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姝見獨孤翊拆穿她,有些惱火道:「那丫頭和我們走散了,誰知道去哪了?!」


    雲清心中有些發慌。上輩子也是這樣,二丫突然就不見了,在發現的時候就被人告知,二丫不小心掉進了湖中淹死了。可笑的事她上輩子一直單純的以為,二丫是自己不小心才遭遇了不測,直到臨死才知道,是被雲姝害死的。


    雲清越想越怕,一拍桌子怒道:「雲姝!你將二丫弄到哪裏去了?!」


    「我說了不知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麽?」


    雲清突然伸出手,大庭廣眾之下掐住了雲清的脖子:「我在問你一便,你將二丫弄到哪裏去了?」


    雲清這一舉動令所有人都有些吃驚,獨孤翊立刻上前去掰雲清的手,沒想到雲清的手掐的那麽緊,他也是用了些力氣才掰開的。


    「雲二小姐,你冷靜一些。」


    雲清還是那句話:「二丫呢?你們今天不把她完完整整的交出來,我和你們沒完!!」


    四周又是一陣奚落聲。


    「她是瘋了麽?為了一個卑賤的丫鬟,居然敢對將軍夫人動手?」


    「還用說麽,她肯定是瘋了!如若不然,她哪來的膽子和將軍還有夫人說要沒完?這不是以卵擊石麽?」


    雲清絲毫不在意那些取消她的聲音,如果今日二丫出了什麽差錯,她就是和這對兒狗男女同歸於盡,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雲清的目光看的獨孤翊有些膽寒,就是在戰場上,他都未曾見到過這般固執可怕的眼神。


    獨孤翊低聲道:「姝兒,那個丫鬟在哪?別和我說你不知道!若是被我查出來,別怪我發火!」


    雲姝還是有些怕了,不情願的道:「在柴房。」


    獨孤翊對雲清道:「我帶你去。」


    楚蕭等看熱鬧的也道:「我也去,我倒要看看發生了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令咱們雲二小姐發了瘋!」


    眾人趕到柴房的時候,那些小廝還在毆打二丫,二丫縮成一團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臉腫。


    「你們在做什麽?!」


    雲清一聲嗬斥,那些人停了手,雲清立刻上前扶起二丫,緊張的不行,眼眶都紅了。


    「二丫,沒事吧?痛不痛?哪裏不舒服?」


    雲清難得的慌了神,二丫道:「有一點疼,不過大姐我沒事……」


    二丫話未說完,便被雲清一把攬入了懷中:「以後別亂跑了,可嚇死我了……」


    不僅是二丫,就連錢來看熱鬧的眾人都有些愣怔,這丫鬟不過是挨了一頓打罷了,至於把雲清給嚇哭了麽?


    楚蕭擺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行了行了,裝裝就行了!演的像什麽生離死別似的,給誰看呢!」


    雲清抹了把眼淚,扶著二丫起身,目光冰冷的看向方才毆打過二丫的那些小廝們,怒道:「你們為什麽要打她?」


    「這丫鬟不聽話,所以我們才……」


    「這是我的丫鬟,不是你們將軍府的!敢問二丫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將軍府?你們要這麽對她?這難道就是你們將軍府的待客之道麽?」


    那些小廝說不出話來,獨孤翊充當和事佬:「都是誤會,迴頭我教訓一下這些不聽話的狗奴才雲二小姐莫要太過生氣了,不值得!」


    「怎麽,獨孤將軍準備如此就算完了麽?」


    獨孤翊微微蹙眉道:「那你還想怎麽樣?不過是打了個丫鬟罷了!」


    「對你們來說,二丫隻是個普通的丫鬟,我可是拿她當作親妹妹看待的,這群狗東西敢打我妹妹,這筆帳,咱們該怎麽算?」


    雲清此言又引起了一陣嗤笑,小姐居然拿丫鬟當妹妹?真是丟人現眼!難怪是鄉下來的!上不了台麵!


    雲清絲毫不介意那些嘲笑聲,冷冷的看著獨孤翊道:「獨孤將軍,給個說法吧?!」


    獨孤翊顯然也沒有將區區一個丫鬟放在眼裏,聞言有些莫名其奇妙,若非這人是雲清,獨孤翊早就不耐煩了,一個庶女找堂堂將軍要說法,顯然是活的不耐煩了!獨孤翊語氣還算客氣的問道:「雲二小姐想要什麽說法?」


    「他們將我妹妹打成這樣,這事兒總不能就這麽輕易的算了,這樣吧,方才動手的這些人,一人砍斷一隻手,這事兒就了了!」


    「雲清!!你不過區區一個庶女罷了,居然也敢在這裏耍威風?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什麽身份了?!」說話的又是楚蕭,她實在受不了雲清這股子不符合身份的張狂勁兒。」區區一個庶女罷了,怎麽就這麽不知好歹呢?


    雲姝擺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道:「清兒,你怎麽說也是尚書府庶女,何必為了一個丫鬟,這麽斤斤計較呢?」


    雲清見這些人張口閉口拿身份說事兒,覺得有些悲哀也很好笑。雲清看著雲姝道:「大姐,就算我可以不在乎二丫的事兒,難道你就一點也不在乎麽?」


    雲姝眼中閃過一絲慌張,極力保持著鎮靜道:「二妹這話說的……二丫又不是我的丫鬟,發生這種事是我們將軍府的疏忽,我給二妹道個歉,這事兒就這麽算了行不行?這些下人就算身份卑賤,怎麽說也都是人啊,怎麽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就砍斷他們的手腳呢?」


    雲姝此言一出,不由得令人敬佩她心地善良,堂堂將軍夫人,居然為了下人,當眾對著庶妹道歉,這是何等的胸襟啊!


    眾人理所當然的覺得,雲清稍微知道些好歹,這事兒就該過去了,誰知雲清冷笑了聲道:「大姐,既然你要拿身份說事兒,要不,咱們今日好好說說?」


    「你要說什麽?!」


    「就說說二丫,你究竟該不該管?」


    雲姝明顯有些慌了:「我知道你疼二丫,可是你也莫要胡言亂語失了體統!」


    雲清懶得和她說這些廢話:「姐姐就說這些下人罰不罰吧,如若不然,論身份,論體統,咱們慢慢說!」


    周圍傳來指指點點的議論聲,大多是不屑,鄙夷,不可置信的。一旁的二丫扯了扯雲清的袖腳道:「大姐,要不,還是算了吧。我迴去上點藥就好了。」


    算了?方才得知二丫不見了,雲清險些被嚇破了膽,這事兒怎麽能如此輕易的就算了?!


    雲姝麵色鐵青,她的把柄雲清可都知道,而且看雲清這架勢,今日不給她個交代,她真的會將那些事都捅出來。


    雲姝深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道:「看樣子這些不聽話的奴才真的惹怒了二妹,罷了,那便一人砍他們一隻手!如此,二妹可滿意了?」


    雲姝裝的一手好委曲求全,眾人不禁唏噓。


    那些奴才們不樂意了:「夫人,奴才們都是受了您的旨意才會這麽做的,憑什麽要砍斷奴才們的手?奴才們做錯了什麽?!」


    這些下人委屈極了,按命令辦事反而成了他們的錯了?


    眾人有些愣怔,想不到這居然會是雲姝下的命令,雲姝那麽溫婉善良,怎麽會……


    獨孤翊覺得丟了顏麵,蹙眉道:「將這些胡言亂語的狗奴才拖下去,砍斷手!」獨孤翊嘴上這麽說著,還是對下人用了個眼色。


    豈料雲清突然道:「還是姐夫痛快,我跟去看看!」


    獨孤翊:「雲二小姐,這砍手可沒有什麽好看的,你還是別去為好。」


    「無妨,我鄉下來的,膽子比較大,從來不怕這些。」


    獨孤翊臉色有些不好,雲清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罷了罷了,看姐夫這樣子,是不捨得處罰這些奴才,我也不好太過分,那就一人斷一根小指,這樣姐夫覺得如何?」


    明明是雲清得理不饒人,如此一來,倒像是她網開一麵了。獨孤翊自然一口同意了。


    那些打了二丫的下人一人被斷了一根小指,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恨起了雲姝。比對雲清的恨意還深。他們是奉了夫人的命令辦事,出了事夫人卻不護著他們,這種情況下,無論換做是誰,心裏都會有疙瘩的。好在獨孤翊及時補救,給了這些下人一些銀錢。


    這場宴會不歡而散,臨走前大夫人和雲姝又是一番依依不捨。


    迴到府中,大夫人也沒輕易放過雲清,將雲清在將軍府的所作所為,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雲尚書。雲清便被雲尚書叫去問話了。


    書房內,雲清跪在雲尚書身前,將今日所有經過悉數告訴了雲尚書。雲尚書聽後,不禁眉頭緊蹙。一旁的大夫人道:「就算你今日確實受了些委屈,也不能潑楚小姐一身酒,還非要斷了那些下人的小指?你這般心狠手辣斤斤計較, 實在是丟咱們雲府的臉!」


    雲清沒答話,眼眶卻越來越紅。雲尚書見了不禁蹙眉道:「有話好好說,你哭什麽?!」


    雲清道:「女兒知道,自己如今名聲不好,是庶出,一開始就不該參加這個宴會,娘隻說了我囂張跋扈,宴會上那些人如何奚落嘲笑女兒的娘又不是沒看到,而且如果不是女兒發現的早,若真被那個丫鬟鎖了起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呢,娘不在乎這些,女兒隻有自己為自己出口氣,讓那些人知道女兒也不是好欺負的!如若不然,女兒以後豈不是還要繼續受她們欺負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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