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盧林在後院練了一會,然後和洪桂、小桃桃練了練明玉十八手。


    賀敏、雷轍早早去了鋪子那邊了,令狐雍和洪桂夫妻二人也跟著去了,小桃桃留下要跟著盧林去玩,盧林告訴賀敏、雷轍中午都在這邊吃飯,他來弄。


    卯時兩刻的時候薑星冉就獨自來了,還拎著個包裹,遞給盧林說道:“這是給你製定的幾身秋冬衣服。”


    盧林接過說道:“星冉,多謝了。這次我去蕭關幫你買了裘衣,來的時候沒走蕭關過,還,這會應該在路上,過兩天應該可以到神都了。在西關還買了個氈毯,晚上夜宿挺合用的。”說著就帶著薑星冉去房間。


    薑星冉橫了一眼盧林說道:“小林子,你跟我客氣個什麽。”


    盧林嘿嘿笑了下,連忙把氈毯拿給薑星冉看。


    薑星冉接過後摸了摸,感受了一下,說道:“這個確實不錯,合用。”


    盧林接著說道:“星冉,我帶你去看看我買的馬駒,你先挑一匹。”


    薑星冉問道:“戰馬駒麽?”


    盧林笑容滿麵說道:“比戰馬還矜貴,你見了就知道了。”說著就領著薑星冉去看兩匹小馬駒去了。


    薑星冉看見兩匹小馬駒,打量了一番後說道:“小林子,這兩匹馬駒看著比一般的馬駒要好不少,但還是比不上戰馬駒吧。”


    盧林說道:“我當時就是看著順眼,問了問馬主,馬主說三百兩銀子,我就買下來了。”


    薑星冉說道:“這價格也不算便宜,再添點銀子可以買戰馬駒了。”


    盧林說道:“這戰馬管理得嚴,若是戰事起了還得征收了,我是沒想過買的。隻是後來金良師兄來了,說這是野天馬的混交出來的馬駒。”


    薑星冉聞言詫異道:“野天馬!?小林子,當真。”


    盧林說道:“星冉,我怎敢欺瞞你,自然是真的,後來金良師兄還騎著母馬去尋野天馬去了。”接著又細細說了那天的情況。


    薑星冉再仔細看了起來,說道:“小林子,你又撿到寶了啊。”


    盧林搓了搓手,嘿嘿笑道:“運氣好。”然後又指了指那匹三歲的暗紅馬駒道:“我騎著它從千鋒照來神都的,雖然是小馬駒,也沒比別的馬腳程慢了。”


    薑星冉說道:“你都騎了一路了,那我就要這黑色的吧。”說著就上前摸了摸那黑色馬駒,孰料這黑色小馬駒暴跳了起來,令薑星冉吃了一驚,這麽烈,當真不凡啊。


    盧林說道:“路上金良師兄和秦師姐教了我不少,星冉,你喂一些金花菜給它吃吃,或許就好一些。”說著就去拿了一些沿路收集的金花菜過來。


    薑星冉按照盧林說的,慢慢給它喂了起來,吃過後,再去摸了摸,就不太抗拒了,笑道:“這小馬駒還養得熟,就它了。”


    盧林問道:“星冉還沒吃早飯吧。”


    薑星冉嗔道:“這一早起來就過來了,沒吃呢。”


    盧林說道:“我也沒吃呢,先去吃了再買些菜迴來。”說完兩人便帶著小桃桃在附近去吃早飯了。


    吃過早飯三人去了菜場,路上還沒等盧林開口詢問,薑星冉就先說了起來:“小林子,昨天我說的話其實是師父的意思,之前寫信給你,讓你來神都幫忙鑄劍是掌教的意思,原由都告訴你了,但是前天展二掌派帶著俞震他們五個來訪,切磋了一番,霍懷義、韓少柳、張鬆風、汪成、衛迴他們五個都敗了;昨天師父就說起這些事來了,按理說霍懷義他們五個不會都敗了的,師父看過你為他們的鑄劍,崆峒這是得了你鑄劍的優勢。”


    盧林聽了說道:“我這不是來幫他們鑄劍了麽,沒什麽問題啊。”也明白為什麽昨天晚上道門的都急於迴去了。


    薑星冉笑道:“這次神都之比掌教沒來,是讓師父負責的,都說梁師兄拿第一沒問題,但是後麵也不能都這麽敗了啊,那道門的顏麵何在?師父正說到你來神都了要你好生鑄劍,定要勝過崆峒,這時你就來了,幾位師兄都聽到了的,當著他們的麵我也隻能這樣先說一聲了,至於你怎麽鑄劍,我相信小林子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盧林說道:“當初掌教說李前輩勝負心重了一些,看來沒說錯啊。”


    薑星冉說道:“嗯,師父就是這樣的,現在還好一些了,以前叔父來神都,師父都是要先和叔父交手一番再說。最近幾年好多了。”


    盧林問道:“是不是先幫霍懷義鑄劍?”


    薑星冉說道:“嗯,昨天就安排好了順序,霍懷義、韓少柳、張鬆風、汪成、衛迴依次來,霍師兄輸給俞震確實有些冤,劍確實不行,僅輸了半招,所以商議後先幫他鑄劍,這前麵十二天不礙事,後麵你的鑄劍就用得著了。”


    盧林說道:“我也隻為崆峒鑄劍了,還有就是玄安、古耀、裴易、馬永清他們幾人了,其餘人也都沒幾個會有新鑄造的兵刃吧,道門的弟子不遇見崆峒的,應該不會吃了兵刃的虧。”


    薑星冉說道:“都知道是這樣,但是師父就是想著你來了,就應該勝過崆峒才好。”


    盧林笑道:“好,那我就辛苦些,晚上也錘鍛。爭取多鑄一柄劍給道門師兄在神都之比用上。”


    薑星冉握住盧林的手說道:“小林子,你也不用如此辛苦,沒人催你的。師父也就是這麽一說,我也跟著這麽一說而已,後麵重要的是神都大比。”


    到了菜場,小桃桃看著這麽多菜,都有些眼花繚亂了,在西關外小村裏可沒有這麽多的菜,不停的東看西問的,薑星冉在一旁和小桃桃不停的解說著,逛了有小半個時辰才將食材購買好了。


    迴到天青院已經是辰時過了,胡環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盧林連忙開門,薑星冉則是興致很高的帶著小桃桃去喂小馬駒去了。


    盧林去廚房殺雞去了,得先把雞湯燉上,他倒是想燉老鴨湯來著,但是蘇師姐做的時候他沒時間去學,暫時不會,胡環幫著在擇菜洗菜,說郭文一早起來就那也沒去,在小院呆著沒動,等郭武。


    等到巳時的時候,郭文過來了,郭武也來了,隻是沒想到玄安也跟著來了,他是聽郭武說盧林也在就跟著來了,說是來感謝盧林的,他前些日子也突破了四脈。盧林介紹了一下薑星冉和郭武,便讓薑星冉泡茶招待一下,他繼續去準備午飯去了。盧林聽不見他們說些什麽,卻不時聽見從後院傳來笑聲。


    待到午時一刻,盧林差不多就弄出了十六個菜一個湯來了,讓胡環給鋪子裏的兩個夥計帶點飯菜過去,其他人都喊迴來一起吃午飯,順便帶點酒水迴來,盧林在廚房沒看見酒水,想必賀敏、雷轍從沒有在這喝過酒,多半是大姑姑有囑咐。


    午時過半時,這午飯開始了,十二個人坐了一桌,吃了幾口菜都誇讚盧林廚藝不錯,賀敏、雷轍聽得介紹玄安,有些訝異,五大派這五個二代第一的弟子近些年名頭在江湖上頗為響亮,尤其是神都之比要開始了,在神都可謂是人盡皆知了,兩人還多敬了玄安幾杯酒,胡環他們帶迴來的時候買了一壇燒酒兩壇黃酒,在座都說喝黃酒,不然賀敏、雷轍也不敢多敬。


    盧林一上午在廚房忙碌,見到郭武也沒說兩句話,這時在席間說起,才知道郭武已經修煉奇經第六脈了,這速度也很快了,郭文才剛剛開始修煉奇經第二脈,看來這親傳弟子果然待遇不一樣,玄安說郭武習武很有靈性,明年應該可以修煉到奇經十二脈了,至於突破到八脈就要看郭武自己的機緣了。


    席間玄安聽得盧林下午要開始和沈筠商議鑄劍,便說有幾個師弟也想鑄造兵刃,想安排他們來聽聽,盧林說沒問題。釋門八僧,有兩人練的是棍法,前兩個月帶著郭武寫的信,到臨江坊鑄了兩根棍,是按照【大唐昆嶽】樣式來鑄造的,這還是郭武當初帶著那【辟邪杖】去少林寺,那些習棍的僧人見了都喜歡,後來少林寺帶著材料來臨江坊鑄造了一根【大唐昆嶽】,以至於少林寺的棍子按照【大唐昆嶽】這個樣式來鑄造的。


    上午郭文就和玄安說過百寶箱的買賣了,少林寺是俗世堂負責這些的,到時候會讓郭武帶著玄風來談,玄風就是俗世堂延切大師的弟子,也是釋門八僧之一,少林寺還有四人玄真、玄乙、玄水、玄慧是八僧之中的,另外兩個是律宗玄雲和天台宗玄定。


    午飯吃了近一個時辰才結束,玄安先告辭去找幾位師弟去了,侯師兄和賀敏、雷轍迴鋪子去了,胡環迴小院去準備晚飯去了;郭文準備帶著郭武去神都逛逛,盧林讓郭文帶著令狐雍一家一起去了,等到酉時帶著郭武去郡府。


    盧林到房間把王妃的兩幅遺像帶上,還有那本謄錄給將作監管事監的那本增色之書,然後就準備去將作監匠房了,薑星冉喝了些酒,此時臉若桃花,正喜滋滋的牽著黑色小馬駒出來了,她上午喂了幾次後,這小馬駒也認她了,牽著走也不抗拒,馬背上還放著氈毯和幾捆金花菜。


    薑星冉要將小馬駒送迴去再過來,盧林便直接往匠房去了,昨天李皇極就給了他令牌通行,臨別時盧林告訴薑星冉,雞蛋、小麥這些也可以喂給小馬駒吃。


    到了匠房離申時還有一刻鍾,還沒見到沈筠,盧林便去找管事監,管事監見盧林送了書過來,接過書略微一翻,頓時大喜過望,連連感謝盧林。盧林也謝過管事監已經將風磨銅送到臨江坊了,昨天事郭文說過,隻是如今黃雲峰忙得很,還沒時間鼓搗風磨銅用在百寶箱中去。


    到得熟悉的匠房,轉了一圈盧林感慨了一下,出去兩個多月,兜兜轉轉又迴到此處繼續來鑄造了。等到申時一至,沈筠就匆匆過來了,後麵還有四個峨眉弟子也都來了,其中一個盧林是認識的,去年也到過臨江坊的姚遠;片刻後,霍懷義等九人也都來了,接著玄安帶著四個僧人和一個穿著僧服還蓄發的過來了,頓時匠房就滿滿當當了。


    沈筠介紹了一下其餘三個峨眉弟子:白行樂、卓邯,兩個是師兄,謝玉屏是師姐;峨眉九俠還有常彥爍、段平、劉公弘三人是用刀的,沒有過來;玄安也介紹了一下五個師弟,那蓄發的就是玄風,其餘四個僧人是玄真、玄乙、和律宗玄雲、天台宗玄定,玄水、玄慧已經在臨江坊鑄了棍,這是和沈筠商議鑄劍,就沒過來。


    盧林也沒客氣了,反正也沒長輩在,大家也都不拘束,就直接和沈筠說起來了,待得兩刻鍾後薑星冉過來,盧林才發覺過於匆忙了,竟然是坐著幹說了半天,那些人也都幹坐著聽了半天,連忙去找管事監送來了茶水。


    說到酉時才說完,等諸人都散去了,沈筠留在最後將材料交給盧林,又看了眼左側的薑星冉,然後輕聲說道:“姊夫啊,明天上午要看擂台比試的安排能不能來,最晚中午就可以過來的。”


    盧林陡然間愣了一下,這沈筠喊什麽了?姊夫!


    薑星冉在身旁也聽見了,頓時一陣羞紅,伸手就朝著沈筠的耳朵奔去。嘴裏說道:“筠丫頭,你要死啊。”


    沈筠一個閃身,捂住耳朵躲在盧林右側,還小聲嚷道:“姊夫,救命!”


    盧林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沈師姐,你這……”也想起當初他喊水芸嫂子、曉梅嫂子的時候,自己也是這般行為的,如今倒是體會到了被人這般言語行為對付的滋味了。


    沈筠說道:“不是早晚的事麽,我可是第一個喊的啊,姊夫可要好生幫我鑄劍啊。”說完就趕緊竄出了匠房,朝前喊道:“師兄師姐等等我。”


    薑星冉無奈,看了眼盧林說道:“小林子,筠妹就是個口無遮攔的……”


    盧林撓了撓頭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叫姊夫了,感覺有些怪怪的。”


    薑星冉伸出的手還沒放下就朝著盧林腰間擰了一下。


    盧林驚唿了一聲道:“這也不是我讓她叫的啊。怎麽又來擰我了?”


    薑星冉橫了一眼道:“我樂意,怎麽了?不行麽?”


    盧林說道:“沒什麽,沒什麽。行,行,行。”


    薑星冉看了看眾人遠去的身影,說道:“我們也迴去吃飯吧。筠妹就是這麽個人,就比我小兩月,卻跟小了兩歲一樣。”


    盧林笑道:“之前在崆峒和千鋒照見識過了……”說著將古耀等著盼著材料送來鑄劍,沈筠慢慢悠悠的送來,古耀也是這般無奈;等到古耀鑄劍取名【南離】,沈筠又在午飯時泄露大師嫂就叫段南漓,喜著紅衣,古耀更是無奈得很。


    薑星冉聽了笑道:“筠妹就是這麽個人啊,這些事就她做得出來。”


    出了匠房,盧林問道:“星冉,我想找些商賈之書看看,翰林院、內閣能不能借閱得到?”


    薑星冉說道:“怎麽?你們的錢莊要開了?”


    盧林說道:“小文子這趟迴去差不多可以開了,東南鏢的貨好賣得很,賺了不少,翰師兄他們也都差不多要迴來了,再把貨物賣了,在廬陵城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了,就是這經營之道不太懂。”


    薑星冉想了想說道:“去借閱不是問題,不過,還有個人更懂,就是師父鑄劍的時候來過的那個李兄,剛才迴去,他也來了,你可以向他討教一下。”


    盧林迴憶了一下,那李兄對他挺友善的,薑星冉也曾說可以結交,說道:“那好啊,等會可以請教請教他。”


    薑星冉說道:“李兄願意教,你就用心多聽聽。”


    盧林點了點頭。


    兩人迴到郡府,郭文和郭武也都已經到了,那李兄也在,坐在李皇極身邊,李皇極見到盧林來了,問道:“阿林,畫像可帶來了?”


    盧林說道:“帶來了。”說著就從懷中掏出那兩幅畫像來。


    李皇極沒接,卻是說道:“阿林,你跟著我來。”說著就起身走向旁邊書房。


    盧林連忙跟上,薑星冉聽了沒有跟去,坐到郭文旁邊去了,隻是李兄也跟著起身過來了。


    到了書房,李皇極接過盧林遞來的畫像,攤開在書桌上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感歎道:“這對比一看,畫畫像的是丹青妙手,刺繡的也是巧手玲瓏、繡工精湛。這兩幅像是有許多年頭了。”


    那李兄聽了點了點頭,在一旁也仔細看了一會。


    盧林看過兩幅王妃像,是不錯,但他也沒見過老王妃,也不懂丹青和刺繡,說不出好在何處。


    李皇極問道:“阿林,這兩幅畫像我想請人來臨摹,留在我這兩天如何?”


    盧林想了想,反正朱箴言還沒這麽快過來,說道:“李前輩,這沒有問題。”


    李皇極說道:“那好,過兩天我讓星兒給你送去,不會損壞的。”


    盧林點了點頭,李皇極都這樣說了,他還能說什麽。


    李皇極小心收起放進櫃子裏鎖起來了。然後說道:“走吧,去吃飯,都準備好了。”


    總共十八個人,一張二十人的桌子坐著也寬鬆,李皇極和薑仲雲坐在中間,李皇極旁邊是李兄,接著就是盧林、郭文、郭武和道門五子;薑仲雲旁邊是薑季風,然後就是梁世、薑星冉,接著就是薑家弟子。


    李皇極笑道:“我這府上還是第一次這麽多人齊坐一桌了,多虧了臨江坊製作出這種轉桌來了,不然這麽多人要擺個三桌了。”


    薑仲雲說道:“確實方便了許多了,這兩年都賣開了,吃飯多幾個人都用這桌子了。”


    李皇極端起酒杯來說道:“今日中秋了,難得聚在一起,明日就是神都之比開始了,希望你們都能有個好名次。”說著就仰頭飲盡。


    眾人也都跟著喝了,也是黃酒,但是盧林喝了就覺得和中午喝的不一樣,雖然不怎麽懂酒,也知道這酒不錯,入口感覺很舒服。酒雖然很好,但是絕對沒有中午喝得自在,幾個長輩在,這些小輩都有些拘束,來來迴迴的敬酒,禮數都足足的,席間閑談說得更多的是擂台比試和鑄劍之事,盧林也沒多少機會問及李兄商賈之事。


    吃完了,李皇極在後院準備了茶水、月餅、瓜果點心,一起品茶賞月閑談。盧林借這會品茶賞月問起了李兄了,李兄也不拒絕,有問必答,盧林一聽就覺得這李兄很不凡,不同於崔子芊,崔子芊是根據自家買賣經營之道說的,從小耳濡目染,實實在在;李兄則不一樣了,境界似乎更高,也不是說境界,是眼光看得更遠,可謂是高屋建瓴了,那些見識說出來,盧林完全是跟不上了,問的就比較多,那李兄很有耐心的和盧林分說,盧林心中頗為感激這李兄。


    若說崔子芊是放眼一州一府,步步為營,那李兄就是放眼天下了,縱橫睥睨。論做事,崔子芊更為可靠,但要論這眼光見識,李兄勝出太多了;盧林不服都不行。郭文也跟著聽了,聽得兩眼直放光。盧林虛心得很,請教李兄推薦一些書籍看看。李兄說明天讓人送幾本過來,盧林聽了連忙感謝。


    差不多亥時的時候,盧林和郭文、郭武才告辭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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