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揚一招手,五十壇南太行分五隊,逍遙而來:“亂黨,長案、椅子十九把!”


    這是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烏合之眾,不配坐下喝酒,也不配喝酒。


    徐通揚先坐,招唿五巨頭:“教主,還有前後挺,左右駕,請坐。今天聽遲教主的,先大雅一下,怎麽小趣,慢慢來。”


    十九人落座,徐通揚開封,看著遲君永,見他開封,生員們也開封,喝酒,並不看剩下的四巨頭。四人見大家都喝,教主一氣喝完了一壇,也端起酒壇灌。


    徐通揚:“不知教主有何指教?書院教頭商盈虛曾說,寰宇之內,論用毒,無人能夠出其右,在下也確實領教過他的大手筆。是不是我昨天過於魯莽急躁了?”


    遲君永:“那倒不是。我是覺得,別把節奏趕那麽快,一下子就到了下毒、一死一大片的地步,不說別的,諸位三太生員都是大才,不忍心。本教主還不死心,仍有招攬之意。還有,昨天看胡靈姑娘出手,大開眼界。請問太後——不會覺得我和生員們一樣這麽叫你太後,過於唐突吧——你昨天用的都是什麽拳?能不能說一說?”


    太後先抱拳,略一舉,笑道:“基礎自然是三太拳,這是三太生員的武功根基。其餘,有撿魂拳、螳螂拳、八虛拳。哦,對了,還用了幾招七死拳。雜亂無章,不值一哂!”


    對於六定教和遲君永今天的一切反常,串起來看的話,三梅屬於鬼精鬼精,四藍應該是狐靈狐靈,稍加思忖,就心裏了然;


    一朱二古屬於年少無知那類,一直看不明白劇情為什麽會這麽發展,就是到了遲君永找借口和太後扯閑篇兒,還是一臉茫然,不明覺厲;


    亂黨雖然老奸巨猾,但是,他是個滑冰選手,出溜來出溜去,看著快如閃電,其實一切都在表皮,對表麵下的實質,基本上算是永遠毫無感覺;


    大將軍更是完全在故事之外;


    徐通揚明顯感覺出了今天的故事十分狗血,但是,到底是黑狗血還是白狗血,見血了,也見狗了,沒看見黑白,所以,靜觀,不說話;


    太後是這方麵老手中的老手,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哲學境界,十天前,這老家夥就反反複複偷瞟,老是把自己從頭到腳從腳到頭看來看去,眼裏恨不得伸出手來,昨天一見麵,就發現這個狗屁教主更是時不時一眼看過來,滿是熱切。


    這都什麽事兒?老娘心裏裝著誰,你也不好好看看,就是裝個屎殼郎,也不會裝你這個破教主!


    太後心裏憤慨,又不能陣前翻臉,隻能拿明十口下手,直接製成傀儡,給遲君永一個下馬威。結果,被這老小子給看出來了,功敗垂成。


    太後說完,長案兩邊十九個人各種表情,遲君永自然滿心歡喜,更不可能不說話,既然太後說了一個“不值一哂”,那就就坡下驢,把這個話題往下扯,微微搖頭:


    “太後,你入學才幾年?此前在人間,手無縛雞之力吧?即使在河龍王那裏,身上功夫,在人間混的話,大概二流武林人士層麵,那麽,短短幾年裏,進境居然如此神速!昨天,我不喊停,明十口右駕,是不是就要被你摘魂製傀製儡了?徐頭,諸位三太生員,前一陣兒,這位匪首姑娘,把那個馬朝前摘魂製傀儡,我就在不遠處看得明明白白!


    “徐頭,太後,能不能說說,是真說,說真的,三太書院用了什麽招數,讓自己的學生這麽的突飛猛進?那馬朝前曾經還是我的左駕,當時,我就在不遠處觀陣,看著他被一個才學了短短幾年的小小生員簡單收拾,著實如你們的寧無聲所言:大開眼界!不可思議!”


    匪首:“遲教主這個算是大大謬讚了!馬朝前到我匪首手裏的時候,已經毫無戰力了,那是寧先生戰功,古今熱衷於功名,卻還有一些自知之明,不敢貪功!”


    梅二:“教主大人,要麽,把您的魈……我叫梅映雪,花名兒梅二,生員裏武功最差。我是說,我們這些生員,對怪九黑印象深刻,能不能讓它出來一下,和我們哪一個過幾招?恨他有些牙癢癢!同意不同意,這裏先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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