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超自然管理局,特別行動隊成員,李清源。”


    他們在避風港附近,遇到了安營紮寨的卡塞爾學院專員。本來路明緋還糾結著到底怎麽才能套近乎糊弄過去,畢竟隊伍中還藏著楚師兄,仍然被通緝的猛鬼眾“龍王”,變成龍王的李清洲,以及仍然被秘黨通緝的諾頓。


    等等,諾頓人呢?哦,想起來了,一公裏之外就藏起來了,說是不能被卡塞爾學院的人發現,也不能被奧丁發現...弗雷也跟著去了,他的身份有必要隱藏。


    結果萬萬沒想到,那個不太靠譜的李冰小夥子竟然正兒八經地掏出證件,真正的,有國徽有蓋章的那種證件,戰士給卡塞爾學院的專員。


    “他們都是我的隊友,”李冰補充道,“其中一位你們應該見過,也是你們學院的楚子航專員,我們在濱海市的混亂中撿到了他,然後他就跟我們一起來了。”


    說著,他在路明緋差點發出的驚叫聲中,甚至一把將楚子航推到了前麵。


    “好久不見,巴托裏·阿提拉。”楚子航摘下墨鏡,對眼前扛著槍的專員說。


    對麵同樣摘下眼鏡,或者用漫畫的方式展現,是驚訝得眼鏡都掉了的表情,綠眼睛的中歐人驚訝地看著楚子航,中文都有些打禿嚕了。


    “楚,楚,楚會長,真的是你?”他湊到楚子航麵前,借著手電筒的燈光,難以置信地觀察。


    “當然是我...別用手電筒照我。”楚子航在強光下眯著眼睛,淡定地說。


    然後下一秒,這個一米九的中歐男人,就拋下手裏的步槍,將楚子航舉高高,還轉了一圈,笑得像抱起新娘轉圈的新郎一樣。


    “哈哈哈,楚,你竟然真的迴來了!我就說你不會死的,你果然還活著!”巴托裏激動地叫著說,“我就知道會長你不會死,你一定能活著迴來!”


    “我這就把好消息告訴愷撒先生,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他每天都在說,你和阿卜杜拉不會死的,你們都會沒事的...”提到阿卜杜拉·阿巴斯,巴托裏的語氣突然由興奮轉為哀傷,“楚,你那邊有阿卜杜拉的消息嗎?”


    楚子航很顯然是知道的,但是總不能說,啊是的,我確實知道,同時我也知道那個阿卜杜拉·阿巴斯其實是海洋與水之王,一直在給黑王辦事,臥底在卡塞爾學院吧?這種話當然不能說。


    事實上如果不是被李冰推出來,他根本不會出麵相認——這裏所有人都穿得厚實,如果不報姓名根本認不出彼此,他還指望著能瞞天過海。


    “很抱歉,我聽說阿卜杜拉意外進入尼伯龍根,試圖進去尋找他,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到他的蹤跡,超自然管理局這邊好像也沒有線索。”他將目光轉向李冰,試圖得到對方的支持。


    “我們能找到一個就算不錯的了,那幾天好多死侍都從不知道是實驗室還是尼伯龍根裏逃跑了,我們忙得焦頭爛額,還是消防隊員從廢墟裏把他挖出來的,他當時斷了好幾根骨頭,不過所幸沒啥大礙。”李冰幾乎是無縫銜接,傳說中的洛基自然謊話連篇。


    “因為某些比較複雜的原因,我們這邊沒來得及和卡塞爾學院聯係,我們畢竟不是互相隸屬的部門...這件事要問就隻能問林部長,你們知道他最近在走退休流程,他已經八十多歲了,之所以不想放權,隻是在等著鬥倒陳家的那天——他小時候給陳扒皮家裏當佃戶,姐姐和媽都被逼死了,這麽多年一直懷恨在心呢。”


    李冰故作輕鬆地說,然而實際上是陳凱文彈劾他,把他是純血種的事兒說漏了,他準備提桶跑路——雖然李冰告訴他不要慌張,現在陳凱文就是一坨臭狗屎,他的話不會有人相信。


    “好了,能讓我們見到你的領隊了嗎?我需要直接和他交流。”扯閑說完,李冰將話題拉迴正軌,嚴肅地說,“我想我們還有另外三隊,其中一對會從海上到達,不知道你們是否已經見過?”


    ......


    施耐德教授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純血種包圍了。


    這邊坐著中國超管局的dw書記,這邊是俄羅斯異常管理局副局長,這邊的年輕人是超管局的特別行動隊隊長,外麵還站著40多個來自中國、俄羅斯和烏克蘭的,裝備精良a級混血種戰士。


    “楚子航,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施耐德教授看著眼前完完整整的楚子航,感動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你應該早點和我聯係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麽擔心。”


    他雖然還不到四十歲,可是此時聽起來像是一個衰老的父親,看著兒子平安,就感動得淚流滿麵,聲音都在顫抖,衰朽的肺葉讓咳嗽聲聽起來非常可怕。


    “對不起,教授,我被超管局的人抓住了,他們前一段時間不信任卡塞爾學院,就把我扣留了。”楚子航當即胡扯道。


    “我們當時比較忙,人手欠缺,你又沒告訴我你是卡塞爾學院的,我們當然沒有時間管這些麻煩事。”對此,李冰倒是理直氣壯,一副什麽問題都要推給別人的惡劣服務態度,一看就知道平時是踢皮球的好手。


    在一通感人的相認,和楚子航對濱海城市情況的簡單匯報後,他們轉入了正題。


    “黑天鵝港,沒想到你們竟然都這麽在乎這座港口嗎?”施耐德教授看向周圍這麽多zf人員,他這輩子都沒有同時和這麽多超自然官方機構打過交道,畢竟大部分國家甚至官方並不清楚神秘力量的存在,又或者根本組織不起來像樣的政府部門。


    “它在俄羅斯境內,所以歸我們管。”俄羅斯人理直氣壯,倒也沒什麽邏輯問題。


    “陳凱文的供述中提到了‘一座北方的秘密港口’,而這又和‘王將’勢力提到的黑天鵝港有所聯係,所以我們就順著線索查過來了,覺得可能會像那些實驗室一樣,有大量的死侍,就多帶了些人趕過來的——我們甚至有合法的手續帶來這些武器,甚至有俄羅斯海關開具的證明。”


    李妙音,或者說李清洲的母親,當然你也可以叫她格爾塞蜜夫人,如此說。


    聽上去同樣也沒有任何問題,一切都合情合理。


    “死侍我們確實遇到了,”施耐德如此說,“並且已經被我們解決掉,但是它們的來源我們尚未知曉,它們大概率不是在這裏製造的,不清楚來源何處。”


    這件事其實他也憂心忡忡,不然不會反複催促校董會的人,想辦法再搞來幾艘船,搞來深水煉金炸彈和硫磺炸彈這類武器,預計明天就能到貨——船不好搞,但是武器可以用運輸直升機空投。


    “說到死侍的來源,我這裏倒是有一種可能,我們一開始其實從俄國人那裏得到的不是黑天鵝港的坐標,而是若幹個其他坐標,其中一部分已經被廢棄,剩下一部分卻仍然在運轉,不停地製造死侍大軍,還有各種亞龍的獵犬等奇怪生物。”


    李冰突兀地開口了,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彼此交換情報。


    而在這些官方人員交換情報的時候,路明緋他們則站在外麵的冰天雪地裏。她覺得很多人都很熟悉,可是因為大家都裹成了粽子,所以一個也認不出來,頓時陷入了懵逼狀態。


    “你們這隊就這麽輕鬆地進來了?”一個大嗓門的女人抗議道,“我們在外麵繞了68個小時,都沒有找到入口!”


    聽到這個聲音,路明緋倒是印象深刻,這不是副校長那個便宜大女兒嗎?


    “柳元君?是你嗎?”她有些驚喜地問,“你怎麽在超管局工作?”


    “不然呢?不然我應該在什麽地方?這年頭工作不好找,我已經五十多歲了,放在別的地方都要退休了!”對方沒好氣地迴答。


    路明緋清楚地記得,柳元君上一世是在美國芝加哥大學讀書的,看來應該是時間線的變化。不過話說迴來,她這個母係混血種的血統是真的好,五十多歲看起來也隻有二三十歲的樣子,混在大學生中一點都不顯老。


    就在她寒暄的時候,一個穿著紅色防寒服的身影撲麵而來,用她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驚喜地高唿:“路明緋,你怎麽也來這裏了?這是發生了什麽?”


    “諾諾師姐?”路明緋也同樣驚喜,熟人相見,自然是應當歡喜的。


    她和開心地諾諾擁抱,防寒服互相蹭在一起,像兩頭笨熊。這時候才注意到諾諾的身邊,站著一個安靜的,不起眼的小身影,淡藍色防寒服,顯得冷冷清清。


    路明緋立刻認出了那個小個子,從諾諾熱情的懷抱中掙脫後,便走了過去,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魯莽地擁抱,而是說:“零,很高興見到你,好久不見。”


    零揚起稚嫩的小臉,沒有摘下墨鏡,而是點點頭,用平靜的語氣說:“是啊,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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