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將眾人的話聽在耳中,心中有些懊惱∶“我不應該穿白色衣裳,太顯黑了。可惜李逍客死的早,他的衣裳我穿正合適,早知便向他多討幾套備著。


    紫衣少女認得許應,心中一驚∶“打死無極宗主的那個人許應擊敗顧飛魚,顧飛魚的金篆仙篆威力爆發,還是被許應擊穿,將顧飛魚斬殺。這一幕,早已深深洛印在她腦海中,最讓她恐懼的不是擊穿金篆仙篆,而是許應連無極宗的仙人,無極仙翁的仙篡化身也給殺了!確切的說,許應把無極仙翁的仙篆化身封印,然後喂蟲擊穿仙人的金篆仙篡,格殺仙人的傳人,再把仙人化身封印喂蟲,這個看起來臉有點黑的少年,絕對是個狠角色!"他們是怎麽過來的難道未央公子背後,也有一位仙人"眾人心中納悶,沒有金篆仙篆,元未央和這個黑臉少年如何渡過仙印的封印?


    他們卻不知道,許應和元未央之所以能踏上神橋,也是大費周章,兩人一次又一次的觸動仙印鎮壓,讓通往神橋的道路上的仙道符文浮現出來,一個字一個字的破解破譯,這才成功來到橋上。他們也因此耽誤了兩天時間。


    眾人向前走去,經過許應與元未央身邊,許應麵帶和善笑容,警惕的看著他們,身後一枚姓月珠浮動。他雖然笑得和善,隻要這些人有所異動,便會立刻遭到他的打擊!


    他越是和善,紫衣少女便越驚懼,默默向後退去,心道∶”我日月神宗的第一宗旨,保命要緊,其他的都好說。’她讓眾人湧到自己前方,心道∶"此人手段狠辣,搶奪仙緣不必急於一時,等等再說。她一路退到最後,卻見上清宮張宮主神態木然,也退到最後,他頭頂還有一口大鍾,一條大蛇。


    紫衣少女眨眨眼睛,先前這蛇妖和大鍾明明是追隨蓬來閣林閣主的,眾人也以為他們是蓬來閣的法寶,沒想到他們這麽快改弦易張張富貴宮主的身後,還有其他人。


    紫衣少女定睛看去,躲在遠遠的姑娘是劍門的時門主時雨晴,另一人則是峨眉雁掌教雁空城,以及一個死人臉中年男子。


    "他們也有與我日月神宗一樣的宗旨?倒要向他們請教請教。"紫衣少女心道。


    眾人來到橋頭,向玉京遙遙望去,各自皺眉。神橋不知為何在這裏斷去,無法前往玉京,玉京城中即便有仙緣,去不了自然也無法得到突然,神橋盡頭的虛空微微動蕩,一縷仙光不知從何處而來,向這邊照去,與神橋相連!神橋的盡頭斷去,並未連接仙光中的玉京城,而此時那縷仙光居然與神橋相連,讓神橋得以延伸。不過,這道延伸的仙光橋梁並非通往玉京,而是通往另一個渺渺茫茫不可知之地!許應心神激蕩"未央聯絡上武道大帝了,真不容易。"這位出身自太初世界的武道傳奇,即將從武道彼岸歸來,讓他期待萬分。蓬來閣的林閣主又驚又喜,衝上前去,縱身落到那道仙光橋梁上,笑道∶m緣在此!其他人也紛紛縱身而起,各自落在仙光橋梁上,向這座橋梁的盡頭奔去。


    許應皺眉,立刻身形竄出,身如虹光一道,幾個起落便超越眾人,落在林閣主的前方,沉聲道∶“諸位請迴!這不是神橋,而是未央與彼岸建立的感應。我們隻是在感應另一個時空。有位前輩在那裏開辟第七座彼岸,他因為渡劫失敗,被困在那座彼岸之中。橋上眾人聞言,有的冷笑,有的勃然大怒。


    一個年輕人悲憤莫名,道∶“開辟第七彼岸?你好生大膽!六位儺祖的狗皮膏藥都被揭穿了,你居然還有臉打算再造一位儺祖你莫非想與那六個老狗一樣,要收割世人蓬來閣林閣主斷然道∶"沒錯!你小小年紀,便包藏禍心,天下容不得你!


    “我們迴去之後,便要廢盡天下儺法,宣揚煉氣正道!似爾等邪魔外道,統斬殺,一個不留,免得貽害後人!”許應皺眉,正要說話,突然這道神橋盡頭,一個高大的身影響這邊走來,讓他們腳下的這道神橋微微晃動。元未央的聲音傳來"阿應,橋上人太多,我堅持不了多久。許應長長吸了口氣,猛然道"諸位,得罪了"他身形移動,來到蓬來閣林閣主麵前,林閣主長嘯一聲,喝道∶"來得好!先拿下黑臉小廝,再奪仙緣!n他雙手環抱,便見一座蓬來仙山從天而降,仙氣縹緲,正是他參悟的蓬來道象!許應麵色微沉,心中動怒"我隻是穿錯衣裳而已,便被人汙蔑臉黑他原本打算隻是給這些人一個教訓,此刻心頭動怒,出手便更重,一出手便動用戰神人法的道錘印法!拳如道錘,拳頭打穿蓬來仙山,彭地一聲,將林閣主的金丹和魂魄,一拳轟出。


    林閣主驚駭欲絕,以為自己即將喪命,忽然許應衣袖拂動,林閣主魂魄動搖,被他揮袖一拂,便又迴到肉身之中。他僵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一下。


    他的身後,突然無比恐怖的氣息翻騰,宛如蒼天崩塌,他能感應到激蕩的天地元氣瘋狂湧動,形成一麵可以打破蒼天的仙印!這仙印,與天空中的那麵鎮壓神橋的仙印,相互交鳴,有借力仙印的架勢!林閣主隻覺自己被仙印鎖定,愈發不敢動彈。但許應這一印並非針對他。


    許應手起印落,天師道的道主天師安四清剛剛祭起三清化身,下一刻三清化身在印法下破滅。


    安四清口中吐血,被這一印釘在原地,眼睜睜看著許應的手掌化作破天掌印從天而降,要將自己天靈蓋打碎!然而這一印卻沒有落在他的腦門上,而是在腦門前頓住。那毀天滅地的武道衝擊撼動他的心靈,將他魂魄衝出體外。許應移步從他身遭衝過,一拳轟出,迎上天道教的韓教主。


    韓教主叱吒一聲,催動天道神功,祭起一件件天道法器,形成天道道場,下一刻,道場被一拳轟破!許應衝入天道道場,與韓教主近身肉搏,下一瞬間韓教主腦袋被擰了兩圈半,心中一片冰涼∶"我要死了!'他眼看要死,卻見許應又把他的腦袋擰迴來,順手為他治療傷勢。


    許應從破裂的天道道場中衝出,五行宗的蕭宗主迎麵而來,兩人交錯的一瞬間,蕭宗主被一拳打得魂魄出竅,肉身跪在原地,兩儀門的趙門主已經做好準備,祭起鎮天尺,但下一刻二十四輪明月升騰而起,一起壓下,將鎮天尺鎮壓!


    許應與他錯身而過。趙門主雙腿啪啪折斷,正要提起雙臂攻擊,突然雙臂骨骼從第一根指節到肩胛骨,統統斷開,赫然是被許應逐一敲版太陰教的洛教主催動玄武太陰神功,身後浮現出玄武踏天河的異象,遭遇衝來的許應,兩招破功。天河斷,玄武分,洛教主口噴鮮血,倒飛而去,落在元未央身後的神橋上,紫衣少女看得目眩神搖,驚駭莫名,許應展現出的戰力,比她預想得還要恐怖!


    這時,峨眉雁掌教身邊,那個死人臉的中年男子悄聲道∶“可用仙陣破他。他雖然懂得祭煉皓月珠,但仙陣運轉始終沒有學會,術數太差用仙陣欺他,可破皓月山河珠。


    紫衣少女連忙湊到跟前,詢問道∶"我日月神宗有日月五行大陣,是仙家陣法,運轉如意,是否可破皓月山河珠?她目光閃動,若是這樣的話,自己倒可以試一試,擊敗許應,搶奪仙緣。喬子仲麵無表情,道"可破。


    紫衣少女正要一試,雁空城連忙道“蘇宗主,不要過去。你破了二十四諸天仙陣後,就會被他打死。他運轉最如意的不是我峨眉的二十四諸天仙陣,而是天道道場。他的天道化身,可以與飛升期的釣魚客一爭高下。紫衣少女嚇了一跳,打消了這個念頭。


    喬子仲悄聲道"掌教,讓她送死,便可少一個對手,滅一個大派。雁空城道"勸她住手,可多一個朋友。"喬子仲便沒有再說什麽。時雨晴笑道"雁掌教似乎對我劍門的太上長老很熟悉呢。雁空城驚訝道∶"許兄還是你們劍門的太上長老,難怪劍法了得!"喬子仲心頭一跳,仔細打量時雨晴,心道∶"蜀山劍門收許應入門,安排上太上長老的職位,沒有通知劍門的劍仙嗎?"他旋即想道∶"蜀山劍仙,想來已經連夜跑路,誓與劍門不共戴天了。可憐這傻丫頭,還迷迷瞪瞪。嘿,又少了一個門派。


    他們說話之間,一眾年輕掌教、門主、宗主紛紛敗北。


    許應麵慈心善,隻是將他們打個半死,並未打死,轉身拱手道∶“今日我與諸君較量,不相上下,便算是平手如何?諸君,還請迴到橋上林閣主等人陰沉著臉,紛紛返迴神橋。


    蚯七暗暗向許應翹起尾巴,心道∶"阿應越來越有文人氣息了。他這麽說,這些掌教、門主、宗主的,便不會生氣,心裏也會很快活。許應望向林閣主等人,心中感慨萬千∶"還是七爺教得好,我把他們打成重傷,又說話得體,他們便不會搗亂了。否則,我就隻有打死他們這一條路可走了。


    元未央沒有了這些人的幹擾,得以全力以赴,穩固這道連接武道彼岸的橋梁。隻見橋梁的另一端,虛空中那道遍體仙光的身影,正自艱難的走來。


    那人身軀高大,每走一步都彷佛伴隨著無比沉重的重壓,周身雷霆陣陣,不斷有天雷劈落,斬在那人身上,讓他血肉斑駁,身上沒有一塊好肉。


    "武道大帝,還在劫數之中'


    許應見狀,心頭大震,頓知武道大帝沒有完全渡劫,導致他從彼岸走出的那一刻被天劫感應到,便繼續劫運,雷霆劈來!這裏靠近仙界,天道劫運的威力更強,元未央也難以堅持,這道連接武道彼岸的橋梁動蕩不休,隨時可能破滅!許應當機立斷,屈指連彈,將一枚枚皓月珠彈出,二十四輪明月唿嘯,貼著橋梁飛行,待來到那人身前,猛然浮空躍起。二十四輪明月結成天道道場,將那個高大身影扣在道場之中,屏蔽他與外界天道的感應!虛空中一道劈落的天雷突然一頓,從天道道場旁邊擦過,劈在虛空中。接著,虛空中的雷雲失去了目標,緩緩消散。


    此時,周天子正自破解仙印的封印,登上神橋,遠遠望見這一幕,心頭一跳∶"他倘若能完全掌握天道符文,那麽替天行道,讓我們無須渡劫便可飛升不老神仙有這種能力’


    許應控製二十四輪皓月珠,將那人托起,緩緩飛到神橋上。


    元未央見狀,散去諸天感應,累得有些虛脫,搖搖晃晃起身,望向天道場。


    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布衣男子盤膝坐在空中,身遭強大的精神透射在天道道場的壁壘上,浮現出各種複雜的武道絕學,宛如萬千個身影在揣摩修煉武道!


    "他險些被天劫劈死,還能這麽強?"喬子仲驚聲道。他知道渡天劫失敗而不死,是何其艱難。


    他是已經活了兩萬多年的老怪物,也沒有渡天劫而不死的把握,任何把握都沒有!然而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布衣男子卻做到了,令人難以置信!


    突然,他心有所感,向黃帝行宮遺址看去,隻見徐福從遺址中走來,步履虛空,徑自穿過層封印。仙印下的封印,落在他的身上便彷佛從虛無之中穿過,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徐福徑自落在神橋上,驚訝望著那天道道場中的布衣男子。


    許應走入天道道場,突然道∶"阿福,倘若彼岸都是人開辟的,那麽儺法還是陷阱嗎?你的麵前,就有一個開辟彼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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