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童允綠就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枕著龍羿天粗壯的手臂,有一種安心的感覺,她偷偷的微笑了起來,這感覺真好。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別人的童允綠,正在適應這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愛上一個人,連自己也會被吞沒呢!


    她手指頭無意識的玩弄起龍羿天胸前糾結的胸毛,一點也沒發現他已經被她吵醒了。


    “在想什麽?”生平第一次,龍羿天問了一個他此生想都沒想過的問題,因為他看見童允綠傻笑的模樣,仿佛他是一道可品佳肴。


    童允綠嚇了一跳,“你、你也醒了?”


    “既然大家都醒了,我們就來談談應王爺的事。”昨日貿然將她帶離應王府,不知道應王爺會有什麽反應?就龍羿天的想法是,這允綠本來就是將軍府的人,被應王爺偷走,他隻是去把失物領迴,沒什麽好爭議的。


    不過昨晚看應王爺對她癡迷的模樣,一方麵不是滋味,一方麵也擔心王爺跟他要人。


    “應王爺什麽事?”此時,童允綠覺得裝傻是唯一的路。


    “當初,你是為什麽會被帶去王府?”若說是被抓走,也太不合情理,她對將軍府的熟撚程度,沒理由逃不掉,而且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那天碰巧遇見應王爺。”


    童允綠又開始玩弄起將軍的胸毛,她有點緊張,怎麽感覺好像自己正在被審判一樣?


    “然後呢?”等了半天,龍羿天沒等到下文,不敢置信她竟敢這樣敷衍他?


    “然後,應王爺抓著我的手,自我介紹了起來,不過沒說他是個王爺。”既然他要知道詳情,童允綠就講個細節。


    又等了半天,龍羿天耐心盡失,“你最好一次說完。”


    聽見他低聲的咆哮,神奇的,她竟然不怎麽害怕,為了證明她的感覺,“然後就問我的名字,婚配了沒。”童允綠似乎很害羞的講完,又陷入一片靜默。


    “難不成他要你嫁給他?”龍羿天從鼻子裏哼出這句話,大有瞧不起人的味道。


    不害怕就算了,童允綠現在還有點火氣,“就是怕他說,我就告訴他我是將軍的侍寢,要他死了這條心,沒想到……”感覺龍羿天的視線灼熱的瞪著自己,她才慢吞吞的繼續,“沒想到他一點也不介意。”


    見她那模樣,似乎無聲的控訴著應王爺比較好,讓龍羿天看了就一把火,“怎麽?你這麽喜歡他,那昨晚又何必抵抗?”妒火中燒。


    “誰說我喜歡他了?”澆息了他的妒火,“你不喜歡他,會跟他走?”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腦筋轉的飛快,童允綠知道自己千萬要找個好借口,否則嫉妒事小,若讓兩府動了幹戈,她就成了大罪人。


    “我怕我繼續留在將軍府裏,會被鳳姑娘她們給整死。”邊說還要委屈的咬著下唇。“雖然隻是餓了我幾頓,可是她們可以逃過林總管的監視,自然而然也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一臉無奈加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童允綠摟住龍羿天頸子,把嬌軀整個貼了上去。“我也不想離開將軍啊!”這句話倒是真心話,不過是後來才領悟出來的,這樣應該不算是說謊吧?


    懷抱著柔軟熱情的身軀,龍羿天心甘情願的被她哄著,他喜歡她這聰明的腦子、機靈的反應、熱情的身子。


    就算她並沒有講再多的內情,此刻他都不想理會了。


    每日,龍羿天都會備妥豐盛的三餐,填飽童允綠的肚子。


    “將軍,我每天都好幸福喔!”每享用完一餐,童允綠都會煞有其事的說上這麽一句。


    龍羿天雖然隻是笑而不答,可是心底卻有跟她同樣的感覺。


    這幾日的平靜,仿佛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不過童允綠卻一點憂患意識也沒有,她每天吃的飽飽,賴在自己愛在男人懷裏,什麽也不用作,隻要記得千萬別說出愛這個字,這很難,好幾次話都到了舌邊,童允綠又硬是把話吞了迴去。


    她隻要這樣守著將軍,就好了,“將軍,如果將來夫人不喜歡我,那我們是不是就不能見麵了?”就隻怕連這樣守著都困難重重。


    “胡思亂想什麽。”龍羿天摸了摸她的頭,他不會受製於一個女人,即使那女人是他的妻也一樣,不過他不打算讓她知道。


    “也對!”童允綠不多想,她雖然愛上將軍,卻沒忘記寵妓守則。


    記得以前聽霞姐姐說過,男人之所以丟下家中妻子不管,跑到青樓妓院尋歡,就是因為作妻的不懂得如何讓男人歡心,隻會一味要求或者一味忍讓。


    而作妓的,就是被訓練來討好男人、取悅男人,多情是戲,內心一定要無情,才能保護自己不受傷。


    這下她假戲真做,就要有傷了自己的心理準備,她隻求守著將軍的日子,可以讓將軍記得她美好的一麵。


    龍羿天哪能明白她的心思,他隻曉得自己懷抱著她,心就很安定、不緊張、不浮躁,這樣就夠了,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著傻話,生活也挺愜意。


    有時候,童允綠會很想知道,將軍喜不喜歡她?將軍讓她搬進臥龍閣,應該是有點喜歡她的吧!才會讓她住在他房裏,不過又好像是住進來方便侍寢的?


    腦中兩個聲音,常常會讓童允綠頭疼的想大叫,是不是因為她愛上將軍,才會變得這樣多疑?以前的她,從不會想到這些問題。


    “將軍,人每日吃太飽,就會胡思亂想,我看以後還是一天喂我一餐吧!”終於,她忍不住這樣要求道。


    龍羿天訝異的看著她,不明白愛吃的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你不怕餓著?”不過這傻話也挺有道理的,吃飯太閑才會亂想。


    搖了搖頭,“隻要別讓我吃以前吃的那些東西,一天一餐足夠了。”想到沒有味道跟什麽味道都混在一起的菜肴,童允綠就打顫。


    將軍府裏的菜肴雖然不比應王府那樣精致美味,不過有葉大娘道地的家常口味,對不挑嘴的她來說,已經算是美味了。


    近日明顯感受到將軍閑散的態度,整日待在臥龍閣,也不踏出去半步,頂多就是林總管來臥龍閣前廳報告些事情。


    “將軍,是不是北方戰亂已平?”


    “怎麽忽然提起這件事?”這幾日不做事淨摟著她玩,龍羿天是暫時把國事丟到一旁。


    “因為沒見過這樣輕鬆的將軍。”大大的打了個喝欠,童允綠靠在他懷裏準備睡覺的樣子,在她印象中,將軍總是行色匆匆,為了軍情煩憂,為了人民的安危操心。


    “被你影響了吧。”把她抱到床上放好。“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你專心睡覺!”


    心底嘀咕著他從不好好迴答自己的問題,童允綠知道這是他從沒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證明,翻了個身,麵對著床內側躺著。


    “這樣忍著好難受,好想找人說說話,既然他不把我放心上,那我也不要把他放心上,大呆鵝,說什麽侍寢……跟妓沒兩樣,好煩……”


    龍羿天的內功深厚,身在前廳也聽見了童允綠的自言自語,雖然隻是片段,也夠讓他不高興了。


    心情正壞,才走到院子裏,龍羿天就聽見門口吵吵鬧鬧的聲音。


    “讓我見將軍,我不相信是將軍下的令,你這狗奴才,早就懷疑你是雙麵人,一麵討好我,一麵……”


    “鳳姥,誰討好你來著?”林安不敢置信的問,說他是狗奴才?還討好她?


    “吵什麽?”推開門,龍羿天怒斥。


    “將軍,這奴才把居安閣的飯菜都給換了……”鳳圖書見到將軍出來,急忙告狀,她被餓了幾天,早已失去理智。


    “是我要他換的。”一句話,把鳳圖、鳳荷翔堵的啞口無言。


    她們怎麽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在將軍府這幾年,已經奢華慣了,怎麽吃的下那種給下人吃的粗茶淡飯?


    “將軍,鳳圖是作錯了什麽讓將軍如此懲罰?”在龍羿天麵前,鳳圖從不會展露私底上頤指氣使的模樣。不過此刻她是氣的顫抖,雙眼含淚,將軍這一句話把她多年來在下人麵前建立的威信毀於一旦。


    “懲罰?”龍羿天挑了挑眉,“我沒有懲罰任何人的意思,不過節省府裏糧餉,讓你們吃本來該吃的東西罷了。”


    “將軍是指我們浪費了府裏的銀子?”鳳荷翔倒抽一口氣,難道她這表妹在他眼裏隻是個無恥的食客?


    “念在鳳姥曾經照顧過我幾年,所以對於你們的錦衣玉食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幾年下來也夠了吧。”


    龍羿天不想讓她們聯想到房裏的童允綠,“以後你們仍可以住在府中,不過沒有獨立的院落、沒有特別的飲食、沒有特權,居安閣裏頭有些過剩的仆役,交給林總管安排。”


    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麽突然,鳳圖整個人傻住,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鳳荷翔則是忍不下這口氣,“鳳姥好歹是你遠房親戚,沒想到堂堂鎮天將軍是這樣對待長上,你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是不是遠房親戚,我找龍家宗祠的住持一問便知。”龍羿天擺了擺手,要林安接著處理後續事宜。


    “表妹,你年紀不小了,如果有合適的對象,我會幫你安排盡早嫁過去,以免獨身一世。”丟下這句話,龍羿天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的在府裏散步,不用被打擾。


    而林安則哀怨自己得處理這兩個哭哭啼啼的女人,這些年來跟她們針鋒相對慣了,一時間,還真不知拿她們怎麽辦呢?


    原來她是那樣在意當初他說要她當侍寢一事嗎?還敢自比成妓?皺著眉頭,龍羿天氣憤的在練武場走來走去。


    一旁練習的士兵早就閃躲到角落,不想惹到臉色惡劣的將軍,省的被當成沙包練拳出氣。


    當牆外遠遠傳來一陣整齊的馬蹄聲,龍羿天知道仇絕俠他們到了。


    暫且壓下童允綠的影子,龍羿天定下心來練了幾套拳法,鎮定心魂,該是把責任扛迴肩上的時候。


    “將軍、將軍。”林安遠遠便唿喚著:”班宰相來了,正在前廳候著呢!”


    龍羿天歎息,順勢收了拳,認命的往前廳走去。


    “班大人。”


    “這北方這行是否有變數?”班昊嶽臉色詭異的問。


    “班大人是否聽到什麽謠言?”什麽變數?除了仇絕俠帶了個充滿變數的老婆一同南下,還有什麽變數?


    “將軍既然迴京,怎麽不見將軍上朝?”班昊嶽還是那張懷疑的臉。


    “偷得半日閑。”不明究理,龍羿天隻好直接問了:“到底怎麽迴事?”


    “是皇上告訴我你迴來的。”


    龍羿天還是不明白,他以前也常常人在京中,偷懶不上朝,也沒也皇上說過半句。


    “皇上對於你沒即時辦妥這事,很是懷疑。”


    “班大人也懷疑在下嗎?”皇上怎麽想,龍羿天已經不在意了。


    “我不懷疑,隻是好奇。”這下,班昊嶽終於露出他真正的心意了,他好奇龍羿天在府裏作什麽,所以他幹脆親自過來探一探。


    馬蹄聲清楚停在門外,“將軍,我們終於到了。”胡鬆的大嗓門,在門外就可以報告的讓龍羿開聽的一清二楚。


    “誰到了?”


    “北聯軍將領與他老婆,這就是我延遲的原因,因為北聯軍將領有個會遲到的老婆。”


    不一會兒,仇絕俠令拎著赫埃羅,臭著一張臉走進大廳。


    “龍大哥,救命啊!”赫埃羅一看到廳堂上的龍羿天,不顧丈夫殺人的目光,努力的求救。


    “你還敢吵?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是嗎?”仇絕俠冷冷的說道:“要不要我一件一件數給大家聽……”


    “一個大男人心眼那麽小幹嘛……”赫埃羅雖然小聲的抱怨,卻清楚傳到每個人耳中。


    “怎麽了?沒見仇兄生過嫂子氣。”龍羿天見班昊嶽嘴上的笑惹來仇絕俠的怒火,連忙出來打圓場。


    胡鬆跳出來幫仇絕俠迴答:“咱們早上就進了城,可是大嫂卻偷溜進市集,與咱們走散了,整個隊伍就散開找人,後來……”想起來他還是一陣心驚。


    “後來我就碰上了兩個神色詭異的人,直直向前走,也不理人,印堂發黑看起來像是中了邪。”赫埃羅決定還是自己來吧!


    “我就偷偷跟著他們,結果他們闖進一間藥鋪,殺了顧店的小二哥,抱一一個昏迷的女子出來。”赫埃羅想起那個半人不鬼的家夥,這才嚇得打哆嗦。


    “赫姑娘就上前搶人,不過打不贏人家就放聲尖叫,我們才找到她。”胡鬆記起當時赫姑娘淒慘的叫聲,他們全都嚇壞了。


    就像要證實他們的話,外頭一位將領抱著一個昏迷的女子進入大廳。


    “林總管,找個大夫來幫這姑娘看一看。”龍羿開敬佩赫埃羅惹麻煩功力一流之外,也不忘處理這隨之而來的麻煩。


    “那兩名男子呢?”班昊嶽蹙著眉問道。


    “仇兄上前與那兩名男子對陣,幾刀下來絲毫未見血,他們眼神呆滯卻力大無窮,後來讓他們逃了。”這輩子還沒過如此毛骨悚然的事,竟然刀子砍下去,皮裂開卻不滴血,兩人也都好像沒有感覺。


    要不是這發生在大太陽下,胡鬆還真會以為自己撞鬼了。


    “他們要的是那個女人。”仇絕俠終於開口:“如果把這女人留在將軍府,他們必定會再找上門來。”


    他腦海中盡是那男人掐住埃羅的頸子那幕驚險的畫麵,想著,他臉色泛白,“你這不自量力的笨女人。”抱緊她,證明她還好好活著。


    “看來仇兄是被嫂子給嚇壞了。”龍羿天發現自己有點可以體會仇絕俠的感受,“仇兄,我幫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當朝宰相,班昊嶽。”


    “班大人,這位就是仇絕俠。”


    兩人互相打量一番,點了個頭示意,現下大家都沒心情聊天。


    “我看仇兄還是先帶嫂子去休息,這事交給我來調查,西京治安一向良好,我不會容許這種事情再發生。”龍羿天允諾。


    仇絕俠自然樂意與妻子獨處,他想,他要好好先生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等到他們離去,班昊嶽臉色凝重的要求參與這件事的調查。


    “我想看一下剛才那名女子。”班昊嶽要龍羿天跟著自己一同前往,“或許我有一些線索。”


    “這位姑娘隻是睡著了,並無大礙。”像是要印證大夫所言,床上的年輕女子悠悠轉醒。


    當她發現自己置身陌生的環境,眼睛一睜開第一眼看見的是班昊嶽,“這裏是哪裏?”


    直覺的,她認為自己並無危險,因為這男人讓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裏是將軍府。”龍羿天仔細觀察這女子的神色,很正常、沒有邪氣或是被操控的感覺。


    “將軍府?我怎麽會在這裏?”


    “姑娘,你知道有人要抓你嗎?”


    “抓我?不知道。”她坦誠的眼神,實在讓人無法懷疑她,“所以我是被抓來這兒的?”


    “不,你是被人救來這的。”龍羿天看班昊嶽不尋常的神色,“班大人?”


    “我們借一步說話。”沒想到她這麽快轉醒的班昊嶽,隻好拉著龍羿天到了院子裏。


    “如果我沒猜錯,她是第七個也是最後一個祭品。”班昊嶽就剛才的觀察,發現她身上有股特別的氣,很清很純淨。


    “什麽祭品。”龍羿天困惑。


    “龍將軍,我可以信任你嗎?我需要你的承諾。”


    “當然。”龍羿天越發好奇,“跟皇上有關?”就他對這宰相的了解,他從不參與宮廷內鬥,唯一關心的也隻有皇上。


    沉重的點了點頭,“先皇曾經警告過我,宗上太師有意謀反,我一直小心翼翼的搜證,幾次皇上遭刺,都是下午同類的人所為。”


    “宗上太師原本就是預言國事的玄靈之士,陰森詭異,對邪術歪道很有研究,多年前曾聽他向先皇提過,用七個陽女之血下咒,可以顛陰倒陽、起死迴生。”


    “現今皇上不信這套,許久不到皇廟參拜,也不廣開祭典,讓宗上太師失去權力,無處發揮,我懷疑他與野心份子勾結,意圖謀害皇上,改朝換代。”


    雖然一心隻想辭官休息,不過班昊嶽卻不希望是個惡人接掌帝位。現今皇帝雖然無能無力,可也宅心仁厚不到為惡。


    況且同為血親,他當然得保著兄長的命,“在這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都不能辭官,我希望你可以助我一臂之力,和我一同調查此事。”


    無奈班宰相一心想辭官,龍羿天還是點了點頭,“這是當然,不過你既然說她是最後一個,那之前應該已有六女失蹤?”


    “的確有,不過京畿太守已經奉命低調處理這件案子,那命令,自然是來自宗上太師的利誘。”


    “我想帶這女子迴相國府。”班昊嶽有種一定得保全這女子的感覺,他的直覺從沒出錯過。


    即使訝異,龍羿天也沒表露出來,“我會加派一組人馬隨大人迴府,就近保護。”原本相國府內是皇城禁衛軍的管轄範圍,不過他還是比較依賴自己訓練出來的手下。


    “那就麻煩你了。”班昊嶽謝過,“趕緊帶仇絕俠進宮麵聖,皇上惦念著周將軍讒言,別多生是非。”


    “我明白。”


    被留在臥龍閣裏一整天,童允綠這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有多無聊。


    “糟了,我好像越來越依賴將軍。”自言自語,向來是童允綠獨處時的習慣。


    怎麽會這樣呢?愛上一個人真的要這麽麻煩嗎?


    “難道都沒有解決的方法?我還是應該找點事情來作,才不會一直想著將軍。”搖頭晃腦,童允綠眼睛一亮。


    “沒錯,這樣就可以分散注意力,像今天這樣整日昏睡,眼睛打開就等著將軍也不是辦法。”不過想到自己成為將軍侍寢一事,應該已經傳遍將軍府,她又唉歎了起來。


    “對喔,大家都知道我是將軍的侍寢,是不是就不敢讓我做事,還是根本就不跟我說話?看鳳姑娘那種瞧不起我的眼神,該不會大家都瞧不起我吧?”


    現在擔心這個不會遲嗎?腦海中一個嘲笑的聲音讓童允綠又歎了一口氣,“看來我還真不是個作妓女的料……”門赫然被推開,龍羿天再也聽不下去的衝了進來。


    “將、將軍,你嚇了我一跳呢!”驚魂未定的撫著胸口,童允綠埋怨的說,他難道不知道人嚇人嚇人死人嗎?而且他的臉色簡直比鬼還難看。


    “你不要一天到晚把自己看成妓女,我從來沒有那樣想過。”


    除了訝異,還是訝異,童允綠莫名其妙的看著龍羿天,她也沒說他那樣想啊!


    “誰要是敢瞧不起你,我一定不會輕饒。”他口氣中的寵溺連他自己都發現了。但是……


    又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童允綠擔憂的走上前,摸了摸龍羿天的額頭,是有點熱,該不會是發燒了吧?看到童允綠的動作,龍羿天頓時有種英雄氣短的感覺,這女人,聰明伶俐完全都不用在他身上,會想到收集證物去救他、會幫忙排解糾紛、卻不了解他正拐著彎在示好……


    “將軍你又偷聽別人說話。”偷聽就算了,還大聲的講出來?


    偷聽還敢嫌人家說話大聲?“將軍你這壞毛病真的很要不得耶!”隨手遞上一片杏仁酥,這點心是龍羿天怕她餓著,特意差廚房每天送上不同甜點給她填肚子用的。


    “之前設宴那迴你也偷聽我講話,這樣不行的。”她認真的講解自己是在講話給自己聽,因為有助於理清自己的想法,並不是在跟他討論……


    嘴裏被塞了一片杏仁酥,龍羿天隻能看著她數落自己,不明白到底誰才是老大,以前哪有女人敢說他不是?


    即使如此,他還是喜愛她的單純,她從不過問他的事,隻是信任的隨著他,講些傻話哄他,用吻安撫他、用熱情關懷他。


    龍羿天不是沒想過自己的婚事,他知道自己是恐懼娶了童允綠她就會變了一個人,像他娘、像那些庸俗的女人。


    他恐懼的是兒時的陰影,而不是她,想通了這一點之後,他就不在害怕自己對她的在意與感情。


    所以他決定等到仇絕俠的事情告一段落,他就要好好的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把這愛吃的小女人正式迎娶進門。


    但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有這麽大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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