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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月的第一場雪已經降臨洪城,雖然這裏沒有北邙那麽冷,可是穹兒還是穿上了厚厚的棉襖,披上黑色大貉,帶上風帽一大早就出現在蕭家的乾坤院。


    看著褪了大貉,穿的圓滾滾的藍眸佳人走了過來,蕭氏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倒是養得好,胖了這許多!”


    相識這些年,其實兩人說過的話十個手指頭數的過來,更沒有過多的交集,偏偏眼前的老夫人才一開口,穹兒就感受到了無線的溫暖跟熟悉。


    “祖母安康!”


    穹兒還沒能蹲下身子,蕭氏趕緊指揮著雲嬤嬤給攙扶了起來,“快別行禮,小心窩了身子!”又招了招手,“來祖母這裏坐!”


    從越錦盛離開迴了北邙,穹兒被診出來有了身孕,就不再出門,不但絕跡於洪城的各種宴請,甚至連太後邀約進宮休養也拒絕了。可以說這還是從八月之後,她第一次接了帖子出現,因為今日是蕭氏的壽宴。


    穹兒對這位越家的掌家夫人非常尊敬,雖然時光柔和了她彪悍的氣息,染白了曾經颯爽的英姿,可是那一身爽朗的作為卻是穹兒當年在越家的庇護傘。


    若是沒有這位老夫人的命令跟保護,穹兒相信自己不可能過了兩年安逸,沒有任何危險的生活。就好比所有的女眷都住在後院,偏偏自己的院子在內院跟外院的一牆之隔,被越錦盛牢牢的守在眼皮子底下。


    那時候她光想著如何逃跑了,都沒有仔細的想過,為何在越家的兩年她從未受過一次刺殺,而她剛到了肖家一晚,就出了姐妹遇刺的事件,而越錦盛那時候為何如此及時的出現攔住準備外逃的自己?之後一路更是奔波艱險,明顯自己並不受待見,很多人都想要自己的性命呢!


    順從的坐到了床榻之上,穹兒的眼睛掃了一眼牆上掛著的百花爭豔壁掛,即使親眷能在臥室招待的當是最親之人了吧?


    才說了會兒話,本來出去準備茶點的雲嬤嬤挑簾子進來,小聲的道,“老夫人,太後的鑾駕已經到了府門了!”


    這麽快?


    蕭氏的眉心夾緊了一下,看了一眼身邊的穹兒,倒是緊咬不放啊!


    示意穹兒喝了手裏的一碗溫水,才不緊不慢的接過來雲嬤嬤手上的大貉,親手給穹兒穿上,帶上風帽,拉起有些肚腹微微隆起的女子,“走吧,咱們去接駕!”


    這是一雙很是溫暖的手,作為京城最大的外戚掌家夫人,不做家務卻能掌心幾處有明顯的繭子,穹兒心裏暗暗讚歎,果然是戰神蕭氏之女,五十幾歲的年紀還能鏗鏘有力,體熱如童,可見她****習武從不黜棄。


    因為從後院出去的慢了,蕭氏帶著穹兒出現在前院的時候,就已經被通知太後已經去了華堂。穹兒跟在始終步伐穩健卻勻速緩慢的蕭氏身後,眼裏藏有一絲笑意。


    “太後安康!”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來的時候,華堂裏麵已經站滿了越家人。


    越太後笑容滿麵的抬了抬手,“嫂嫂今日是壽星,怎麽能給哀家行禮,快起身!”示意身邊的嬤嬤過去攙扶一下,“穹兒快過來,讓哀家好好看看,這一養胎就是三月餘未見,我兒可好?”


    如此親近的言語,真好似自家的女兒有孕,惹得母親心疼!


    越宏天抬頭看了一眼同胞妹子親昵的拉著穹兒的手問長問短,想起之前妹子的要求,溫聲道,“啟稟太後,錦盛到了北邊有些時候了,前幾日還捎來了家書,聽說公主有了身孕,心裏記掛的緊,所以讓老頭子跟太後求一個人情,能不能讓公主先迴來咱們越國公府住著,以便養胎?”


    越太後滿臉驚訝,“錦盛來家書了?他走了也有三個月多了,也不知道他一人在北邊可好?”拍了拍穹兒的小手,“你盡管搬迴來,這裏不但是錦盛的家,也是你的家。你一個人有孕住在那空空的府邸,有個什麽事情也不好照應,不如搬到這裏來!”


    “其實啊,哀家是想接你進宮的!隻是穆太醫說你之前一直臥床,不易挪動也就沒有勉強。如今看你臉色圓潤了不少,當是可以動了!”


    “兄長說的對,穹兒也莫要推辭,有越家照看你,哀家也放心不少!”


    選越家,還是選皇宮?


    隻有一個答案的單選題,越太後很是堅決,穹兒若是不想迴越家,那就進宮吧!


    沉默糾結的片刻,蕭氏突然出聲為穹兒做了選擇,“太後說的是,隻是錦盛之前的院子太過荒涼實在不適合養胎,即使現在裝整一時半會也搬不迴來,不如這樣,若公主不嫌棄,就先搬到老身的院子裏麵來吧!“


    穹兒側頭感激的一笑,“那就麻煩祖母了!”


    越太後帶著寒光的眸子掃在蕭氏的身上,聲音不鹹不淡,“嫂嫂多多費心!”


    越宏天看了一眼站在對麵一直不曾轉頭的老妻,眼中期盼漸漸黯淡。


    雖然是壽宴可是並未邀請外人,越宏天跟蕭氏陪在越太後一桌,可惜除了越太後對身邊始終淡淡的穹兒噓寒問暖,其他人都沉默的各懷心思。


    一頓飯吃到了天色發暗,冬天日短,其實也才午後兩個時辰而已。


    皇宮裏麵突然來了一個小太監,帶來了皇帝給蕭氏的壽辰的賞賜,順便把越太後也給帶迴了宮裏,穹兒才舒了一口氣,終於走了。


    應付了一日自己根本不想見到卻又無法得罪的人,穹兒身心俱疲,跟越家的兩位大家人辭了別,坐上自己的馬車迴了遠寧侯府。


    剛進屋子就看見段雲棗坐在桌旁盯著燭火發呆,麵上有些冷峻,“怎麽了?”


    恍然從思慮中迴神,抬頭看向走進來的圓潤女人,段雲棗起身把人攙扶坐了下來,“怎麽去了這麽久?”


    “嗬,太後省親迴了越家!”穹兒無奈的扯了一下嘴角,實在是笑不出來,這麽執著的想要哄自己,修補以往的裂痕麽?


    倒了一杯溫水遞給穹兒,打量她麵上略微的疲憊,仔細斟酌了一番才道,“兄長有事招我會南疆,你”


    穹兒猛然抬眸看向有些糾結猶豫的男子,“可是平城出了什麽事?”腦中劃過本來打著省親的名義,打算讓自己跟她在越家住上幾日的太後,突然被皇帝派來送賞賜的小太監給招了迴去(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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