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在好好的當一名服務員。”


    係統反駁:“不可能,要是宿主一直好好當服務員,本係統也不至於現在才充好能量醒來。”


    “行,你說了算。”


    白默不想和它辯駁。


    上次唿喚它的時候,它有一瞬間的反應,結果馬上就偃旗息鼓了,這次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這是他閱小說無數,見過的最廢的係統。


    “本係統甚是疲累,還請宿主多務正業,助本係統重迴顛峰。”


    白默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它。


    他將衛生打掃好之後,和其他人一起關了店門,準備迴家。


    不知道為什麽,白默總想著要去繞繞路,於是又走向了之前的河邊。


    路過水果店的時候,更是鬼使神差的買了一盒水果。


    他拿著水果,看向原本那位大哥釣魚的地方。如今已經換了一個人在那垂釣。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位大哥叫什麽名字,隻聽得一些零碎的消息,得知他認下了所有罪行,而女人則被無罪釋放了。


    他歎了口氣,沒有走向河邊,而是上了那座橋,看著底下流動的河水。夜晚的河水漆黑一片,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洞。


    吃著吃著,白默感覺有些不對,向著另一邊看去。


    那裏正站著一個身影,她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披散著頭發站在那裏。


    路燈微弱,隻能大概看到一個輪廓。她站在那裏如同鬼魅。


    白默不知怎麽的,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就著那一點點光線。他好像看到了,看到她在衝著自己笑。


    耳旁甚至還能聽到風中夾雜著的她的笑聲。


    白默將水果一收,拔腿就衝著那邊跑去。當他到的時候,哪還有什麽女人的身影。


    這裏冷冷清清的,隻有風吹過的聲音。


    “跑了?”


    “哼,誰跑了,我才沒跑呢。”


    一道輕哼聲傳來,稚嫩的聲音落進白默的耳中。


    “咚”,是石頭落入水裏的聲音。


    白默轉頭一看,隻見一道小小的身影正站在橋洞底下,撿起地上的石子往河裏丟著。


    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了過去。


    對方立刻抬手,擋住了眼睛,以避開光線。


    白默這才發現,對方是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穿著公主裙和涼鞋,頭上還戴著頂鑽石小皇冠,看起來像是一位小公主。


    小女孩對他照過來的行為非常不滿,嘴巴噘地老高。


    他連忙將手電筒往下移,避開對方的眼睛。


    女孩將手放下來,抬腿就準備跑。白默立刻大喝一聲:“別動!”


    女孩大聲道:“你說什麽?誰讓你這麽和我大聲說話的?”


    她吼的比白默聲音還要大。


    “你再動一下,那條蛇就該咬你了。”


    小女孩一驚,沉下心來才聽到一旁發出的嘶嘶聲。她驚恐地轉頭,果然發現離自己半米遠的地方吊著一條蛇,蛇正盯著她不斷地吐舌信子,彎曲的蛇身,還有那三角的蛇頭都告訴她,那是一條毒蛇。


    “嗚,不要咬我,我不好吃啊,我今天還沒洗澡,我身上的衣服也沒換,你別咬我啊!”


    女孩哭了起來,聲音倒是壓的低低的,不敢再大聲了。


    “哥哥,你快來救我。你救了我,我就不跑了,我跟你迴去。我以後一定會聽話的。”


    白默對此哭笑不得,他拿手電筒照著那條蛇,身體慢慢地向著小女孩身邊移動。


    蛇也十分識趣地轉過頭來看著白默,信子吐得更兇了,仿佛在警告白默不要多管閑事。眼見白默走了過來,蛇又對準了小女孩,眼前的這個看起來更好欺負,更嫩。


    女孩都嚇懵了,那蛇怎麽又盯上自己了。


    她強迫自己與蛇對視,好知曉它的舉動。可就在蛇猛地躥下來的時候,她卻嚇得渾身僵硬,一動也不能動,隻能看著蛇向著她咬來,嚇得閉上眼睛。


    “啊,我要破相了。”


    “嘶嘶”,冰涼的信子打在她臉上,女孩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媽媽,爸爸,爺爺,奶奶。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行了,別喊了,還能見。”白默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帶著一絲笑意。


    小女孩睜開眼來,看到的是白默正捏著蛇的七寸拿著遠離她。


    蛇尾向著白默的手臂卷去,卻被他猛然一甩,直接在石頭上擦過。


    然後又狠狠甩了兩下,蛇看起來被甩的暈了過去。他嘩啦一聲,丟進了河裏。


    “嗚,哥哥,剛才嚇死我了。”小女孩終於能動彈了,哇的一聲撲進了白默的懷裏,哭的嗷嗷的。


    “好了,我剛抓了蛇,你讓我洗洗手先。”


    小女孩猛然想起自己的臉剛才也被蛇的信子碰到了,該不會有毒吧?


    兩人在河邊一頓洗,小女孩也終於平靜了下來。


    看著自己因為救人而掉在地上翻掉的水果,白默認命的一顆顆撿起來,又裝迴了盒子裏。


    “叔叔,這個都掉地上了,已經髒了,不能要了。我給我買過一盒新的吧。”


    白默愕然抬起頭來:“你剛才還叫我哥哥呢,怎麽現在就成叔叔了?”


    觀眾們都為剛才的情況捏了一把汗,現在聽到這話也瞬間放鬆了下來,又恢複了之前的嘻嘻哈哈。


    “小丫頭還有兩副麵孔呢。”


    “需要的時候是哥哥,不需要的時候就是叔叔,真紮心啊。”


    “你們懂什麽,這是對救命恩人的尊稱,就是這麽迴事,絕對不是為她辯駁。”


    “主播年紀輕輕的,就算生孩子,也不應該這麽大了吧。還是哥哥更何適。”


    “不懂禮貌的小丫頭,一起丟河裏去喂蛇吧。”


    “主播做得了服務員破得了案,現在竟然對付不了一個小女娃。原來一個人還真不能十全十美呀。”


    “小丫頭,你已有取死之道你知道嗎?被主播盯上的,可沒幾個有好下場的。”


    “快跑,危矣!你以為毒蛇是最危險的嗎?真正危險的,是你麵前的叔叔。”


    “又要整活了,又要開始整活了。”


    白默無奈地搖了搖頭:“叔叔就叔叔吧,不用你賠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離家出走至少也該選好一點的地方走吧?大半夜的走橋洞底下,也不怕摔下河去。”


    小女孩哼了一聲:“我才沒有離家出走,是我爸媽走丟了,不是我。”


    白默哦了一聲:“這樣啊,那你家在哪,我送你迴去。”


    “我不要迴家!我……”她大喊著,肚子和她一起發出咕嚕嚕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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