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家也眉頭緊蹙:“是,多重催眠可以是往上疊加,這是同一種催眠方式,但每一次的解除力度都要加大。就像之前隻放兩滴血就可以,到後麵需要成倍增加。”


    “當然,也可以是另一種催眠。它們的觸發條件不一樣,解除方式也不一樣。”


    “他們的情況明顯是後一種,前一種是自殺,現在卻是想要殺了其他人。”


    “我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才能給他們解開。”


    駱斯年點頭,很快,他就渾身一僵。


    想起當時白默也和他打過電話,說是傅優也中了催眠。


    若是這些人被下了多重催眠,那傅優會不會……


    想到這裏,駱斯年當即心頭一緊,開始撥打傅優的電話。


    那邊傳來一陣忙音,並沒有接通。而後,他又撥打了白默的電話,以即將掛斷的時候,電話被接起。


    “駱局。”傳來的聲音是傅優。


    “小傅?你怎麽在那?白默呢?”


    傅優皺起眉頭,看著正坐在那裏拚命咳水的白默,如實答道:“他在,我們剛剛車子衝下了河。白默不會遊泳,我們剛遊上來。”


    “什麽?車子怎麽會衝下河?”


    傅優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駱斯年眉頭越發緊蹙。


    隨後,手機那邊傳來了白默的聲音:“駱局長,人還在,問題不大。”


    駱斯年聽著他一聲大聲喘息,一邊還有心思開玩笑,看起來確實問題不大。


    “剛才怎麽迴事?好端端的車子怎麽會開進河裏?”


    “傅優他應該是又被催眠了,剛好忽然精神恍惚,就開了進去。不過還好我們兩個命大,我帶了個小型的電擊棒,給他電醒了。”


    “你是說,用電能給電醒?”


    白默嗅到了味道:“駱局長,你這意思是,你那邊的人難道也二次中招了?”


    駱斯年將心理專家的話轉述給白默,白默若有所思。


    他的雷電之力是係統給的,可以防著不傷人,對他和對傅優都有作用。但這畢竟沒有經過實驗,白默也不好意思讓人直接用上。


    “是,但我那是真投無路,所以才給電一電試試,傅優還得去做個檢查才能知道有沒有問題呢。這種事咱們還是聽專家的較為合適。”


    別將人給弄出事了,那他可就罪過了。


    駱斯年自然懂分寸,在確定兩人沒事之後就掛了電話。


    他將白默的方法告知給心理專家,對方點頭:“電擊確實能夠更快地讓人清醒,但這個度很難把握。若是小了,不僅不會使對方清醒,還會加重對方的情況。若是過度,有可能會對身體造成損害。”


    “我需要更穩妥的方案。”


    駱斯年點頭:“這些人經曆了第二重的催眠,那是否還會有第三重,第四重?”


    心理專家搖頭:“應該不會,當時你們正在抓捕那個催眠高手,每一次的催眠都需要一定的時間。那麽短的時間之內,能創造出雙重催眠已經是頂級。應該不會再有第三重。”


    駱斯年放心下來,退出病房,讓專家專心研究。


    他想起了一件十五年前的往事,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個人。當時的他還隻是一名剛入警局的實習生。


    那時發生一件十分慘烈的兇手案。有兇手持刀衝入商場,那時商場正在搞活動,大量人群聚集在一起。兇手如狼入羊群,提刀連殺四人,傷者數十人。


    其中十幾人是被兇手拿刀砍傷,還有一些是人數擁擠造成恐慌之後所造成。


    兇手神智不清,像是一個殺人機器,被警方逮捕後,還有呲牙咧嘴狂叫。


    局裏無法,請來那人。他麵帶微笑,淡定從容,進入不到三分鍾,兇手便安靜下來,將所有事情全數交代。


    據說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句心理學教授的學生,因為老師有事,所以才代替他前來。


    當時就已經那麽厲害了,後麵發展到什麽程度也未曾可知。


    白默在這一方麵上,似乎得到了他的遺傳。看透人心的能力十分強大,隻是他對催眠這一塊卻似乎不太在行,否則也不會打電話來問專家了。


    駱斯年掏出一支煙,放在鼻間嗅了幾下,又將它放進口袋。


    他不喜歡抽煙,反而煙味會讓他覺得惡心。但這卻是很好的保持清醒的東西,他會在口袋裏備上一包。


    歎口氣,仰望夜空:“白默,你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藏拙呢?”


    另一邊,可憐的白默嗆了一口水,喉嚨非常不舒服,不過有係統幫他調整,這股不舒服很快就得到緩解。


    他和傅優互相攙扶著,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滴著水,去到附近醫院做檢查。


    折騰了一個小時,兩人終於迴到家,洗完澡後再也撐不住,倒頭就睡。


    獨躺在地下室中,他看著自己的手臂良久,聲音極度沙啞:“白默,你是死了,還是沒死呢?”


    “明天我就能知道答案了,隻要你不直播,那就是死了吧。”


    “有點睡不著了呢,好想現在就知道啊。”


    他想轉動一下身體,卻牽動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頓時痛得大口抽泣起來。


    他試圖對著自己發動催眠,可身上的疼痛讓他連催眠自己都做不到。


    猛烈咳嗽幾下,嘔出一口濃烈的鮮血出來,血中夾雜著幾塊肉,看起來都熟了。


    沒一會,頂層的蓋子被打開,有腳步聲順著樓梯下來。


    富婆打開燈,滿臉心疼地看著虛弱至極的‘獨’,眼中的淚一顆一顆滾落。


    “你怎麽這麽不心疼自己呢?醫生,快來幫他看看。”


    身後的醫生看到眼前幾乎烤熟了的人表示大為震驚,都這麽了,你特麽讓我一個醫生過來給他看?


    他是醫生,不是神仙!


    “怎麽會這樣?他是經曆了一場大火嗎?”自己關著自己烤的那種?


    “不是,是雷擊。”


    醫生有點無語:“這情況太過嚴重,我一個人沒有辦法。得送他去醫院。”


    獨開口,嘴巴一張一合,說話間,血水跟著一起湧出。


    “先給我止痛。”


    看著那血水,以及血中混雜的東西,醫生知道,他就連內裏估計都是這副樣子了,能活著,還能交談已經是個極大的奇跡。


    病患的要求還是要盡量滿足,他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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