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黨一橫心,站到桌子前,斟酒,灑了半碗,碗找嘴,偏了,倒了一臉,順著脖子往下流。亂黨兩腿一軟,差點摔倒。


    呂布伸手扶住,笑道:“別磕了,寧先生不稀罕。迴去弄個空壇子,裝點兒水,自己練上半個月。這麽好的酒讓你給灑了,我都想掐死你!”


    寧先生揮揮手,說:“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大將軍言之有理,大丈夫撒淚不灑酒!我聽過這麽幾句:名士一飲成風流,從此顛倒山和川!一命因之成太和,何必念念神與仙?不知道好不好,但是,對脾氣。就這樣吧,各自迴家練去。今天到此為止,徐通揚,把酒頂到我那裏。”


    大踏步出門,挺胸而去。


    屠八荒的非正常改變,本來就令人懷疑,她對寧先生的反常行為,更讓徐通揚心裏發冷。


    他可以把這些懷疑跟包淩霄崔一用傳音入密的辦法交流,卻無法和聞先生交換意見,看模樣,聞先生也有話要說。半年來,徐通揚沒少夜深人靜的時候在屠八荒的院子周圍和房頂上轉悠,除了發現經常有不同的高手半夜進入她的房中,或一兩個時辰就走,或天快亮的時候才離去,有時候居然三四個同時進去,卻分別出去,別的也沒有發現什麽大動靜。


    徐通揚不想靠得太近去偷聽,不能接受這種行為,認為手段不夠光明正大。他明白,既然冷戰天說過屠八荒當年一人單挑二十八位先生,其中還有聞先生,而聞先生還受傷逃逸,那麽,晚上來找她鬼混的人,戰力應該跟她不相上下,差得太多,不可能長期保持這種曖昧關係。


    還有,僅僅是曖昧而已?屠八荒真的甘心在這裏當一個擺設?她的用意是到這裏吃魂,和她同流合汙的,應該是同類,那麽,他們現在都是看上了哪一位的魂?是生員的還是先生的?


    像寧先生那樣的,武功也許在屠八荒之上,差也差不到哪裏去,但是,見官就跪是他的最大軟肋,隻要一跪下來,就等於把命交了出來,看的,隻是人家這一會兒想不想要。以屠八荒的脾性,根本沒把書院的先生當人看,萬一,她發起狠來,決心除掉大部分先生,換上她的奸夫,那麽,此後,三太就是噬魂者的一個大樂園。


    終於,聞先生傳來訊息:明晚,孤狼山。


    這是離開書院,才敢說悄悄話,可見,聞先生的防備心理有多重,也可知屠八荒和她身後的力量有多強大。


    要離開書院,得好好鋪墊鋪墊。


    天亮,上課,吃過晚飯,約同窗們來屋裏喝酒,屠八荒自然也不請自來,大家照常哇哇叫。徐通揚顯得格外興奮,一個時辰,喝了三壇。其實,隻有一壇多,壇中酒是自己裝的,滿不滿,心裏有數。


    喝醉了,要睡覺,大家隻能各自迴家。睡在水下的是具儡,徐通揚隱身站在房頂上,看著屠八荒和同窗們一一離開走遠,屠八荒也進了自己屋子,身後還跟著進了三個大漢,這才放心而去。


    來到孤狼山,河先生已經等在山頭上。見先生還是以河山原麵目現身,徐通揚停在半空,四麵八方看了一陣,落地:“無人跟蹤、埋伏。”


    聞先生:“數過沒有,來找屠八荒的共有多少個?”


    徐通揚:“上百人,不超過一百一十個。他們什麽時候會發難?”


    聞先生:“這就對了。冷戰天來過沒有?”


    徐通揚:“沒有。第一天,我以為是冷戰天在她那裏,後來仔細想想,不是冷戰天。冷戰天身上有一股味,此人沒有。”


    聞先生:“發難還早一些吧?書院也有百人,還不一條心,但是,他們不能保證全部滅掉,特別是你仨,至少得拿出一半的力量對付。上次你仨都要出手,把屠八荒嚇住了,還嚇得不輕。冷戰天如果沒有參與的話,在不能保證幹掉你的情況下,他們不會輕易動手。


    “即使全勝,也還得過冷戰天這一關。他們不敢把冷戰天也一起搞掉,最大的原因,就是你,這是冷戰天沒有把你的情況上報的情況下。如果報到了上麵,你就是冷戰天的禮物,他倆誰都不敢動。說是侍郎,至今沒有正式的任命下達,可見,冷戰天舍不得你這個成果。”


    徐通揚:“那是不是得趕緊處置牙喜魂那些人?一旦叛亂發生,那些人也會出來幫屠八荒和冷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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