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皮大花看到這裏的重要情況,特別是關於情聖狗,更不能讓她看到以後罵來罵去。


    徐通揚放下通天棍,拽住狗女的狗頭,還沒有拖,就放下了。這狗頭,足有一頭驢的腦袋大,它還剛剛吃了一條比它大得多的狗男,現在,沒有一匹馬分量重,也差不了多少,咱們徐公子一個文弱誰生,怎麽可能拖得動?再看看皮大花,還是覺得不讓她知道那麽多的好。


    挽了挽袖子,第二次抓住情聖的大腦袋,徐通揚雙膀用力,緊咬牙關,嗨的一聲,自己先蹲坐在地,情聖則是一下子趴在了自己身上。這一下大出意外:兩條巨狗,竟然不比一條尋常死狗重多少。


    徐通揚不舍得對情聖動粗,慢慢雙手托著狗女脖子和肚子,自己先站起來,把情聖放平。彎腰,兩手使勁伸到狗女身下,用力一托,托了起來。


    徐通揚小心翼翼,把情聖放到狗臥室,一條兩條,逐條逐條把地上的綢緞之類,全蓋到狗女身上。蓋好以後,默默站了一會兒,算是最終的悼念,然後,躡手躡腳,一步一步退出來。


    徐通揚站在洞口,從懷裏掏出短劍,把洞口的岩石胡亂削。岩石在短劍麵前,豆腐似的,大塊大塊掉落。


    折騰老半天,還是一大半洞口無法堵上。徐通揚就到各個岔洞口削石頭,削一大塊,抱住了,跑到狗臥室,壘上去。接著,再削、再壘。


    因為毫無疲倦之感,徐通揚根本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覺得把狗墳弄停當,才能安心離開。越壘越高,徐通揚還可以爬到自己壘的石頭牆上,把洞頂突出的石頭削下來。一手削,一手接,很大的石塊,落在手裏,好像端了一塊豆腐,毫無沉重之感。


    越幹越有興致,一劍一劍,一塊一塊,徐通揚終於替情聖堵住了洞口,自言自語:


    “情聖埋香,夫妻雙眠。身在異國,自有洞天。”


    徐通揚坐在皮大花身旁,已經猶豫很久了。


    此人多次相救自己,以家奴的身份自居,從不居功自傲,更不三心二意,一直舍命相隨;此人又絕對沒有繼續苟活於人世間的任何理由。


    那麽,救她還是不救?見死不救自然絕對不合適,但是,救一個罪孽深重的人渣,哪裏合適?


    即使救,怎麽救?妖狗全死了,狗靈丹怎麽用?黑丹子是解藥還是白丹子是解藥?喂進去解藥,活了,讓老天懲處她的罪孽,喂進去毒藥,是速其死,而堂堂徐三公子,不能直接殺一個有恩於己的人。


    糾結一萬年,坐死在這黑洞洞裏,也是無解。


    徐通揚最後決定,用剛剛到手的通天棍解決皮大花的生死:既然是通天棍,掃一下妖怪耳朵就給掃死了,說不定,還有別的妙用。


    坐著,拿起通天棍,放到皮大花肚子上。停了一會兒,拿著,輕輕敲擊。皮大花還是那麽死豬,毫無反應。


    既然肚子不接受教育,那就棍子上行,敲打胸口。胸口也無動於衷,再往上移動,脖子、下巴、臉頰、額頭,敲了半天,皮大花都沉默以對。


    徐通揚有些失望,換手,拿著棍子朝頭頂敲過來。心想,頭頂是一個人的天,上麵有個百會穴,百會穴周邊,還有四聰穴,這一迴,總該有所交代了吧?


    當當當,三下敲過,皮大花翻身而起,大聲嚷嚷:


    “誰打我?誰把花女神關大牢裏了?燈呢?”


    說著,伸出兩手亂抓,一把抓住徐通揚:“王八蛋,你敢玩兒我,看老娘不箍死你!”緊緊抱住,兩臂用力,要活活箍死懷裏人。


    徐通揚伸手,拍拍皮大花腦門兒:“要箍死本公子,再加一把勁。”


    皮大花立刻鬆開,跪在地上:“小王爺,公子爺!你去哪了?咱們怎麽在這裏?這是哪?賤婢對不起公子爺,一直做夢嫁男人。嫁一個又一個,剛剛進了洞房,還沒躺下,就又一個男人來了,再跟這個拜天地入洞房。拜來拜去,都幾百個男人了!要不是天上打雷,三個響雷,賤婢就見不到小王爺了!小王爺,怎麽出去?這裏怕!”


    徐通揚:“你還真的能把話說完,了不起。咱們這是在一個山洞裏,你可不就一直入洞房了?看見我看不見?你站起來,來,伸手,拉著這根棍子,跟我走。一會兒就出來了。”


    二人走了二百多步,轉過幾個彎,漸漸有了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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