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一路都太平得很,沒有遇見什麽意外的情況,四人也沒有進城鎮了,白天炎熱,中午歇一個時辰,太陽落山後就涼得很,夜裏都是在山間尋山洞歇息,都用起了氈毯,確實暖和。那水囊中的葡萄酒還沒到西關就被蘇師姐和薑星冉夜裏就著盧林的炙烤喝光了,最後一天用來裝清水了。


    到得阿蘭拉格達,薑星冉和蘇師姐見到後都驚訝還有這等地貌,蘇師兄也是驚歎不已,他這邊也是沒有來過,初次見到,四人在這裏歇息了一個多時辰;後途中遇見商旅駝隊,同行了一段路,盧林又顯擺了一番他從俞震那聽來的見聞;蘇師姐似乎很有興趣,還和那些商旅攀談了起來。


    晚上在山洞歇息時,蘇師姐就提及,從西關去往白山,騎馬是快,但是並不合適,她在汪家看的是汪振之在蔥嶺的遊記,汪振之記載說的很清楚,是跟著駝商走的,雖說騎馬是快,但駝商都是用駱駝運送貨物,慢了一些,攜帶的貨物多,還能夠抵禦風沙,大軍若是征戰這邊也是需要駱駝來運送輜重糧草的。


    蘇師姐提議他們去白山最好是騎駱駝去;薑星冉和蘇師兄也是讚同,他們看的是汪振之在沙州和伊州的遊記,也提及過都是跟著駝商去的;蘇師兄說去沙州那邊買駱駝,汪振之記載去往沙州是跟著甘州的馬隊去的,到了沙州後再西去。也是跟隨駝商走的;盧林倒是沒什麽意見,說去了西關請教一下六掌派。


    六月二十日到得西關東門已是戌時過半了,天色尚明,東門外排著長長的隊伍,西關守衛盤查森嚴了許多,蘇師兄說道:“進出西關都這麽麻煩啊,這得排大半個時辰。盧師弟來過,在西關認識什麽人麽?要不去問問。”


    薑星冉說道:“東關和榆關那邊出了這麽大的情況,如今進出西關肯定是要如此嚴格了。”


    盧林說道:“除了六掌派,就是認識兩三個,估計都不在這城門,不過,我帶你們進去就是,你跟著我走就是,不用去排隊。”說著牽馬向著城門去了。


    蘇師姐說道:“師弟,你這是要帶我去闖城門!?那軍令可不是說著玩的,這可是西關,不會有人來保你的,也不一定保得了,師弟你想挨軍棍我們可不會陪著你。”


    盧林笑道:“師姐,看我帶你們進去就是。”


    薑星冉說道:“小林子,莫逞能。六掌派別的都好說,這違反了軍令,是誰的麵子都不給的。”


    盧林說道:“星冉,你放心,我心中有數的,在兵部學了大半年,這點規矩還不知道麽?西關我也不是第一次來。”


    聽得盧林如此說,三人都不再說什麽了,牽著馬跟著盧林向城門走去,


    走到城門口,守城軍士立即上前來說道:“你們是什麽人?最近有令,都去排隊等候。”


    盧林從懷中掏出那銀質令牌遞了過去,說道:“這個能進麽?”


    那軍士接了過去仔細看了看,肅然說道:“原來是副使,卑職不知。請。”然後雙手將銀質令牌奉還給盧林了。


    盧林收迴銀質令牌,聽得一愣,他知道這銀質令牌可以帶人通行的,但是副使?這是西關什麽職位?此時也不便詢問,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剛過來,要去見六掌派,後麵三人是我的夥伴。”


    那軍士說道:“卑職明白。副使請。”


    薑星冉、蘇師兄、蘇師姐三人都拿出身份憑證文書登記了一番,隨後那軍士就放行了,四人進了城後,蘇師姐問道:“師弟,你這什麽令牌,還是什麽副使,我看那守衛見了恭敬得很,這是個什麽情況?”


    盧林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副使來著,上次來西關,和俞震跟著張煊去出任務了,六掌派給了我和俞震這樣一塊令牌通行,迴來後我跟著俞震去交迴令牌,六掌派隻收迴了俞震的,讓我留著這塊了,還說三叔也有一塊。”


    蘇師姐問道:“師弟,你西關做了什麽事了?”


    盧林說道:“我也沒做什麽啊,就是跟著張煊他們的斥候小隊去出任務見識一下,遇見了唿延將軍,這你們都知道的,不知道是六掌派的意思,還是崆峒的意思。”


    薑星冉說道:“小林子,那令牌給我們瞧瞧。”


    盧林拿出銀質令牌遞給薑星冉,薑星冉看過後給了蘇師姐、蘇師兄看了,沒發現什麽奇特之處,這銀質令牌盧林早看過多次,就是一麵刻著西關二字,另一麵刻著一條龍,下麵還刻有一百三十七的幾個字,其它就沒什麽了;早上盧林洗漱後就將這令牌拿了出來,放在懷裏了。


    進了西關城,盧林帶著薑星冉、蘇師兄、蘇師姐先去找了個酒樓吃飯,盧林想起當日在這裏遇見了李晟,就問薑星冉:“星冉,李晟如今如何了?上次我來西關的時候在這裏看見他了。”


    薑星冉說道:“李晟已經在神都了,我沒見到他,隻聽師父說二哥出事後,就讓他迴來了,這邊恢複城池之事都暫停了下來。”


    盧林有些詫異,這是真要準備開戰了麽?順口接著問道:“李晟迴來多久了?”


    薑星冉說道:“好像是四月迴來的吧,我也沒有多問。”


    盧林聞言心中一動,李晟四月迴了神都,貢榜出來後,徐誌高在三元樓結識了一些同病相憐的落榜之人,開始沒什麽,後來說是要給人去當幕僚;這徐誌高也是有些才學的,就是過於自負了一些,沒有去聽王文英的;如今想想,三月會試,然後李暃出事,傳迴的消息是很可能要大戰,徐誌高這些以恢複城池為策論的舉子,應該都受到了影響,落榜也在情理之中了;徐誌高若是給人當幕僚,一般的人他也是看不上的,會不會就是遇見了李晟?


    李晟這幾年是在西北恢複城池來著,徐誌高又是以此為策論的;從王文英中了狀元後,到鄉試再到會試這幾年,徐誌高是下了極多的功夫在其中的,若是遇見李晟,怕是很有可能了。還有就是李晟以前一直愛慕王文英,為了王文英呈請去了西北恢複城池,再得知王文英去了龍城,也是磨磨蹭蹭的不想去西北。若是李晟知曉徐誌高是江右廬陵城的,又是王文英的好友,怕是很樂意請徐誌高當幕僚。


    想到這些,盧林想著等會寫封信給郭文,說說這些情況,讓他告訴王文英。四人吃過飯都已經亥時過了,盧林熟門熟路的帶著去上次住過的那家客棧住下歇息了。


    迴到房間,盧林提筆寫信,將這個猜測寫了,他如今是不知道王文英在哪裏的,由郭文去轉告,至於嬰寧那邊他就暫時不打算寫信去告訴她了,等她廷試完了再說吧;對於此次廷試,盧林覺得徐誌高這樣以恢複城池為策論受到時局的影響,會試落榜了;這廷試多半會擇優從海運、邊關戰事為策論之中擢第了。


    如今東胡人想南侵,已經做好了準備,若不是一場連綿十餘天的大雨,東關和西關都已經大戰了起來,戰事一起,恢複城池肯定是要暫停,擱置下來了;戰事一起,以戰事做策論的自然受重視,海運是開財路的,大戰除了人,打的都是銀子,海運開起來朝廷稅收是增加的,也同樣受重視。


    寫完信,都已經子時過了,盧林就趕緊睡下了。


    .


    次日將近辰時才起來,盧林帶著他們去附近吃早飯,吃過早飯,盧林帶著薑星冉、蘇師兄、蘇師姐去了內城見六掌派,進內城前盧林先將信寄送了,然後去了軍營,有這銀質令牌確實便捷,守衛見了都沒有去通報直接帶著他們進去了。


    六掌派見到盧林四人來了,說道:“你們幾個來得還挺快啊,我這五日前才收到守鶴師叔的來信,得知五樓主的弟子之事。這幾日也讓人去坊市之間尋覓了,隻購得兩株十年份的雪蓮花,昨日已經送了過去了。”


    盧林拱手施禮致謝道:“那多謝崆峒援手了!多謝六掌派!”


    蘇師兄、蘇師姐、薑星冉也跟著見禮致謝。


    六掌派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也不用這般客氣,此前華嶺之事,盧林你和星冉所作所為,守鶴師叔來信也提及了,對你們二人誇讚不已,就是金良他們遇見了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盧林說道:“弟子也是僥幸。”


    六掌派說道:“盧林,你和薑星冉遇見的那是祆教左護法,是祆教有數的高手,你們能夠全身而退不是僥幸;上次你來西關才四脈,如今才多久,你都七脈了,不用過謙了,金良他們是不及你的,再有幾年,你也會勝過我的;你們這一代趕上了好時候,遠勝過我們當年了。


    前年神都大比,這麽多弟子四脈、五脈還有六脈了的,可是前所未有,確實令人驚訝;你們有這【人器合一】之說,又有三大鑄這麽多大匠提升了技藝,鑄造出的兵刃品質也更勝一籌,這兩年你們陸陸續續都六脈七脈了,我們也都不驚訝了,就等著你們誰先入極境,會有多少人入極境了。”


    盧林說道:“那應該是梁世兄更快。”


    六掌派搖了搖頭說道:“那也未必,我們這一輩那麽多人,都困在八脈頂峰多年,如今知道的也就隻有落花先生、三樓主入了極境,說來落花先生入極境,不令人驚訝,當年在西關就見識過的,但是三樓主卻是很令人吃驚的。


    不說我五大派五大世家的人如何,就是天青樓,當年大樓主、二樓主都是勝過三樓主的,天青周大、阮二,可是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還有後來的九樓主也是不遑多讓的,卻唯獨隻有三樓主入了極境,這極境的機緣啊,可遇不可求。”


    盧林聽得六掌派這麽說,也不好說什麽,他還沒到八脈呢,梁世應該快八脈了。轉過話頭問道:“六掌派,我們想去白山一趟,不知需要注意些什麽?”


    六掌派說道:“百年雪蓮花是傳說之物,沒人見過,隻有一些記載,西關這邊還不如沙州那邊,也有人去沙州搜購雪蓮花了,還沒迴來,可能有二三十年份的,五十年以上的都極為罕見,百年的怕是尋覓不到;伊州那邊也有雪蓮花,如今是西胡人的地盤,就沒派人過去。


    你們若是要去白山碰碰運氣,如今盛夏也正當時,你們先去沙州,臨去之時,我給你們寫封信帶去給沙州守將馬伯進,他是永昌的叔父,關於伊州白山的消息,那邊更多一些,需要準備什麽去那邊準備,我這隻能幫你們這些了,你們打算何時去?”


    盧林說道:“六掌派,若是沒什麽事情,我們打算明日就去沙州。”


    六掌派說道:“那明日一早你們過來。”


    盧林說道:“多謝六掌派,我這先帶著星冉和師兄師姐去西關看看。”說著準備告辭。


    六掌派讓他們稍等一下,喊來親兵說道:“去領三塊銅牌來。”


    過得片刻,親兵拿了三塊銅質令牌過來,六掌派說道:“星冉、蘇流、蘇雲秀,你們一人一塊,進出西關和沙州也方便一些;這些都是兵部早有安排的,你們這些在兵部學兵法韜略的,西關這邊都準備了一塊給你們的;東關那邊應該也有差不多的打算,暫時還沒定下來。”


    親兵按照六掌派的吩咐將三塊銅質令牌分別給了薑星冉、蘇師兄、蘇師姐,三人收下令牌都紛紛向六掌派致謝。


    盧林連忙拿出銀質令牌問道:“六掌派,我進西關之時,拿出這令牌,守衛喊我什麽副使,這兩種令牌有什麽區別?”


    六掌派說道:“盧林,這銀質令牌當初給你,是守鶴師祖的意思,在西關叫做副使令,隻是你來去匆忙就沒和你細說;令牌分為金銀銅三種,金的叫做守捉令,執令牌可隨時在西關征召三百軍士行事,隻在戰時發出,戰事結束收迴;你這副使令是守捉副使,執令牌可在西關征召三十人行事。


    西關大戰後,三十年來西關還沒有頒發過,就是金良、俞震他們這些弟子來西關曆練領用過,但用完都要收迴的,當年西關大戰總共發出去一百三十六塊,都登記造冊了,三樓主也有一塊,一百三十六塊的攜帶者,戰死了大半,有些尋迴了,都封存了,遺失的也都記錄清楚了,你這是第一百三十七塊,要妥善來用。


    銅質令牌叫做衛士令,攜帶者往來西關通行無阻,也隻限其本人,無論是副使令還是衛士令,遇見守捉令調遣都要聽從;這是西關大戰時的安排,當年是叫做守捉軍,執掌守捉令者就是守捉將軍,副使令就是守捉副使,衛士令是守捉軍士。”


    四人聽了都明白過來了,盧林沒想到是守鶴師祖的意思,蘇師姐卻是問了一句:“六掌派,若是師弟用令牌征召我們,我們也都得聽令是麽?”


    六掌派笑道:“自然是如此,隻是沒有戰事就不必了,給你們是便於你們在西關來往通行便利一些,若是遇見有緊急情況征召也是可以的。蘇雲秀,你在兵部學得是最好的,若是戰事起了,你來了西關至少給你換副使令了,我是很期待你來的。”六掌派說完是毫不掩飾對蘇師姐的欣賞。


    蘇師姐連忙說道:“六掌派,西關有戰事,雲秀定會前來效力。”


    六掌派又說道:“就是你這容貌太過秀美了一些,去了陣前威懾不夠,得想個法子才好。”


    蘇師姐聞言,有些臉紅,卻更增俏麗,小聲說道:“六掌派,容貌是天生的,改變不了的,除非跟著我五姑姑學醫術可以改變一下,也不長久。”


    六掌派看了眼盧林,笑道:“兵部記載中數百年前邊塞有將軍能征善戰,相貌俊美異常,後來是帶著麵具征戰,打出了赫赫威名,有盧林這大匠在,可以效仿之。”


    蘇師姐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六掌派說的是,我這迴去就讓師弟來打造麵具。”然後轉頭看向盧林說道:“師弟,沒有問題吧。”


    盧林此時還能夠說什麽,嘴裏說道:“師姐有命,師弟自當效力。”


    蘇師兄和薑星冉聞言都笑了起來。


    盧林卻又問道:“六掌派,當年洪家和令狐家他們是住在何處?弟子想去見見他們。”


    六掌派說道:“就在城南,去年春天鍾離朱氏的人過來,去見過他們,那邊有個鋪子,叫做三山鋪,就是他們開的,宋家沒有沒有過來,還在平山村。”


    盧林說道:“多謝六掌派了,我這就去見見他們,再去平山村一趟,還要拜祭一下王妃和唿延將軍。”


    六掌派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讓四人明日一早過來,在這邊一起吃早飯。


    四人和六掌派道別了一聲,離開了內城。


    出了內城,一路上蘇師姐對盧林拿著副使令很不滿,說道:“蘇師兄、星冉,你們說這公平麽?三師伯他們當年可是在西關有大軍功的,師弟都沒有什麽軍功就拿了。”


    薑星冉說道:“蘇師姐,小林子可是在崆峒鑄了兩個月的劍,還意外獲得了王妃的消息,據說還有【鬼門關】之事也解決了,也是有功的。”


    蘇師兄笑道:“星冉,蘇師妹可不是這個意思,是盧師弟拿著副使令可以使喚她,她這才覺得不公平而已,要是蘇師妹也拿著副使令,你看她會不會說這事;在兵部推演的時候,可都是蘇師妹運籌帷幄啊,我們個個都聽她的,如今換過來了,自然感覺不好了。”


    蘇師姐聞言臉一紅,不再說話了。


    盧林笑道:“師姐,剛才六掌派不也說了,這是戰事起了才用的,到時候你來了就是直接給你副使令了,我這是守鶴師祖給我的,多半就是給金良他們鑄劍的報酬,如今就是通行用而已,我使喚誰也不敢使喚你們啊。”


    蘇師兄卻是滿意道:“有這衛士令,能夠在西關暢通無阻,可以了。”


    蘇師姐聽了也不再說什麽了。


    盧林帶著他們去了城南,找到了三山鋪,三棟挨著的二層小樓,一樓是臨街鋪子,三間都連在一起,買賣一些山貨和一些江南的貨物,有幾個客人在,也看見了洪桂的父母,上去打了個招唿,還有四人他並不認識。


    洪桂父母見到盧林來了,驚喜得很,迎上來說道:“盧公子來了。什麽時候到的?”


    盧林拱了拱手說道:“洪伯父,我這昨日快亥時到的,就來看看你們。”


    洪父帶著四人進來坐下後,介紹道:“這是令狐雍的父親和兩個弟弟還有妹妹。令狐雍的母親身子不太好,在樓上歇息。”


    那四人聽得是盧林,一直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這三個宅子都是盧林買給他們的,都過來打招唿,盧林也都一一迴禮,然後就在三山鋪喝茶閑坐敘話。


    洪家和令狐家如今的買賣大多是令狐雍支持的,最早是前年年底朱烈過來談起的,迴去後和令狐雍、洪桂商議過,然後去年春天朱慈過來,就帶了第一批貨物過來的,買賣就這樣開始了,主要從朱氏的坊市送些好賣的貨物來這邊,以及平山村、元山村、長山村的一些山貨之類的;令狐雍每次讓人送貨過來還會附上一張單子,讓這邊購買貨物送到朱氏坊市去買賣。


    盧林看見了還有百寶箱和六子聯方、連環鎖這些,買賣還不錯,一個月能夠有四五十兩銀子的收益,當初盧林出錢買的三個宅子給他們住,但是宋家沒過來,都用來做買賣了,兩家還會每月給宋家五兩銀子。


    一般往來平山村、元山村、長山村都是令狐雍的兩個弟弟輪流去,一兩個月去一趟,銀子也會帶給宋家,洪桂和令狐雍的父母都是半年去一次,到了年底都會去宋家過年的,宋家人偶爾也會來西關呆幾天。


    洪桂和令狐雍父母都問起了小桃桃的情況,盧林去年去見過,後麵不清楚了,翰師兄應該帶去神龍溪穀了;蘇師姐卻是知道最近的情況,說去神龍溪穀見到了,小桃桃在那邊跟著盼盼一起學武練拳還讀書習字,如今都練得不錯,還比劃了一下小桃桃的個頭,應該年底會迴鍾離朱氏和父母團聚。


    差不多說了小半個時辰,盧林就起身告辭,兩家人都挽留說吃過午飯再走,盧林說要去平山村,拜祭一下王妃和唿延留,見見宋家人,唿延留是在盧林離去後第四天去世的,是老宋一家按照唿延留的遺願處理的後事。


    洪桂父親說朱氏今年清明前過來了一撥人,去平山村祭奠了王妃和唿延留,朱氏來人說以後每年都會派人來祭奠王妃。


    從三山鋪出來後,盧林他們四人去客棧取了坐騎,出北門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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