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揚:“既然有大人物要來,那就隻能恭候了。隻是不知道,驚動了哪一路諸侯。在下備下的劈柴,估計不寬裕了。”


    管山河要張口,又憋了迴去,兩次被徐通揚嗆得實在受不住,不敢輕易說話了。


    王定皮笑肉不笑:“敢問小哥兒,備下這些劈柴鐵鍋,何用?不會是燒開了水,自己跳進去吧?”


    徐通揚微笑:“應該不是這個打算。你的王家軍,今夜要在此過夜,小可怕你騷擾百姓,所以,預為準備。”


    王保大早就憋不住了,嘿嘿冷笑:“瞎扯淡!我們今晚迴家睡覺,幹嘛要住在這裏?”


    徐通揚:“果然是些宵小之徒!這是你爹吧,他沒說話,怎麽會輪到你這小犬汪汪狂吠?王大個子,你的家教,看來不上台麵。到中原多少年了,怎麽還是不脫戎狄之醜陋?


    “小子,樹上掛的,是不是你兄弟的人頭?今天找不到他的下半截,你就要迴家睡覺,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王保五:“你……你藏起了我哥……”


    王定一拍桌子:“都別開口。”語音低沉,一股威嚴,隨著聲音擴散開來。


    不遠處,塵頭大起,隱隱有鑼鼓聲。


    王定:“姚大人到了,咱們迎一迎。”說完,起身,朝大路走,管山河也起來,跟上去,王保大王保二也跟著。王保五不走,盯著徐通揚,不挪窩。


    王保大迴頭:“老五,來!”


    王保五:“我不走!不能讓這小子偷跑了!”


    王定迴頭:“他昨天不能跑?”


    王保五轉身,跟了上去。


    這姚大人,帶著一支大軍。徐通揚估摸,有兩千人。姚大人下馬,和王定們見了禮,軍隊散開,分成兩隊,跑步前進,不久,成合圍之勢。徐通揚和那棵大樹,成了垓心。還有一部分,忙著搭起三個軍帳。一時間,大有剿伐爭戰的氣象。


    王定們陪著姚大人,朝徐通揚走來。越來越近,徐通揚看清楚了,這姚大人是個四品官,看來,是衢州刺史到了。再近些,徐通揚自己先笑了。


    姚大人挺著肚子,兩眼看天,站到了徐通揚麵前。正要說話,徐通揚先開口了:


    “姚清,江湖人稱搖不清。四門學那個一背書就被罰的小玩意兒,居然人模狗樣,當上了四品正堂了,這是老天開眼了呢,還是睡熟了呢?”


    四門學是大唐的國家幹部學校,職級較低的官員子弟,可以進去學習。高級幹部子弟,進高級幹部學校,中級的有中級幹部學校。姚清進的是三級學校,說明,他爹很可能是個縣級幹部。


    聽了這一番話,王定父子、管山河,無不大驚失色。


    姚清沒聽完就彎下了腰,細看眼前的小年輕兒,並不相熟:“您……您……”


    徐通揚:“始平縣令姚清,去年三月,被革職拿辦。你走了誰的門路,竊取衢州刺史要職?胡光華、歐陽西、馬青海、侯萬年四個,哪一個受了你的賄?別說你老泰山秦老頭兒,那個老不死別看是個國子祭酒,清水衙門,給你辦不成這個事。”


    姚清蹲在徐通揚麵前,甚是驚慌:“您……您真是薛王府的小王爺?連四大公公都知道得這麽清楚?可是……可是,薛王府沒有一位諱……諱再興的小王爺呀。這……”


    徐通揚:“你奏折上寫了什麽,讓崔相爺發那麽大的脾氣?自己寫不好,衙門裏,就沒有會寫奏折的?這縣令,你是怎麽當的?還有今天,來了兩千大軍吧?來幹什麽?抓我一個文弱書生?我大唐軍政,就是讓你這麽瞎折騰的?”


    姚清臉上掠過一層懷疑,眼裏透出警覺,定定神,問:


    “薛王府往西,第三條小街,裏麵一家門店,烤全豬,買賣興隆,牌匾上四個大字,楊氏烤豬,是我老泰山親手寫的,不知道店主楊道連的倆兒子,哪個會得老楊的真傳?據說,真本事隻傳一人。”


    徐通揚:“那是劉氏烤豬。劉道連夫妻,去年秋末,雙雙染病身亡,老兩口兒膝下,隻養了一個女兒,招贅一個姓姚的後生,小兩口把生意做得更好了。搖不清,這姓姚的,不會是你本家吧?”


    姚清並不起身:“都是真的,真的!隻是,小王爺諱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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