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時在大複山東南一處山洞歇息,淮水出自大複山,複陽在大複山主峰南麵,淮水北麵而名。此地距離複陽城不遠了,若是翻山越嶺不過八十餘裏,路不好走,繞行東北有百餘裏。


    次日午時到得複陽城南岸,尋了家酒肆吃午飯,順帶打聽了一下渡口所在,在城東十裏,淮水流到複陽城一帶才漸漸寬闊了起來,這邊一般是上午才有渡船,看客貨的多少,多的時候五六艘,少的時候就一艘船。


    在下遊的義陽城有長台渡大渡口,走山路過去一百二三十裏,乘船過去有近二百裏,長台大渡口日夜有船載人送貨,每日有數十上百艘渡船,旅人商賈往來不絕,渡口繁忙得很也繁華得很。


    若是吃過午飯趕過去也要到傍晚了,盧林有心在複陽城打聽一下張文年之事,既然來了,有半天工夫去找一些當地老人打聽打聽,看看能不能得到點什麽消息。


    秦儀聽了說明日上午去坐船更合適,不在乎早半天晚半天的;薑星冉仔細迴憶了一下,薑仲雲在神都時曾和李皇極提及過薑家處理之事,略微有些印象說及是複陽城南一帶。


    吃過飯,渡水去了城東找了家客棧,放下行李和坐騎後,三人就去往城南轉悠去了,城南住的多是水上人家,大多數是搖櫓擺渡、打漁捕撈為生,也有一些在近處販賣平居用度貨物的小商鋪,酒肆茶樓有不少,盧林尋了家有說書的進去了。


    此時人還不多,那說書之人悠然坐著喝茶,前麵有大火盆,比屋外溫暖了一些,十餘張桌子,隻有三五桌有人,盧林要了壺茶和瓜子花生,打量了一下,都是附近之人,說的都是當地言語,仔細聽大概說的是附近市井傳聞之事,盧林和秦儀是聽不太明白,薑星冉倒是能夠聽得出個七七八八,不時低聲轉述幾句給盧林、秦儀。


    過得一刻鍾左右,陸陸續續來了二三十人,坐桌子的也有,靠著櫃台的也有,都等著聽說書來了,薑星冉忽然指了指剛來不久的幾個人,坐在盧林他們隔了一張桌子,正說著話,盧林和秦儀豎起耳朵聽了一會,聽不懂,沒聽出個名堂來,就沒聽了,薑星冉卻聽得愈發認真了起來,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什麽。


    有過得一盞茶的工夫,茶樓已經滿滿當當了,也暖和多了,那說書的醒木一拍,說道:“接上迴書說道……那牛將軍……”


    盧林喝了口茶,準備聽聽是說什麽故事,這才開了個頭,薑星冉驟然起身,說道:“秦師姐、小林子,我們走。”


    秦儀和盧林一聽,都有些詫異,卻也沒多問什麽,都起身了,秦儀跟著薑星冉先出門去了,盧林趕緊喊住旁邊在倒茶續水的夥計,掏出一角碎銀子,有個兩三錢,遞了過去,說來句:“多的賞你和那說書的了。”


    夥計接過後頓時歡喜不已道謝:“多謝客官打賞!”


    盧林擺了擺手,跟著出門去了,隻見薑星冉疾步向河岸走去,秦儀跟在後麵,連忙追上去問道:“星冉,怎麽了?”


    薑星冉邊走邊說道:“剛才那幾人說話,我聽了一會,他們說這兩日城南河岸少了很多船和人。”


    盧林和秦儀聽得一愣,轉瞬明白過來了,盧林問道:“星冉,是有人逃到這裏了還是這裏有人要逃了?”


    薑星冉說道:“不清楚,那幾人就是這麽說了一會,就是前麵我們下船的碼頭,我們先過去問問。”


    三人說著話不一會就到了碼頭,情景和大半個時辰前過河下船見到的差不多,三人也不知道前兩天這裏是個什麽情況,四處張望了一會,看見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漢子撐船過來,就過去等著,等到人都下了船,盧林掏出一角碎銀子遞了過去,說道:“這位大叔,耽擱你一會工夫,想問你一些事情。”


    那漢子接過銀子笑嗬嗬的說道:“這位小哥想問什麽,我就一擺渡的,知曉的不多,你要問什麽?”


    盧林說道:“大叔,我聽得說這兩日擺渡的少了好多人了,是有這麽迴事麽?”


    那漢子說道:“是有這麽迴事,老黃、老張、老葉他們這些人都走了,來了有二三十個商販,大包小包的帶著不少東西,加上他們拖家帶口的,差不多有六七十人,十幾條船,說要出去做買賣,昨日上午就都順水走了,昨日我們這些擺渡的都多來迴六七趟了,就今日我這都多來迴三四趟了;怎麽?你還認識他們?”


    盧林說道:“大叔,我也不認識,我也是做買賣的,這要去揚州的,剛才聽得有人說起這事,覺得有些好奇,就來問問是個什麽事情。”


    那漢子說道:“說來是挺突然的,大家都在這擺渡快二十年了,不是老鄉也是相熟得很了,但這事一點兆頭都沒有,他們這說走就走了。”


    盧林問道:“大叔,你是這複陽人吧?他們這些走的不是麽?”


    那漢子說道:“我是複陽西郊的,老黃、老張、老葉他們十幾個人不是複陽的,是二十年前南陽逃難過來的,後來就在這擺渡了,還都成家了,也算是複陽人了,時常會收了船後一起喝點酒扯扯閑話,他們這走得突然。”


    盧林問道:“他們去做什麽買賣?怎麽沒喊你們一起去?”


    那漢子說道:“我們算計不來,不會做買賣,何況家裏還有老人孩子的,根本沒想過這些的,他們就是說了也不會去的,不過,他們這突然一走,屋子也不要了,這不,都送給我們了,嗬嗬。”說到後麵這漢子頗是高興。


    盧林想了想又問道:“大叔,聽說這二十年前從南陽逃難過來,還有個孩子下棋很厲害,後來被人帶走了,是不是有這麽迴事?”


    那漢子有些詫異道:“你這小哥還知道這事!?”


    盧林連忙說道:“我這在茶樓聽人說起過,隻聽得一半。”這是盧林情急之下胡謅出來的借口。


    那漢子說道:“嗯,是有這麽迴事,這幾年提及的人可不多了,這孩子是跟著他爺爺來的,姓張,這孩子叫小年,下棋是不錯,在茶樓和人下過,當初楊老爺還很賞識來著,管他們的飯,後來有些名聲,遠近來過一些人,都下不過這孩子,再後來說來了個有身份的,帶著他們走了。


    後來聽說是有了些出息,迴來帶著禮物拜謝過楊老爺幾次,也來看望過以次老黃、老張他們,給了些銀子,說是當年逃難過來得過他們的照應,再就是前幾年臘月還來過楊家,隻是那年過了年後楊老爺病故了,這孩子也沒來,然後就再也沒人見過他了,你們若是要問這孩子的消息可以去楊家問問。”


    盧林聽得這漢子說的和張文年都對得上,便又問了問楊家的地址,謝過擺渡人後就又往楊家去了。


    路上薑星冉有些納悶問道:“小林子,你這去了還能夠找到那張文年?雖說曾是我家的人,可我是不認識他的。”


    秦儀說道:“這去了怕是得不到什麽消息,隻是你們說的這張文年和這昨日走的人可能有聯係。”


    盧林說道:“反正也沒什麽事,既然知曉了就去問問,那張文年我們都不認識,就是站在我們麵前也不知道是誰,楊家人應該認識。”


    薑星冉和秦儀聽了想想也是,一起到了楊家,算得上是複陽城的大戶人家了,費了些工夫才答應見他們,說了兩刻鍾不到,關於張文年,也知道的不多,當初楊老爺在世來過五六次,楊老爺去世前來過了一次,送了一百兩銀子,以前也就是拎著幾兩銀子的禮物來看望楊老爺的,這次不知為何給了這麽多。


    正是張文年失蹤那一次來的,然後就再也沒來過了;楊家人說可能是張文年知曉了楊老爺去世的消息就沒再來了;關於張文年當年下棋的事情,楊家人倒是說起楊老爺賞識張文年,後來那張文年的爺爺提及過要楊老爺幫忙宣揚一下,感歎這張文年還真是有造化。


    離開楊家後,已經申時過半了,盧林說先迴客棧商議一下,三人迴到客棧,盧林說道:“這張文年那會年幼不懂事,當年是他那爺爺如此安排去了薑家的,這些情況和叔父告訴我的差不多,如今這些人走得如此突然,應該是得到了消息走的,算算日子,消息傳過來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到了,就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了,從南陽過來可能是範氏,但是透漏消息給雲水宮,還真不好說了。”


    秦儀問道:“盧師弟,這怎麽又和雲水宮牽扯上了?”


    盧林簡要的說了說初次遇見薑仲雲之事,還有後來曹破磊來薑家提親之事。


    秦儀感歎道:“盧師弟和星冉還真是緣分不淺啊。”


    薑星冉也不知道當初曹破磊來提親竟然還牽扯到了這張文年,此人在其中還是很關鍵,平白令她和盧林之事起了風波,頗是忿忿不已。


    盧林也是恨恨不已,好好的親事,折騰得他那大半年的日子是患得患失。


    秦儀說道:“這些人在複陽二十年,薑師叔遭遇不測,星冉從龍城迴來的消息,這些消息怕都是張文年傳到這裏再送出去的,複陽隸屬於義陽郡,他們潛居於此,也不引人注目,遠遠在這裏傳遞薑家消息,襄陽那邊盯著道門,這圖謀安排之人還真是想得很周全啊。”


    薑星冉說道:“這事都告訴梁師兄去,讓梁師兄和古羽真人說,怕是不止這一處地方,這許多地方都要好好查一查了。”


    秦儀聞言也是一驚,說道:“星冉說得沒錯,崆峒雖然說除去了四師叔這個大患,但是還是有些問題的,你們在涼州發現的昭武賭坊是其中之一,怕是其它地方還有類似的,峨眉、臨清、釋門應該同樣也有,朝廷和五大派正在搜捕這些人,複陽之事告訴迴去,正好一起認真查一查。”


    盧林和薑星冉都同意秦儀所說的,於是去找夥計要來筆墨紙硯,分頭寫了起來,盧林寫給了七姑姑,讓七姑姑轉告峨眉,也寫了信迴臨江坊給九叔,說及了這事,三叔如今在何處他還不知道,最後還寫了封信給八姑姑,讓八姑姑留住武南,他會在薑家過年,有什麽消息可以寫信來薑家。


    秦儀寫信迴崆峒和釋門,守鶴師祖不知道在釋門還是去臨清和東關了;薑星冉寫信給梁世和臨清;等到三人寫完信都已經酉時三刻了,三人去酒肆吃了晚飯,然後又到茶樓去打聽了一下,確實那些擺渡人走了有一半了,這都傳開了,衙門的人也去查問去了。


    次日早早吃過早飯,退了房就去了渡口,有一艘送貨的船正在裝貨,三人三馬給了十五兩銀子,有三間艙房,兩到三天可到鍾離,這下過雪,水流有些慢,若是明後天放晴就會快一些,這船除了盧林他們三人其餘就隻有三個商賈帶著七八個夥計,辰時三刻裝齊了貨就發船了。


    秦儀拉著薑星冉去艙房學【天師劍法】去了,盧林獨自坐在房間看了會帶著的醫書,然後又琢磨刀法和拳法來了,古羽真人指點過後,【南源刀法】最後一招更完善了一些,拳法這四拳還欠缺不少火候,【明玉十八手】還需熟稔一段時間,【遊龍掌】倒是可以多琢磨了。


    中午的時候,船夫送來飯食,還有水酒,艙房本就有炭火,可以溫酒,盧林閑著也是閑著,吃過飯來溫酒看書,還找到船夫多要了一些花生米,外麵北方凜冽,艙房內暖氣融融,喝著小酒看書確實很愜意,就是艙房逼仄了一些,身子有些施展不開,站起來還得微微低頭。


    船行第一日天氣還有些陰霾,第二日就放晴了,船速也快了不少,中午薑星冉和秦儀也都出來了,一起在船板上閑談到申時才迴艙房,這貨船夜裏都是靠岸歇息的,第二日夜裏停靠在壽春地界。


    臘月初八未時三刻左右到得鍾離濠水渡口,下了船,盧林就帶著薑星冉和秦儀直接往朱氏去了,三人的坐騎快,不過一盞茶工夫就到了,朱家人見到盧林來了頗為欣喜,坐下後朱慈說道:“盧公子此來可有什麽事情?”


    盧林笑道:“朱叔,我這要去嶽家,聽聞了一樁喜事,特意先來一趟。”


    朱慈聞言一愣,說道:“喜事!?這喜從何來,我怎麽不知道?”


    盧林問道:“朱叔,箴言姐姐呢?”


    朱慈說道:“箴言去坊市去了,盧公子此來沒有路過坊市麽?”


    盧林說道:“我們在渡口下了船就直接過來了,沒有去坊市。”


    朱慈遲疑問道:“盧公子,你說的喜事和箴言有關?”


    盧林說道:“朱叔,箴言姐姐沒和你說麽?”


    朱慈有些詫異道:“箴言什麽也沒和我說啊,她有什麽喜事?”


    盧林說道:“朱叔,箴言姐姐和臨江鏢局副總鏢頭袁空兩情相悅,袁空寫信於我說要來提親,我這從神都出來寫信迴去約了臘八過來,袁空也差不多這一兩日該到了。”


    朱慈聞言驚訝不已,片刻後說道:“這丫頭,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說一聲,盧公子不說,我這當爹的還不知道。去坊市莫不是等人去了?”


    盧林說道:“朱叔,箴言姐姐怕是要等袁空來了再和你說吧。就不知朱叔意下如何?”


    朱慈略有些遲疑道:“這事等見到人再說吧,箴言也沒我說及過,我這有些措手不及了。”


    這時朱烈說道:“兄長,那袁空還是不錯的。”


    盧林想了想,從懷中掏出虛見太上長老的信來了,遞給朱慈說道:“朱叔,我此來去了一趟少林寺,虛見太上長老得知我是為了袁空之事過來,寫了封信,請你看看。”


    朱慈聽了一驚,訝異道:“虛見大師來信!?”


    盧林說道:“嗯,是虛見太上長老寫的,你先看看。”


    朱慈鄭重接過信看了起來,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看完後,緩了緩說道:“此事竟然讓虛見大師親自來信。”


    盧林說道:“袁空的師公曾是釋門俗家弟子,很受虛見太上長老看重,當年西關大戰後,深受重傷早早病故了,所以才寫了這信。”


    朱慈說道:“此事等箴言迴來問問她的意思就是了。”


    盧林連忙恭恭敬敬說道:“那就多謝朱叔成全了。”


    朱慈擺了擺手說道:“盧公子,你就不用這麽客套了,你們小輩們都是有想法的,我們管不了了。”


    朱烈說道:“盧公子,昨日我聽說如今似乎有些不太平了,具體什麽情況不清楚,你可知曉什麽?”


    盧林說道:“我也不好說什麽,此次的事情牽扯極大……”說著就止住不說了。


    朱慈會意,連忙讓其餘人退下了。


    盧林說道:“朱叔,我到少林寺是十一月二十六,二十八日,三尺溪和曹破磊,還有南陽範氏、琅琊王氏、青州費氏、太乙山聯手攻打少林寺。”


    朱慈和朱烈聞言都是驚唿道:“還有這等事情!?”說完都是滿臉不可置信。


    盧林於是簡要說了一下當日的事情,以及後麵的一些情況,處理南陽範氏、琅琊王氏、青州費氏、太乙山這些也都說了。


    朱慈和朱烈聽了都半晌沉默無言,過得有一刻鍾左右,朱慈極為感慨的說道:“南陽範氏、琅琊王氏、青州費氏、太乙山都遠勝我朱氏,就此除名了啊。”


    朱烈起身說道:“兄長,我這就去坊市看看,我們也該好好查一查。”


    朱慈說道:“嗯,你去吧,是該好好查一下了,疏忽不得,這次多謝盧公子了。”


    朱烈對著盧林、薑星冉、秦儀三人拱了拱手就趕緊出去了。


    盧林說道:“我這也就是剛好過來了,晚幾日朱叔你們也都會知道的。”


    朱慈說道:“我們知道的肯定不如盧公子這般多。”


    隨後朱慈又問起了一些關於那天大戰的事情和後麵處理之事,此事太大了,朱氏如今才剛剛興盛了三年不到,若是行差踏錯,步了南陽範氏、琅琊王氏、青州費氏的後塵,那可是徹底完了,當年明月皇朝滅了,朱氏猶存,若是因此完了,朱慈真是無顏苟活了,由不得他不關心細問。


    說了差不多有大半個時辰,盧林還說及去過西關之事,最後盧林轉過話頭問道:“朱叔,洪桂嫂子呢?”


    朱慈說道:“聽說小桃桃要迴來了,桂兒也跟著箴言去坊市了。”


    盧林想著多半是袁空帶著小桃桃過來。


    朱慈又說道:“盧公子這次來了可要多住上幾日啊,前兩次來都是匆匆忙忙的,這又是箴言的喜事,可不能就兩三天啊。”


    盧林聞言看了眼薑星冉,想了想說道:“朱叔,那這次就叨嘮個七八日吧。”


    朱慈笑道:“再多七八日也無妨的。”


    薑星冉說道:“朱叔,小林子還要去我家的,那邊還有不少事情的,七八日差不多了。”


    朱慈說道:“薑姑娘,在明州你家買了不少地,我朱家也想過去做點買賣,不知還有沒有地方了?”


    薑星冉說道:“朱叔,我這還沒迴去,一直在外麵,迴去之後再告訴你,我薑家人也不多,如今這情勢合作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朱慈說道:“合作這沒有問題,有什麽要求就說,那我就等著來信了。”


    薑星冉點了點頭說好。


    再過得一會,遠遠就傳來一陣歡唿聲:“小林叔叔!”


    盧林聞言笑道:“朱叔,應該袁空帶著小桃桃來了。”


    片刻後,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門就被推開了,小桃桃看見盧林頓時歡喜的跑了過來,抱著盧林的胳膊喊著小林叔叔。小桃桃已經十二歲了,長高了不少,是個小丫頭了,盧林摸著她的頭問道:“桃桃,你去了學得怎麽樣了?”


    小桃桃興奮的說道:“小林叔叔,我練到十二式了,差不多可以練十三式了,盼盼姐姐練到十五式了,小林叔叔你來了,可以好好教教桃桃,盼盼姐姐說你練這個最厲害了。”


    盧林說道:“好啊,我這些天住在這裏,可以教你。”


    小桃桃高興道:“好啊,好啊。”


    這時朱烈和洪桂先進來了,後麵是朱箴言和袁空。


    朱箴言有些羞澀的上來打招唿:“見過盧公子、秦姑娘、薑姑娘。”


    袁空上前說道:“袁空見過朱伯父。”


    朱慈看了看袁空,說道:“坐下說吧。”


    袁空隨即又拱手對著盧林三人說道:“見過總鏢頭、秦姑娘、薑姑娘。”


    薑星冉和秦儀聞言都是一愣,對著袁空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盧林。


    盧林連忙擺手說道:“我這是虛的,虛的,我可沒為臨江鏢局做什麽事情,都是郭文和袁兄、唐兄他們打理,鏢局的人要這麽叫我也攔不住,這總鏢頭實在是愧不敢當。”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


    袁空也不多說什麽,解下背著的一個小包袱下來,雙手捧著恭恭敬敬的遞給朱慈說道:“伯父,晚輩一點心意,請笑納。”


    朱慈接過包袱後放在桌子上,說道:“別站著了,箴言,你這等大事也不和為父說一聲,還是盧公子和我說了,我這才知道。”


    朱箴言滿臉通紅的說道:“爹……”


    袁空也黑了不少,但是明顯也是一臉通紅了,拱手低頭訥訥說道:“還請伯父成全!”


    朱慈笑了笑說道:“盧公子剛才已經和我說了,還有虛見大師也來信了,你們的事情沒有問題。”


    朱箴言聞言驚喜不已,袁空則是兩眼大睜,這麽簡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盧林,盧林笑著微微點了點頭。


    朱烈說道:“兄長,我這去準備筵席去了。”


    朱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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