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詞一時惱羞成怒,國師寧可強忍著,也不願意碰她,於她而言無疑是一種羞辱。


    從來隻有被人眾星捧月的份兒,南宮詞還從未受過此等待遇。


    她此舉無異於倒貼,那人居然這樣都不肯碰她一下!!


    反正那藥藥效不是一般的大,最強烈時甚至令人喪失理智,滿腦子隻會想著那風月之事。縱然有再大的毅力也撐不過去!


    她這次就等著這該死的男人忍無可忍的來求她!!定要讓他跪在地上對自己磕上三個響頭一雪今日之恥辱才行!!


    南宮詞吩咐下人道:「等到國師何時藥效發作了,便將他帶到我房裏來!」


    「是!」


    ……


    容誠隻覺得身上火燒一般,意識也漸漸不清醒了起來,腦中的念頭也漸漸齷齪不堪了起來。


    「該死!!」


    感覺到體下漸漸發生了變化。國師額角的青筋都冒了出來。心頭更是前所未有過的憤怒。


    作為一個男人,他自然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卻不是在這種情況下!


    因為被人下了藥才變成這般,隻會令他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他難得嫌惡什麽人,此時此刻對於南宮詞的厭惡卻到達了極點。


    國師準備離開,卻吃驚的發現大門被關上了,門前還有幾個人在把守著。


    「國師大人,對不住了!您……要不還是迴去吧。」


    攔著他的大多是些女子,他此刻全無半分計較的心思,轉身便準備離開。


    ……


    雲清迴到房內拿出了那副容誠的畫卷,先前去國師府走的急,忘記帶了,正好現在去給他。


    去找國師的時候,卻被人告知國師不再巫女房內。雲清不禁愣了下道:「國師大人是迴府了麽?」


    「還在咱們府上。」


    「他去哪了?」


    「……不知道。」下人說著,麵上閃過一絲可疑的紅暈。


    雲清:「……」


    真是奇怪,她怎麽覺得這人刻意瞞著自己什麽:「國師和巫女大人,沒事吧?」


    「沒什麽事啊,哎呀你別問了!」


    雲清便也沒多問。轉身便準備離開。


    國師還在府內,卻沒陪著南宮詞,那會去哪呢?「


    突然,雲清想到了一個地方,雖然毫無根據,可是直覺告訴她,國師可能會去了那裏。她實在不想再等了,這次說什麽也要將容誠的畫像給他!


    雲清不比府內其他下人,必須沒完沒了的幹活兒,說白了巫女拿她當成閑人養在了府內,就算在藏書閣,也沒幾個人真拿她當作其他下人那般看著,所以行動自如,加之尋夫心切,便拿著畫卷,奔著內湖的方向去了。


    這一片府中極少有人來,雲清來到長廊上,果然見到了國師。


    平日裏正襟危坐見慣了,此刻他彎著腰坐在椅子上,他身材本就修長,此時竟有種要倒下的錯覺。


    「國師大人。」


    男人沒答話,雲清微微蹙眉,上前將畫卷放到了他身旁道:「國師大人,我將我夫君的畫卷帶來了。」


    見他沒答話,雲清隱約意識到不對勁兒,轉身便準備離開。


    手腕卻突然被身後的男人拉住了。


    雲清愣了下,下意識地便要掙脫。


    「國師大人,您能不能不要這樣了?!放開我!!」


    男人沒答話,隻是固執的拉著她。


    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麽。


    此時一陣穿堂風,那副隨手卷著的畫被吹走了。


    雲清一驚,快速掙脫了身前的男人,匆忙的追到了湖邊。。


    男人緊跟了過來,看著平鋪在地上的那副畫,原本渾濁的雙眼微微睜大,語氣中隱隱壓抑著什麽。


    「這,這人,便是,你夫君麽?」


    「是。」雲清這才注意到,國師雙頰通紅,愣了下,突然想起先前那小丫鬟麵上的紅暈,很快便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了。


    南宮詞為何突然要國師來?國師沒陪著她卻跑到了這裏。


    顯然南宮詞用了什麽下作手段!雖然聽起來有些荒唐,但雲清相信,南宮詞絕對做得出來!!


    現在自己在這裏,顯然危險極了!!


    雲清情急之下,畫也不顧了,轉身便準備離開。男人卻死死拽著她的手。手腕都攥紅了,男人似乎也在克製著什麽。握著她的手用力的抖著。


    原本他毅力遠超乎常人,還是忍得住的,可是當見到她夫君畫像的一瞬間,全身血液都沸騰了似的。


    「國師!快放開我,你看清楚我是誰!!」


    雲清用盡全力準備掙脫,卻被他一把拉倒在了地上,粗魯的扯開了她身上的衣物。


    雲清心中不禁有些慌了,她這次是真的慌了。


    若是真的被他做成了什麽,自己有何顏麵麵對容誠。


    雲清發瘋一般的掙紮著,力氣比不過他,便用牙去咬。


    她是真的下了死口,重重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滿嘴都是血腥味兒。


    「你清醒一點!你看看我是誰啊!!」


    「國師!!你會後悔的!!」


    ……


    奈何她怎麽掙紮怎麽喊都沒用,國師見身下女子皮膚白皙,腰身纖細,腦子裏早已被不該有的心思占領了,雲清有種快要崩潰了的感覺。她越掙紮,身上的男人仿佛越興奮了似的。


    為什麽?


    放著傾國傾城的南宮詞不去碰,偏偏來招惹她這麽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


    可是任憑她怎麽去掙紮,也掙脫不了身上男人的鉗製。


    湖畔的風靜靜的吹著,吹得岸邊的草輕微的晃動著,一片安寧中,卻聽得一聲慘叫聲出傳來。


    緊接著,隻聽得見某些曖昧不明的聲音持續不斷。


    ……


    被侵犯的那一瞬間,雲清整個人僵在了那裏,也不再繼續反抗,隻是愣怔著望著空中。


    她……她居然被,侵犯了……


    劇烈的羞辱感襲來,雲清身子微微發顫。


    身上男人因為藥物的原因,已經徹底神誌不清了,隻知道隨著自己身體的本能,不斷的要著身下的女人。


    這場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那該死的藥效總算是過去了。


    國師伏在雲清的肩頭,不斷的喘著粗氣,二人皆出了一身的薄汗。


    半晌,國師才清醒過來了一般,漆黑的眸子看著身下的女子,漆黑的瞳孔微微動了幾下後,男人猛的從雲清身上起身。


    他,他剛剛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居然借著藥勁兒,侵犯了一個有夫之婦。


    「抱歉,我……」


    說到我後,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種情況下還能說什麽?自己神智不清的將小雲給侵犯了。現下說什麽怕是都於事無補。


    沉默了片刻,國師道:「我會對你負責,會娶你的!」


    國師並非衝動才脫口而出的這話,他吃驚的發現,自己居然一點也不介意她昔日嫁過人生過孩子。


    雲清沒答話,隻是慢吞吞的往身上穿衣服。


    「我會娶你的!」國師又重複了一遍。


    雲清隻是冷冷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冷道:「你讓我背叛了我夫君,他日亦無顏麵對我的孩子,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罷突然推開了他,對著內湖跑了過去。


    她跑的極快,國師反應過來她要做什麽後,隻聽得撲通一聲。


    湖麵上濺起了不小的水花。


    雲清的承受能力從來很強,可是自從容誠死後,她體內有根神經便一直緊繃著,就在剛才,徹底斷了!


    國師大驚,立刻跟著跳了下去。


    他大概失憶前是會遊泳的,很輕易的便將雲清撈了上來。


    二人一到了岸上,方才方才還冷靜的極其不尋常的雲清目光陡然陰冷了起來。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你救我做什麽?!誰讓你救我的!!」


    心口微不可察的一痛,男人斷沒想到她居然想都沒想便跳下去了。


    書中常見貞潔烈女一說,現實中被侵犯的女子卻沒幾個真的敢去死的。除非是真的絕望到了極點!


    同他發生關係,就如此難以接受麽?


    知道此事是自己理虧,無論因為什麽,這混帳事確實發生了。


    「你想要什麽補償,盡管開口,隻要我做的到!」


    「你放開我!!」


    事到如今還有什麽可以補償的?雲清心中對容誠的虧欠實在令她難受極了。


    若是容誠活著還好,雲清會去求他原諒,畢竟雲清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想不開,今日之事錯不在自己。可是容誠已經不在了,她隻想一死了之!


    擔心她又尋死,國師嘆了口氣道:「你的夫君,我可能找到了!」


    「……」


    「下人說,找到了一個名字相仿的。」


    「嗬……」雲清冷笑了聲,沒答話。這國師怕是拿人當傻子戲耍。


    「真的,說可能是戰場上僥倖活下來的漢人,可是你的夫君麽?」


    雲清:「……你,此言當真?」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什麽,雲清的嘴唇都在微微發顫。


    她從未告訴過國師容誠的真實身份,甚至從未提及過他是漢人。在戰場上失蹤的。


    難道,難道他真的找到了?!


    國師見她總算不一心尋死了,心下暗暗鬆了口氣:「今日之事是我不對,我會派人想辦法將那個人帶到你眼前,權當是我對你的補償,你莫要在尋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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