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通揚:“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想知道,你既然叫板了,讓王定和令尊明天到這裏一決高下,是不是,早已胸有成竹?據說王定的實力很強,下麵各類高人著實不少。我等都手無縛雞之力,你一個人,自己覺得能不能應付過來?”


    管到邊站了起來:“我……我這麽叫板了嗎?什麽時候的事兒?”


    五個老頭兒聽了,齊刷刷站了起來:“你……你……”


    徐通揚起身:“諸位,不必驚慌,兵來將擋水來土屯,既然惹著老虎了,也騎上去了,就不能指望利利索索下來。再說,王定的一個兒子死在這裏,早不來,晚來,而且,晚來不如早來。一年後才來,說不定,當地百姓會有多大的罪受呢。”


    六人一聽,都長出一口氣,無不覺得,明天來,有小王爺鎮著,這是主心骨在,小王爺可不會一直呆在這裏。


    別看小王爺孤身一人,早上,樹上跳下那位厲害人物,難道不是小王爺的人?可惜,混亂之中,後來不見了蹤影。


    徐通揚說了幾句今晚必須要辦到的事情,大家無不歎服。見他哈欠連天,老學究就說:


    “請小王爺先迴管府休息,我們幾個老朽,安置這裏瑣碎事宜,和鄉親們商量怎麽防備甚至躲避。明早,還在這裏見麵。”


    管到邊從懷裏掏出一把紙,放在老學究麵前:“您……貴姓?”


    老學究:“免貴,老朽姓齊,家住東邊齊窪村,敢問管公子,有什麽吩咐?”


    管到邊:“這是我家的房契地契借據。借據就算了,麻煩齊老先生燒掉。房契地契,就算辦學堂的資產吧。請收下。”


    包括徐通揚在內,對管到邊這種完全不留後路都無不驚詫。除了徐通揚,都以為管到邊家裏一定還有值錢的東西,絕不會為了爭一口沒用的閑氣,一下子全部押上去,讓別人吃飯。


    現在,他連地契房契都帶來了,齊老學究等五人,都是滿臉的不解,卻也不好說什麽。


    齊老頭兒接住,手都有些抖,深深鞠躬:


    “管公子,老朽主持,一定為公子立碑,勒石以記之。讓子孫後代,永不忘管氏之高風。”


    徐通揚也起身,站得端端正正,深深一禮:“管氏有公子這樣的,無愧於遠祖高賢!”


    管到邊咕咚一聲,跪在地上,放聲大哭:“小子今生,一直活在褲襠裏,今天才在人前露頭露臉!”


    徐通揚雙手扶起來,攙著:“走。咱們睡大覺去。”


    這裏的傍晚靜悄悄。啪啪軍是迴不來了,長工、家仆也被管到邊統統遣散,大門、二門、三門,一律洞開。管到邊準備的是一去不迴。


    二人都不說話,連馬匹也隻是鬆開韁繩,任其自尋生路。兩個各自迴到自己昨夜的床上,衣服都不脫,倒頭便睡,連洗漱都省了。


    睡了一覺,徐通揚突然醒來,感覺有什麽異樣,卻想不明白。遠處,一陣輕微細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徐通揚心想:王定老賊,不會來這麽快吧?摸摸懷裏短劍,安如泰山,知道來的不是敵人。


    來人直接走進屋裏,站在當屋:“小王爺,月亮女神駕臨,也敢橫在床上嗎?本姑娘可是有好消息呢。”


    徐通揚點上蠟燭,下床:“包姑娘請坐,什麽好消息?願聞其詳。”


    包淩霄:“劉叔離開你的大樹巢穴,找到了我爹。商量好了,明日正午,花女神和藍大藍二藍三藍四們,趕到公子的老榕樹大本營,和王定決戰。”


    徐通揚不解:“這藍氏四兄弟或者藍氏四姐妹,何許人也?怎麽和皮大花混在了一起?”


    包淩霄:“怎麽樣?遲昌永藍大,皮全占藍二,溫大柱藍三,何江白藍四。藍者,爛也。本姑娘給徐公子糾集的四大惡人取的名字,有英雄氣吧?”


    徐通揚:“有,有大英雄氣。如果叫藍千藍萬藍億藍兆,那……就俗氣了。哎!對了,在樹上窩了一整天,餓不餓?我這就去給姑娘找點兒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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