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道沒有絲毫的猶豫,也緊緊地環抱住撲到他身上的花落。


    阿道夫在一旁看著那隻如同樹袋熊一樣整個纏在韓道身上的人,不敢露出任何表情。


    “咯咯啾~”


    小帝江從韓道的腦袋上爬下來,又蠕動到花落的腦袋上,揮動著已經恢複迷你版的小翅膀輕輕揉著花落的頭發。


    花落昂起頭,看著韓道剛毅卻又溫柔的眼睛,感受著韓道身上散發出的氣勢:


    “你現在,好強。”


    韓道笑了起來:


    “不,我一直,很強。”


    韓道的耳邊迴蕩著獨行者的聲音:


    “你才是最強的那一個。


    “你身邊的一切不幸,都不是因為你。


    “你足以保護任何人,除非他根本不值得你保護。”


    ------


    天空中,柏林分部安排的直升機載著韓道和花落向魯能市飛去。


    “他說的是對的。”


    韓道安靜地聽完花落說的話。


    在柏林分部中,花落問了阿道夫很多問題。


    關於魔界出口的事情、


    關於魔類從柏林離開,流竄到全球各個地區的事情、


    關於總部的指令,等等。


    “十二空本身就與我們的世界相互連接,連接的通道就是魔界出口,或者說,血日魔窟。


    “也正是因為,我們進入十二空必須通過魔界這個特殊性,才阻斷了我們和其他十一個時空聯動。


    “但這不代表我們就能跟十二空完全分開。


    “根據我所知道的事情,十二空的所有通道,都不可能被閉合。


    “這不是玄學會的養匪自重,是真的沒有辦法。”


    花落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而韓道則是選擇性的忽略了柏林分部放任魔類流入整個地球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花落突然又開始說話了。


    花落告訴韓道,在韓道進入十二空魔界的時候,現實裏有一個冒牌貨頂替了他的身份,在他迴歸地球的時候又消失不見了。


    韓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倒是完全沒辦法在十二空的畫麵中找到那個冒牌貨的線索。


    十二空中會改變自身容貌的生物太多了。


    而地球上,也同樣有很多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咯咯啾!”


    小帝江對這件事情也非常感興趣,它抓著韓道的劉海,在韓道的眼前蕩著秋千。


    “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以區分真正的我。小帝帝最棒了。”


    韓道抓住小帝江的腰,把它反放在手心上,另一隻手撓著它的肚皮。


    花落看著在韓道手心裏撒歡的小帝江,欲言又止。


    既然有人能頂替韓道,是否還有別的什麽東西,可以頂替小帝江的身份呢。


    ------


    陳二狗原本是來自諸天萬界中某個“盒子”裏的人。


    自從某個“導演”在書桌前塑造出了他,他就在向祂(即導演)所在世界裏的讀者們不停的表演。


    陳二狗為了跳出盒子做了很多努力,他看清了一切,卻看不清自己未來的路。


    最終,他為了幫助自己的好兄弟打破盒子、讓好兄弟擁有對抗祂的機會,獻祭了自己的生命,留下了一段血與信念的革命曲。


    在他意識消弭了不知多少時間以後,他突然又活了過來。


    不僅僅是他的意識和靈魂,肉體也重新活了過來。


    他的胸口還殘留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


    那屬於那個盒子的神留下的烙印。


    陳二狗迷迷糊糊的走過荒漠、翻過高山、渡過河流,他慢慢地清醒起來。


    他發現自己似乎又掉進了某個莫名其妙的“盒子”,他唯一不明白的,就是新的碼字人似乎不願意在“盒子”裏透露太多屬於這個世界的信息。


    陳二狗開始遇到了同樣在這個“盒子”裏的人。


    他開始了解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有十二個時空,而他所在的地方,是被稱作“乾界域”的零界當中。


    他了解到,十二空中有一個特殊的時空,叫做魔界,號稱十二空中最大、最詭異的時空。


    但沒有人能夠告訴他,魔界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詭異。


    陳二狗遇到了自己的“同類人”。


    那個叫做韋德的家夥,雖然是十二空零界的原住民,但他卻同樣能夠看到“盒子”外麵的世界。


    在陳二狗與韋德一起經曆冒險的時候,韋德告訴陳二狗很多信息。


    比如他們曾遇到過的,某個叫張北陰的家夥。


    那家夥身著黃色為主色、紅綠黑為輔色的帝袍,周身散發著一股不輸於陳二狗原世界中那個神的威壓,但是臉上卻始終掛著一副賤賤的表情。


    韋德告訴陳二狗,張北陰也來自於另一個“盒子”,還是那個世界裏的最強者。


    不過張北陰對於來到十二空還是很開心的,他終於能實現在公園裏喂老頭的願望了。


    再比如一個長著絡腮胡的家夥,韋德稱唿他為逢人摸菊。


    韋德告訴陳二狗,那家夥其實就是十二空裏的“導演”。


    但是陳二狗怎麽也看不出來逢人摸菊有什麽強大的能力,也感覺不出來他掌握了什麽規則。


    直到陳二狗一刀捅進逢人摸菊的心髒後,十二空仍然在平穩地運行,毫無改變。


    似乎十二空根本不在乎締造者的存活。


    原本的世界裏好歹還有掌控世界的“神靈”,但十二空裏似乎並沒有這樣的主宰者。


    陳二狗非常迷茫,但他仍然不會向“盒子”妥協。


    陳二狗告訴韋德,他這輩子都沒有脫過鞋,他一定要走出去,去那個逢人摸菊的世界裏,真正的殺死他。


    韋德笑著告訴陳二狗,他已經殺死他了,那個心髒上帶著刀的屍體,就是他的本體。


    陳二狗並不相信這件事,在他的認知中,“導演”真正消亡,就一定能完整打破這個世界的第四麵牆。


    陳二狗決定去那個最特殊的時空看一看。


    陳二狗告別了韋德,來到了血日平原,進入了血日魔窟。


    無數魔類擋在陳二狗身前,但都不是陳二狗的一合之敵。


    陳二狗手持匕首,斬殺了他能看到的所有魔類。


    他隱隱感覺到興奮,因為這個場景,像極了最終boss出場前決戰的場景。


    他向血日魔窟內部走去,看見了某個氣勢超乎想象的魔類,虐待一個綁在石椅上的人類。


    那個人類似乎都準備放棄了,但卻又硬生生挺下來了。


    陳二狗的身前出現水波紋,他動用了自己掌握的秘術,把自己的匕首傳送到石椅後,割斷了束縛著那個人類的未知材質的繩子。


    然後他繼續往前方走去。至於那個人類到底能不能脫身,就不是他所在乎的問題了。


    他願意幫任何受困的人解開束縛,但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幫助他擊敗夢魘。


    這受益於他那個好兄弟的發言。


    好兄弟告訴他,解決奴隸製度才是根本,殺掉一個奴隸主,隻會讓另一個奴隸主站起來。


    隻有所有奴隸都擁有自由意誌,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


    雖然陳二狗並不能完全理解如何去做到這一點,但他至少記住了這段話。


    陳二狗又看到了一個肉乎乎的小東西,歪歪斜斜地從某處空間突然飛了進來。


    陳二狗感覺更加興奮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那個小東西飛進來的位置,連接著另一個世界。


    “逢人摸菊,我找到你的地盤了。”


    陳二狗走了過去,他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得透明。


    當他的身體再次凝實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一群至少數以百計的魔類中間。


    這些魔類圍成一圈,每一隻都把自己的後背交給了自己的同類。


    魔類的外圍,是一群穿著迷彩服、手持槍械的戰鬥人員。


    那些槍械上麵閃爍著淡藍色的附靈符文。


    陳二狗感覺自己熱血沸騰。


    “這些魔類,哪裏是什麽詭異生物?它們明明是十二空真正的自由鬥士!


    “它們在為自由作戰,在反抗盒子外麵的世界對他們的命運安排!”


    陳二狗這樣想著,他掏出了自己的匕首,隻不過這一次,他是要與魔類並肩作戰。


    沒有任何普通的冷兵器能敵得過熱武器。


    自然沒有任何神奇的冷兵器能敵得過附靈的熱武器。


    陳二狗渾身浴血,越戰越勇,卻仍然在力竭下摔倒在地。


    那些戰鬥人員們拿出一個模樣怪異的、點綴著天藍色花紋的白色槍械,對著陳二狗扣動了扳機。


    陳二狗發現自己的身體開始結冰,從腳底開始緩緩冰凍到頭頂,一整個凍進了一塊大冰塊裏。


    在陳二狗最後的意識裏,看到的是一雙包羅萬象的眼睛,然後便在寒氣與疲憊的共同作用下、暈死了過去。


    ------


    韓道默默地點亮自己的綠色“手電筒”,給剛剛被運送迴來的那些重傷戰鬥人員治療。


    他們剛剛解決了數百隻強弱不一的魔類,似乎還抓住了它們的首領,一個看上去和人類無異的生物。


    由於沒有韓道這個超級大奶在,戰鬥結果慘烈無比。


    花落安安靜靜地蹲在一箱紅牛旁邊,每當韓道關閉治療技能暫時休息的時候,就給他遞上一瓶能量飲料。


    從魔界迴來後的韓道,精神力也已經強大到了難以言喻的地步,但仍然會累。


    花落有時候甚至在想,如果綁住韓道的繩子,沒有如韓道所說的突然斷裂,會不會他還會更加強大,直到能夠媲美君魔。


    治療過程中,玄學會的領袖信田衣曾經來過一次,跟韓道說了些辛苦之類的慰問。


    這是韓道第一次見到信田衣。


    也不算完全見到,信田衣帶著一個金屬麵具,讓韓道隻能看見他的眼睛。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鬥蓬,就像是西方世界的巫師。


    他的鬥篷敞口的位置,隱約能看到一些血紅色的鎖鏈掛在胸口。


    以韓道現在的實力,他仍然感覺這個玄學會老大深不可測,似乎並不隻是人工改造靈體這麽簡單。


    尤其是他露出來的那一雙包羅萬象的眼睛,韓道總覺得似曾相識。


    就像是......韓道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哪個人。


    雖然信田衣的身形和眼神看起來最多是一個中年人,但花落告訴韓道,信田衣至少是太爺爺輩的人。


    至少花落的爺爺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前輩。


    ------


    陳二狗終於醒了過來。


    他發現原本已經侵入自己身體裏的寒氣已經被驅散得幹幹淨淨,困住自己的也不再是那個大冰塊。


    但另有一股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的力量,鎖住了自己的手腳、四肢和咽喉。


    陳二狗根本無法動彈,也沒有辦法尋找自己的匕首。


    他最終還是決定睜開雙眼。


    陳二狗發現自己好像正在一個小山洞裏麵。


    在陳二狗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大概跟自己的女兒差不多大吧,陳二狗想著。


    也不知道女兒現在怎麽樣了。


    不過本來自己的世界就是一個虛假的盒子,估計早就被好兄弟給毀滅了吧。


    她麵容精美,像是精心製作的矽膠製成的芭比娃娃。


    她緊閉著眼睛,麵無表情,就像是一個大木偶一樣一動不動。


    陳二狗能看出來,這就是扛著那把冰凍槍把自己冰封的臭妮子。


    陳二狗感覺自己心裏有一股火直衝天靈蓋,張開嘴衝著那個小丫頭罵了一句。


    他看到那個女孩兒的身體搖晃起來,突然間癱軟在地。


    陳二狗的腦子裏不由得冒出了自己女兒躺在地上、被人踩住腦袋的樣子。


    他忙去扶住那個女孩兒,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束縛。


    隻是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扶住那個女孩兒。


    看來自己的身體被那些人動了手腳。


    陳二狗感覺到女孩兒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炙熱的烈火,燙的他的手臂生疼。


    沒過一會兒她又突然冰冷下來,就像一塊寒冰。


    陳二狗仔細想了想,她大概是被某些魔類的真火灼燒了肉身。


    雖然現在的陳二狗手腳發軟,估計連隻坤都打不過,但這個似乎是在看守他的女孩兒也好不到哪裏去。


    她靠著陳二狗的手臂做支撐,終於站穩了身子,問道:


    “你為什麽要扶住我?”


    但她說話的聲音沒有什麽語調,感覺就像是學生在默寫前夕背誦課文。


    陳二狗小心地鬆開了扶住女孩兒的手,看她沒有再跌倒的跡象才收了迴來。


    他板著臉,死死的盯著女孩兒的雙眼,說:


    “不許問問題,仔細聽我說,然後你迴答。”


    女孩兒:“你會說漢文?”


    陳二狗:“不許問問題。”


    女孩兒:“你和它們不太一樣,我第一次見到會說漢文的魔類。”


    陳二狗:“告訴我你的名字,你在給誰辦事,是不是逢人摸菊那個混蛋?”


    女孩兒似乎隻聽到了最後一個問題,或者是她的腦袋瓜根本記不得那麽多問題,她愣了一會兒才說道:


    “逢人摸菊是什麽東西?你是說瘋人魔君嗎?他確實在我們這兒,是一個囚犯。”


    陳二狗:“囚犯?什麽囚犯?他在哪裏?”


    女孩兒:“囚犯就是在這一層樓上待著,不能出去的人。”


    陳二狗愣了愣,他感覺事情似乎複雜了不少。


    女孩兒等了一會兒,陳二狗仍然沒有說話,於是貼心地補充了一句: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淺致敬一下我所喜愛的作品,一條大鯊魚大佬的《乖孫,我讓你燒錢你給我燒核彈》


    (你怎麽能一直到最後都沒讓張帝去人民廣場喂老頭呐)


    深致敬一下我所喜愛的作品,石頭巨怪大佬的《規則怪談:我能完美利用規則》


    (永不脫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魔改神話:我是這方偽世界創世神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瘋人魔君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瘋人魔君並收藏魔改神話:我是這方偽世界創世神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