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中,矮人欲要一劍將許夢斬成兩段,也就在那家夥闊劍出手的同時,其餘的矮人群中有一支袖箭朝著小妮子射了過去,很顯然,這是想要完全地封死對方的一切可能,然而,就在那袖箭出手的同時,一道青色的光箭射了過來,恰好將之當下,那金屬碰撞的清脆響聲在這時候聽來卻是如同旱地驚雷一般,與此同時,許夢的身體淩空橫飛而起,恰好讓那柄闊劍自其身下平行斬過,同時,她的另一隻手又在矮人那被扣住的手臂上輕輕一搭,那一具嬌軀便如同是飛燕一般從矮人的頭頂上越了過去穩穩地落在了他的身後,動作不停地一掌拍在了對手的後脖頸上。


    隻聽得嘭的一聲悶響,矮人的身子就如同是一個皮球般向前滾了出去,而許夢卻禁不住皺了皺眉,照理來說就算是真玄境的高手被她這一掌結結實實地拍在後脖頸上也必然是一個頸骨爆碎的下場,就算是頂著罡元護罩都沒有用,然而,剛才她卻並沒有在對方身上體會到骨骼斷折的感覺。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刻,那矮人一下子又站直了身體,雙眼冒火地看著這個將其打飛的女人大著嗓門喝道:“女人,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的實力,了不起,嘿嘿,不過我侏儒族可不是好惹的,你成功地讓我生氣了,這一下就算是你想要走也走不了啦,我會把你抓住,然後賣給那些······”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道慘叫聲給打斷了去,矮人心中一驚,立即轉頭看去,頓時心中的怒火更盛了,他哇呀呀地怪叫道:“哇呀呀~~好你個卑鄙的人類,居然出手偷襲,都說人類是最卑鄙無恥的,這句話果然沒錯!”


    欒培石卻是緩緩地朝著那一群實力低微的矮人逼了過去,不過口中卻是嘲諷道:“哼,來說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卑鄙的人也往往都會說別人卑鄙,既然敢出手偷襲,那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原本我看你們並沒有殺意也就準備要放你們一條生路,不過~~嗬嗬,我還是想當然啦,自由之都哪有善良可言!”


    話音落下,他已經化作一道青光衝入了矮人群中,火紅色的劍影翻飛,帶起了一大片驚叫之聲的同時也勾勒出了漫天的血花,那一絲絲鮮紅色的線條在空中劃出了一道道淒美的生命軌跡,而那些驚慌的尖叫聲與不甘的慘叫聲便是這軌跡的背景樂最華美的終章!


    看著自己的同族被人屠殺,那矮人頓時就燃燒了起來,舉起闊劍就要衝過去拚命,然而,許夢的身影卻是攔在了他的麵前,小妮子冷笑一聲道:“哼,你的對手是我!”


    話音落下,她竟然是率先出手一拳就朝著對手的麵門砸了過去,這一拳看似沒有什麽威勢,不過仔細一點的話卻是可以看到那拳頭周圍的空間都在微微地波動,矮人雙眼一凜,沒有敢硬接這一拳,而是後退了兩步脫出了對方的攻擊範圍,緊接著闊劍上噴吐出了小小的一截劍芒,照著敵人的胸口就刺了過去!不過這劍芒雖短,其威力卻是不弱,小妮子敢肯定,就算是她祭出了法寶盾牌來抵抗也都沒有用,除非那是地君境以上的品質,這一下對手可是用了壓箱底的手段了。


    小妮子同樣也沒敢硬接,腳尖輕輕一點,身子就這麽向後滑行了開去,與此同時,矮人的臉上卻是綻開了一抹獰笑,那噴吐出來的劍芒猛然暴漲,朝著小妮子的麵門疾射而去,看起來似乎就在下一秒那張傾國傾城的俏臉就要變成一團血糊啦啦的碎肉了。


    然而,麵對這意料之外的一劍,許夢卻並沒有驚慌,化拳為掌的同時,陰陽真意發動,手上那燦金色的光芒瞬間變成了暗金色,伸手一把就抓向了射來的劍芒,就在二者即將接觸的瞬間,暗金色的光芒突然就變成了一條絲帶一圈圈地將那劍芒給纏繞了起來,緊接著,那隻漂亮的小手一把將劍芒給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使之不得寸進,而這時候劍芒距離小妮子的鼻子也就一寸不到了!


    許夢手上用力一握,隻聽得哢嚓一聲,那劍芒便爆碎成了漫天的光點,下一瞬,小丫頭的眼中散發出了兇猛的殺機,身形一閃就出現在了矮人的麵前,一記戳腳就打向了對手的肚子,矮人卻是揮劍橫斬,可是當那闊劍毫無阻礙地從女子的小腿劃過的時候,他心中卻不由得暗叫一聲糟糕,可是卻為時已晚,矮人隻覺得背後一痛,緊接著他的身體便不受控製地飛了起來,他欲要在空中穩住身形,可是胸膛上卻是挨了狠狠的一記膝撞,身子又不受控製地往下砸去,然而,還沒有落地後腰處又被狠狠地一記肘擊再度打飛,可是還沒有飛上去幾米的距離,那魔女的身形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上方,兩隻小粉拳連續出擊,隻不過短短一個唿吸不到,矮人就感覺自己已經挨了上百拳,身體又一次不受控製地朝著地麵砸去,最可怕的是,自己的罡元已經被完全打散,意識也已經不清醒了,下一瞬,他的背部終於觸碰到了大地,不過還沒有緩過神來,卻又聽到了轟隆一聲,緊接著,前胸傳來了一陣劇痛,下一瞬意識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許夢站直了身子,抬腳踢了踢那矮人的屍體冷哼一聲,蒲耳飛豬則是立即飛過去將那家夥的戒指給擼了過來無比諂媚的道:“嘿嘿,漂亮而又強大的主人喲,這是您的戰利品,請讓您的仆人為您獻上最高的忠誠!”


    聽了這番話,欒培石肩膀上的小青卻是不屑一顧地偏過了頭去,飛豬見狀頓時大怒,立即就對其使用了瞪眼殺,三人都沒有理會這兩隻沙雕耍寶的行為,花姐開口道:“嗯~~看來這侏儒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不過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帶上這麽一群拖後腿的家夥,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的話,說不定還有希望逃得一命!畢竟這裏可是森林。”


    欒培石聞言卻隻是笑著搖了搖頭,什麽話也沒說,而許夢則是不屑地擺了擺手,斜了一眼地上的那具屍體道:“就他?嗬嗬,姐姐,剛才你也看到了,我要是認真起來的話他根本就撐不過三招,你也太高看他啦,哎~~算了算了,咱們爭論這些也沒有用,現在天色也差不多暗下來啦,郎君,咱們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宿!”


    欒培石點了點頭,一閃身就飛到了樹梢頂上四處觀察了一番,然後躍了下來說道:“此地往北約莫二十多裏的樣子便有一個小山穀,咱們就去那裏過夜吧!”


    這是一座很小的山穀,約莫隻能容納十個人的樣子,夫妻三人過來的時候這裏正好被三名聖靈族的武者所占領,沒什麽好說的,這些個最高才不過天罡境的家夥被一招解決,三人便在這山穀中安頓了下來。


    火堆旁,許夢一邊啃著手上的妖獸腿一邊開口道:“郎君,你說這聖靈族跟我們人族都長得差不多,也就是鼻子呈倒鉤形,眼睛是藍色的嗎,其實也可以叫人族啊,為什麽非要單開一個什麽聖靈族,真是吃飽了撐的!關鍵是實力還弱得要死,真不知道這些家夥的腦子裏都想了些什麽!”


    欒培石端起碗來喝了一口菜湯說道:“哎,讓你多看點書你就是不肯,要是讓你獨自行走的話,那豈不是要鬧笑話啦,聖靈族與我們人族其實根本就不是一個種族,外形看起來相似,然而,身體的結構卻天差地別,首先,他們體表的那一層聖潔的光暈我們就沒有,其次,他們的背後其實是有翅膀的,不過這三個家夥太弱了,都沒有施展的機會,另外,據說這一族的女子居多,每隔一段時間他們都會偷偷地來我們人族抓捕一些有天賦的少年迴去成為他們配種的對象呢,嗯,不過說實話,這一族的女子都很漂亮的!”


    許夢聞言卻是不高興地撅起嘴怒哼了一聲,花姐則是笑了笑轉換話題道:“嗬嗬,對了,咱們今兒個可是收獲了不少呢,光是殺敵功勳就拿到了一萬多,還有他們的戒指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出乎意料的寶貝!”


    這一下卻是引起了許夢的興趣,她雙眼放光地拿出了那名矮人的戒指來查看了一番,卻又禁不住撇了撇嘴道:“切,都隻是一些普通的東西,天晶石也都是下品的,真是垃圾!”


    欒培石接過來看了看,發現裏麵的東西對於一般武者來說還真就不算少了,就說那百來萬的下品天晶石就足夠讓一名人君境的武者瘋狂了,不過這點東西在他們三人眼裏還真就不算什麽,丹藥、材料之類的東西也不少,不過也都很正常,可下一秒,小家夥還是咦了一聲,拿出了一塊黑鐵令牌來,這東西的材質還真算不得什麽,不過那樣式卻古怪至極,就如同是牛頭人酋長的臉一樣,而那兩隻眼睛卻又仿佛是兩個旋轉的黑色漩渦,欲要將人的靈魂攝入其中!


    花姐開口道:“這東西我好像是聽人說過,不過時間應該已經很久啦,不記得啦!”


    許夢看了一眼就不願意再看了,嘴裏卻是嫌棄道:“噫~這東西好邪惡呀,就算是那些個魔族的家夥看起來都沒有如此的邪惡,郎君,你說這裕恆界是不是還有邪族這樣的種族啊,如果有的話,他們都是這麽邪惡的嗎?”


    欒培石皺著眉道:“這東西我的確是不知道,這些年來我幾乎將北淩界有關於整個界域的藏書都看了一遍,裏麵的確是沒有這種東西的介紹,也沒有什麽邪族,當然,並不是說書上沒有這世間就不存在了,這個東西我估摸著······”


    可就在他考慮著下麵的話要怎麽說的時候,那令牌卻是化作了一道黑煙升騰而起,在三人麵前的半空中形成了一張巨大的牛頭人酋長的麵容,兩隻血紅色的漩渦眼直勾勾地盯著三人,口中發出了不知男女的聲音:“卡魯那個廢物被你們殺了嗎?不過沒關係,弱者不配成為深淵之神的奴仆,人類,隻要你匍匐下來,宣誓成為深淵之神的奴仆,你將會獲得無比強大的力量,無比強大的權勢!”


    ······


    黃岐城的城樓上,白袍青年落在了一名身穿錦袍的老者身旁哈哈一笑說道:“哈哈,佘家主,這件事情你們做得很不錯,我會將之報告給我哥,放心,他一定會重賞你們的,嗯~~尤其是鵬少,嘿嘿,那演技都可以以假亂真啦,說不定日後我哥還有要用到他的時候呢,隻是實力差了點兒!”


    話音落下,他也不管這錦袍老者要說些什麽,是什麽表情,直接就朝著二女離去的方向飛了過去,看著他遠去的佘家主卻是在片刻後冷哼了一聲,嘀咕道:“哼,還真當誰看得上那莒文中一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兩千多年了,才不過混了個第二峰的真傳弟子,這其中還有莒家的扶植,若不是看在那關係到第二峰與第三峰的爭鬥的話,老子才不會理睬你這麽一個近兩千歲了都還隻是天罡境的廢物呢,還什麽重賞?你能拿出什麽讓我佘家心動的東西來嗎,還說我兒修為低了,嗬嗬,他才不過七十歲而已,比你可要強多啦!”


    就在這時,先前被司馬琳打倒的那名青年走了過來,這時候他已經換了一套藍色的袍服,英俊的臉上再也不見那輕浮的笑容,他看著白袍男子離去的方向說道:“爹,我感覺那個家夥恐怕不會成功,他雖然是天罡境的強者,不過你也說過他其實很水,好像是靠著丹藥堆上去的,在天罡境中應該屬於非常弱的那一種,隻能靠境界碾壓一般的對手!”


    說到這裏佘鵬頓了頓繼續說道:“可是我能感覺得出來,那兩個女子的實力絕對不止融天境這個層次,至少一般融天境巔峰的武者不可能一招就打廢了劉三,而且我還可以感受得到,那時候她~~根本就沒有用什麽力氣,這個叫做莒文和的家夥恐怕要完蛋啦!”


    另一邊,姐妹二人走出了一百多裏的樣子,便欲進入旁邊的一座山林去找一個過夜的地方,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桀桀的怪笑聲傳入了她們的耳中:“桀桀,這裏居然有兩個小妞兒啊,哎呀,今兒個可是合該了爺妖舒服一宿啦,嘎嘎~~小妞兒,聽好啦,從現在起你們兩個就是大爺的人啦,隻要你們聽話,好好的伺候大爺,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如若不然的話,你們恐怕會很悲慘咯!”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兩女都嚇了一跳,循聲看去就在她們不遠處的樹杈上站著一名白袍青年,這人長相一般,可是嘴角卻無意識地翹起一抹不知來由的、優越的弧度,那天罡境武者的氣勢毫無保留地散發了出來,想要給予二人強大的壓力,手上還把玩著一塊巴掌大的碧綠色、寶光氤氳的玉佩。


    司馬琳卻是白了這個家夥一眼,不屑的道:“去去去,哪兒來的狗東西居然敢在本姑娘麵前嘰嘰歪歪,若是再不滾的話,小心我打得你媽都不認識啦!”


    然而,就在莒文和見到二女麵容的那一刻,他的心神卻完全地失守了,呆呆地看著兩女就連司馬琳罵他的話都沒有能聽見,片刻後,他迴過了神來,見兩姐妹準備要進入森林,禁不住一閃身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麵前擋住了去路,目光炯炯地說道:“極品、極品呐,難怪我哥會花費二十多年的時間來算計你們,哈哈,哈哈~~這換了任何一個人都要這麽幹呐,還好,還好你們是兩個,我哥要一個,我要一個,正好啊!”


    一聽這話,嶽靈珊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眼神一厲二話不說就是一劍刺了過去,正沉浸在美色幻想之中的莒文和被這突兀的殺機給嚇了一跳,憑著本能的反應往後狂退,勉強避過了這一劍,不過側腰部卻還是被拉出了一條血口子,莒文和的眼神也變得狠厲了起來本想要開口放兩句狠話,但是對麵的女子卻不給他任何的機會,青色的錐形長劍已經來到了胸前,他來不及多想,抬起手中長劍一架,叮噹一聲脆響有火花濺射了開來,而他的身形也被震得急速後退,可是麵前的那個女子卻仿佛沒有受到任何反震之力的影響一般,再次急速地一劍朝著他的腦袋追擊了過來!


    莒文和的眼眶裏爬上了一抹陰霾,運足了全身的罡元,轟隆一下將那女子給震退了開去,手中長劍散發著刺眼的白光指著那剛穩住身形的女子說道:“大爺我決定了,就要你啦,接下來我會廢了你的氣海丹田,打斷你的四肢,每天換著花樣的玩弄你,等什麽時候爺玩夠了、玩膩了再把你賣去窯子裏,讓那些下賤的男人也嚐嚐你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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