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翅蜈蚣的肉身被雷法打得破碎,怒晴雞一聲高亢的啼叫後,精準的踩在六翅蜈蚣僅剩的頭上。


    雞爪用力一抓,竟然抓破蜈蚣殼,下一秒一陣鮮香的味道湧入鼻中,原來這隻六翅蜈蚣修行千年,腦中汁液已化為乳白色液體,清香入脾。


    怒晴雞二話不說便一陣大快朵頤,修行千年的妖物,可以說渾身上下都是寶貝,絲毫不能浪費。


    “你倒是會享受。”


    張景雲已經得了六翅蜈蚣的內丹,千年修行凝聚的赤紅內丹,雖然不能跟普渡慈航的龍珠相比,但它依舊是極為珍貴的寶物,對修行大有裨益。


    片刻之後,怒晴雞吃得渾身滾圓,本就壯碩魁梧的雞身,此刻倒是多了種滑稽感。


    張景雲伸手將其提在手裏。


    “身為鳳種,不知修行豈不是浪費生命?你與我有緣,從今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便叫伱…阿坤?”


    張景雲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怒晴雞撲棱著翅膀,覺得這個名字似乎不太禮貌,不過看在命都是張景雲救下的份上,它也就沒太在意。


    “哈哈!”


    張景雲大手一揮將六翅蜈蚣殘破的屍身收進係統空間,不光是腦髓,六翅蜈蚣的血肉筋骨都可以入藥,再不濟還可以用來喂雞。


    雖是鳳種,但怒晴雞的道行太淺,多服用這些蘊含靈氣精華的血肉或許能早日踏上修行之路。


    直至若幹年後。


    張景雲興許會收獲一隻鳳凰。


    解決六翅蜈蚣,張景雲環視一圈,發現此處是地宮大殿下方的丹井,探頭往丹井中打量。


    張景雲眼中金光一閃。


    入眼可見的竟然是數不清的棺材,還有密密麻麻的屍體堆積成山,最中間的地方是一尊巨大的丹爐。


    古時候,瓶山地宮是乃煉丹場所,專門為皇帝煉製長生不老的仙丹,哪成想,這些煉丹師煉丹的材料不是各種寶藥珍材,而且一具具古屍。


    煉丹師先是派人去各地挖掘棺槨,取出裏麵的屍體,用丹鼎提煉屍油,再炮製成仙丹進獻給皇帝。


    不管皇帝知不知道這些仙丹來曆,反正看瓶山地宮的規模就知道這裏興盛了很長時間。


    張景雲搖了搖頭,為了長生不死,古人也算是無所不用其極,隻是這終究不是正道。


    目光一轉,張景雲一躍飛出丹井,提著怒晴雞再次落在地上卻不見陳玉樓和鷓鴣哨等人。


    微微感受片刻。


    張景雲來到另一處大殿中。


    其實從外麵看,瓶山歪歪斜斜的,山體還有裂縫,像是絕地,但是在瓶山山體內,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瓶山腹地,生氣湧動,生機無限,所以藏在山裏的古物曆久如新,樓台與殿閣間的千年燭、萬年燈、八寶琉璃盞都是世間一等一的寶物。


    此前眾人還在擔心張景雲的安危,但是當他展現出飛劍斬妖的手段後卸嶺眾人便知道他是神仙般的人物。


    神仙斬妖除魔,他們這些世俗人,自然而然將目光轉向了瓶山地宮中數不勝數的寶物上。


    陳玉樓率領的卸嶺力士倒是專業,各種工具一應俱全,相互配合,連刻著仙境圖案的階石都不放過。


    “陳兄忙的倒是不可開交。”


    張景雲的聲音在陳玉樓耳邊響起,後者轉頭看到張景雲也顧不上盯著手下幹活,當即抱拳道:“真人這一聲陳兄真是讓陳某無地自容了,您是真人不露相,請恕陳某有眼不識泰山。”


    “陳掌櫃是想將此處地宮大殿能拆的東西全都拆了運走嗎?”張景雲忽然開口問道。


    陳玉樓苦笑道:“我原也不想的,隻是近些年日子過得實在艱難,我陳家也嚐嚐開倉放糧救濟百姓,這瓶山地宮裏的寶貝也是曆朝曆代搜刮民脂民膏才堆積如山,這也是…”


    張景雲打斷道:“陳掌櫃不必多說,我雖然是修道之人,但也沒有清高到不知民間疾苦。”


    陳玉樓這番話,有八成是在賣慘,張景雲表現出來實力讓他生怕對方來句盜墓有傷天和,然後隻能空守寶山而入不得,沒想到張景雲根本沒攔他。


    這個時代,陳玉樓雖是土匪頭子、盜墓賊,但是在他管理下,最起碼還算安寧,瓶山的財寶放著也是放著,用到正地方自然更好。


    就是不知道,陳玉樓得了寶物後,會不會像原劇情那般走老路,去盜什麽獻王墓,弄瞎了眼睛,心灰意冷,導致常勝山十數萬人群龍無首,卸嶺一脈也從此凋零。


    “怎麽不見鷓鴣哨?”張景雲問。


    “哦,之前我們又發現一條密道,並且在密道中發現一個同行,張兄你猜是哪一派的高手?”


    陳玉樓賣了個關子。


    張景雲心思一轉,瓶山是座寶山,自古以來就傳有這種說法,所以陳玉樓等人也不是第一個光臨的盜墓賊。


    然而能躲過六翅蜈蚣和外圍毒蟲,還精準的進入地宮大殿找到密道,肯定大有來曆。


    張景雲頓時想道什麽。


    “大明觀山太保?”


    陳玉樓瞪大眼睛,“這你都知道,也對,真人道法通神,古往今來沒有不知道的事,沒錯,就是觀山太保。”


    說起觀山太保,雖不是盜墓四派,但和發丘摸金、搬山卸嶺這四派有不共戴天之仇。


    明朝時期,朱元璋想讓劉基設計、建造皇陵,保證皇陵不能被盜,劉基便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了觀山太保。


    明朝之前,觀山太保也是盜墓賊,是受到劉基推薦才洗白,得到朱元璋的重用,賜下腰牌觀山太保。


    隻是這夥人保皇陵的方式很特別,本就是盜墓賊的他們知道,世上很難有盜不了的墓。


    與其想方設法設置各種機關陷阱,還不如另辟蹊徑,隻要將有能力去盜掘皇陵的盜墓賊都清理掉,皇陵自然而然就安全了。


    於是乎,在舉國之力的配合之下,觀山太保對發丘、摸金、搬山、卸嶺這四派的盜墓賊大規模清洗。


    發丘一脈的發丘印便毀於這場劫難,摸金一脈共十枚摸金符,被其毀掉七枚,卸嶺、搬山同樣難逃此劫,死傷無數。


    故而明朝之後,觀山太保這一脈,在江湖上基本上就是人人喊打,可謂是聲名狼藉。


    陳玉樓和鷓鴣哨發現觀山太保後,其餘卸嶺盜眾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這等不義之輩大卸八塊。


    不過這些畢竟是多年前的舊怨了,觀山太保被劉基逼到這個位置上,想要自保隻能對同行捅刀,如今這麽多年都過去,觀山太保也早已斷絕,鷓鴣哨便以死者為大為由,將那名憋死在密道中的大名觀山太保帶出去埋了。


    張景雲和陳玉樓說完便離開地宮,來到瓶山山腰看到鷓鴣哨和他那僅剩的兩個族人,老洋人和花靈。


    “張兄,那六翅蜈蚣被你除了?”


    鷓鴣哨看到張景雲問道。


    張景雲點頭:“我來此最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除掉此妖,如今事了也要離開了。”


    “真人這麽快就要離開?”


    花靈不禁問道。


    “我知道你們紮格拉瑪族的詛咒,也知道如何解決,隻是我告訴你們,那地方連我也找不到你們信嗎?”


    鷓鴣哨臉色泛白,忍不住咳一聲,卻見手心一灘血中已經夾著金色,這就說明鬼洞詛咒其實已經開始影響鷓鴣哨的身體。


    “搬山一脈,如今隻剩我們三人,哪怕隻有一絲機會,就是拚了命我們也要去,請真人成全!”


    鷓鴣哨臉色堅定的說道。


    張景雲想了想,雲南蟲穀那地方,風水格局可謂天衣無縫,如果不是一架飛機衝破了水龍暈的風水格局,破壞了陣法,外人一輩子也別想找到。


    而且以搬山道人一脈的盜墓水平,也破不了獻王墓,告訴他也隻是送死還不如換個思路。


    “其實你們還有其他選擇。”


    鷓鴣哨麵色不解,張景雲接著說:“紮格拉瑪族的詛咒有個特點,那就是離詛咒的源頭越遠,詛咒的影響就越小,世界這麽大,到足夠遙遠的地方你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鷓鴣哨身子一顫,“是這樣?”


    張景雲拍了拍鷓鴣哨的肩膀說:“搬山一脈就你們三個人了,萬一去找雮塵珠有去無迴,你們這一族也就徹底斷絕。


    所以啊,還是找個地方好好生活,多生孩子,有人才有希望,以後或許能重迴故土徹底解除身上的詛咒。”


    “我知道了,多謝張兄指點。”


    鷓鴣哨似乎聽進去了。


    這就是現實,鷓鴣哨不得不接受,搬山道人如今隻剩三個人,已經經不起任何波折。


    “張兄,鷓鴣哨還有一事相求。”


    張景雲一愣,便聽鷓鴣哨對他說:“我和師弟可以遠走他鄉,至於我師妹,能否讓她留在張兄身邊,以張兄的本事,或許不用雮塵珠也能為她解除身上的詛咒。”


    “這…”


    張景雲頓了頓說道:“試試也行,隻是我也沒有十足把握,隻能盡力而為不讓她走上搬山一脈的絕路。”


    “多謝張兄!”鷓鴣哨謝道。


    “無妨,我們後會有期!”


    張景雲說完帶著花靈便禦劍而去,老洋人看著二人的背影忍不住對鷓鴣哨說:“師兄,我們就這麽一個師妹。”


    “總比跟我們在一起好。”


    鷓鴣哨也是果決,花靈天真可愛,他料想張景雲這樣的得道高人也不忍心看著她在痛苦中死去。


    “甚至若師妹和張兄能促成姻緣,生下孩子,到時候張兄更不會任由妻兒被詛咒所傷!”鷓鴣哨沉聲說道。


    ………


    瓶山之事對張景雲來說隻是過場,隻是順路除了一隻妖怪,撿了個身上有大兇之兆的可憐姑娘而已。


    至於陳玉樓等人,以及瓶山地宮,便任由他們折騰,雖說裏麵還有個將軍墓,埋的元代將軍已經化為僵屍。


    但那種級別的僵屍,毛僵都不如,鷓鴣哨一記魁星踢鬥就能解決,張景雲實在是沒有興趣動手。


    將花靈帶迴家裏,張景雲也想試試能否不用帶雮塵珠去昆侖山就隔空斬斷鬼洞詛咒。


    “花靈,將衣服脫了,露出印記,我先檢查檢查。”房間裏麵,張景雲對花靈說道。


    後者臉色泛紅,糯糯地說了聲好,低著頭便開始解衣服了,張景雲也沒太在意,等他再迴頭,哪成想這姑娘已經將肚兜都解了。


    張景雲一看這場麵就挪不開眼睛,腦袋裏隻剩下一個詞,珠圓玉潤,讓人不禁眼睛一亮。


    花靈此刻連一雙耳垂都是粉紅的,她轉過身子,可以看到,肩膀上的鬼眼印記妖異血紅。


    張景雲麵如神聖,拿出一張符籙,正是茅山驅邪符籙,隨著法力催動符咒燃燒,化作靈光沒入花靈體內。


    下一秒,花靈悶哼一聲。


    張景雲能看到那詛咒像一個漩渦,竟然直接將符籙的力量吞噬,然後瞬間歸於平靜。


    “這麽厲害?”


    張景雲微微一愣,所謂鬼洞詛咒,其實就是鬼吹燈係列故事中,一個隻在幕後的boss蛇神的力量形成的。


    也可以說是蛇神的詛咒。


    關於這個蛇神,並沒有正麵描寫,張景雲也隻知道那個鬼洞是蛇神的力量形成的神跡。


    什麽力量能形成這種實質性鬼洞?至少以張景雲的力量還做不到,鬼吹燈故事中,這種力量被稱作行境幻化。


    行境幻化,可以以虛化實,甚至是將記憶中的物體具現化為現實,而且不僅僅限於一兩件小物品,也可以是一座城市、一個深不可測的巨型洞窟,都能通過這個能力變成現實。


    在鬼吹燈的世界觀中,那個蛇神,並不是地球上的生物,而是從其他世界降臨地球的某個隕落的神靈。


    想要解除它的詛咒,肯定不容易,不過張景雲也不怕,蛇神再厲害終究是死的,多嚐試幾次或許能解決。


    張景雲先後用各種手段解除詛咒,直到他用雷法轟碎花靈背上的鬼洞詛咒圖案後他臉色一喜,“解除了?”


    裏裏外外將花靈檢查一遍。


    張景雲正滿心歡喜,忽然又看到,花靈背上竟再次緩緩形成一個鬼眼圖案像是在凝視著張景雲。


    張景雲開啟黃金瞳,冥冥中看到,似乎有一條線將花靈和鬼洞的源頭牢牢綁在一起。


    “我就不信斬不斷!”


    張景雲眼中兇光一起,手掐印訣,喚出通體金黃的軒轅劍,對著這條連接生死的線毫不猶豫的斬下去!


    ps:昨天發燒到三十九度,頭疼,實在是沒有精神,欠一更,好了再加更補上,大家也要多注意點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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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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