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船第九日傍晚,下午眾人都見到有日暈,都說日暈則雨;等到傍晚還起了東風,東風急,風急雲起愈急,必雨起,雨最難得晴。這些都是這兩天學的。


    才聽得杜元勳說及這些就遇見了,眾人也沒經曆過,晚飯時都議論紛紛,有些人看著天氣晴好覺得不會這麽快變天下雨的,大多數人還是相信杜元勳教的這些,畢竟都是從典籍中記載下來的,是經驗之談。


    等到入夜也沒下雨,盧林是在三更半夜後才聽到雨聲,這雨聲已經有一年沒有怎麽聽到過了,然後又迷迷糊糊的在雨聲中睡去了。


    次日起來,雨也沒停,沒有夜裏那麽大了,淅淅瀝瀝的下著,船板是不能去了,眾人都在三層練兵之所,地方小了許多,隻輪流舒展了一下身體;六掌派也安排眾人上午都在這裏聽杜元勳講述,人一多就略微擁擠了一些。


    這天講的是海上行船必備的羅盤、海圖、針經,前些日子沈子啟說的戰船除了甲兵,還有各種船工,其中的捕盜則類似船主武南一般,都要熟悉羅盤、海圖、針經這些,是海上行船的主心骨,負責所有海上行船適宜;漕兵緝拿水匪盜賊,需要用船,船工的頭頭就被稱為捕盜了;舵工是聽從捕盜指揮駕船的;碇手就是負責拋錨起錨和太平籃的,沒有船錨就是用定船石也稱為碇石,了手相當於是哨兵,不時要登高了望,甚至要爬上桅杆……


    這兵部海圖最新的都是兩百年前的海圖了,遠比不得盧林從海盜手中獲得的海圖,也比不上武南的海圖,數百年的滄海桑田,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改變,能不能和現在的地形對得上,盧林聽了後想著什麽時候去找武南把那海盜海圖謄錄一份迴來。


    杜元勳在開講之前先念了一段文字,說是典籍記載下南洋的所見所聞:觀夫海洋,洪濤接天,巨浪如山,視諸夷域,迥隔於煙霞縹緲之間。而我之雲帆高張,晝夜星馳,涉彼狂瀾,若履通衢者,誠荷朝廷威福之致,尤賴三聖妃之神護佑之德也。神之靈固嚐著於昔時,而盛顯於當代。溟渤之間,或遇風濤,即有神燈燭於帆檣,靈光一臨,則變險為夷,雖在顛連,亦保無虞。及臨外邦,番王之不恭者,生擒之;蠻寇之侵掠者,剿滅之。由是海道清寧、番人仰賴者,皆神之賜也。神之感應,未易殫舉……


    這念了有半盞茶的工夫,有些見聞描述和盧林所見過的差不多,還有些和鄭田川講述的差不多,其中說的三聖妃護佑,盧林是知曉的,三聖妃在越地是廣為人知,當初在汀州,遇見黃雲峰、黃雲英兄妹二人,就是在汀州的三聖妃宮外。


    在白沙津雇請邢祿父子為向導,在離去那天早上,邢祿是先帶著一群人去伏波將軍祠祭祀完再上船的,武南當時見了也說他們南邊出海前祭祀的是伏波將軍,越州這邊祭祀三聖妃的極多,這杜元勳念及的文字提及了三聖妃,那多半是從越州一帶出海的。


    杜元勳說及大海行船的海道,典籍記載都不盡相同,大船有大船的海道,小船有小船的海道,互有交織,舟船往來各洋皆有秘本,以前稱之為海道針經或是指南書、針路簿、針譜、更路簿等;這海道針經一般僅在宗族內傳承,輕易不會外傳。海道都是長年累月地在海上行船將這些經過之處,連結成線並繪於紙上,多次往來,代代相傳,最終便形成了一條條正確的海道;不同的起點終點有不同的海道。


    通洋海舶,都會尋覓精通更漏,熟悉針路者來掌船;海道針經,叫針經針路因為用的是羅盤針之故;叫更路簿,則是因為更漏的原因;在這海道針經中,一般將一晝夜分成十更,有三重意思,一表時間,每更又合六十裏,這是表裏程和船速,六十裏是取所有船能夠達到的速度,基本上都可以做到的。


    大洋中以針盤定向,以更香更漏計時。這更又分為兩種,一是更香:每一晝夜分為十更,以焚香枝數為度。二是沙漏:一更六十裏,以沙漏定之;漏用琉璃瓶兩枚,細口大腹;一枚盛沙滿之,兩口對合,中通一線以過沙,倒懸針盤上,沙盡為一漏,複轉懸之。計一晝夜約二十四漏,每二漏半有零為一更。風緩船遲,雖及漏刻,尚不及更;風疾船速,未及漏刻,已途六十裏,為過更也。


    杜元勳隨後又念了幾句典籍記載這針路之事作為解釋,比如:用甲寅針,七更船,取烏坵;甲寅為北偏東方向,烏坵是將要去往的地方,七更就是四百二十裏左右,也就是四百二十裏左右的距離;還有用乙辰,取木山;用艮針,取枯美山;單甲,十一更,取麻山赤嶼……用艮針、單甲,是單字則稱為單針,用甲寅、乙辰,這些是雙字,在兩個單字之間,稱為縫針,這些都是按照羅盤的來定方向的,再有就是用觀星象之術來對照,觀星象之術稱為牽星術。


    羅盤、海圖、針經是海上行船必備的,典籍記載論及這些是:浮針於水,指向行舟,經月累旬,晝夜不止。海中之山嶼,形狀不一,但見於前,或在左右,視為準則,轉向而往。要在更數起止,計算無差,必達其所。這些都是杜元勳從兵部水師部典籍中查閱得來的,也是個極有耐性肯鑽研的。


    杜元勳說的這些都很珍貴,但是聽得人頭大,六十三人能夠聽到明白的就是聊聊數人而已,鄭田川是一個,韓少柳和魚小容聽了沒有什麽疑惑之色,其餘人那都是有些苦不堪言,蘇師姐時而迷惑時而明白,盧林則是覺得有些腦殼疼,再看其他人也都是差不多;盧林就想著多半當初記載流傳下來的先人,是為了保密不外傳而如此煞費苦心了,弄得如此複雜繁瑣。


    中午吃過飯,盧林看見蘇師姐沒有隨眾人去捕撈,便問道:“蘇師姐,你這上午聽得如何?”


    蘇師姐說道:“不能完全明白,有個十之六七吧,下午我再看看書,晚飯後去問問鄭田川,向他請教一下,這些他都懂,也怪我們當時在海上行船貪玩了,如今迴憶起來,武南其實比鄭田川懂得更多。”


    盧林說道:“蘇師姐,那會哪知道還會來這學水師之事,再說了,我這十之一二都不太明白,比不得師姐了,學了還徒增煩憂,給自己找不自在,真要出海,我就去找武南一起出行。”


    蘇師姐說道:“師弟,這能夠來學就好好學,很難得的,難是難了點,反正哪兒也去不了,多用心學也能夠學到一些的。”


    盧林說道:“蘇師姐,這些我可是比不得你了,要是有你學這些一半的悟性,我也會用心來學,實在是很不堪,就不費那工夫了,有這工夫還不如我去找胡大匠學得多。”


    蘇師姐問道:“師弟,從上船開始你就和胡大匠來往得多,都學到了什麽?”


    盧林就將這些天和胡宗全交流所得簡要說了說,說是簡要,這一說也說了大半個時辰,從造船開始說起,然後說到漕運。


    蘇師姐聽完說迴艙房看書去了,盧林也跟著去了,這下雨天不耽誤捕撈,他有些無聊,跟著蘇師姐去,是想用千裏鏡看看四處的情況,蘇師姐、雅師姐、薑星冉三人如今可不會輕易將千裏鏡拿出來了,要看都來艙房看。


    這些天聽得沈子啟說及漕兵之事,戰船都是有哨兵了望的,若是有了千裏鏡那還用這般辛苦去了望,拿著千裏鏡到船頭船尾一看就清楚了,更不用去爬什麽桅杆了;至於海上行船更是有用,目之所及就那麽遠,就算盧林如今的修為比平常人看得遠了數倍,但是也遠不如千裏鏡看得遠,不會武功沒有修為之人用這千裏鏡也看得比他們更遠。


    杜元勳說海上行船,遇見大風浪和洋流轉向的情況,船隊容易偏離方向,遠離岸邊,大海茫茫的經常找不到岸,這有了千裏鏡就好多了,看得遠,更容易找到岸邊的,不至於出現隨波逐流,飄蕩到數百裏之外的情形;這些天來盧林也沒看見六掌派、沈子啟、杜元勳用過千裏鏡,更不敢拿出去。


    昨天上午杜元勳曾講過一個典籍記載的事情,說千年前有僧人從河西越蔥嶺去天竺求經,在東南各國遊曆了十餘年後,打算乘坐商船去番禺的,結果海上行船沒兩天就遇見暴風雨,風向轉變,船失方向,風停雨歇後,看著茫茫大海也不知到了何處,隻能隨風浪飄流,待到船上糧水將盡之時,忽然到了岸邊,是漢地卻不知是何處,略微打聽後才得知竟然是到了東萊嶗山附近了,這距離番禺有五千裏之遙,時日也比預計到番禺的日子多了五六十日。


    傍晚,海船迴到了出海口,六掌派本欲就地休整一天,但是雨卻一直下個不停,日暈則雨,本不會這般下的,但是昨日還刮起了東風,都說東風急,風急雲起愈急,必雨起,雨最難得晴。杜元勳說這雨且得下幾天,胡宗全也說出來前去了欽天監,欽天監也說過最近會有雨,而且這東風正好,順風揚帆,省事快速多了。


    四月二十六日,大海船順風向西繼續前行,申時不到就過了彭城宿豫,此地還是楚霸王的家鄉,隻是船沒有停歇繼續向北前行。


    上午六掌派告訴眾人這些時日將在兵部所學梳理歸納一番,寫出完整的心得體會,以及對於領兵的去向和想法,鼓勵眾人若是能夠寫出戰事策論來,那是再好不過;六掌派還著重說要依照他們自己所知道來寫,盡量不要去商量,寫自己所知所想;等迴到兵部後,會根據諸人所寫的,再對照在兵部這半年的表現來做安排。


    隨後幾日都在大河順風逆流行船,這東風雖然小了許多,但未曾停歇,直到五月初一午時,到得韓城後這東風才停歇了,一連下了七日的雨也停了。這六天在船上盧林迴顧了半天,也沒寫出多少東西來,對於領兵之事他毫無頭緒。


    旗語這些都學得如此艱難,更別提布陣這些了,陣勢盧林最了解是圓陣,最有興趣的是錐形之陣,對於冠軍侯的六次大戰,盧林都很感興趣了解很多,至於兵法這些盧林更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而已,沒有過多去研習,多數時間都用在兵部藏書樓看書去了。


    盧林最後隻寫了對於關於斥候的一些想法,這些他感興趣也去用心了解過的,而且這是他能夠做到做好的,再就是對輕騎突襲之說也略提了一下,至於領兵什麽的,就沒去提了,自己這點水平是不夠看的,他們這些人薑星冉略好他一些,蘇師姐是學得最好的,推演戰績也是最好的;其次就是蘇師兄了。


    策論怎麽寫,盧林沒有寫過,也不知道,他隻看過,而且看的也不多,粗略寫了千餘字,說去歲至今,如此異常氣候,恐怕胡地有白毛災,可能會南侵;若是以前盧林會說是西胡那邊,但是聽得王文英說及東胡異常的情況,他就寫了東關那邊可能要嚴加防範。


    關於水師之事他也提了幾句,畢竟在南海轉了一圈,說了要開海運則先清理海盜之患,保證海路暢通安全,至於怎麽去清理,他沒有頭緒,就是說了下之前去過海盜巢穴的見聞,提議在清剿海盜之時,沿途一些島礁眾多的地方多去搜尋一番。


    五月初二,總算是放晴了,吃過早飯,盧林跟著胡宗全去查看了,經過這一趟海上十天之行,又有七日的雨天,也算是不小的考驗了;胡宗全一邊查看一邊和盧林說著一些要點;船底容易遭受蟲蟻蛆蛀,要定期燂洗,這燂洗是用滾燙的水衝刷,衝刷後若是發現未幹之處就是有蟲蛀,及時清除。


    暴露在日照下的灰縫之間需要定時澆淋,防止開裂,新船好一些,這些天又下了雨也沒有這個問題,前些日子晴天,一天看一次就可以了,若是用了兩年以上,大晴天至少一天看三次。


    風蓬這些則更為脆弱一些,多是篾藤之物,喜濕防燥,曬久了容易脆,需要淋水,保持其韌性,若是陰雨天氣的時日長了,就容易發黴,則要定時擦拭幹淨,像今天這樣的雨後晴天拿出來曬一曬,還要避開火燭。


    船上要每日要清掃,保持幹淨,各種繩索都放置好,各種物品都擺放到位,隨時要用之時,隨時可以用上,揚帆收帆,下錨收錨就不會慌亂,若是這些不做好,遇見風浪措手不及那可能會翻船了。這個盧林是有體會的,當時武南處理起來很有一套。


    今日跟著胡宗全檢查了一天,能夠聽得這些,盧林覺得收獲很不錯,很有用,這都是他以前從未接觸過的,那沈子啟和杜元勳也不清楚這些,反正這十餘天沒聽他們說及過,這些都是船工負責的事情,他們是身居高位之人,這些細節不會注意,應該是有手下之人負責這些的,就是這十餘天行船也都是胡宗全帶人來查看的。


    五月初三吃過早飯,六掌派和沈子啟、杜元勳在船板上和眾人說起兵事來了;六掌派講了一些探察防範胡人的事,也是斥候需要知道的,西關和東關的衛所戍卒,平日在偵查之地,要以沙布其表,每日巡視就看地麵沙子有沒有變化,一旦發現有痕跡,便得知胡人斥候來過了;就要燃放烽燧,示警追擊,烽燧白天放煙叫烽,夜間舉火叫燧。


    接著六掌派還提議眾人多練習弓箭和騎術,講了一些騎射箭法要領:勢如追風,目如流電。滿開弓,急放箭。目勿瞬視,身勿倨坐。出弓如懷中吐月,平箭如弦上懸衡。箭者,殺人於百步之外者也。射者,必量其弓,弓量其力,無動容作色,和其肢體,調其氣息,一其心誌。


    騎兵的戰術大部份時間裏就是側麵突擊,長途奔襲,戰略合圍,斷敵後路等;若是步軍在空曠之地乍一遭遇騎兵,幾乎都是必敗的,丹這種情況是很少發生;一般步軍遇見騎兵隻能防禦,平時訓練有素,能夠快速布陣防禦,使騎兵不得近身,這就需要盾兵和後麵的戈,戟,矛兵以及弓箭手的有效配合,隻有這樣才能使對手不得近身,追擊是不可能,但是戰陣配合得好能夠絞殺敵騎兵。


    西關東關外的平曠之地多,對胡人的騎兵更為有利,衝殺之下,多數都是胡人獲勝,步兵布陣隻能防禦,然後燃放烽燧等候援軍,想要追殺胡人那是不可能的,很多時候胡人騎兵估算著烽燧時間差不多就撤退了,胡人的戰馬騎兵遠勝西關和東關,除非這邊早有預謀,不然一般是攔不住他們撤退迴去的。


    盧林聽了頗有感觸,迴憶起在崆峒跟著安將軍學騎術的日子,還有金良和秦儀的馬術配合,這迴去之後,還是要和【小紅】多親近一些,可以和薑星冉一起去練習騎術射術了,【小紅】和【烏照】都是天馬的種,【小紅】已經很高大雄俊了,【烏照】晚一年生出來,這次迴去也應該差不多了。


    沈子啟講了一些行軍作戰的準備之事,上岸追捕盜賊水匪,每各甲兵帶米二升;這是炒黃之米,一升研為細末,一升另包;麥麵二升,一升用香油作煤,一升蒸熟,六成用好燒酒浸,曬幹,再浸,以不入為度,研為麵,另包;四成用鹽醋曬浸,以不入為度,曬研為末,另包。行軍之際,非被圍困至緊,不許食用,出兵隨行,忘帶者如失軍器同。


    六掌派對漕兵的這些安排也很讚賞,西關斥候也會這樣攜帶,但是是要食用的,這西關可不比漕兵追捕路途短,出去就是五六天至少了。


    沈子啟還講述了戰船之事,要求是一船共為,一船如一目,一船如一耳,一船共一心,齊心協力,做到這樣,就是有製之舟師,可以有恃無患了;在遇見風浪就需要捕盜和舵工不要慌亂,捕盜需要迅速做出決定,審決既定,立即執行,當進則進,當退則退,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最忌猶豫。平常那些喜歡吹噓的,個個說起來都說是勇猛忠義,你就是說得再活靈活現也決不信你,隻有臨陣做出來,便見高低,可知真假了。


    說到這些,六掌派說及兵法中提及這用兵之害,猶豫最大;三軍之災,生於狐疑。善者見利不失,遇時不疑,失利後時,反受其殃。故智者從之而不釋,巧者一決而不猶豫,是以疾雷不及掩耳,迅電不及瞑目,赴之若驚,用之若狂,當之者破,近之者亡,孰能禦之?


    說起決斷,盧林想起三叔曾經對他和蘇師姐說過的謀斷之說,和六掌派還有沈子啟說的有許多相同的意思,心中暗自對照了起


    六掌派說完也讓眾人對這領兵用兵暢所欲言。


    眾人七七八八的說了一堆,什麽號令嚴明,令行禁止;士不先教,不可用也,製必先定,製先定則士不亂,士不亂則形乃明;賞罰分明;號令明,法製審,軍中,惟有號令;首先要治兵,要使士兵做到聞鼓出擊,聞金退兵的概念;用兵得其性,則令行如流……


    六掌派聽後,說道:“所戰皆有緣由,師出有名;權出於戰,不出於中人。是故殺人安人,殺之可也;攻其國,愛其民,攻之可也;以戰止戰,雖戰可也。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視卒如嬰兒,故可以與之赴深溪;視卒如愛子,故可與之俱死。厚而不能使,愛而不能令,亂而不能治,譬若驕子,不可用也。


    將者,不可以不義,不義則不嚴,不嚴則不威,不威則卒弗死;故義者,兵之首也。將者,不可以不仁,不仁則軍不克,軍不克則軍無功;故仁者,兵之腹也。將者,不可以無德,無德則無力,無力則三軍之利不得;故德者,兵之手也。將者,不可以不信,不信則令不行,令不行則軍槫,軍不則無名;故信者,兵之足也。將者,不可以不智勝,兵之身也。將者,不可以不決,故決者,兵之尾也。


    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製、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者不勝。兵者以武為植,以文為種。武為表,文為裏。能審此二者,知勝敗矣。文所以視利害,辨安危;武所以犯強敵,力攻守也。”


    眾人都老老實實的聽著,六掌派說的許多都是兵書裏有的,他們也都看過,但是卻沒有聽到六掌派此時說的感受多,六掌派後麵也沒有多說什麽,之前和他們講述西關戰事就講過許多,隻是將經曆結合兵法說了出來而已。


    六掌派說,不管兵法陣勢這些學得再好,懂得再多,都不如到戰場感受來得強烈;作戰之時不能死板用上兵法陣勢來應對,要根據實際情況來隨機應變的,陣法陣勢在兩軍對壘,大戰之中發揮作用大,更多時是遭遇戰,就看領兵將領的臨機應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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