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校來到三人麵前,翻身下馬,拱手為禮,把那匹背上馱著一隻口袋的馬拴在路旁樹上,上馬而去。


    包淩霄拿下袋子:“金子,全是金子!誰送這麽大的人情?不會是葛守文那個土財主吧?”


    崔一:“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把他家連老老少少都賣了,也湊不齊這麽多。”


    徐通揚:“不妨數一數,應該是二百五十根金條。”


    二女一齊把金條倒出來,一一過數,不多不少,二百五。


    崔一:“他罵我們二百五?徐公子,這家夥是誰?”


    包淩霄:“你可趕緊拉倒吧,有送二百五十根金條,外加一匹高頭大馬,罵人二百五的?”


    徐通揚:“走吧,咱們找巫太章算賬去。本公子有馬騎了,先到開封,看看這位梁王朱全忠是個什麽鳥。打他一頓,比殺一個張學義過癮多了。再說了,他都拿錢買路了,咱們也得看他以後咋樣不是?”


    包淩霄把袋子拴到崔一的馬上:“罵張學義罵來的金條,崔大俠就好好帶著,以後,見一個當官的,你就可勁兒罵,不盡財源滾滾來,黃河之水,從天上掉下來。這生意,氣死天下所有商賈,崔大俠很快就可以富可敵國了。”


    二女都上了馬。


    崔一問包淩霄:“你說,徐公子怎麽可以推算出來張學義要送咱們這麽多,連馬都預備上了?咱們和徐公子,在葛樓的時候誰也沒有搭理誰,他張學義是怎麽看出來的?這家夥也太厲害了一些吧?”


    包淩霄:“你問我,我問誰去?徐公子都走遠了。你再這麽囉嗦,他就去開封打朱全忠了,你連個熱乎的也趕不上!”


    葛樓地處寧陵縣,距離開封二百多裏,當年,此地先是葛伯國,後叫沙隨國,再往後,是信陵君的封地,而信陵君是戰國四公子之一。在葛樓搞這麽個擂台,似乎也是想學學信陵君的禮賢下士。


    又是葛伯的後裔站台,又是大將軍假裝武林人士,這朱全忠張學義,也算用心良苦,同時,也更是那朱全忠再一次反叛朝廷的最好注腳。


    還有這個將軍沙隨忠,隻怕,是個文化人給他改的名字,既暗示朱全忠可以自己立國稱帝,也表示了這個原來叫沙青頭的將軍,死心塌地追隨朱全忠。


    徐通揚越想越來氣,餓了就吃,吃過了接著趕路,住店也不說話,吃完了,倒頭就睡。第三天不到午時,三人已經進了古城開封。這是不久後的華夏首都,三人眼裏,也都看出了古城的繁華喧囂,非比尋常。


    夜,子時,徐通揚出了旅館,朝朱全忠的梁王府走去。不一會兒,崔一、包淩霄跟了上來。


    包淩霄沒有帶她的長劍,隻在靴筒裏藏了匕首。


    崔一腰裏也沒有纏著那條她根本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軟鞭,盡管幾乎從來沒有用過,但是,她認為,既然它一齊來到自己身上,那就是必不可少之物,不能丟棄。


    今夜,她倆的理解是行刺,而徐通揚不過是想看看這朱全忠到底該打一頓呢,還是揪住了,臭罵一頓。


    當今皇上正在重用朱全忠,徐通揚不想壞了皇帝的大部署,萬一,皇帝不過是利用一下,過後殺掉了事,那麽,自己先在這裏把他給殺了,豈不是給皇帝惹麻煩?


    皇帝的麻煩已經足夠多,扛不住更多的煩心事兒了。


    梁王府,未來的皇宮,一片巨大的黑暗,戳在天地的黑暗中。幾盞燈,閃著微弱的光芒,把它襯托得陰森可怖,遠沒有深潭裏那位閃光妖來得直白透亮。


    盡管,閃光妖的兩排長牙十分嚇人,卻根本沒有這梁王府的一顆牙也看不見,更讓人捉摸不定。


    徐通揚不怕梁王府,他在替當今皇帝害怕。


    繞過燈亮處,一段相對暗一些的高牆下,徐通揚給身後的二女招了招手,無聲無息地跳過高牆,落在一棵大樹上。崔一一把抓住包淩霄胳膊,跳過來,落在地麵。


    輕聲對包淩霄:“就這麽一次,以後,求公子爺去!”


    包淩霄深深一揖:“謝過崔大俠,包淩霄感激涕零,永世不忘大恩大德,來生結草銜環,定當湧泉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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