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不禁啞然失笑,心中暗自思忖著,自己還真是頭一迴遇到像這樣能夠把謊話說得如此順溜之人啊!這人簡直就是信口開河,卻又表現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實在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站在一旁的石秀秀,則微微張開那如同櫻桃般嬌豔欲滴的嘴唇,那張嬌俏動人的臉龐之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之色。她在心底暗暗驚歎道:“此人竟如此狂妄自大,竟敢如此自吹自擂,當真是罕見至極。”


    此時,隻見程處憂情緒越發激動起來,說話時更是唾沫橫飛,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還有其他人存在一般。他繼續振振有詞地說道:“殿下,小人向來都以誠實守信之君子和一諾千金之大丈夫自居,從來不曾有過半分加害他人之心呐......”然而,李世民早已對他這番喋喋不休感到厭煩不堪,終於忍無可忍,斷然喝止道:“夠了!給我閉嘴!趕緊閉上你的嘴巴!”聽到這聲嗬斥,程處憂瞬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立馬乖乖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言半句。


    李世民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歎息一聲後,目光轉向程處憂,緩緩開口說道:“今日召你前來,乃是有一項至關重要的任務要托付給你去辦。”


    “有何事,若是危境,能拒絕否?”程處憂質詢道。


    李世民甚是無奈,此程小友慣於規避苦勞之事,假若艱巨,此事他必不為。


    他觀程處憂曰:“倒也並非艱難使命,今吾令你出宮一趟,去鳶尾溪替我拜會杜克杜太傅。”


    “杜老太傅?”程處憂麵色狐疑,這宮廷中尚無聞此翁姓名,怎未曾耳聞有此高士?


    “此乃昔為孤之授業師杜克太傅,早歲告老歸田矣,未知爾故。”李世民言道。


    歸老還田尚餘年矣,此刻卻安在,此老夫子壽元旺盛哉。


    按常態度論,六秩以下未見辭官返鄉者,算來翁年逾古稀矣。


    “稍備,後若幹日乃杜太傅誕辰,秀女亦與你同路。”李世民言畢。


    “嗯? 秀女又與此杜太傅何瓜葛?”程處憂瞠目驚問。


    “吾師與此杜公亦故友,此次出遊,恩師特叮囑,須去參與此老翁壽辰。”秀女石微啟朱唇道。


    程微頷首,默認此舉尚為宜:“是,知曉。”隨問,“殿下,何賀禮宜?”


    李世民笑矣:“此翁閑時喜醇酒一二,攜些許佳釀至,勝於他物矣。”


    “喏。”程諾一聲,佳釀頗豐盛矣。


    豈知程不曾想,送此杜公簡而易舉也。


    “罷了,去矣,兩日後再赴鳶尾溪可也。”李揮手遣二人退散。


    外殿,秀女顧目對程言:“程公子,旅途需爾照拂了。”


    “毋煩,能與嬌花並駕,吾幸甚矣。”程憨笑道。


    而石容色恬靜,皎如凝脂顏麵浮現嫣紅之姿,點首示謝,“另有要務,告辭矣。”


    旋即不等程應答,秀女往宮門外去矣。


    “秀女,聽聞慈航靜齋皆女兒之居乎?” 程嘻笑問。


    “正是。”


    “人人貌如子之妍麗乎?”


    “美貌僅為皮相,吾慈航靜齋修行之地,求天理道,美醜何其要哉。”


    “善矣,尋道乎,天道是仙修耶?”


    “略是如此。”石默語焉。


    “閣下,何人已登仙境,必渡過天劫耶?”程心奇萬分,耳常聞修仙之詞,真未料大周尚真存是術也。


    秀女駐足,注目程道:“程公子,何處獲此等情報不得知,我等求道者求心境躍進,渡劫雲雲,無非虛幻空言爾。”


    “空言謬也,豈不聞唯有經曆九幽天雷方成真仙乎?”程念及過往聞修仙錄,破境遇劫,誰非躍升為仙。


    秀女鄭重告曰:“公子,天理所在,心性躍進爾,貼近天地而已。”


    原來皆為心性升華也。


    罷了,此言不謬,程擺首,旋不再問,抵城郭外,此兒跨汗血馬迴歸自家府上。


    杜克杜太傅與長樂公主固聞其名,僅止聞名也未識麵。


    聞程出城,公主欲一同去,顧程婉言辭拒:“爾莫同往,遠行長途,汝公主金體躬親,老翁拜見,殊不便當。”


    長樂公主聞其言也確,未強往,然戒程不可獨秀女接談。


    程深知公主爽朗性格,允諾數番,終使公主稍定其心。


    旬日之末,程備五十樽美酒與百騎同行,同門秀女石及兩女徒往鳶尾溪去也,沿途,慈航靜齋女徒見百豹騎,眸底泛起凝肅之氣。


    \"虎狼之師,果然是精兵悍將中的翹楚,傳聞所載,半分不虛也。”


    石軒看著那一隊虎豹騎,臉上透出一絲沉凝,緩緩開口。


    程思危豪氣一笑,朗聲道:“區區雕蟲小技罷了。他們乃是軍旅猛士,善戰於陣前,若單打獨鬥,必非閣下一合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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