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樓……」


    「怎麽了?」


    雲清微愣過後,有些尷尬道:「望月樓太名貴了,要不咱們隨便找家?」


    「孤怎麽說也是皇子,望月樓不算名貴,再說了,又不用你付銀子,跟著就是了。」


    「還是,不了吧……」


    雲清額角冷汗都快冒出來了,萬一在望月樓和容誠撞個正著……


    不知為何,雲清居然有一種紅杏出牆的妻子怕見到夫君的心虛感。


    真是奇怪,她明明就不喜歡容誠,莫非就是因為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和她表明心跡?


    雲清想不通,索性暫時不想了。


    大皇子一把握住雲清的手腕道:「孤帶你出來玩,說要去哪你跟著就是,休要廢話!」


    大皇子就是等著見容誠,他倒要看看,一向處變不驚的容誠,會是個什麽態度。


    望月樓內


    二丫趕到的時候,容誠已經點了一壺茶,等在那裏了。


    一旁的小二今日也沒敢上前搭話,因為容誠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寒意。


    容誠派人打聽清楚大皇子追的那個女子是誰,想不到居然是雲清!


    大皇子為人平日裏無論什麽都是要最好的。雖說雲清在容誠心中其他女子都比不了,可是客觀來說,在這美女如雲的京中,絕對不是最出彩的。身份又是個庶女,對大皇子可以說是毫無利用價值。


    大皇子那個視女人為玩物的人,怎麽可能大費周章的去追求雲清?莫非,是知道自己喜歡雲清了?


    思及此,容誠雙眼微微眯起。當年除了四皇子後,他和大皇子明爭暗鬥了這幾年,從未下過死手,大皇子,最好別觸及他的底線!


    一旁的元七許久未見自家逗比殿下這副模樣,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見到二丫一個人來了,容誠稍微平和了許多,問道:「怎麽就你自己,於大丫呢?」


    「大姐她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來不了了。」


    「她怎麽了?」容誠自己都沒注意到,他的語氣中透著股化不開的擔心,雲清一個鄉下來的庶女,早就猜到她在尚書府會受排擠,所以現在一聽到她出事了,本能的擔心又發生遇刺之類的事,一時間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二丫道:「就是感冒了。」


    容誠聞言,才稍稍安心:「那便讓她好好歇著……」


    容誠語畢,又從懷中掏出張一百兩的銀票來遞給了二丫道:「給於大丫買些吃的用的。」


    容誠並不知雲清在尚書府會不會受欺負,會不會被剋扣食物用品什麽的,暫時能做的隻有這些了。


    二丫卻感動的不行,自從她和大姐入京後,除了容公子,真的沒有人真心待大姐好了。


    「不用了容公子,我和大姐不缺銀子花的。」


    容誠聞言,心知二丫不會撒謊,將銀子收了迴去:「若是缺了什麽,於大丫不好意思和我說,你記得告訴我。」


    看樣子今日是不能找雲清問清楚她和大皇子之間的事了,容誠囑咐完後,正準備離開望月樓,就見大皇子拉著雲清走了進來。


    大皇子力氣很大,無論雲清怎麽掙脫都掙脫不開,被強拉到望月樓後,雲清心裏有些絕望。


    隻希望容誠已經離開了,不曾想剛一進門,就撞入一雙漆黑的眸子裏。


    容誠看著大皇子和雲清,漆黑的眸中劃過一片狠戾,一旁剛剛撒過謊的於二丫感覺後背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大皇子將雲清往身邊拉了拉,眼中閃過一抹挑釁。


    雲清一把甩開了他,有些尷尬的來到容誠麵前道:「我,我可以解釋。」


    容誠將目光從大皇子身上轉移到了雲清身上,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冰冷目光看著雲清道:「你不是感冒了麽?」


    雲清愣了下,看了一眼一旁垂著頭的二丫,心知這是二丫替自己找的藉口,一時無言。


    大皇子麵帶笑意的走上前道:「這位姑娘是和我一起的,敢問,公子是誰?」


    容誠微微一笑道:「熟人。」


    「哦?」大皇子似乎看透什麽一般,笑道:「清兒,你和這位公子怎麽認識的啊?」


    雲清:「……我和你不熟吧?」


    大皇子做出一副傷心的模樣來:「都和我一起出來玩兒了,怎麽能說咱倆不熟呢?」


    大皇子一口一個清兒叫著,雲清噁心的要死。容誠麵色黑的要殺人一般,不過麵上還是冷笑著,將雲清拉到了自己身後:「不好意思,我和這位姑娘今日有約了。」


    「哦?」大皇子麵色也沉了幾分:「清兒,你今日和誰走,可要好好想想。」


    雲清並不知道容誠的真實身份,見大皇子語氣中隱約透著股威脅,心下有些不安了起來。


    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子呢。容誠區區一個商人之子,若是真的惹怒了大皇子,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思及此,雲清有幾分抱歉道:「對不起容誠,我,我今天不能和你一起了……嘶……」


    雲清話音剛落,容誠握著她手腕的手力道猛的增大,雲清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大皇子唇角忍不住上揚,他和容誠鬥了這麽多年,無論大事小事,還從沒贏過,今日,算是他贏了吧,嗬嗬。


    瞧瞧容誠那張發黑的臉,大皇子心裏別提多痛快了。


    「這位公子,清兒所言你也聽到了,所以……」大皇子上前,一把扯過雲清道:「你還是放手吧!」


    容誠冷眼看著雲清:「你當真,要和他走?」


    雲清道:「我迴頭再和你解釋。」


    她倒是想和容誠走,可若是這麽做了,大皇子報復容誠如何是好。


    「不必了!」容誠冷道:「你喜歡如何便如何,不必同我解釋,元七,咱們走!!」


    雲清:「……」


    容誠離開後,雲清心中感覺怪怪的,似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容誠的事一般。


    身後傳來大皇子戲謔的聲音:「這人,是你情郎?」


    「和殿下無關!」


    大皇子雙眼微微眯起:「清兒啊,我堂堂一個皇子,你待我這般冷漠,怎麽,竟喜歡一個無名小子麽?」


    大皇子料準了雲清不知道容誠的真實身份,如若不然,今日怕是也不會選擇他,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擔心容誠。


    思及此,大皇子心中有一股怒火。


    表麵上雲清選擇了他,是他贏了,可是實際呢?


    容誠就那麽好?雲清就算是不知道他是太子,也那般牽掛他?


    雲清懶得理他,在雲清心裏,這什麽狗屁皇子,於她而言,還不如容誠那臭小子一根頭髮絲兒來的重要,不過誰讓人家身份擺在那,她不得不從啊。


    「殿下想吃什麽點就是了,臣女既然答應了爹爹,會陪著您的。」


    雲清確實沒反悔,陪了大皇子一整日。可是大皇子沒有感覺到絲毫勝利的快感,雲清完全是完成任務一般的陪著他,一整日下來甚至連一個笑臉都沒有。


    若換作別家千金,能得到和他出來玩的機會,估計會費盡心思巴結討好他,這雲清,還真是設身在福中不知福……


    晚間,太陽快落山時,大皇子送雲清迴到相府,突然伸出手來,捏住雲清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大皇子,你要做什麽?」


    「對我笑一個。」


    雲清:「……」


    「放手!」


    「我讓你笑一個,和孤在一起就這麽不開心?一整日板著一張臉給誰看?!」


    雲清掙脫不開,嘴角微微上扯了一下:「這樣可以了麽?」


    大皇子鬆開了手,雲清這麽聽話,他應該滿意才是,心裏卻莫名堵得慌。


    大皇子離去後,雲清呸了口。


    這大皇子還要糾纏不休到什麽時候,她總要想個辦法脫身才是。


    雲清嘆了口氣,正準備迴府,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把拉過她到了牆角。


    雲清被重重按在了牆上,後背磕的生疼,好在來人不忘用手護住雲清的後腦。


    雲清嘶了聲,還沒反應過來,唇便被人用力的堵住了。


    那登徒子一手托著雲清的後腦,一手用力捏著雲清的下巴,就是剛才大皇子捏過的地方。手勁兒卻比大皇子大出不知道多少,雲清懷疑自己骨頭會不會被捏碎。心中不禁驚唿,這是哪來的野蠻人?


    當她近距離看清身前人是誰時,不禁大驚,用力的推他:「容誠,你做什麽……唔。」


    「不許動!!」


    容誠低沉的聲音傳來,壓抑著滔天的怒火,雲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發現自己居然慫的要死,居然真的就不動了,任憑容誠臭不要臉的索取著。


    盡管知道這樣不對,身體好像不聽指揮似的,僵在那裏,直到最後,索性自暴自棄的想著,反正這臭小子不是第一次動手動腳了,她一大把年紀了,親個嘴還能少塊肉不成?


    容誠泄憤一般的將她按在牆上蹂躪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她,目光陰冷的看著她道:「你們今天去哪玩兒了?」


    「我……」


    「快說,敢撒謊我今天就把你捆迴去!!」他的語氣絲毫不像是再開玩笑。


    雲清:「你還要不要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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