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陰陽之論真是精彩啊!”歸妹讚道!


    虞山問他:“你看這一段陰陽之論,所指為何啊?”


    “這一段以論陰陽為表,暗含了日月為明的提示,又告訴人,文字也是有陰陽二麵,不光文字裏有陰陽,連文字裏的人,都有陰陽。”


    虞山道:“這是跛足道人寫的一段文,叫慧明解釋一下。”


    慧明解釋道:“這樓子花點《紅樓夢》的樓字,翠縷說這樓子上起樓子,難為他。人們看到史湘雲的史字,可能會想到史書,就看人們能讀出多少了。


    這樓子上起樓子,就是《紅樓夢》此書就像樓子上再起一個樓子一樣,一麵風月情愛,一麵家亡血史。


    這書中的花草,便是這樓子花和人一樣,皆有寓意。


    湘雲說這天地之間都賦陰陽二氣所生,或正或邪,或奇或怪,千變萬化。這其中之千奇百怪,各種變化,皆由這陰陽二氣所產生,那什麽是這陰陽呢?再看後麵。


    此處點了史湘雲順逆的身份,按明之立場,他們自然是順逆。


    湘雲又說了,這陰陽這二字還是一字,陰盡了,就成了陽,陽盡了,就成了陰,要記清詞句。


    借翠縷之口說出這陰陽沒影沒形,再由湘雲解釋:天是陽,地就是陰,水火,日月。


    這日月為陰陽,前麵說了陰陽還隻是一字,日月為明,再點明字。


    後麵翠縷再問,這蚊子,花兒草兒也有陰陽不成,便是問這書中文字也有陰陽嗎?後麵的花兒草兒蟲兒,不過是為了掩護這頭一個‘蚊子’,諧音的文字。


    湘雲解釋了,向上朝陽的便是陽,背陰覆蓋的,便是陰。一同此書章法,看見陽麵,便是一麵,看到這背麵覆蓋下的亡國血史,便是陰了。


    翠縷又問了,這扇子有沒有陰陽,湘雲說連這扇子也有陰陽,便是說,在此書中,連這扇子,都有陰陽二層含義,陽麵就是原意扇子,陰麵卻是那折色餉銀。


    後麵接著又說他的金麒麟,湘雲隻說這雄為陽,雌為陰,此處翠縷問他這麒麟是公是母,湘雲卻不知。


    這是因為李自成的大順文武不分,朝服顏色補子一樣,一品都是補麒麟,所以他才分不清了。


    此處關鍵又來,翠縷問這人也有沒有陰陽,卻一把收住,不敢再點。這書中之人,其實是不分雌雄,看似女子,或男子,其實不一定,陰陽二者,其實是一個。書中之女子,陰麵可能是男子,書中之男子,卻反而可能是女子。


    這裏翠縷又說他懂了,湘雲便問他知道什麽?他說姑娘是陽,自己便是陰。此處的陰陽湘雲解釋為主子是陽,翠縷是陰。


    湘雲得意讚同,翠縷道:‘人規矩主子為陽,奴才為陰,我連這個道理也不懂得嗎?’湘雲誇他很懂得這個道理。


    這史湘雲是李自成,此處翠縷自然可以是劉宗敏,為何要通過李自成之口說他劉宗敏很懂得主仆之禮呢?


    因為滿清胡說八道,說李自成進京,不能約束手下,劉宗敏擅自抓了吳鑲全家,並搶了吳三桂的愛妾陳圓圓,簡直是在糊弄小孩子。


    如果劉宗敏這點主仆道理都不懂,還能成為李自成手下第一大將嗎?”


    慧明繼續看了後麵,說:“然後二人就又撿到一個麒麟首飾,這便是文麒麟牛金星,加上湘雲之前擁有的武麒麟,便是湊齊了陰陽麒麟各一個。


    這文的麒麟,自然是要提示讀者他文采飛揚,這時寶玉來了,來找原本屬於他的麒麟,史湘雲自然不能再給他了。


    寶玉是大明,這牛金星原是大明舉人,確實是屬於寶玉的,可惜他弄丟了,還因為他,導致自己亡國,這真是應了寶玉說的那句:‘丟了印平常,若丟了這個,我就該死了。’”


    眾人都沉默發呆,應是都有所思,慧明道:“既然衛若蘭射圃一迴已刪,此處批語可以提示讀者。”


    歸妹提筆:“我來。”說著,他想了一下寫到:


    後數十迴衛若蘭在射圃所配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綱伏於此迴中,所謂“草蛇灰線,在千裏之外。”


    慧明看了,明白其中深意,“這大順圍山海關時,丞相正是牛金星,所以便是衛若蘭射圃時所配之麒麟了。”


    歸妹說:“繼續看後文。”隻看到:


    一麵說,一麵走,剛到巨奔下,湘雲道:“你瞧那是誰掉的首飾,金晃晃在那裏。”


    翠縷聽了,忙趕上拾在手裏攥著,笑道:“可分出陰陽來了。”


    說著,先拿史湘雲的麒麟瞧。湘雲要他揀的瞧,翠縷隻管不放手,笑道:“是件寶貝,姑娘瞧不得。這是從那裏來的?好奇怪!我從來在這裏沒見有人有這個。”


    湘雲笑道:“拿來我看。”


    翠縷將手一撒,笑道:“請看。”


    湘雲舉目一驗,卻是文彩輝煌的一個金麒麟,比自己佩的又大又有文彩。湘雲伸手擎在掌上,隻是默默不語。


    正自出神,忽見寶玉從那邊來了,笑問道:“你兩個在這日頭底下作什麽呢?怎麽不找襲人去?”


    湘雲連忙將那麒麟藏起道:“正要去呢,咱們一處走。”


    說著,大家進入怡紅院來。襲人正在階下倚檻追風,忽見湘雲來了,連忙迎下來,攜手笑說一向久別情況。


    一時進來歸坐,寶玉因笑道:“你該早來,我得了一件好東西,專等你呢。”說著,一麵在身上摸掏,掏了半天,嗬呀了一聲,便問襲人“那個東西你收起來了麽?”


    襲人道:“什麽東西?”


    寶玉道:“前兒得的麒麟。”


    襲人道:“你天天帶在身上的,怎麽問我?”


    寶玉聽了,將手一拍說道:“這可丟了,往哪裏找去!”


    就要起身自己尋去。湘雲聽了,方知是他遺落的,便笑問道:“你幾時又有了麒麟了?”


    寶玉道:“前兒好容易得的呢,不知多早晚丟了,我也糊塗了。”


    湘雲笑道:“幸而是頑的東西,還是這麽慌張。”說著,將手一撒,“你瞧瞧,是這個不是?”


    寶玉見那麒麟,心中甚是歡喜,便伸手來拿,笑道:“虧你揀著了。你是那裏揀的?”


    史湘雲笑道:“幸而是這個,明兒倘或把印也丟了,難道也就罷了不成?”


    寶玉笑道:“倒是丟了印平常,若丟了這個,我就該死了。”


    襲人斟了茶來與史湘雲吃,一麵笑道:“大姑娘,聽見前兒你大喜了。”


    史湘雲紅了臉,吃茶不答。襲人道:“這會子又害臊了。你還記得十年前,咱們在西邊暖閣住著,晚上你同我說的話兒?那會子不害臊,這會子怎麽又害臊了?”


    史湘雲笑道:“你還說呢。那會子咱們那麽好。後來我們太太沒了,我家去住了一程子,怎麽就把你派了跟二哥哥,我來了,你就不象先待我了。”


    襲人笑道:“你還說呢,先姐姐長姐姐短哄著我替你梳頭洗臉,作這個弄那個,如今大了,就拿出小姐的款來。你既拿小姐的款,我怎敢親近呢?”


    史湘雲道:“阿彌陀佛,冤枉冤哉!我要這樣,就立刻死了。你瞧瞧,這麽大熱天,我來了,必定趕來先瞧瞧你。不信你問問縷兒,我在家時時刻刻那一迴不念你幾聲。”


    話未了,忙的襲人和寶玉都勸道:“頑話你又認真了,還是這麽性急。”


    史湘雲道:“你不說你的話噎人,倒說人性急。”一麵說,一麵打開手帕子,將戒指遞與襲人。


    襲人感謝不盡,因笑道:“你前兒送你姐姐們的,我已得了;今兒你親自又送來,可見是沒忘了我。隻這個就試出你來了。戒指兒能值多少,可見你的心真。”


    史湘雲道:“是誰給你的?”


    襲人道:“是寶姑娘給我的。”湘雲笑道:“我隻當是林姐姐給你的,原來是寶釵姐姐給了你。我天天在家裏想著,這些姐姐們再沒一個比寶姐姐好的,可惜我們不是一個娘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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