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眨眼間三個月便已逝去。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許長生不是在陪伴母親李冰豔身邊就是在跟在父親許陽旁邊學習了解一些這世界的信息。


    原來許長生的父親許陽從小習武,曾經在雲國軍軍隊中效力,但由於一些原因迴到家鄉,在許家村當起了村長。


    這天,許陽身背一個包袱,右手握著一柄長槍,左手牽著許長生,走出許宅。


    隨即從許宅走出的便是哭的雙眼通紅,神色有些萎靡的婦人李冰豔。


    “長生,娘永遠在這裏等你迴來,不管遇見什麽困難,累了就迴來,這裏永遠是你的家。”


    許長生雙眼通紅的點了點,上前與母親李冰豔擁抱後,毅然決然的與父親許陽登上了早已在許宅旁邊等候馬車中。


    馬車中坐著穆璃與穆大然。


    此次去往雲水城的是許和許長生父子以及穆家父女,還有穆家的商隊一起同行。不僅可以增加安全性,還能有所收益。


    馬車中的穆璃看見有些悶悶不樂的許長生便道,“長生哥哥,不要傷心,小璃兒會永遠陪著你的。”


    “謝謝你,小璃兒。”聽見穆璃的安慰的話語,許長生也是心中一暖,摸了摸穆璃的小腦袋。


    黃昏下,數輛馬車正朝著雲水城的方向緩緩前行。


    “許老哥,前麵有個村子,今晚我們就在這個村子暫時落腳吧。”


    “也好,天色已晚。前麵便是羅家村吧,正好我與羅村長相識,便由我去交涉吧。”


    說完,許陽就徑直下了馬車,朝羅村長走去,倆人交談起來。


    穆大然也立即下了馬車,加入了交談當中。


    不一盞茶時間,許陽便帶著許長生和穆璃進入一宅中,穆大然則是指揮商隊往指定地方趕。


    迴到房中的許長生不免發問道,“父親,你與這羅家村的人很熟嗎?”


    “羅家村與我許家村離的較近,相較而言算熟悉吧,而且羅家村村長以前是我好友。”


    “像我們前往雲水城,路途遙遠,夜晚盡量尋一個村子或者小城暫住,能不待在野外就不待在野外。”


    “是害怕野外的那些野獸嗎?”許長生不免又發問。


    許陽搖了搖頭,“不完全是。”


    許陽看著疑惑的許長生,解釋道。“一般野外附近沒有村莊或者城池說明兩種可能。一種是附近確實屬於人煙稀少的地方,往往這種地方會有很多野獸,甚至是成了精的野獸。第二種則是附近有專門劫掠的強盜。”


    “所以不管是哪種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我們要盡量避免。”


    聽到迴答的許長生點了點頭,“明白了,父親。”


    “早點睡吧,明天估計寅時就得起床,卯時我們便要出發趕路。”許陽提醒許長生道。


    長夜漫漫,這一夜注定很平靜。


    第一天寅時,天還沒亮,許陽就叫醒了還在熟睡的許長生。


    穿戴好衣服的許長生走出宅中,看見穆大然正在指揮商隊事宜。


    “穆叔叔,小璃兒呢?”


    穆大然迴頭一看發現是許長生,一臉慈祥道,“小家夥起這麽早呢,咋不多睡會,小璃兒現在正在馬車上睡覺呢。”


    “這就是女兒跟兒子的區別嗎?”許長生不免嘀咕道。


    “你在說啥,長生小子。”


    “沒什麽,穆叔叔,我去找我父親了。”說完,許長生往外跑去。


    馬車行進在蜿蜒起伏的山道上,四周翠綠蔥蘢的林木伴隨著馬蹄聲和車輪碾過石子路的沙沙作響。


    太陽已經開始西沉,橙紅色的光線透過樹葉間隙,灑在曲徑通幽的道路上,留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許陽掀開馬車簾子,望向旁邊很是寂靜的叢林,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安。


    根據往常商隊的信息,這一帶應該十分安全,但隨著馬車不停碾過小路,他的擔憂變得越來越沉重。


    突然,一聲尖銳的嘯聲劃破了原本寧靜的山林,伴隨著嘯聲,一夥裝備簡陋但眼神兇狠的賊匪如從地底冒出一般,將馬車團團圍住。


    他們手持刀劍,身體上或多或少帶著些傷疤,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許長生的父親許陽眉頭一皺,一邊迅速抽出腰間佩劍,一邊低聲對許長生囑咐道:躲在車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出來。


    許長生還未來得及迴應,車簾已經被放下,將他的視線隔絕在那馬車的狹小空間內。


    在馬車外的穆大然更是經驗豐富,早早的叫了商隊人員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隨著戰鬥的打響,馬車外傳來一陣陣兵器碰撞和怒吼聲。


    盡管車廂是木製的,但在紛飛的箭矢和激烈的打鬥聲中,卻顯得異常脆弱。


    許長生貼著車廂壁,偷偷扯起馬車車簾的一條縫隙,隨時觀察著馬車外的情況。


    一手緊握著自己簡陋的匕首,另一隻手握著穆璃的小手。


    同時一邊安慰起穆璃兒一邊在心中不斷迴蕩著父親的叮囑。


    就在許長生心急如焚,擔心著父親和穆大然的安危時,一道箭矢穿透了車廂壁,險些射中他。


    接著,又是一陣激烈的交戰。車廂外,商隊人員們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微弱,而那群賊匪似乎越發兇狠和瘋狂。


    許陽心如刀絞,即使武藝高強的他,卻也無法當著眾多賊匪的麵取那領頭人的性命。他隻能藏在暗處,找準時機,給這賊匪的領頭人來個致命一擊,以此化解這次災難。


    突然,就在賊匪們最為愈發猖獗時,埋伏在叢林處的許陽衝向賊匪首領,手中長槍不斷地揮舞著,每一次揮舞代表著一條鮮活生命的終結。


    他的身影如鬼魅般飄忽不定,速度極快,讓賊匪們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動作。


    在眾多賊匪們還沒反應過來時,許陽已經衝到了賊匪首領旁。


    賊匪首領看見猶如戰神一般的許陽,心中不由有些許膽怯,隨即他命令手下向許陽殺去,自己卻向後跑去。


    接到命令的賊匪們,紛紛朝著許陽殺去。


    許陽的長槍如銀龍般舞動,帶著淩厲的氣勢,將靠近的賊匪一一挑翻。


    他的槍法精準無比,每一次刺出都能準確地擊中賊匪的要害,讓他們瞬間失去戰鬥力。


    賊匪們的攻擊在他麵前如同虛設,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許陽的眼神中透著堅定和冷酷,他的步伐穩健而靈活,在賊匪中穿梭自如。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致命的威脅,讓賊匪們心生恐懼。


    “兄弟們,給我殺,反擊的機會到了,給許老哥拖住這些雜碎,不然迴頭我們全都要死在這。”


    此時穆大然及時站了出來,大聲的喊叫聲極大的提高了商隊人員們的鬥誌,紛紛抱著視死如歸的氣勢殺向賊匪。


    許陽渾身浴血,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猶如戰神一般,每一次揮動都帶著無盡的殺意。


    賊匪首領看到避無可避的許陽,心下一狠,麵部透露著一股狠厲,嘴中也叫罵道,“找死,真當我怕你不成。”隨即向著許陽殺去。


    許陽看見衝過來的賊匪首領上去就是一個橫掃,賊匪首領隻能倉促的閃避。


    許陽接著又使出無情的連戳,賊匪首領使用他的馬刀不停地防守。


    許陽的槍尖閃爍著寒光,他的眼神冷酷無情,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在賊匪首領的麵前穿梭,每一次出手都讓賊匪首領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二人交戰十數個迴合,賊匪首領身上便出現了許多血痕。


    許陽的長槍如毒蛇一般,無情地刺向賊匪首領的身體,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淩厲的殺意,讓賊匪首領的身體不斷顫抖。


    賊匪首領的馬刀在他手中揮舞,試圖抵擋住許陽的攻擊,但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微弱。


    最終,賊匪首領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他的馬刀從手中掉落,他的眼睛中失去了光彩,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許陽隨即猛地用力一挑,將賊首的首級挑落下來。


    隨後,他高舉著那顆滴血的頭顱,衝著四周高聲唿喊:“你們首領已死!你們首領已死!現在速速離去,饒爾等不死。”


    正在激烈交戰中的賊匪們聽到了許陽的高唿,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他手中的那顆首級。


    當他們看清那的確是自家首領時,眼神中頓時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他們的戰意迅速消散,扔下眼前的敵人,轉身朝著叢林深處狂奔而去。


    見到這一幕的穆大然也是立即大喊,“兄弟們,賊匪首領已死,隨我殺!”許陽見狀也是殺向那些還在猶豫的賊匪。


    有了許陽的加入以及戰意昂揚的鬥誌,戰局瞬間扭轉,賊匪的刀劍在陽光的輝映下顯得蒼白無力。


    賊匪們在許陽等人的圍攻下,漸漸無法抵擋。


    經過一番驚心動魄的激戰,賊匪們終於被徹底擊潰。有的賊匪被殺死,有的則倉惶逃離現場。


    與此同時,許長生看到賊匪退去,馬車外麵的聲音漸漸平息,緊張的心也逐漸放鬆。他知道,他們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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