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師兄沒有說話,等到了房間坐下後,盧林問道:“蘇師兄,這是怎麽迴事?”


    蘇師兄說道:“等蘇師妹和星冉迴來了再說吧。”說完就泡起茶來了,閉口不提剛才的事情,神情頗是有些苦惱。


    過得一刻多鍾,蘇師姐和薑星冉迴來了,見到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喝著茶,有些奇怪,蘇師姐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


    盧林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蘇師姐有些訝異道:“這墨老板的弟子是個年輕女子,流掌櫃的弟子也是個年輕女子,還知曉天青樓,這是個什麽情況?”


    薑星冉好奇道:“九叔風流倜儻,我是見過的,開著倚紅偎翠樓,故事應該不少,二師伯聽聞也是不差的,莫非他們和這流掌櫃、墨老板以前相識的。”


    蘇師兄有些尷尬的說道:“可能是牽扯師父的事情,確實和這流掌櫃有關。”


    盧林訝異道:“和二師伯有關?二師伯來過伊州?”


    蘇師兄說道:“師父應該沒有來過伊州,我們也沒聽師父說起過,隻是這流掌櫃叫什麽名字,師妹、師弟、星冉你們可知曉?”


    蘇師姐問道:“二師伯沒來過伊州,那這流掌櫃怎麽知曉天青樓了呢?”


    盧林說道:“這我們哪裏知道?連麵都沒見著。流掌櫃都說是伊州三個最神秘的人之一。”


    薑星冉有些福至心靈的說道:“這流掌櫃莫非是叫流蘇?”


    盧林和蘇師姐聞言都是一愣。


    蘇師兄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星冉說得沒錯,流掌櫃正是叫流蘇。”


    蘇師姐反應也快:“流掌櫃叫流蘇,師兄你叫蘇流,這其中有什麽關係!?”


    蘇師兄黯然說道:“我不知道我的身世,師父曾和我說過,是有天他去揚州城外和人喝完酒,夜裏迴去在城外的路上聽見啼哭聲,就臨時起意過去看了一眼,就看見我在那啼哭,旁邊是我父母的屍身,應該是遇見歹人劫殺,東西都被搶走了,文書路引什麽的都沒了,那年我也就六七歲吧,不太記得什麽事情,隻是哭個不停,師父就收留了我下來,教我學識傳我武藝,給我取名叫做蘇流。


    如今想來,師父給我取這蘇流的名字怕是和流掌櫃有關了,這流掌櫃在伊州城不過二十多年,馬將軍也說過沙州記載流掌櫃和墨老板是漢人,熟知以前的江湖事麽,應該是早年和師父相熟的,關係可能還不一般,前些日子蘇師妹說九爺提及師父年輕時心境有過波折,因此止步於極境之下,恐怕就是和這有關吧,這事,我這當弟子的遇上了,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唉……”


    薑星冉說道:“是蘇師兄那柄劍被那慕容小寶看見了,然後就找了過來?”


    蘇師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劍其實也不錯的,那慕容小寶見了就仔細看了看,然後就看見上麵的刻字了,頗為訝異,還問過她師父來著,就等著我們迴來問問,所以我們昨日去櫃上取,沒有拿到物品。


    今日慕容小寶過來得知我們來了,就請我過去問了問,開口就問這劍是誰的,我說是我的,她就問我是不是叫蘇流,再問我師父是不是天青樓二樓主,我說是。然後就說她師父流掌櫃叫流蘇,我就感覺有些不對了,盧師弟這時候就來了,然後我們就告辭出來了。”


    盧林問道:“師姐,九叔和你提過二師伯之事,可曾還說及過什麽?”


    蘇師姐斷然說道:“沒有,師父就是說起心境之事,然後這麽順嘴說了一句而已,我哪裏會去問這些,找罵麽!?”


    薑星冉說道:“二師伯這般念念不忘,還給蘇師兄取了這名字,當年和這流掌櫃感情應該是極好的,等明日見到流掌櫃再說吧。”


    蘇師兄有些苦惱的說道:“師父的事情,這叫我如何去說,何況我也不清楚,喊師娘麽!?”


    蘇師姐笑道:“也未嚐不可啊,說不定明日見了說起來了,師兄看準時機這麽一喊,流掌櫃聽了心喜,還有好處給師兄你呢。”


    薑星冉也笑道:“蘇師姐說的是,蘇師兄明日嘴甜一些保準沒錯。”


    蘇師兄擺了擺手,準備說話,這時上官布和田紹過來敲門了,喊他們一起去吃飯。


    六人要了個二樓雅間,吃了不到一刻鍾,就聽見一陣喧鬧之聲傳來,還有驚唿聲,動靜很大,似乎不是大堂內食客的喧嘩,五人都出來看是個什麽情況,卻看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站在中間,背對著他們,看不見臉,隻見那人一隻腳踏著凳子,一隻腳踩在桌子上,趾高氣揚的揮著馬鞭說道:“是誰采到了五十年份的雪蓮花了,識相的趕緊給老子交出來!”


    這人說話盧林他們聽不懂,都是田紹來轉述的。盧林他們聽得轉述後都是一愣,這是衝著他們來的,這人是誰?在【流霜客棧】竟然敢如此放肆,那些食客都避之不及的躲到邊上去了,那青年身邊還站著七八個家丁模樣的人。


    旁邊雅間的人聽得動靜也都出來了,有人認識這人,小聲說道:“是李大公子。”


    這時櫃上的掌櫃過來拱手說道:“李公子,這裏是流霜客棧!不是城主府!”


    李大公子傲然說道:“流霜客棧就不在伊州城麽?不歸我城主府管轄麽?信不信我發兵過來把這裏夷為平地?”


    那掌櫃說道:“李公子,我們少掌櫃也在,你切莫過分了!”


    李大公子冷笑道:“我今日就過分了又如何?這雪蓮花可醫得我爹的性命,天大的事也沒這大!識趣點把人給我找出來,把雪蓮花給我交出來。”


    盧林他們聽得這話,頓時對視了一眼,居然是伊州城主需要雪蓮花救命,難怪有這麽大能耐讓西胡軍士冒充馬匪劫掠采藥人,田紹聽得這話,轉述完了後也是臉色一變。


    盧林想著,這李大公子腦子怕是有些拎不清啊,這話是能夠說出來的麽!?還居然在流霜客棧這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是想惹眾怒了吧。


    果然,此時那些大堂的食客大多都是采藥人,聞言都是一驚,更是遠離了大堂中心,在一旁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了起來。


    此時慕容小寶帶著人過來了,不過臉上帶著麵紗,薑星冉和蘇師姐聽得盧林說這是慕容小寶,想要一睹少掌櫃的真容卻是不能了。慕容小寶從後院過來正迎麵對著李大公子,厲喝道:“李大公子,你現在退去我就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李大公子眼睛一斜,側過臉看著慕容小寶說道:“退去!?哼哼,小寶,今天誰來也沒有用,不把雪蓮花交出來今日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慕容小寶聞言眼神一凝,說道:“李大公子,你真當伊州城是你家的?”


    李大公子嘴一撇,混不吝的說道:“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的?若不是陳叔交代讓著你們流掌櫃三分,早就抄了你們這客棧。”


    慕容小寶說道:“這麽說李大公子是不退了?”


    李大公子昂然說道:“今日之事說破天我也要做,就是流掌櫃來了也攔不住!”


    慕容小寶聞言頓時柳眉倒豎,手一揮,斷然說道:“都給我拿下!”


    跟著慕容小寶後麵的十餘人提著刀劍向著站在李大公子身邊的人衝了過去,那七八個人見狀頓時慌亂了起來,揮舞這手中兵刃抵擋了起來,片刻都沒抵擋住就連連後退,嘴裏喊道:“大公子,我們打不過。”


    李大公子見狀大怒道:“平日裏你們整天吹噓厲害,這才三兩下就不行了,要你們有何用?”說完就趕緊跳了下來,把馬鞭一扔拔出劍來對著流霜客棧的人喝道:“你們竟敢動城主府的人?信不信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那些人完全不顧李大公子的說話,隻去了一人抵擋住李大公子刺過來的一劍,也不反擊,其餘人繼續圍攻那七八個人,不過一會就全部拿下了,那些人嘴裏兀自喊著:“大公子救命。”


    慕容小寶拔劍走了過來,和李大公子交手的人立即退了下去;慕容小寶隻不過出了兩劍,第一劍橫擋一擊,就將李大公子的劍擊飛了,接著一劍就架在了李大公子脖子上了,眼睛冷冷的盯著李大公子說道:“李大公子,信不信我這一劍就要了你的命?”


    李大公子此時已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的氣焰了,嘴裏說道:“慕容小寶,你敢傷我一根毫毛,流霜客棧就別想開了。”


    慕容小寶冷笑了一聲,說道:“是嗎?我就要看看你如何讓流霜客棧開不了。”說著手腕一轉,一劍將李大公子的帽子連著頭發削去一大片。


    李大公子頓時驚恐萬狀的大喊道:“慕容小寶,你不能殺我,殺了我我爹是不會饒過你的,連你師父也不會放過的。”


    慕容小寶接著劍身在李大公子臉上拍了拍,再手腕一轉,在李大公子臉上劃出一道血痕出來,繼續架在李大公子脖子上,說道:“殺了你,也不是不行,李大公子,你說我會不會殺你呢?今日已經給足你麵子了,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不知進退,流霜客棧的招牌豈容你如此踐踏,就是城主來了也不敢如此,誰給你膽子!?”


    李大公子慌忙雙手擺動不停的說道:“小寶,莫殺我,我隻想要雪蓮花,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別的意思…”


    慕容小寶說道:“你平素在城裏作威作福慣了,不關我流霜客棧什麽事,懶得去管你,但在流霜客棧如此放肆,那就先管管你了,管不了殺了你又何妨?”


    李大公子頓時神色一變,驚恐道:“小寶,你別殺我…別殺我…我…可以賠錢給你們,五萬兩銀子…不…不…不…十萬兩銀子…”


    慕容小寶冷笑了一聲,說道:“晚了!”


    李大公子連忙說道:“別殺我,我給二十萬兩……”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一身大喊:“陳大總管你來了。”


    慕容小寶聞言,轉頭看向門口,隻見一人顧盼自雄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隊軍士,那人看年紀約莫四十多歲,兩眼精光外露,似乎是個高手。田紹悄悄和盧林他們說,這多半就是城主府的陳大管家,他也未曾見過,隻聽說過。


    李大公子見到來人頓時大喊道:“陳叔救我!”


    那人拱了拱手說道:“少掌櫃,恕陳某來遲了,大公子此次確實無禮了,請少掌櫃給陳某一個麵子,我帶迴去請城主嚴加管束。”


    慕容小寶收了劍,低眉說道:“既然大總管親自來了,大公子可以帶走,那幾個人得留下點什麽來給個交代吧,這裏這麽多客人都受到了驚嚇,流霜客棧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隨隨便便拿著刀劍進來在這裏打打殺殺的,我們開門做買賣的,信譽第一,流霜客棧沒有這信譽,如何在伊州開下去?大管家,你說是不是?”


    李大公子見慕容小寶收了劍,慌忙跑到大管家身後去了,神色依然是有些驚恐不安,沒再敢說什麽話了。


    大總管看了眼被製住的那七八個人,說道:“一人留下一條左臂,少掌櫃以為如何?”


    慕容小寶揚眉看著陳大管家,說道:“既然大總管說了,那就由大總管出手吧。”


    那些流霜客棧的人聞言放開那些人,迴到慕容小寶的身後。


    那七八個人聞言頓時神色一變,眼巴巴的看著李大公子,李大公子此時哪裏還敢說話,低著頭不敢看過去。


    陳大管家見狀神色一冷,說道:“少掌櫃的話你們沒聽見麽?你們還不照辦?要我親自動手麽?”


    那七八個人聞言都是神色怨毒的看了眼了慕容小寶,然後咬了咬牙,一個人先砍了自己的左臂,痛唿了一聲,連忙扔了劍自己趕緊止血,其餘人也跟著砍了下來,大堂的地麵頓時一片血紅;盧林仔細看了一下,掉落了八條左臂。


    陳大管家問道:“少掌櫃,這可以了麽?”


    慕容小寶說道:“暫且就這樣吧。”說完又對著四周和樓上的人拱了拱手:“諸位,今日出現了意外,令大家受驚了,實在是抱歉,這晚飯都算客棧的,大堂的,半個時辰後過來重新吃過。”


    這些人聽了都對著慕容小寶拱手齊聲說道:“多謝少掌櫃!”


    陳大管家則是說道:“少掌櫃,今日是我們不對,這裏所有開銷、損失,都算我們的,明日一早就讓人送一萬兩銀子過來。”


    慕容小寶說道:“大總管客氣了。”


    陳大管家拱手說道:“如此,那陳某就告辭了!”


    慕容小寶也拱了拱手說道:“大管家慢走,不送。”


    李大公子則是小聲嘀咕道:“陳叔,那雪蓮花還在客棧裏。”


    陳大管家盯著李大公子說道:“不想現在死就走。”說完轉身就離去,轉身之時臉色鐵青。


    李大公子連忙跟了出去,那一隊軍士和那八人也都趕緊跟了上去,慕容小寶則是說了一句:“把你們的胳膊帶走,別髒了客棧。”


    那八人聞言轉身撿起自己的左臂,慌忙就出了客棧。


    慕容小寶吩咐人趕緊打掃清理了起來,又對著眾人拱了拱手說道:“大總管賠了銀子,諸位此後三天在客棧的開銷全部免了。”


    眾人又對著慕容小寶齊聲高唿道:“多謝少掌櫃!”


    慕容小寶再拱了拱手,轉身就去了後院了。


    雅間的食客們都紛紛迴去了,大堂的走了一些人,還有一些人坐著談論起來了,盧林他們六人也都迴雅間去了。


    盧林他們對【流霜客棧】剛才這應對是很佩服的,那是相當霸氣的,換做他們所去過的大小城,可沒有哪座城有哪股勢力敢這麽來對城主府的;龍城青龍幫、烈火堂可沒有這樣的實力,在襄陽城,梁樂利用青鋒門的支持,也需借著捕頭才威風,李夢澤再如何也隻是在暗中,可比不得流霜客棧這般明目張膽。李大公子囂張跋扈,來勢洶洶,最後灰頭土臉的被陳大管家領迴去了,看來流霜客棧這金字招牌真的如傳聞一樣。


    田紹剛才轉述了半天,口渴得很,但也很興奮,喝了幾口茶後,就說了起來,他們這些采藥人平常出了流霜客棧遇見城主府的人都是躲著走的,尤其是遠遠看見李大公子,更是跑得快,唯恐避之不及;今日是真解氣啊,他做采藥人十幾年了,能夠住到流霜客棧也是最近六七年而已,以前跟著人學跟著人采藥,可沒有多數收入,勉強糊口。


    伊州一直都有關於【流霜客棧】的各種傳聞,每次住店夥計也會告訴客人,盧林他們七月來住的時候也聽夥計說過,田紹是聽得更多,住在流霜客棧是沒出過什麽事,但真沒見識過,不知道流霜客棧為何有此名聲;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閑說起來,蘇師兄認為流霜客棧剛才這樣對付李大公子,還有陳大管家的態度,在伊州,流霜客棧這底氣那可是很不一般,若是對比,怕是堪比五大派和朝廷的關係了,流霜客棧肯定不簡單,而且流掌櫃肯定和城主關係不一般。


    上官布對流霜客棧剛才的所作所為也是極為驚訝,說起來他們上官家在天水是第一世家,在附近數州之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可也不敢如此對待天水城太守;伊州城主十餘年沒有怎麽露麵,都是這陳大管家在處理各種事務,他此來就相當於城主來了。


    田紹說道:“你們采到雪蓮花之事傳出去了,沒想到是城主需要雪蓮花救命,之前那些采藥人真是冤死了,白白給他們當了苦力,那些命不好的還丟了性命;唉,這次李大公子口無遮攔的說出了實情,怕是惹了眾怒,明日肯定會有風波的,我還是明日早點離開伊州迴家去安穩。”


    蘇師兄說道:“這李大公子怎麽這麽混?這些話是隨便能夠說的麽?”


    田紹說道:“不清楚,反正在伊州城,除了這流霜客棧和對麵的不二鋪這一帶,其餘地方李大公子向來都是橫行霸道慣了的,惹出了事都是陳大管家出來平息的,不管多大的事情,就沒有陳大管家他處理不了的,以前還有人喊他大管家,後來人人見到他都喊他大總管。”


    盧林問道:“這陳大管家是何許人物?”


    田紹說道:“平常我們也見不到這陳大管家的,今日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傳聞是很多的,據說跟城主是過命的交情,深得城主信任,不然也不會將城主府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他;伊州城的事情可是不少,但是十幾年來表麵上看還是比較太平的,陳大管家也確實有實幹之才的。


    李大公子平常不會來流霜客棧的,城主府和流霜客棧應該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大張旗鼓的過來,雖說是為了救他爹的命,但怕也是有人慫恿了,看剛才的情形,陳大總管應該是事前不知情的,來得匆匆忙忙的,就帶了一隊衛士,若是多帶些兵士過來,流霜客棧怕是吃不住。”


    盧林說道:“那陳大管家離去之時臉色很不好看,這事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田紹說道:“那不是我們操心的事情了,流霜客棧今日麵子、聲勢都賺足了,今夜應當很安穩了,明日一早我就離去,你們也早點離開。”


    蘇師兄說道:“這是盯著我們手裏的雪蓮花來,怕是不好輕易離開了。等到了明日再說吧。上官兄弟,你要不要先去沙州等我們。”


    上官布說道:“布雖武藝不及你們,也不是見友人有難就棄之不顧的,我隨你們一同進退。”


    蘇師兄拱手說道:“多謝上官兄弟了,若是情況不妙,上官兄弟盡量保全自身為上。”


    上官布說道:“嗯,蘇兄說的是,我理會得。”


    六人在雅間吃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才下樓準備迴房間,大堂內卻是人陡然多了許多,不止是之前那些吃飯的人,還多了數倍的人,都在議論紛紛,田紹上去聽了聽問了問,迴來臉色極為難看的過來告訴他們說城主府前不久下令封城了,理由是得知城中有奸細,要嚴加盤查,如今是誰也不能出入伊州了。


    盧林他們聽得一愣,這陳大管家竟然反應如此之快,還找了這麽個理由光明正大的封城了,幾人也沒敢在這大堂多停留,趕緊迴房商議去了。


    分析一番後,認為這不止是對著流霜客棧來的,更應該是為了他們手中的雪蓮花而來,怕是不能善罷甘休了,若是留下雪蓮花就此離去也不是不可以,隻是陳大管家這般作為,誰也不敢保證沒有別的事情發生,蘇師兄覺得四人冒著苦寒經曆生死采得的雪蓮花不能輕易就這樣讓出去,到時候寧可毀了也不會交出去,天青樓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縱然這是在伊州,是西胡地界,他也不可能將雪蓮花拱手讓人。


    盧林讓田紹迴房間呆著,不要再和他們幾人在一起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明日若是城主府的人找了過來,會承認雪蓮花在他們手中;礦材也都給了上官布,還寫了封信給千鋒照,若是情況不妙,上官布帶著信和礦材去千鋒照鑄造短戟,上官布收下材料也沒多說什麽,隻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先離開盧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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