了。


    嘖嘖嘖,好歹咱們也一起共事兒了那麽久,搞祭祀大典都搞了十好幾年了,結果呢?最後還不是全都跟陌路人一樣?


    嘿,現在可好了,所有人分開自己活自己的,所有人的日子可都不好過了,還說什麽休閑農莊的來了以後大家都能維持生計,他們一來,老娘的肉都沒法賣了!


    聽說現在,所有人都準備出村去另謀出路,以後估計全都得天南海北的,根本就見不到麵兒了,那可真就是陌生人了。


    哦,對了,還有陳帥那個毛孩子,虧了老娘當年還好吃好喝的伺候他,現在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一次都不來看看老娘,唉,我還把他當成自己親兒子疼的呢!”


    韓道眼神一凝,忙打斷村姑賈娑的話頭,問道:“陳帥?陳帥是誰?”


    村姑順著韓道的問題繼續道:“陳帥這小家夥,說來也是個可憐孩子呀!


    他娘在他小時候就跟著野男人跑了,他爹原本在外麵打工,結果迴來一看,哎呦,媳婦兒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發了瘋,竟然把自己兒子扔在這兒,再也沒有迴過村子了。


    唉......可憐這麽一個可可愛愛的小正太,竟然就直接變成了一個孤兒,這種事兒誰聽說了不會心疼呢?你說是不是啊,小帥哥~”


    韓道點了點頭:“然後呢?”


    村姑翻了個白眼,但看到自己麵前擺著的溜溜梅,還是繼續說道:“然後啊,小陳帥沒了爹娘,咱這幾個祭祀人肯定得幫襯著點。


    咱們雖然條件隻能說是勉勉強強,但咱們都是把他當成自己親生的來對待的。


    就連大祭司老太太還有屁娃子那個鐵公雞,對小陳帥都一點不吝嗇,什麽好吃好喝好玩的都先想著給他呢。”


    韓道繼續問道:“那陳帥到底是什麽時候不見的?”


    村姑仔細想了想,道:“自從八年前,我們簽了賣地協議,讓趙山河承包地皮修建休閑農莊以後,我就沒見過陳帥這小家夥了。”


    韓道:“他為什麽會不見?”


    村姑又翻了個白眼:“那誰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呢,嘿,說不定他是被吳佳康那個小寡婦給抓走,當免費小鴨兒玩兒去了呢?


    你可別當我亂說話,那小寡婦可騷著呢!這種事兒她可絕對能幹出來!


    如果不是這樣,那根本就不可能嘛,小陳帥從小沒了爹娘,對身旁熟悉的人依賴感都很重,根本就舍不得任何人離開,他當然也不可能自己跑掉嘛。


    想當初,老太太招來趙山河談賣地的事兒那時候,小陳帥那反對的態度可是比誰都要強硬呢!


    嘿,要我說,如果老太太聽了小陳帥的話兒,當時直接把趙山河趕出去,她也不至於糟了墨家先祖的詛咒,死的那麽慘。”


    韓道趁熱打鐵,想要引導村姑將十年前的事情說的更詳細一點,畢竟當時鐵牛子是作為圍觀群眾,他的故事肯定不全麵;


    而這村姑賈娑本身就是祭祀人之一,故事中的種種情況與隱情,她自然應該知道的更多一些。


    韓道:“十年前到底是什麽情況?”


    村姑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韓道,卻沒有說任何話。


    韓道從包裏掏出一大包辣條,在村姑眼前晃了晃。那村姑看見辣條以後,眼睛又雙叒叕地又直了,但是想了想韓道的問題,又堅定地搖了搖頭,吞咽著口水、艱難地將自己的眼神從辣條上移走。


    韓道將辣條又擺在了她能夠看到的地方,聲音低沉地說道:“賈娑,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做什麽工作的?”


    賈娑的眼睛又被辣條吸引了,移不開視線,直勾勾盯著辣條迴答道:“那我哪兒知道哇,我們這些做酒店經營的,客人的所有信息都是機密,根本不可能打探的。”


    韓道:“我們是殯儀館的人。”


    賈娑猛地將視線移了過來,盯著韓道大聲喊道:“什麽?殯儀館的人?那你剛才是在我嘴裏套話兒?”


    韓道:“我並不想從你這裏套話,但是我有一些事情想告訴你,但如果你不好好跟我交談,我也沒辦法將重要情報給你說了。”


    賈娑:“什麽情報?”


    韓道湊近賈娑的耳朵,低聲道:“你們六個祭祀人,這幾天已經死了三個了,如果你不想成為下一個,我希望你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訴我。”


    賈娑大驚失色:“死了......三個了?誰死了?屁娃子?大壯?還是吳佳康那騷寡婦?”


    韓道:“這很重要嗎?你如果繼續這麽耽誤時間,我可就直接走了,你會不會陪他們一起去死可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賈娑道:“別別別,千萬別!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韓道:“嗯,說吧,想仔細一點,不要落下一點細節,否則我可幫不了你了。”


    賈娑仔細思索了很久,又掏出一顆溜溜梅在嘴裏嚼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講出了十年前祭祀大典的故事:


    “這事兒,還得從十三年前開始說起。


    原本咱墨家村,還是非常好的,風景優美、經濟也比較繁榮,一切都是因為墨家物流中心的成立,讓所有村民都有了豐厚的收入。


    可是十三年前,全球經濟危機終於影響到了墨家村,墨家物流中心自然也受到了經濟危機的影響,陷入了一個下崗狂潮。


    就因為這樣,村民們的日常生活受到影響的同時,村子裏的經濟也開始大幅度下滑。


    就這麽過了三年,村子裏的經濟沒有一點點起色,物流中心也已經完全入不敷出了。快過年的時候,大祭司老太太聯係上了趙山河,跟他商量出售土地的事情。


    年三十那天,本來我們祭祀人會在白天碰碰頭,商量一下祭祀大典的事情,但是那一年,我們卻是在吵架。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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