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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現在想來,這一切其實都是算計好了的。天下哪有那麽巧的事,還偏偏都讓我遇上了?”


    方遠山也明白了,對方之所以還要交換一下,最大的可能就是降低包宏圖的戒心。讓他看到古董收藏裏的巨大利潤:瞧,我放在家裏不僅沒有貶值,而且還升值了!~


    果然,下麵包宏圖的話再次證實了他的猜想,對方之所以還要交換一下,那也是有目的的。


    “我前後收了一百一十七件藏品,沒有一件是真的。每迴有‘藏友’準備高價收購的時候,那個人都說不要忙著出手,讓我再等等,結果越等家裏的贗品就越多。那段時間我也仿佛魔怔了一般,不停的出手,甚至連到省裏做碳十四鑒定的步驟都沒有、就花巨款把那些物件買了下來。”


    包宏圖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嘴裏呢喃自語著,好像說得是別人的故事一般,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旁邊的方遠山伸出手扶了一下他的胳膊,輕聲道:“包叔叔不用難過,事情都過去了。”


    前兩年方遠山見過一次包宏圖,當時一米八個子的他,體重足有一百七十斤往上,算得上一個魁梧大漢。而且當時的他看起來,那真是意氣風發。


    可再看現在,一身得體的西服穿在身上顯得鬆鬆垮垮;下午抱著他的時候、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瘦了很多;光著的腦袋上兩鬢也露出了花白的頭發,看得方遠山唏噓不已。


    安慰了一下包宏圖,他的臉上卻升起了一絲陰霾。這夥人可真是壞到透頂了,你要是稍微騙一點也就算了,就當是讓他吃一塹長一智的;可這明顯是奔著讓人傾家蕩產去的,而且最後還把人弄到牢裏,讓人翻不了身。


    別的事情他也沒問了,迴頭等見到包德海再慢慢細說。車子在國道上快速的飛馳著,包宏圖的老家在城北一個叫“馬龍鎮”的地方。


    到了地方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路邊的行人也並不多。路不好走,所以車子開得比較慢。到了鎮上行人才多了起來,路邊還沒有收攤的小販在招唿著過往的行人。在奔馳緩緩開過的時候,有得人還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嗯?”


    正用四維圖像看著小鎮情形的方遠山,不經意的看到了一個寬大的身影。這個身影正手拿著一個小物件朝著過路的人介紹著,嘴巴不停的說著什麽。可惜過路的人看了一眼之後就離開了,誰也沒有停下來討價還價一番。


    “停車!~”


    “嘎吱~”


    在他大聲說完之後,開車的關鵬海一腳把刹車猜到了底,還不等旁邊的人說什麽,方遠山已經一把拉開車門衝了出去。


    這個“小販”的攤位擺在超市的對麵,借著光亮可以讓過路的人很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小商品;而方遠山走過來的時候是背著光的,“小販”被擋住光亮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抬起頭說到:“先生看上什麽盡管拿起來瞧瞧,保證好用又便宜。”


    方遠山沒說話,就這麽定定的看著那張臉,眼角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默默的上前伸出手臂抱住了對方,嘴裏嚎啕大哭道:“你個死胖子,出了這麽大事怎麽不告訴我,咱還是不是兄弟了?啊?你說,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


    被抱著的人嘴巴動了動,好一會也跟著淚流滿麵道:“我。。。我給你的助手打過電話,那段時間你。。你剛好也出事了。。”最後哽咽著說不出話的包德海,使勁的抱著方遠山的後背。


    哭得稀裏嘩啦的方遠山,心裏滿是愧疚。一世人、兩兄弟,包德海都淪落到上街擺攤的地步了,而他竟然還不知情。


    “兄弟對不起,我。。。我來晚了~”


    眼淚鼻涕一大把的方遠山,說著抱歉的話,好一會才鬆開包德海,拉著他的手朝汽車走去。旁邊的包德海掙紮了一下說到:“我。。我攤子還沒收呢!”


    “收什麽收啊,以後找個大攤子給你慢慢收。”伸手抹了一把淚水的方遠山,頭也不迴的說了句。


    車裏的包宏圖已經下來了,見到是自己的兒子,父子兩人自然又是一番抱頭痛哭,看得方遠山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車裏的關鵬海朝柯靜武看了一眼,微笑道:“咱小爺也是一個感性的人啊!”


    包德海家這迴可謂是大傷元氣,到了鄉下老宅時,包宏圖夫妻二人見麵時,場麵差點讓方遠山的眼淚又流下來。


    包德海的老爸,除了那點附庸風雅得缺點外,為人很是豪爽。無論是做人做事,玉西市裏認識他的人沒有一個不翹起大拇指的。


    去過一迴“陽光海岸”的方遠山記得特別清楚,當時有個也不知道是親戚還是朋友的人、因為家裏有困難到包宏圖那裏求救。包宏圖連牙花也沒齜就拿了五萬塊,走的時候那人帶過來的一點東西全退了,甚至還從家裏拿了一點東西讓那人一並帶走。


    但正是這麽一個人,落難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伸出援助之手,可想而知世態之炎涼。在看守所大門口的時候,方遠山到門衛那裏查過個人清單,除了包德海外、竟然沒有人給他送過任何的錢物。


    看到一家子還在那裏抱頭痛哭,方遠山打量了一下這個老宅。這棟房子應該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了,紅磚砂石牆,頂梁上用的也是毛竹,一個老式的吊頂電風扇上麵布滿了蜘蛛網。


    轉頭朝四周圍看了看,家裏沒什麽東西,連以前在市裏房子裏看到的一些物件、這裏也一樣都沒有。隻有簡簡單單的一些老舊家具,地麵還是磚頭鋪就得。


    時間不長、等包宏圖一家三口傾述完之後,他上前摟著包德海的肩頭道:“大胖,咱們現在迴市裏吧!”


    聽到他的話,包德海搖搖頭道:“不了,那邊的房子現在已經被法院查封,過去了還要住酒店,今天就在家裏住吧!”


    “讓你走就走,哪那麽多廢話呢!”


    被他這一說,包德海朝他爸媽看了一眼,最後隻好道:“那好吧!~”


    沒讓包媽媽動手,就他跟包德海兩人,把身份證件還有一些簡單的物品全部搬上車,隨後立刻啟程,再次殺迴玉西市。


    路上的時候方遠山把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了。包德海想來也有很多的話要問,嘴唇動了好幾下,最後還是沒問出來。


    兩個人大學三年一直睡得是上下鋪,放個屁都能互相聞見味,他不說方遠山都知道他滿肚子話。但現在不是時候。見到包德海糾結的樣子,他隻好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讓他到地方再聊。


    奔波了一趟,等再次迴到市裏,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方遠山把包宏圖兩口給安排好之後,他跟包德海開始秉燭夜談了起來。


    兩個人自從去年在下海分別後就沒再見過麵,中間雖偶爾通通電話,但大多數都是包德海打過來的電話,而他那段時間忙著收購金礦和寶石礦,很少查問過他的近況。


    這迴見麵包德海竟然已經開始擺起了地攤,這讓方遠山自責不已。


    沒有多餘的廢話,兩個人坐下後,方遠山第一句就是:“跟我好好講講怎麽迴事。”


    “我爸買古董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不過這裏麵還有一些事情。玉西市裏除了我家的酒店做的比較大外,還有一家姓龔。。。”


    方遠山打斷道:“這我知道了,你撿重點說。”


    包宏圖把自己為什麽欠下這麽多錢得原因講了一遍,但具體是什麽人、又為什麽針對他家,他卻沒說。方遠山考慮到他剛剛出來心情還比較激蕩,所以也沒問。


    包德海的身子往床墊上靠了靠,從兜裏掏出一包五塊的香煙,抽出一根遞給了他。在煙霧繚繞中緩緩說到:“問題出在城西的那塊地上。近兩年酒店業也不好做,我爸就高價買下了那塊地,用來開發旅遊度假山莊。但是這個項目龔家也早就有意了,沒想到我爸後發製人,先行拿下了那塊地。”


    “這麽說是他家背後下得黑手嘍?”


    “我不清楚,但非常巧的是,我爸出事以後、他家隔月就拿下了那邊的工程轉包權。要知道我家在那塊地裏投入了大量資金,光銀行貸款就接近一個億,而且還包括民間借貸。但是後來我聽人說,在地塊被銀行收迴後,他們家隻出了一個地塊錢,地麵建築一分錢沒掏。”


    “嗎的,這個吃相可真難看!”


    說了一句之後,他奇怪道:“你老爸買古董究竟花了多少錢啊?”


    包德海苦笑了一下道:“前後一共花了接近三千萬,之前他的藏品多少還算有點價值。但是自從他認識那個範大師後,買的藏品沒一件是真得,全是高仿貨。”


    方遠山再不懂藏品也知道買東西前需要驗看,何況是這些價值不菲的東西?在車上他就想問的,但是顧及到包宏圖的麵子,他沒有問出來。包德海是他兄弟,他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了。


    “你老爸也算一個精明的生意人,而且還有你幫他把關,為什麽會被這種低級騙術給騙了呢?”


    包德海苦笑道:“那段時間我正跟家裏的人學習公司管理,城西的項目工程也是我在那裏看顧著,等我迴到家發現時已經晚了~”


    說到這裏包德海搖搖頭道:“這迴的騙子不是一般人,他們起先賣給我爸的古董,到省裏去做過碳十四鑒定、確實都是一些老物件。”


    “最後是怎麽發現被騙的?”


    “前幾個月我聽我媽說了之後,把他那些收迴來的東西偷偷的拿到古董店裏,人家都說看不準。後來我花錢請我們市裏一位大家過目,他跟我說東西全是嫁接過的,有一部分是真的、還有的完全就是現代燒製的。”


    聽他說完之後,方遠山頓時恍然大悟。這幫騙子確實厲害,做了這麽大個套等著包宏圖上鉤,難怪被騙了。


    包德海越說越氣氛,把手中的香煙狠狠的按到煙灰缸裏道:“我把我爸後來收的藏品全拿給大家看,結果前麵還嫁接了十來件,後來直接就是市場上二十塊一件的粗製濫造品。”


    說到這裏包德海的臉色又黯淡了下去,頹然得說:“發現情況不對的第一時間、我和我爸就去找了那幫騙子。可惜那些人已經聞風而逃了,整個玉西再也沒有他們的影子。跟著就是銀行逼債,金融公司堵門,四十八小時不到,我爸就被收監了。”


    “哼,誰是最後的利益既得者、誰就是幕後的操縱者!”


    包德海點點頭、跟著又搖搖頭道:“我知道。但是沒用,沒有任何的證據表明是龔家做的。而且真說起來,除了我爸被騙這件事,別得事情人家都符合法律法規。”


    方遠山轉頭朝包德海看了一眼,這位從認識以來就給他豪爽大氣、愛開玩笑的好兄弟,在這幾個月的磨礪下,也在現實麵前低下了腦袋,甚至給他一種誌氣被磨平了的感覺。


    他的心裏猛得一驚:這才短短幾個月啊,這位視自己如親兄弟的大胖,竟然變成了如此模樣,真不知道經曆了怎樣的挫折?


    越想越自責的方遠山,遲疑著問道:“你。。。她呢?”


    包德海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這下又讓方遠山心裏難過不已。大胖雖然嘴上從來都像是沒把門的一樣,但心眼卻比較實在。遺傳他爸的性格,對人對事都是愛憎分明,隻要是他在意的人,把心掏給你都行。


    方遠山已經無法想象劉夢寒的離開會對他造成怎樣的打擊!就像慕容婉哪天離開他一樣,他也無法想象自己究竟會是怎樣的傷心?


    突然方遠山又笑了起來,那是帶著痛恨的笑意,齜著牙,露著閃著寒光的牙齒道:“既然不能陪你走過短暫的困苦,那她就不配和你享受一世的榮耀!~”


    聽到他的話,包德海抬起頭朝他看了過來。方遠山沒有迴避,直直的看著這位好兄弟。現在說什麽都是假的,必須讓他在第一時間就完全恢複到以前的包大胖。


    他沒有說話,從口袋裏一張張的往外掏著銀行卡。有華國銀行的,有花旗銀行的,有布拉德銀行的、有瑞士聯合銀行的,有渣打銀行的,包括年初美國“運通”送過的超級黑卡。


    這些銀行卡全部都是超級至尊vip黑卡,是一個銀行能給出的最高授信等級!


    “來,大胖,借你的電話用用~”


    包德海不知道他的用意,從口袋裏摸出了那部還是方遠山送給他“htc”手機。


    看到這部手機、方遠山的臉色不由僵了一下,等迴過神來當著包德海的麵,開啟免提後按照銀行卡上的客服號碼一個個的打了過去,甚至連輸入密碼都沒有背著他。


    “方先生您好,有什麽能為您服務的?”不同於一般的語音服務,他的電話全部是專人專機,24小時為他一個人提供服務。


    “幫我報一下餘額~”


    “好的!方先生您現在在華國銀行的存款餘額為:十一億六千九百八十五萬七千七百八十四塊五毛!”


    “嗯~”


    把這張卡往旁邊放去,順手拿起渣打銀行的卡,按照上麵的號碼繼續撥了過去。


    “報一下餘額!”


    “方先生您現在在渣打銀行的存款餘額為:六億四千五百五十六萬香江幣!”


    “方先生您現在在花旗銀行的存款餘額為:三億二千四百七十萬美元!”


    “方先生您個人名下現在在瑞士銀行的資金餘額為:十四億八千八百九十一萬美元。。。”


    放下電話的方遠山,看著包德海道:“下海這邊的公司房產就不說了,你也知道。我在香江的下海街那邊有數十間珠寶店,包括房子全是我的,但這些不是大頭子,主要是巴西那邊。”


    隨後不等他反應過來,他直接道:“巴西國內百分之九十的金礦都在我手裏;百分之七十的有色寶石礦也在我直接或間接的控製下,全都是百分之百的控股。另外我在那邊新建的全球總部大樓剛剛投入使用。”


    包德海已經完全震驚了,然而方遠山還是沒有停下來,跟著道:“黃金不算什麽,但是你可能不是太清楚百分之七十的有色寶石礦代表什麽。巴西生產的有色寶石占據全球百分之六十的市場,我方遠山說明天碧璽漲價,那全球必須跟著漲價,誰他麽敢不漲,後天我就讓他變得無貨可賣!”


    最後這番充滿霸氣的話徹底震撼了包德海,看著方遠山好像如看外星人一般,久久的沒有迴過神來。。。


    (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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