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越喝越上頭,雲清後來是真的喝多了,不知不覺灌了好幾杯下去。吐字都有些不清楚了。


    「嗬嗬,你還真是夠無情的!」國師唇邊不自覺揚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雲清眼前看人都有些不清楚了,國師一分為二,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晃的人頭暈眼花。


    「天色不早了,大人,我先迴,迴去了,再不迴去他該著急了!」


    雲清盡管喝多了,心中還惦記著容誠,誰知剛站起來,就搖搖晃晃的摔倒在了地上。


    國師見狀,眉心微微蹙起,連忙上前扶起了她。大手死死的攥著她的手腕道:「都喝成這樣了,還想著你那夫君呢?他又沒醒過來,哪裏會擔心什麽!」


    「說了你也不懂!」雲清推開了國師。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向外走去,看那樣子隨時會摔倒。


    國師重重嘆了口氣,立刻追上前去,他今晚喝的也不少,不過好在酒量比雲清好多了,比她清醒一些,見她軟趴趴的像是一灘爛泥似的,無奈的嘆了口氣,直接打橫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自己能迴去麽?用不用我送你迴去!」


    「不用,大人快放我下來!!」


    見她吐字不清,國師抱著雲清,深一腳淺一腳的踩在雪地裏往迴走,因為他今日喝的有些上頭,步伐也不是很穩。


    走了大概一半的路程,終究是沒抱住,將雲清摔到了雪地裏。


    國師似乎是覺得有些丟人,立刻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沉的!明明看著身上沒幾兩肉!」


    雲清嗬嗬的笑著:「抱不動就說抱不動,我又不會笑話大人?」


    國師聞言,微微一挑眉道:「我會抱不動你?」


    雲清看的卻不禁愣住了,此時她眼前對人臉是模糊的,不過那熟悉的神情,還有出錯後卻抱怨她重,這種強詞奪理的模樣,令雲清覺得分外的熟悉。


    「容,容誠?」


    聽見這個名字,原本唇邊還噙著笑意的國師,麵部表情瞬間僵住了。


    他俯下身,捏住了雲清的下巴,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你仔細看清楚了,我是誰!」


    「容誠?」


    國師氣極,俯身吻住了身下的酒鬼。


    雲清本能的覺得眼前的這人是容誠,伸出手臂來攬著他的脖子,躺在雪地裏熱情的迴應著她。


    國師深吸了口氣,從她唇上離開後,再一次抱起了她,見她雙目緊閉,似乎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深吸了口氣,抱著她,突然轉身,對著相反的方向走了去。


    今日是大年夜,他突然想,若是小雲到頭來還是和她的夫君離開了自己,要不要借著酒勁兒放肆一迴?


    如此行經多少有些無恥,可是他此刻不想管這許多了,無恥便無恥!


    他想占有眼前這個女人不知道多久了,一直保持著君子做派,他也實在是忍耐夠了!!


    迴到自己的臥房後,國師手腳麻利的將碳爐點燃後,將雲清放在了床上,聽她口中還是不停的念叨著那個男人的名字。國師大概也是因為喝多了有些上頭,胸口憋著一團火氣。開始伸出手來解她身上的衣物。


    「容誠容誠,那個男人就那麽重要麽?」


    「……」雲清迷迷糊糊的看著他,國師道:「反正你也一心離開我,不是說報答我當牛做馬都可以麽?今夜,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報答我的!!」


    說罷,俯下身來,毫不溫柔的吻著她的唇。


    國師覺得自己是瘋了,他還從未迷戀一個人到這種程度。


    此時此刻,心中早就沒了什麽道德底線,眼前這個女人,必須是他的!!!


    國師將雲清壓在軟榻上,溫熱的唇在她麵上細細的啄著。


    空出一隻手來,放下了深色的床幔,掩住了本就昏暗的燭光。


    被他掌控在方寸之間,氣氛陡然火熱了起來。眼前漆黑一片,雲清隻覺得有個男人的身子覆在自己的身上,這種感覺非常熟悉,雲清本能的覺得這人是容誠。


    若不是他,怎麽可能身形溫度都這般相似?


    國師伸出大掌來,與她五指相扣。溫熱的唇也漸漸來到了白皙的頸間。


    盡管已經喝多了,他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的。


    身下這個女子,盡管成過親生過孩子,國師仍舊拿她視若珍寶,小心翼翼的對待著。


    細碎的吻來到了胸前,從未有過的專注和虔誠,心中傳來莫名的熟悉感仿佛這事早已做過千次萬次。


    雲清感覺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觸感傳來,唿吸不覺亂了幾分。


    似乎給了身下男人很大的鼓勵一般,原本還算溫柔的動作變的粗暴了幾分。


    「容誠……」


    一聽見這個名字,國師的動作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粗暴了起來。


    「容誠!!」


    國師陡然怒了,原本他心中還有有些掙紮在的,才一直磨磨蹭蹭的沒捨得進行最後一步。


    可是小雲完全不知好歹的,一直念叨著那人的名字沒完沒了了,國師不免有些火大。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道:「小雲,你好好看清楚,現在你身上的這個人是誰!!」


    外麵煙花漫天,在這狹小的房間內,卻仿佛與世隔絕了一般,隻聽得床板晃動的吱呀聲……


    一片春光大好!


    ……


    雲清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場漫長的夢,夢裏,和久久不曾醒來的容誠很是瘋狂了一番,在夢中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睜開眼後,天便亮了。


    雲清一睜開眼便想起昨夜做的那個老不正經的夢,想她老大不小了,居然還會思春。


    正有些不好意思間,雲清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自己的臥房裏。


    身旁空無一人。身上衣物也是完好的。


    令她感覺到吃驚的是,自己這是再國師的臥房內。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情,雲清麵上突然沒了血色,連忙扯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低頭一看,不禁震驚了。


    就見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吻痕,足以看出昨夜是如何的纏綿旖旎。稍微動了一下,某個不可言說之處隱隱傳來痛意。


    昨夜國師足足折騰到了半夜,也難怪會如此。


    雲清渾身都在發顫,整張臉都沒了血色。


    原來,昨晚不是她在做夢。


    ……


    雲清來到堂屋的時候,國師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桌前吃早飯。


    見她來了,麵上也微不可差的閃過一絲尷尬,卻不見絲毫愧疚,昨夜他確實烈酒上頭,禽獸不如了一把,可是他卻不後悔。


    他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也不過如此。做了便做了!


    「你來了。」


    雲清來到了桌前,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昨夜……」


    「昨夜想來你累壞了,先吃些東西吧……」


    啪!!


    國師話未說完,雲清伸出手來,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


    「小人!!」


    國師也沒惱:「昨夜你我都喝多了!!不過確實是你吃虧了,你想要什麽補償?盡管開口就是,隻要是我能做到的」


    雲清想不到他居然能這般雲淡風輕,若說被下藥那一次他控製不住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個有夫之婦,卻還做出此等禽獸不如的勾當!!


    雲清此時此刻心中簡直恨不得殺了眼前這該死的男人,可是她知道,還不能輕舉妄動,容誠還未醒過來呢!!更何況,昨夜也並非全然國師一人之過。


    最該死的,是她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己用出了多大的耐力,才強忍住了一身的不甘和屈辱道:「我要,一副藥方……」


    國師看著她,突然笑了,漆黑的眸中確是說不出的冰冷:「一副藥方?什麽藥方這麽重要?」


    「……」


    雲清沒答話,他突然起身,握住了雲清的手道:「昨晚,我趁著酒勁兒侵犯了你!做了禽獸不如之事!你接著打我啊!!你要什麽藥方?!!」


    雲清簡直恨不得殺了他:「不過是普通的藥方罷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也無力改變什麽!大人若是真的覺得心裏對不住我的話,便幫忙準備一下吧。」


    「……」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二人爭執不下之時,下人匆忙走了進來:「大人,四殿下……」


    意識到自己撞見了不該看的,下人的臉色刷的白了,連忙跪地道:「小的該死!」


    國師這才放開了雲清:「四殿下怎麽了?」


    「四殿下帶著王子妃來了!」


    涼月國也有初一四處拜訪的習俗,國師沒想到四王子會親自來。


    同雲清道:「有什麽事之後再說,你先去房裏迴避下吧。」


    雲清轉身準備離開,國師道:「你現在出去說不定迴和他們二人撞見,想來你也沒心思應對南宮詞了。」


    雲清此刻心裏確實亂,轉身迴到了臥房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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