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紗帳能看清兩具白花花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屋裏點著油燈,昏黃的看不清人臉。劉無采大口大口喘氣,臉上帶著興奮留下的緋紅。劉宏滿臉汗水,翻身躺倒,也是大口大口喘氣。床上一片混亂,衣服、被褥到處都是,不少掉到床下。


    “還是你厲害!好久沒這麽舒坦了!”劉無采一翻身,笑眯眯的看著劉宏。


    劉宏嗬嗬笑了笑:“既然這麽好,那就得賣力幫我!”


    “那是自然,昨日收到消息,奚慈那個老家夥竟然跑去了劉爽那裏,你說要不要……”


    劉宏在劉無采的胸前摸了一把:“這不是很好,沒了對手就沒意思了,劉爽手下的人越多,你那個父親才會越忌憚,對劉爽的猜忌越就越深,先有衛慶、蘇任,現在再加上一個奚慈,隻要再控製了軍隊,劉爽還會怕誰?好事,大大的好事。”


    “二兄和徐來那裏怎麽交代?”


    “有什麽交代的?這些事情又不是我們幹的,劉孝將奚慈氣走,那是劉孝的錯,至於徐來很好辦!”


    “哼!你還想去那個女人那裏?”劉無采一翻身,背對劉宏。


    劉宏一把將劉無采摟住,整個人貼上去,胯下那話兒狠狠的頂在劉無采屁股上:“放心,我與她隻是逢場作戲,就是利用而已,要不然怎麽達到咱們的目的,我對你才是真心!來,來嗎!”


    一用力,狠狠的刺入。劉無采全身一陣痙攣,再也顧不上生氣。


    劉孝惡狠狠的咬著牙,他知道奚慈背叛他的事情後,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天一夜沒出門。徐來派人叫了好多次,劉孝始終不露麵。迫不得已隻能派劉廣相請,都是兄弟,更有求於人,劉廣上門,劉孝不好再擺架子。但是對劉廣依然沒有好臉。


    “二兄,母後請你去一趟!”


    “今日身子不爽,過幾日吧!”


    “母後說,事關重大,若二兄不去便以後再不要去了!”


    劉孝眉頭一皺,想要罵人,想了想長歎一聲:“王後那裏還有誰?”


    “阿姊和劉公子都去了,就等二兄。”


    劉孝想了想:“現在還商議有用嗎?劉爽那裏有衛慶、奚慈還有蘇任,這幾個人別說咱們,就算是父王都不敢托大,他們全都支持劉爽,父王就算再不喜歡也不會再提廢世子的事情,可笑你們還要在一起商議,迴去告訴王後,要幹什麽你們自己幹去,大不了我劉孝從今往後做個逍遙公子也就是了。”


    劉廣撓撓頭,正準備說話,劉孝轉身進門,重重的將房門關上,劉廣隻得往迴走。


    王宮後院一處僻靜的大殿中,這裏是徐來與劉宏、劉無采等人商議事情的地方,每當幾人要來的時候,便吩咐人將裏麵打掃打掃,又派親信把守通道,保證他們的話沒人聽的見。隻可惜他們忘了,這裏還是王宮。自古以來最沒有秘密的地方便是王宮,無論是皇帝的王宮還是諸侯的王宮。


    在阿巽的帶領下,蘇任和黃十三沿著一條暗道貓腰鑽進王宮。也不知道阿巽是怎麽找到這麽一條路的,在火把的照耀下,能看見洞壁上布滿了青苔,足見這地方修建的時日不短了。偶爾還有幾滴水滴下來,正好鑽進蘇任的脖子,格外冰涼。


    “還有多遠?腰都要斷了!”黃十三人高馬大,通道又矮又小,隻能貓腰往前走,算算已經過了一刻鍾,腰的確受不了。


    阿巽迴頭道:“快了,前麵不遠,從現在開始噤聲,免得被上麵的人聽見,咱們腦袋上麵的石板就是明德殿的地麵,徐來與劉宏、劉無采等人就在上麵。”


    蘇任連忙點點頭,表示明白。阿巽轉身繼續往前,又走了一會果然聽見斷斷續續的說話聲,聲音越來越大,沒多久便能聽的清清楚楚。阿巽伸手指了指上麵,蘇任點點頭,示意黃十三可以坐下休息一下。通道不大,火把的油煙嗆的人難受,幹脆滅了。


    三個人靜靜的坐在黑暗裏聽著上麵人的聲音。沉穩的女聲應該是徐來,做了這麽多年的王後,練出來的矜持還是有的:“劉孝竟然自暴自棄,很好!我兒正好去了一個威脅,從現在開始咱們將劉孝拋開,一心一意為我兒的將來打算。”


    一陣輕浮放浪的笑聲,應該是劉宏發出來的,這小子是個花叢高手,一顰一笑都能讓女人生出無盡的遐想:“王後所言極是,三公子人中龍鳳,若能繼承衡山王位再好不過,我父王說了,隻要三公子繼位,淮南和衡山兩國永世為兄弟之國,到時候還請王後去淮南住幾天,淮南的風景也不錯!”


    一個尖銳的女聲立刻道:“別高興的太早,二兄也隻是說說而已,誰知道他有什麽打算,萬一他隻是騙騙三弟怎麽辦?咱們不得不做些應對!”


    徐來道:“嗯,無采說的對,這個劉孝最奸詐,的確得防備他!”


    劉宏又笑了笑:“簡單,隻要有人將劉孝與那名舞姬的事情告訴大王,諒他劉孝百口莫辯。”


    劉無采冷笑一聲:“一個舞姬而已,父王才不會看在眼中,何況並沒有冊封,不算什麽事情,這恐怕不行、”


    徐來道:“那倒未必,前幾日我派人去看過,那個舞姬已經懷有身孕,按照日子算來應該是大王的。”


    “啊!竟然有這種事!”劉無采大驚:“若懷有身孕便是庶母,二兄這事做的……”


    劉宏大笑:“真是天助我們,衡山王叔的兩個好兒子,一個野心勃勃,一個勾引庶母,若傳出去他沒臉再活了,到時候劉廣兄弟正好繼任,諒誰也說不出什麽話來。”


    “那誰去說?”劉無采問了一句,過了好一會又道:“怎麽又是我?父王現在很討厭我,我更不願意見父王,不去!”


    幾人還在商議怎麽對付劉孝,蘇任坐的腿都麻了,慢慢起身拉了拉身旁的黃十三和阿巽,壓低聲音道:“走,出去!”


    穿過通道,爬出來的地方是一個井口,蠻牛帶著幾個人正焦急的等在外麵。見蘇任上來,連忙伸手將三人一一拉出來。在坑道裏悶了半天,猛然間見到外麵的大太陽,全身上下無不舒坦。活動活動身子,扭扭腰。蘇任什麽話都沒說,帶著黃十三和蠻牛離開了那座院子。


    鑽進馬車,蘇任便閉上眼睛。黃十三知道這是蘇任在想事情,不敢打擾,和蠻牛一邊一個看著馬車外麵的街景。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誰也不知道坐在馬車裏麵的人剛才聽見了什麽事情。黃十三是個粗人,那些彎彎繞他聽的不是很明白,但是害人的事情他還是聽明白了,心中冷笑連連,看來這有權有勢的人過的也不怎麽樣。


    馬車一路往西,在翠香樓門口停下。老賈急忙跑出來迎接,見蘇任板著臉,識相的沒往上湊。將幾人送到屋內,悄悄的退出門外,問黃十三:“先生這是怎麽了?”


    黃十三搖搖頭:“弄些吃的,估計是餓了!”


    老賈笑了一聲:“是你餓了吧?”


    吃晚飯的時候,蘇任終於迴過神來。將黃十三叫到屋內,對黃十三道:“告訴及時雨,進行第二步行動,記住這一次做的幹淨些,別像上次弄劉爽那樣。”


    黃十三點頭,出門而去。


    夜深人靜,劉賜忙了一天這才迴到自己的臥房。張廣昌傳來消息,淮南國並沒有進兵的意思,派往邊境的也都是老弱病殘,屬於正常的守備,詢問劉賜他是不是可以迴來。劉賜一個人想了好久,始終拿不定主意,想找奚慈和衛慶商議,又覺得不妥當。


    進了門便看見王後徐來隻穿著紗衣坐在榻上,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這女人如今不過二十六七,正是風韻優勝的年紀。擺出一副撩撥的架勢,劉賜還真有些招架不住。多年前,正因為徐來的美貌讓劉賜心猿意馬,做了衡山王的側妃。自從徐來做了王後以後,忽然間變得矜持起來,到讓劉賜大感可惜。


    “王後今日這是怎麽了?”劉賜將一日的疲憊拋到腦後,兩隻眼睛盯著徐來。


    徐來嬌笑一聲:“大王,臣妾好久沒有服侍你了,今日就讓臣妾好好服侍一次大王。”


    劉賜點點頭,一把將徐來攔進懷裏,便開始上下其手。徐來欲拒還迎,搞的劉賜抓耳撓腮。徐來笑道:“臣妾新編排了一曲,**的舞姬已經順暢,今日就向大王展示一下如何?”


    “好,好!”劉賜已經忘了這裏是自己的臥室,對眼前的徐來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徐來站起身,輕拍兩下手掌,一名大著肚子的歌姬步履蹣跚的進來。這歌姬張的一般,說不上絕色,卻很耐看,隻不過高高隆起的肚腹,讓人覺得十分別扭。


    劉賜看了那歌姬一眼,皺起眉頭:“王後,你這是什麽意思?”


    徐來嗬嗬一笑:“大王可還記得她?那一日大王酒後做下的事該不會忘記了吧?來,還不趕緊給大王斟酒?”


    大肚子歌姬連忙過來,艱難的坐下,捧起酒壺一邊給劉賜斟酒,一邊哭泣。眼淚順著兩頰滴進酒杯裏。一杯酒沒有斟滿,那歌姬突然哭出來,抱著劉賜的腿哀嚎:“大王,你可要救救我們母子,奴婢肚裏懷的可是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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