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先生批過徐通揚,看著小包老崔,兩個都低頭,不敢吭聲。


    聞先生:“還有你倆,當叫花子都能招來賀廣福,當牢犯卻不想辦法把朱成傑弄過來,好好折辱一番,怎麽越活越顛倒了?書院教給的本事,就是用來壓箱底的?打發一個牢頭半夜去朱成傑家裏攪鬧,再把朱成傑打一頓,你倆說說,朱成傑去不去大牢?


    “不是徐通揚去提醒,你倆是不是現在還在審案?現在這十天,在這裏練功,下一個十天,當縣令,一人一個縣,自己當縣令去,別再這麽成績平平,我看著心裏不痛快。”


    滿心歡喜來喝美酒,被先生這麽一頓狂批,三個人都垂頭喪氣,越想越覺得自己站得低,缺乏居高臨下的眼光和思維,本來情通理順的事情,因為自己放不開,就什麽也想不起來。把很多錢送給老百姓當然好,但是,改變曆史才更好,才是大好,才好得不能再好!


    真正高端的大才,是書寫曆史、改變曆史、重塑現實、再現新天地的,既不僅僅是操弄某些驚世駭俗的事物的,也不是營營於小恩小善的,那是常人,一般人。人人可為的事情,不是真正的大才應該放在眼裏的。對常人而言,這叫成就,對大才而言,這純粹是作死!


    徐通揚以拳擊頭,憤悔不已,崔一眼裏含淚,使勁扯自己頭發,包淩霄一巴掌打在案子上,齊刷刷打掉了一大塊。


    這一迴,又折了,隻能想辦法把下一次的十天縣令當好。現在,到這裏苦練神功的心情也淡了許多,憋在心裏要問先生的多得不能再多的疑問,也都躲得無影無蹤。期盼下一個十天好好幹一場的心情,比對南太行的渴望大得太多太多。


    聞先生的點評,深入骨髓,觸動魂魄,特別是對徐通揚,簡直是把他的魂給綁起來,用一萬根神鞭抽打。一向眼高於頂的這位徐頭,今天切切實實看到了自己的低矮、淺薄、遲鈍、散漫。聞先生不可能動不動給誰一腳,也不會謾罵羞辱,見三個人都羞愧得無地自容,一言不再發,把自己壇子裏的酒喝光,一晃就不見了。


    總不能一直這麽愣著,一個時辰後,徐通揚強作歡笑:“來,喝酒,我要一壇。喝完就睡覺!”


    因為巫太章的專用浴池練功最來勁,這地方基本上成了包淩霄專用,徐通揚崔一都是搶著到小池裏去。三個數她功底最薄,入院之前的大比武,包淩霄敗在胡靈手下,讓徐通揚和崔一很不舒服,還覺得丟了麵子。


    包淩霄自然樂享其成,趕不上徐通揚也就算了,落後於崔一讓她心裏感到別扭:她憑什麽呀?我打小苦練,怎麽就頂不上人家半路出家撿個馬甲穿穿?


    其實,真要把崔一的馬甲給她,包淩霄還真的不要,臉蛋第一,武功第二,這是女孩子的基本原則。


    睡醒了,再喝,喝過了,總不至於再睡。包淩霄去折騰她的璿璣怎麽馬鞭出手,崔一去琢磨她的陰陽棒如何伸縮自如可大可小,徐通揚再去讀書。


    上次進來,徐通揚發現裏麵很多書不可能是巫太章搞來的,比如那本《傀和儡及百陣》,她一個小小生員,即使在書院學了三年,外訓的時候可以以一敵五,殺了自己的同窗,但是,書院丟了書,不可能一直不查找,書在巫太章身上,她很可能走不出書院。


    再說了,跟巫太章同處的時間不短,論真實戰力,不用璿璣的情況下,她未必是現在的包淩霄的對手,有什麽本事把書院的秘籍拿出來還不被發現?


    她戰力並不高,她的同窗們,戰力會差到以一敵五還全部戰死,一個都沒有逃脫?跟著六個外訓生員的先生幹什麽去了?


    徐通揚一直想問聞先生這件事,特別是上次進洞,認真讀了那本他根本不願意讀的《築基》以後,徐通揚肯定:這本書巫太章一定讀過不止一次,書院裏也有這麽同樣的一本,但是,好好讀一讀就會明白,以巫太章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三二十年裏,甚至五六十年裏把這裏搞成這麽大的規模,首先是那些石頭,她根本弄不出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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