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動員金山寺周邊百姓離開不容易,畢竟誰也不想離開生活的地方,但是當張景雲承諾每人二兩銀子,有損壞之物照價補償時,事情就很簡單了。


    所有的麻煩隻剩下…銀子!


    好在張景雲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張景雲話音一落,法海目光一轉,往金山寺周邊看去,洪水滔天,白素貞和小青一條白龍,一條青蛇,聯手之下水漫金山,不少地勢低的房屋都被大水淹沒了,但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法海開啟法眼,不僅被淹的房屋,可以說,金山寺周邊凡是地勢低的地方根本看不到人影。


    張景雲說的沒錯。


    現在被淹的隻有他的金山寺門徒,數道人影哀嚎不斷,張景雲提前動員讓百姓離開,隻是避免因果加身,白素貞和小青也談不上犯天條。


    法海的弟子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雖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金山寺的僧人受法海影響,可謂如出一轍。


    白素貞和小青打上門來。


    張景雲問僧彌外麵是什麽人來了,是不是他的娘子,僧彌若是說不知道也就罷了,但他們一個個言之鑿鑿,直說不是,還讓張景雲安心念經。


    念尼瑪的麻花經!


    張景雲看著這幫人在洪水中掙紮,心中一點負擔也沒有,再加上這些人也算是修行之人,在鬥法中被波及,不像凡人那樣,會觸犯天條。


    果然,法海看到這一幕也紅了眼:“阿彌陀佛!許仙,你貪慕人間情欲,與白素貞苟合。


    如今又傷及佛門弟子,天道難容!老衲受佛命,護法尊嚴,爾等此番行為有違天理,必遭天譴!”


    張景雲麵色如常反問道:“天譴?若是天理不許愛,我和白素貞千年緣生又是為何?”


    “這是孽緣!”法海低吼道。


    “觀音大士都沒說這是一樁孽緣,法海,你有什麽資格說?殊不知,宇宙萬物,緣聚則生,緣散則滅。


    情緣加身,自是有它存在的道理,反倒是你,已經無法攝心守戒,虛心禮佛,堪破放下!走到如今的地步,任伱法力無邊,也無法脫離苦海!”


    張景雲一字一句,如同針紮一般,刺在法海心中,事實就是如此,他因為一己之私,公報私仇,想引誘白素貞和小青犯下天條,結果算計落空,遭殃的反而是他金山寺的門徒。


    “法海,你執念成孽,枉修千年,我和白素貞你情我願礙了誰的眼,關了哪佛的事?


    什麽佛法慈悲,我看盡是冷血無情,你若還有一絲良知,看看這些因為你受苦受難的弟子就知道,自己鑄下了大錯,我若是你,此生無顏成佛,不敢去見如來佛祖!”


    法海身子顫動,手中的青龍禪杖,“砰”的一聲墜在地上,張景雲的話讓他隱隱間佛心潰散,正如修道之人失了道心,這輩子再也無法證道。


    “南無阿彌陀佛!”


    一道佛號響起,如暮鼓晨鍾一般,響徹在眾人心中,饒是張景雲也被這道佛號洗滌心靈,莫名放鬆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浮現在眼前,張景雲定睛一看,來人頭紮盤龍髻,身穿素羅袍,眉如小月,眼似雙星,玉麵生喜,朱唇一點紅,手持淨瓶甘露垂楊柳,解八難,度群生,救苦尋聲,萬稱萬應,法力無邊,正是大慈大悲的南海觀音大士。


    觀音菩薩一經現身,籠罩著佛光,垂落在法海身上,讓迷茫無助的法海有了一絲理智。


    “法海,拜見觀音大士!”


    “許仙拜見觀音大士!”


    “弟子白素貞拜見觀音大士!”


    法海重建金山寺弘揚佛法有大功,被如來佛祖收為弟子,賜下金缽,觀音菩薩也是佛祖弟子,故而法海也沒必要以弟子相稱。


    張景雲一身所學大多是道門法術,和觀音菩薩沒有多大關係,客氣地一拜已經足夠尊重。


    白素貞因為得到過觀音菩薩指點,故而以弟子相稱,小青則是隨著白素貞稱唿,拉近了關係。


    “白素貞,我指點你到人間報恩,怎麽好端端的與法海起了爭執?”觀音菩薩目光落在白素貞身上說。


    張景雲心中一動,觀音和法海之間,雖說是算同門,但法海尚未成佛還入不了觀音的法眼,不過即使如此,她這一開口還是能感受到對法海的袒護。


    白素貞麵色平靜到:“弟子冤枉,是法海三番五次拆散弟子和官人,弟子已經表明是觀音大士指點,可是他依舊不依不饒,非要置弟子於死地。”


    觀音菩薩聽聞看向法海:“法海,白素貞所言是否有誤?”


    法海心中一顫不禁跪在地上說道,“法海受師尊點化,在人間降妖除魔,白素貞報恩不假,可她未必非要與許仙成親,人、妖有別,弟子隻是不想她亂了規則法度,造成後患。”


    觀音菩薩眉頭微皺,其中的緣由,她大致已經清楚,隻是法海一口咬定是如來佛祖讓他降妖除魔的,雖然是公報私仇,可觀音菩薩卻不能明言。


    恰在此時,張景雲忽然開口說道:“我舉報,法海口是心非,佛祖是讓他降妖除魔,同時也告訴他,對心懷善念的妖怪以勸解為主,不可強行動用金缽收伏。


    法海這麽做,是打著佛祖的旗號,公報私仇,觀音菩薩若是不信,大可以將佛祖他老人家請來!”


    “觀音大士,些許小事就不必驚動師尊了吧?我和許仙、白素貞之間的恩怨已經理清,自行解決即可。”


    法海連忙說道。


    觀音深深地看了一眼法海,果然,如果法海不是理虧,又怎麽會害怕驚動如來佛祖?


    “你想如何解決?”


    觀音菩薩問道。


    法海看向張景雲和白素貞咬牙道:“觀音菩薩在此,我便不和你們再計較了,隻要還我金缽,這次就放你們一馬,我也不會再下金山寺。”


    張景雲自然搖頭:“金缽還不了,你將如來佛祖請來,我也不還,大不了請玉皇大帝評個是非。”


    “你!”法海氣得直哆嗦。


    觀音菩薩多看了張景雲兩眼說道:“還不知道,鍾馗帝君何時有了你這位弟子,你和法海的恩怨,我本不想多。


    隻是那隻金缽是佛祖賜下的靈寶,你身具鍾馗法脈,拿來也是無用,倒不如還給法海,我可以保證,法海不會再針對你和白素貞。”


    張景雲忽然有種感覺,他若說不,便會得罪這位大慈大悲的菩薩,盡管她臉上沒有露出任何不滿。


    “這便是神仙手段?剛才那一瞬,觀音菩薩似乎想看穿我的底細,可能她也不明白,自己一個普通人,何時有了這麽厲害的修為。”


    縱是如此,張景雲還有係統傍身,也不怕觀音菩薩探查,甚至還硬氣地說道:“不瞞觀音大士,我對於佛門神通也略知一二,今日一見這金缽就覺得和自己有緣,所以不能還給法海。”


    “胡說,你就是那日和青蛇聯手對付老衲的人,明明一身道門法術,何時會了佛門神通?觀音大士當麵,你這廝也敢撒謊!”法海怒聲斥道。


    “我會的佛門神通本來沒必要告訴你,但是既然你不依不饒,那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張景雲身上閃過一片金光。


    近乎實質的佛光讓觀音為之一愣,“丈六金身!而是還是極為正宗的丈六金身,難道是佛祖親傳?”


    觀音菩薩臉色古怪,看了看法海,又看了看張景雲,不知道的還以為二者是師兄弟呢。


    “阿彌陀佛,你們的事自己處理吧。”觀音菩薩低吟一聲佛號,隨後便返迴南海紫竹林去了。


    法海一屁股坐在地上,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金缽迴不來了,徹底地迴不來了。


    “難道師尊已經知道我所作所為,對我不滿,故而派其他弟子取走賜給我的金缽…師尊拋棄我了?”


    法海至此徹底失敗了。


    張景雲和白素貞、小青相視一眼,同時施展法術離開金山寺,看都沒再看法海一眼。


    “官人,你竟還會佛門神通?”


    白素貞目光炯炯,好奇問道。


    “我不是跟娘子說過嗎,斬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他體內的龍珠給娘子用了,丈六金身神通就是從他哪裏得到的,修行幾年才小有成就。”


    張景雲如實說道。


    白素貞和小青備受打擊,“官人,我們修煉一門法術累死累活,沒有百年精修難成氣候,你是怎麽做到會那麽多法術,還個個精通的?”


    張景雲輕笑道,“那還不是多虧了娘子和小青?沒有你們,我怎麽可能將這麽多法術練到如今境界。”


    在一片驚唿聲中。


    張景雲抱起白素貞麻溜的上了床,和法海之間的恩怨總算告一段落,當然要好好慶祝一番。


    “我…”小青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臉色發紅,她才一千歲啊,怎麽能經受住這等衝擊?


    “姐姐,官人,你們好好休息吧,我先迴去了。”小青捏著衣角輕聲細語的說了句就要離開。


    卻在此時,一隻強有力的手從床帳中伸出來,牢牢抓住小青的手腕,一把就將小青拽到床上。


    “小青,你想往哪去?娘子說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整整齊齊的躺在一張床上。”


    隨著張景雲修為越發精湛,膽子也越來越大起來,不過白素貞和小青都是蛇妖出身,本身就不拘一格,對人間的條條框框沒那太在意,這才給了張景雲放肆的機會。


    床帳內,一場大戰將起。


    片刻後白素貞一聲驚唿,唿喚道:“小青,纏住官人,你我一起降伏他,休要讓他翻身!”


    張景雲戰意沸騰,“一個青蛇妖,一個小白龍,為夫精通學問,今天晚上必定清囊相授!”


    “看我們水漫金山!”


    ………


    第三日清晨。


    張景雲不禁揉了揉腰。


    不得不說,一個張景雲就能讓他交槍,再加上一個小青,若非張景雲身體發生蛻變,還真招架不住。


    “不過我以一敵二的戰績也不俗,整整加了七十二個屬性點。”張景雲見白素貞和小青還在熟睡頗為驕傲。


    出門曬了曬太陽。


    身上的疲憊也隨之一空。


    張景雲念頭一起,拿出一件法寶,紫金色的缽盂,一隻手正好抓起,倒是比白素貞和小青要大一號。


    這法寶就是佛祖賜給法海的金缽,紫金色,古樸莊重,雖然沒有什麽特殊顯眼的花紋,但放在手心,好似有一道清涼的靈泉注入靈台。


    “如來佛祖都說這金缽大有來曆,難道…是他當初在靈山困住六耳獼猴的那隻金缽?”


    張景雲心中一動,若是那隻金缽,那可就厲害了,要知道,六耳獼猴除了沒金剛不壞,其他神通和猴子無二。


    六耳獼猴在提前變化逃跑的情況下,還被如來金缽一下收了,而且還能現原形,零前搖瞬發,威力之強,遠遠勝過賜給法海的這隻金缽。


    況且對如來來說,這種級別的法寶,也不會輕易賜給法海,盡管他重建金山寺有功。


    張景雲仔細看著手中紫金色缽盂,忽然想起另一隻鼎鼎有名的缽盂,而且看其大小,也越來越像。


    “這難道是唐僧要飯的碗?”


    張景雲臉色古怪,唐僧取經之前,唐王李世民賜給他一隻紫金缽盂,類似奉旨要飯的那種,誰見了都得給他一點吃食,後來唐僧一行人抵達靈山,紫金缽盂則被作為求取真經的人事,送給了阿儺、迦葉,等於被佛祖沒收了。


    在唐僧手中,紫金缽盂就是飯碗,但是在如來佛祖手中,這隻紫金飯碗就不一樣了,跟隨唐僧取經也算有功,隨便練一練就是一件寶貝。


    將鎮壓六耳獼猴的金缽送給法海,張景雲覺得如來沒那麽大氣,送從別人手中“沒收”的要飯碗打發法海,想一想還是很合理的。


    “這金缽被法海祭煉成自身法寶,想要徹底奪來還得將金缽中法海的意識烙印抹除才行。”


    張景雲當即開始抹除法海的烙印,一連數十天張景雲除了和白素貞、小青修行,剩下時間都用來祭煉金缽。


    終於,最後一絲的法海精神烙印,也被張景雲磨滅了,他順理成章的成為金缽的新主人。


    金缽有探查功能,張景雲一時興起,準備用金缽看看法海的情況,隨著念頭一起,金缽中出現法海的身影。


    然而下一秒正在盤坐修行的法海,忽然將頭一低,氣息渺茫,元神脫離肉體而出,飛入幽冥界。


    “法海自我圓寂了?”


    張景雲頗為驚訝,以法海的修為,幾乎沒人能殺他,除非是法海自己不想活才會圓寂墜入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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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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