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日下午開始,大隊人馬陸陸續續駕船過來了,戌時之前都到齊了,隨後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安營紮寨,到天黑前算是都安頓下來了,眾人都得知了盧林他們先前登島的結果,如今過來也都見到頗是振奮。


    懂西洋話語的人也有了,隨即就訊問了一番,原來那西洋高手是他們這些人的首領之一,總共有十一個這樣的首領,主營地還有五人,有兩人比這西洋高手更厲害一些,四個是用劍的,一個用單刃斧,島嶼中部營地和南邊營地各有一個用劍的,主營地那邊還留有兩艘大船和八百餘西洋人,另外三個西洋高手在年初的時候隨大船迴去了,跟船迴去了也有三百餘人。


    說起來他們這些西洋人都是以前和九州王朝有市舶來往的大秦國子民,那大秦國早已經四分五裂了,如今成為了富朗、翡冷翠、高盧、和蘭、撒克遜……等國,他們這些人和蘭國之人;那些在滿剌加國、須文達那國那邊廝殺的是富朗、翡冷翠、高盧等國之人,撒克遜國人多是在獅子國一帶。


    至於和蘭國人為何聯合蘇祿國主坑殺漢人後裔,這兩人也不清楚,隻是跟隨首領行事,他們這些人來到這邊不過十餘年,以前的事情並不太清楚。


    在滿剌加國、須文達那國那邊廝殺的是富朗、翡冷翠、高盧等國之人是圖謀滿剌加國、須文達那國的香料為主,誰爭奪下來後,下一步就是去真臘、占城、安南等地了;撒克遜國人是想侵占獅子國之後圖謀天竺那邊。


    對於各種武器,盧林也問了問,那沒用出來的劍和他猜測的差不多,是那西洋高手所用,號稱是騎士之劍,主營地兩個最厲害的西洋高手就是用這種劍;再問及一些鑄造之事,這兩人也不甚清楚,隻是會用兵刃而已,說起見過一些,都是錘鍛較多,熔煉之術似乎沒幾個人會,在天竺那邊熔煉得很好。


    主營地的防禦情況大致也了解了一下,這兩個西洋人他們也不是固定在這裏的,他們都是半年一輪換的,年初過來的,夏日再輪換,食物是一月一送,在主營地和南端營地都呆過的,都是人手一枝火繩槍。


    西洋人都會組方陣來使用火繩槍發射,最前麵是的用盾牌防禦,後麵則是一排排的站好,第一排發射完了立即蹲下,後麵接著發射……這樣輪番發射,這和盧林在兵部學過的雲陣的三列連弩連射類似了,除非槍藥用完了或是被人攻近了,才會放棄火繩槍開始搏殺的。


    那邊東西兩邊的港灣都是可以停靠補給清水,但除了蘇祿國的船舶過來停靠,它處的船舶如今已經不怎麽來了。最初也是有船舶來停靠補給清水的,但是若是人少的,他們這些西洋人會去冒充海盜尾隨劫掠,這些年來收貨頗豐,惡名也傳了出去,就漸漸沒人過來停靠補給了;他們霸占了此地橫行這些年,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也會被人攻打襲殺。


    問出這些之後,已經差不多亥時了,問答都是磕磕巴巴,連說帶比劃才問出來的,那幾個漢人後輩隻是略懂一些西洋的言語而已,這些西洋人也略知一些蘇祿言語;當年大秦分裂之後,各地言語漸漸就不同了,也是難為這幾個後輩了。這出來一趟後,盧林覺得以後還是需要安排一些人專門去學一學這些西洋語言。


    武南是路過這邊兩次,都是從西麵走的,一直以為是荒島,沒有想到是要繞進去幾十裏路還有西洋人的營地,船行路過,用千裏鏡是看不了這麽遠的;若是走東麵則是很容易看見東麵的港灣。對於能夠奪下這島嶼之事,武南也是覺得是個好事,以後往來這邊可以停靠補給,位置是極好的。


    薑星冉又得了一枝千裏鏡,在看過這些西洋武器之後,嫌棄那些劍難看,盾牌倒是可以一用,等到兩人躺下後,盧林和薑星冉說及了當日拚殺的情況,那邊五個高手,應該是沒有突破七脈,兩人聯手是能夠對付的了,但是西洋人有火繩槍,傷亡是難免,這麽多人,損傷會多大是無法掌控的,最後還要等候劉士元的觀星象什麽時候會下大雨。


    這幾天薑星冉操練了四千人,也是很累的,沒有講太多,隻是讓這四千人布陣站位,聽從號令,這幾天下來,也都能夠聽從號令統一行動了,就不知道真正廝殺上了會如何了,薑星冉在兵部學了這些,真正實戰還是頭一迴。


    這兩個西洋俘虜交代了不少事情,盧林和薑星冉也是商量了一番如何應對,迴去了一艘船,去了三個高手和三百餘西洋人是個好消息,盧林是側重先拖住那五個高手,他一個人拖一拖可以,應付是肯定不行的,得需要薑星冉的支援,兩人刀劍合璧應該問題不大;現在又有了這兩個俘虜,薑星冉是用劍的,打算拿他們練手,多熟悉一下西洋劍法。


    薑星冉前麵要指揮這四千餘人,到得後麵混戰廝殺開了,那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了,結果如何要看這四千餘人自己的了,四千二百人對八百多西洋人,隻要避開了火繩槍的攻擊,近身去搏殺,怎麽也是要贏的,而且還是突襲過去。


    陳世亨這些人心氣都上來了,來之前已經是做了孤注一擲的打算,肯定是會去拚的,至於那些山社的人不清楚,這幾日除了跟著薑星冉操練,其餘時間都是十幾個頭目和陳世亨他們商議。


    次日盧林看了看他們操練,四千人也是聲勢浩大,兵刃也是五花八門,什麽都有,山社的人更多是一些標槍和砍刀、鉤叉之類的,應該是平常捕獵所用,弓箭也有一些,比不得他從白沙津購買的,射程更短,那些兵刃都磨礪過了,在日光下看去也是寒光閃閃的,頗為鋒利。


    薑星冉安排武南和劉士元、邢祿敲鼓、鳴金、揮旗,武南那幾十個人是獨自練習合擊之術,盧林覺得那日十二人的拚殺,六人一組效果還不錯,可以分做六組還多了一人,應付一些奇經十二脈的西洋高手不是問題,便教了他們圓陣的配合之法,六人相互掩護配合為小圓陣,然後六個小圓陣連成一個稍大的圓陣互為援手,盡量保持住陣形,防禦為主。


    四月十三日,吃過早飯後,劉士元說明日傍晚時分會有大雨,具體何時他也不能斷定,何況隔著西洋人主營地有百餘裏地,雨勢大小也不同,隻是個大約的時辰;盧林找到陳世亨他們商量了一番,準備下午動身過去。


    從這裏過去自然是去東麵的港灣更近一些,在南麵六十裏有一處大島嶼可以停靠歇息,再過去就沒有什麽島嶼了,可以一路直接過去,速度更快,隻是近了容易被西洋人過早發現;陳世亨說去西麵更好一些,雖然繞遠了六七十裏路,但是那邊島嶼眾多,這麽多船隻容易隱蔽一些,而且在西洋人主營地西南角靠岸,再過去,不過十餘裏。


    劉士元看過海圖,問過武南路過時見到的情況,也說去西麵更好;上午收拾好物品,好好吃了一頓,然後就動身離開了;一直到天黑,行船有一百四十餘裏,到得西麵港灣的路口才停歇,這一路武南也是有印象的,裏麵就沒去過了,拿出海圖補充了起來。


    四月十四日一早,繼續朝著裏麵行船,一路上肉眼是看不出什麽,但是用千裏鏡看去,的確是島嶼眾多,一直到了午時才到得預想的岸邊,走了不過八十餘裏,在裏麵還繞行了一段路,先是盧林帶人駕著一艘舢板靠岸後查看了一下狀況,然後數十艘大小船隻才過去靠岸的。


    上岸後,劉士元繼續看了會天色,推算了一番,說這裏可能雨會更大一些,時辰是在酉時到戌時之間,會下多久還不清楚,等到申時再說;盧林任由劉士元繼續觀測天象,他和薑星冉騎馬先去前麵看看情況再說。


    這邊的路依然是不好走,騎騎走走的,用了小半個時辰,差不多走了十裏左右,便看見了近百座大小不一的木屋,有數百西洋人往來,看著似乎散漫得很,外麵還有一圈竹木籬笆,西麵的岸邊還停著一艘大船,船體和鬆江製造的大小差不多,還一艘沒看見,多半是在東麵了。


    觀察了有兩刻鍾左右,盧林和薑星冉返迴岸邊,找到陳世亨,讓他安排一些山社之人過去清理出一條路來,做這些事情山社的人熟稔得很,叮囑他們不要驚動到西洋人,等到距離一裏半左右就要停下來,前麵讓人帶著千裏鏡去觀測好位置,清理出路來,人就留在那邊觀察等候就是。


    待得申時,劉士元說消不得一個時辰後就會有大雨,此時天色敞亮得很,盧林想了想,大雨是不等人的,不可能等到天黑動身,哪有這般好事,有這大雨也是不錯了,於是召集所有人都動身了。


    申時過半的時候到得位置,頭頂烏雲密布,都感覺有些悶熱了,薑星冉讓眾人都披戴好鬥笠蓑衣,列隊聽候號令,然後單獨找到武南、劉士元、邢祿三人交代,等會兒她下令後就拚命敲鼓,不要鳴金,這些天操練都是擊鼓出擊鳴金收兵,但此去隻能分生死的,決不能退,不管什麽情況都隻能拚殺到底;盧林也讓盧十七娘、盧十九娘和陳世亨他們九人留在後麵一起幫忙擊鼓。


    臨近酉時,人人都覺得壓抑悶熱得很,過得片刻之後,雷聲轟隆隆地響起,天空濃雲密布,頃刻間被陰霾籠罩,一時間恍如黑夜一般了,一陣閃電過後,空中響起數聲“哢嚓”“哢嚓”之聲,遠處的海浪翻滾之聲也隱約可聞,在這雷電交加之後,大雨傾盆而下。


    薑星冉讓那兩百三十九人先行一步,確切說是兩百四十九人了,多了幾麵盾牌和十枝火繩槍,這大雨要下,用火繩槍的一百二十九人都用雨布包裹好火繩槍,執盾前行,鄭田川的人跟在後麵,等這兩百四十九人走了百丈後,薑星冉下令擊鼓,隨後趕上前麵兩百四十九人。


    頓時近四千人齊步向前,西洋人也都聽見了動靜,此刻大雨下了後,天色漸漸光亮了起來,盧林停在後麵拿著千裏鏡看著,西洋人應該是措手不及,未曾想到過會有這種情況,營地頓時一片慌亂,聽不見聲音,但是看得到都在大喊大叫的模樣,有些人拿起了火繩槍,卻是被雨淋濕了,過得一會,就紛紛退到木屋內去了。


    隨後火繩槍發射的槍聲響起,陸陸續續的不齊整,前麵兩百四十九人即使有藤盾,依然倒下了十幾個人,生死不知,後麵立即有人撿起藤盾,繼續保持陣形前行。


    差不多距離木屋在弓箭射程內之時,薑星冉拿著西洋盾牌躍起衝到前麵,揮了揮旗幟,大喊了一聲“放箭!”拿起盾牌,人在盾牌後麵折行向前。


    兩百四十九人頓時停了下來,一陣陣的箭雨射向了木屋方向,火繩槍也都沒有再發射了,後麵近四千人也都趕了上來,鼓聲也愈發密集了,這近四千人都是加速向前衝去,嘴裏都大喊著“殺!”“殺!”“殺!”……


    盧林此時也手提長槍背負弓箭和【長天】,帶著武南的人向前衝去,箭陣隻持續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六百壺箭,一萬二千枝都已經射完了。


    前麵的人已經衝過了籬笆,還有一些西洋人用火繩槍發射,頓時倒下了幾十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繼續向前衝去,薑星冉首當其衝,先衝到一座木屋,手起劍落,殺了兩個舉著火繩槍的西洋人,後麵一百二十四人提著藤盾和盾牌也衝向前去。


    一時間各種喊叫聲此起彼伏,盧林左手執盾右手提槍直衝了過來,前麵木屋有三個西洋人舉著火繩槍對準了他,盧林舉盾護在身前,右手揮槍照著位置直刺了過去,這麽近,縱然是有盾牌,挨了火繩槍的重擊,盧林身子也是一晃,但是右手執槍已經結果那三人的性命,接著就地一滾,衝進了木屋。


    看了一會,盧林也沒發現誰是高手,見到西洋人就果斷出槍結果了對方的性命,出槍勢如破竹,片刻之間就殺了十餘人;四周都是一片喊殺聲,聽得懂聽不懂的話語夾雜在一起,混亂得很,互相之間都不用分辨是敵是友,區別明顯得很,絕不會出錯而傷及自己人。


    薑星冉也砍殺了十餘人,一邊砍殺一邊發號施令,然後向著盧林這邊慢慢靠攏過來,兩人匯合後背靠背,慢慢帶著眾人向前一路衝殺過去,不過一刻鍾左右,已經清掃完近半木屋,地上到處是屍體和鮮血,那些西洋人的居多,等到再衝到東邊,有座二層木屋的二樓窗口探出四枝火繩槍對準了薑星冉,此刻薑星冉是背對著木屋的,沒有看見。


    盧林見狀頓時一驚,剛才這一刻鍾的廝殺沒有看見西洋人的高手,這二樓的怕是高手了,連忙執盾側身擋在薑星冉身側喊道:“星冉,蹲下!”


    薑星冉聞言立即弓步一沉,一陣槍響,盧林感覺到一股大力從盾牌傳了過來,左臂發麻,差點握不住盾牌,人也站不住了,連忙後退了幾步才站穩,薑星冉也受到牽連,踉蹌了一下,轉頭看去,二樓又有四枝火繩槍探出來瞄準了她,趕緊就地一滾。


    盧林也是跟著執盾擋在薑星冉身前,還好及時避開了,地上濺起了一片泥巴;再看向二樓,又是四枝火繩槍探出來,鬆開盾牌道:“星冉,你拿著盾牌。”旋即一個轉身,將槍插入地麵,再一個轉身,取下弓來,張弓引箭,向著薑星冉反方向移動,一連兩箭射向了二樓。


    二樓的人不防盧林的弓箭威力奇大,近了聽見利箭破空之聲不對,慌忙閃躲,頓時都射偏了;此刻裏麵的人都停滯了一下,盧林繼續張弓引箭連續射向二樓,薑星冉見機猱升而上,衝著那棟木屋而去,盧林不停的射箭,一壺箭片刻就射完了,薑星冉已經躍起上了二樓。


    盧林拔槍幾個起落也衝上了二樓,看見裏麵八個西洋人拿著劍和薑星冉對峙著,薑星冉剛才已經和他們交手幾招,看來是吃了點虧,頭發散亂,左臂衣袖被劃破了,絲絲鮮血溢出,連忙問道:“星冉,你怎麽樣了?”


    薑星冉說道:“輕傷,小心一些,八個人,有兩個七脈,兩個六脈,一個五脈的,三個奇經十二脈的。”


    盧林聞言頓時警惕了起來,原來五個西洋高手都在這裏,本以為他們會各自帶人廝殺,沒想到這些西洋高手居然不顧外麵那些西洋人的死活,都隱忍在一起,還盯上了薑星冉,發現了薑星冉是領頭之人,暗中準備射殺,果真是些陰狠之輩;既然都在這裏了,今日奪島之戰的勝負就在這裏決定了。


    這八人有三人是用細劍,一人用寬劍,兩人用騎士之劍,都拿著盾牌,還有兩人分別是用單刃斧和長槍;盧林低聲道:“星冉,先試一試再說。”說完就挺槍直刺當中一人。


    那人見狀用騎士之劍格擋,盾牌也護在身前,同時另外七人也都動了,薑星冉也揮劍向前,隻是盧林此招僅僅是試探一下而已,槍頭隨即一擺,分別虛刺另外七人;甫一交手,盧林就大概知曉了這八人的修為區別了,一時間房間內響起“叮叮當當”兵器相撞的清脆又帶著刺耳之聲。


    盧林槍出如龍,槍頭閃動有如萬點寒星,槍勢急出急出仿若傾雨之勢,薑星冉在後麵劍走輕靈,從側麵出劍刺向他們必救之處,兩人這般配合是沒有刀劍合璧的威力,但也是極為默契,對方雖然有八人,也隻是略占上風。


    雙方這樣鬥了有一刻鍾左右,外麵的砍殺聲漸漸小了許多,隻聽見蘇祿言語,沒怎麽聽見西洋人的聲音了;那八人都不是弱手,清楚長槍的優勢,很快就將包圍兩人的圈子縮小了,盧林的槍法頓時施展不開了,遂棄槍拔刀在手。


    那八人見狀,領頭一人大喊了幾句,頓時一陣猛攻起來了,盧林揮動【長天】抵擋,一招【南源刀法】使了出來,薑星冉心領神會的也使出了【南源劍法】,這一刀劍合璧,配合默契,威力更勝之前,十幾招過後就有兩個西洋人受傷了,是奇經十二脈,另一個奇經十二脈的出手是使長槍的,站得遠慢了一絲反而沒有受傷。


    這相鬥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盧林和薑星冉扳迴了劣勢,算是平分秋色了,傷了兩人後可能還多一點優勢了,那八人頓時嘰哩哇啦的說了一通,又散開了一些;盧林也低聲和薑星冉說了一句,等會盡量先殺了那三個奇經十二脈的再說。


    外麵的動靜這八個西洋高手也都聽見了,大勢已去,也是心急了起來,領頭之人大聲吆喝了幾聲又鬥了起來;盧林和薑星冉心中安定了許多,又占著些許優勢,耐心遊鬥了一會,更多招式是對著那三個奇經十二脈的高手去的,想要將他們手中的盾牌擊落才能擊殺,不然不知要拖多久。


    鬥了有一盞茶的工夫,盧林瞥準了機會全力出手兩刀,擊落了兩人的盾牌,薑星冉果斷出劍結果了兩人的性命,隨即盧林揮刀護住了薑星冉,剩餘六人頓時心驚不已,當時兩個拿著騎士之劍的,都是相當於七脈的高手,想要幫那兩人抵擋,可薑星冉用的劍法是自悟出的那招,劍招出手,絕不迴頭,盧林也是施展自悟的【南源刀法】最後一刀幫薑星冉抵擋了下來。


    沒過一會,鄭田川和武南的人也都來到了這木屋旁邊,在外麵問著盧林的情況,說外麵已經基本上結束了,其餘人追殺逃竄之人去了;盧林聽後大聲說道:“你們在外麵布陣守好,不要進來,去撿拾弓箭,看見有人逃竄出來就射殺。”


    外麵的人應了一聲好就沒有再說什麽了;盧林清楚,他們這種搏殺,在這半密閉的房間,鄭田川和武南的人進來幫不上忙,徒勞無益,反而會增加麻煩,弄不好就是不死即傷,雖然都是一番好意,但沒什麽用,隻能這樣安排他們。


    剩餘六人,有人探頭出去看了一眼,迴頭嘰哩哇啦的說了幾句,那領頭之人大喝一聲就朝著盧林和薑星冉出劍了,其餘五人也都一起出手了,盧林一接招就感覺有些不對了,這六人是要拚命了,先和薑星冉防守了一會。


    六人愈發有些著急了起來,想要逃離出去了,盧林和薑星冉則是更有耐心了,不過數十招後,盧林又將那個使槍的奇經十二脈高手的槍擊落,薑星冉果斷迅速補上一劍結果了性命,但是隨後幫薑星冉抵擋之時,盧林右臂也被單刃斧劃傷了,這單刃斧的斧頭尖端倒鉤鉤下一塊半寸寬的血肉,骨頭都可以看見,剩下那五個高手見狀更是瘋狂了起來,招招拚命,令盧林和薑星冉二人都有些吃力了。


    看著盧林受傷,這五個西洋高手猛攻了數十招後,嘴裏不停說著什麽話,似乎想要分開逃竄了,薑星冉看盧林,右手顫抖抵擋了幾招比較吃力,就要上前,盧林卻是低聲說道:“看樣子他們是想逃了,我要用【移花】了。”


    薑星冉點了點頭,盧林右手握住【長天】忍痛硬拚了幾招後,似乎不支了一般,後退幾步,【長天】脫手,隨即就地一滾左手抄起掉落在半空的【長天】;那五人見狀,似乎機會來了,更是猛攻了過來;薑星冉見盧林左手握住了【長天】,立即劍法一變,用【秋水】使出了【天師劍法】的最後三招。


    那雷電之力頓時在【秋水】劍身隱隱閃爍出來,那五人是對著盧林瘋狂攻擊之中,並沒有在意薑星冉這邊的變化,盧林【移花】頓時出手,那五人頓覺不妙,拚力擋住,再連續攻擊盧林。


    薑星冉接著最後兩招【天師劍法】使出,【秋水】劍身的雷電藍光更盛了一些,一個六脈西洋高手、一個七脈西洋高手分別接下薑星冉這兩劍,都是身體一麻,另外三人也感覺不妙了,紛紛退後。


    盧林把握這瞬間的工夫,兩招【移花】出手,這第二招【移花】使出威力勝過前麵兩倍了,先是重傷了那被雷電之力麻了一下的六脈高手,一口血噴了出來,委頓在地,已是重傷了。


    在第三招【移花】出手後,盧林的內息也是傾湧而出,那被雷電之力麻了一下的七脈高手,悶哼了一聲,捂住胸口緩緩倒下,生死不知,這一招【移花】的餘威也令另外三人都受了傷,傷勢如何暫不清楚。


    這三招不過是數息的工夫,倒下了兩人,盧林也是受到了五人的反擊之力,連連後退了幾步,體內內息空了大半,左手駐刀插入地板上才站住;薑星冉果斷又是兩劍出手,攻擊那兩個六脈的西洋高手,此時另外一個七脈高手猛的躍起破窗而出。


    盧林看見另外兩人被薑星冉重傷,薑星冉暫時也來不及追出去了,外麵的人應該是留不住那西洋高手的,恐怕還會有折損,於是奮力躍起,跟著從窗口躍出追了出去。


    待得盧林躍出來,卻是慢了一步,隻看見那西洋高手已經是向南麵叢林竄出去十餘丈遠了,左肩還中了一箭,地上躺了四五個鄭田川的人,有人開口說道:“盧公子,對不住,我們太無能了,隻射中了他一箭,沒能攔住他。”


    盧林看了看距離,自己此刻內息一半都沒有了,追是追不上了,就是追上了,此時還真不一定能敵得過那西洋高手,於是說道:“不怨你們,那人不比田川兄弱了,去十幾個人查看一下,不要走遠了,最多百丈就迴來。”說完就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片刻後薑星冉也出來了,問道:“小林子,你怎麽樣了?”


    盧林說道:“星冉,我沒什麽事,歇息一下就好了,那西洋高手逃進叢林了,一會兒再說。”


    薑星冉看了看四周,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了,隨即吩咐人去鳴金,把人都先集中起來再說;然後扶著盧林去木屋內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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