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伯,秘藥這事兒好說,你們知道我的,實在人,這秘藥在我家乃是三代單傳~”


    陸文昭嘴角一扯道,“胡說八道,你是孤兒,哪來的家,廢話不說,要是能把信王治好,你就有潑天的富貴,快拿藥來。”


    “好,那走吧!”


    張景雲作勢就要走,陸文昭忙說:“你去幹嘛?把藥拿來,讓你師父帶去麵見信王…”


    張景雲打斷道:“師伯有所不知,三代單傳的秘藥指的就是我,沒有我家傳心法什麽藥都沒用。”


    陸文昭:“………”


    “師父也知道,那日她身上得傷,不到一天就愈合,全靠我的心法,難道師父沒跟師伯說那天的情況?”


    張景雲看了看丁白纓。


    丁白纓臉色微紅,那天什麽情況,身上衣服都被脫掉了,臀尖的傷口更是極其隱私之事,怎麽能說。


    陸文昭看丁白纓:“師妹?”


    丁白纓含糊其辭:“好像是吧…”


    陸文昭陷入沉思,讓張景雲過去,或許可以治好信王,也不知道那刺客用什麽手段,讓信王受傷極重卻還能吊著一口氣不死,太醫皆是束手無策,來找張景雲也是死馬當活馬醫。


    陸文昭清楚,若是信王死於非命,大明將會徹底混亂,再也沒有人能扳倒魏忠賢一眾閹黨。


    “好,我帶你去!”


    陸文昭和丁白纓當即帶上張景雲,騎乘快馬趕到信王府,還未下馬便看到太醫搖頭歎氣走來。


    “殿下還沒有起色嗎?”


    那太醫知道陸文昭有信王的腰牌,是心腹,否則信王生命垂危的消息傳到任何人耳中都將引起大亂。


    “迴大人,從信王的脈象上來看,信王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除非真有那種半天就讓傷口愈合的神藥。”


    太醫搖了搖頭說。


    陸文昭看向丁白纓,若非她保證,見骨傷口半天就徹底愈合,他根本不信世上有這種神藥。


    “師侄,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若你不想我和你師父死於非命,就一定要治好信王!”


    陸文昭已快要病急亂投醫。


    “師侄會盡力的。”


    張景雲還是那副樣子,風輕雲淡,因此連陸文昭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師妹,帶他進去吧。”


    陸文昭將信王腰牌遞給了丁白纓,張景雲跟著她來到信王的床前,濃濃的藥味撲麵而來。


    “師父守好門,別讓人進來。”


    張景雲也不客氣,支使起丁白纓,她懷抱著長刀來到門口,同時也在觀察張景雲如何治療。


    “信王…”張景雲站在朱由檢麵前,看著他那略顯稚嫩的麵孔,未來的崇禎現在才不到二十歲啊。


    崇禎胸口處有一利刃穿刺的傷口,看形狀應該是匕首,從脈象來看,已經傷及心髒。


    按理說這種傷早該死了。


    是那些太醫醫術高明?當然不是,崇禎之所以能活到今天全靠他胸前傷口深處環繞的一團靈氣。


    而且那一團靈氣還正在緩緩減少,估計再有兩三天,靈氣耗盡,崇禎屆時大羅神仙來了也沒用。


    至於靈氣從哪裏來的…


    這個世界隻有張景雲才擁有靈氣,自然是張景雲將靈氣注入他體內,所以崇禎也是他刺殺的。


    誰不知道朱由檢將會是下任皇帝,身邊護衛皆是萬裏挑一的高手,普天下誰能成功刺殺信王?


    也隻有張景雲有這個能耐。


    張景雲能殺他,也可以留他一命,正是黃金瞳中靈氣的妙用,讓信王可以活著等到自己來。


    “其實,本來我是不想刺殺伱的,隻想讓師伯帶我見你一麵,但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


    張景雲將一隻手貼在信王的頭上,他並沒有用靈氣治療,而是在施展一種世人無法想象的技能。


    馴服術。


    在現實世界張景雲隻對動物用過,對人類還未曾使用過,因為馴服術有個缺點。


    思維越複雜的生物就越難被馴服,直到前天張景雲嚐試控製那個掌班太監時有個驚喜發現。


    他發現將人打個半死,意識薄弱,尤其是那種生命垂危地狀態,馴服術的成功率幾乎為百分百。


    張景雲在繡春刀這個世界的任務,是追求武道和無憾無愧,但他依舊沒有忘記隱藏任務的可能。


    攪得劇情越混亂,越是偏離主線,尤其是做出什麽驚天行為,更容易觸發隱藏任務。


    在大明王朝的末期,有什麽行為,算是驚天動地?張景雲思來想去,也就隻有一個。


    那就是抗清。


    大清還想入主中原?做夢吧!


    指望崇禎抗清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能把懸崖邊的大明一腳踹下去,左思右想,最好的辦法是控製崇禎。


    正是鄭掌班讓張景雲有意外發現,原來馴服術還可以這麽用,所以張景雲當即刺殺崇禎。


    他潛入信王府,打傷數十名護衛,在眾目睽睽之下刺殺崇禎,然後又殺出重圍,飄然離去。


    果然,崇禎藥石無醫。


    而丁白纓知道張景雲有什麽秘藥,肯定會很陸文昭說,張景雲便可以接近崇禎,趁他生命垂危使用馴服術。


    丁白纓看著張景雲,皺起眉頭道,“喂,你治傷還要摸頭嗎?怎麽摸這麽久?”


    張景雲睜開眼睛。


    “給師父治傷時摸得更久。”


    丁白纓臉色緋紅,“你這個逆徒,趕緊治傷,要是治不好,以後別再叫我師父。”


    約摸兩炷香時間。


    張景雲的馴服術才施展成功。


    馴服術一旦施展成功,被馴對象,就很難再掙脫束縛,張景雲的思想已經烙印在崇禎靈魂深處。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掙脫束縛。


    隻要被馴服的對象精神力更強橫,就有機會破掉馴服術,但區區崇禎豈能比張景雲精神力強橫?


    這輩子他都休想掙脫


    做完這些,張景雲才給崇禎治傷,他見丁白纓眼神一直往這邊瞟,於是將崇禎身上的衣服都扒掉。


    丁白纓瞪他一眼扭過頭。


    張景雲遂施展黃金瞳為崇禎治傷,隨著大量靈氣注入,附著在傷口附近的靈氣與傷勢再也不是持平狀態,在大量的靈氣衝刷下,崇禎傷及心脈的傷口竟肉眼可見的恢複愈合。


    但為了防止傷口愈合的速度太快,張景雲還是稍微控製了一下時間,過了足足半個時辰,才停止治療。


    張景雲起身走到門口。


    “怎麽樣?”


    丁白纓忍不住問道。


    “每隔一天來一次,三次差不多,他的傷比師父嚴重的多,一次治療不能完全治愈。”


    張景雲勉強說道。


    丁白纓臉上閃過驚喜,隨後質問:“不對啊,我的傷更輕,為什麽你摸我的時間更長?你該不會除了治傷還做了什麽欺師滅祖的事吧?”


    “徒兒要是騎師滅祖,師父現在,估計都該準備生孩子了……這次為信王治傷,徒兒損耗極大,請師父去買一隻老鱉和烏雞,做個霸王別姬給徒兒補補身子。”


    張景雲說著將手搭在丁白纓肩上,踉踉蹌蹌走出門,丁白纓沒拒絕,直到看見陸文昭才推開張景雲。


    “信王情況如何?”陸文昭問。


    張景雲拱了拱手,“恭喜師伯了,還是信王的好心腹,師侄還有事,就先跟師父走了。”


    說完,張景雲給丁白纓使眼色。


    陸文昭點頭,丁白纓才跟著離開,迴到清風茶樓她還真去買了老鱉和烏雞燉了個霸王別姬。


    ………


    信王這邊轉危為安。


    另一邊,魏忠賢等人卻歡喜得很,那是因為合謀刺殺皇帝的逆賊沈煉主動找上門來,供出驚天大案。


    竟是東林黨謀逆策劃此事!


    雖說沈煉也說過信王亦參與其中,但信王是未來皇帝,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可改變。


    魏忠賢選擇性忽略了信王的參與,將全部罪責推到東林黨頭上,料想信王也不會主動承認自己曾參與策劃。


    有了這個把柄,魏忠賢重振威風,他自以為可以像控製天啟皇帝一樣控製未來的信王。


    而沈煉,他自己說不是信王同黨,而是暗中查案被人栽贓汙蔑,那麽顯然栽贓汙蔑沈煉的才是幕後真兇。


    “陸文昭,竟然是他!”


    魏忠賢雙目微凝,狗一樣的東西,竟然也敢與自己作對,昔日對自己溜須拍馬原來隻是做戲給外人看!


    “拿我當猴耍嗎?”


    魏忠賢對陸文昭動了殺心,但是,也不能沈煉說什麽就信什麽,整件事情還要有更多的證據才行。


    就在此時。


    錦衣衛鎮撫使走來,“啟稟義父,鄭掌班迴來了,說有要事稟告,還說是跟沈煉有關。”


    “讓他進來。”


    “是!義父!”


    鎮撫使走後,不一會鄭掌班走來,他臉色蒼白,看到魏忠賢,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幹爹,兒子差點就見不到您了。”鄭掌班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他在案牘庫中與沈煉大戰,又被人救走的事詳細稟明。


    魏忠賢聽完,更加正式沈煉說的,他被人逼迫火燒案牘庫,結果發現刺殺皇帝的真相,才被陸文昭通緝。


    這一切一切,竟全都對上了。


    “救你的是什麽人?”


    魏忠賢連忙問道,鄭掌班迴答說:“是一個叫丁修的人,他這個人隻對錢感興趣,他還說,自己手裏有幹爹最想要的東西。”


    “丁修?明日帶他過來。”


    鄭掌班低頭道:“是,幹爹!”


    “另外沈煉的事,都是一場誤會,他去案牘庫是被人逼迫的,有人想火燒案牘庫毀滅罪證。


    幸好這沈煉腦子靈光,靈機一動,竟找到了逆賊謀害皇帝的罪證,他跟你也是不打不相識。”


    鄭掌班恍然大悟。


    當下,魏忠賢讓他把沈煉帶過來,而沈煉自從被抓後就被監禁,本來還有些忐忑會不會出差錯。


    萬一張景雲忽悠他,導致進詔獄,那就完了,詔獄是什麽地方,沒幾個人能好好的出來,甚至想死都難。


    然而沈煉被監禁還沒到兩個時辰,就又被放出去,沈煉看到來接自己的人驚詫萬分。


    “鄭掌班?”


    鄭掌班拍了拍沈煉的肩膀笑著說:“既然你也是給幹爹做事的,那就都是一家人,跟我來吧。”


    沈煉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成了魏忠賢這邊的人,雖說他是陸文昭手下,明麵上也算魏忠賢的勢力,但他向來都沒有站隊,所以混的也不是很好。


    來到魏忠賢麵前。


    沈煉單膝跪地道,“拜見廠公!”


    “你可願為我做事?”


    魏忠賢披著頭發,像個和藹老人,然而身為錦衣衛,誰又敢小覷這個權勢滔天的老人呢?


    “全憑廠公吩咐。”


    魏忠賢說,“你在郭真案中有功,我給你個飛黃騰達的機會,把信王身邊的逆賊都一個個找出來,將皇帝落水的案子查個水落石出。”


    沈煉心裏一咯噔。


    張景雲說過自己會有個逆襲機會,但沈煉絕沒想到是給魏忠賢當刀,清查東林黨勢力。


    沈煉就是再愚笨也知道。


    魏忠賢口中的,信王身邊的逆賊,定然是東林黨,不是也得是,皇帝落水的罪魁禍首就是他們。


    沈煉嘴唇發抖,“卑職遵命!”


    魏忠賢似乎已經看到想要的結果,東林黨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信王惶恐不安的站在自己麵前。


    大明天下又被他掌控。


    沈煉適時又道:“卑職還有事說,郭真案的關鍵物證寶船紀要,被一江湖人士奪走,卑職不是對手,希望廠公能派人追迴物證。


    另外,卑職曾救下南鎮撫司裴綸。裴綸因為發現陸文昭跟逆賊勾結被背後捅刀,卑職希望廠公允許裴綸和我一起查明案件!”


    魏忠賢點頭,“準了。”


    自從知道陸文昭其實是信王的人,魏忠賢就對他動了殺心,如今正是清算此人的時候。


    …………


    幾天後,沈煉主動露出蹤跡。


    陸文昭此時還不知道已經暴露了,他沉浸在信王安然無恙的喜悅中,臉上笑容不斷。


    忽地,有人來向他稟告,“大人,發現沈煉和裴綸的蹤跡,是不是要派人過去緝拿?”


    “我親自去!”


    陸文昭當即開口,信王剛被救活,又發現沈煉蹤跡,真是雙喜臨門,當下來到清風茶樓準備聯合師妹和三個師侄共同追捕沈煉。


    “呃…丁修還是算了…”


    陸文昭想了想,張景雲不太靠譜,不是貪他銀子就是勒索他,不見兔子不撒鷹的那種。


    帶上丁翀、丁泰就行。


    到了清風茶樓,陸文昭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張景雲的身影,但是省的他多費一番口舌。


    “師妹,找到沈煉了,帶上翀兒、阿泰去抓人!”陸文昭招唿丁白纓火速前往目的地。


    “師兄,你想過後路嗎?”


    丁白纓猶豫著問道。


    陸文昭搖頭:“我沒有後路。”


    丁白纓心中一歎,臉上毫無波瀾:“我知道了師兄,馬已經備好,快上路吧。”


    “好!”


    陸文昭騎上一匹馬和丁白纓並肩,身後則是丁翀、丁泰,一行四人沿聊城追擊,由由濟南府奔向沂山。


    “看來是要到威海衛坐船逃走啊,我們在沂山堵住他!”陸文昭根據沈煉暴露的痕跡判斷道。


    …………


    這一天,鄭掌班也順利將張景雲帶到魏忠賢麵前。


    魏忠賢換上一身蟒袍,威風凜凜,言語間竟是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身邊幾名太監護住魏忠賢,其中一人則開口嗬斥:“大膽!見廠公敢不跪?”


    張景雲一眼掃過去。


    竟是作用了國術中的目打功夫。


    雙眼銳利冷漠,好像一拳轟在他腦海深處,那小太監竟然不敢直視張景雲的眼睛。


    “倒有些不凡,不用那麽麻煩了,開門見山,東西在你手上?”魏忠賢向張景雲問道。


    “公公指的是那本書?”


    魏忠賢微微點頭,“你知道就好,我聽說你這個人愛財如命,你盡管說個章程吧。”


    “公公開價就是。”


    魏忠賢道:“五千兩!”


    張景雲嘿笑:“公公可能不知道,若交出那本寶船紀要,就會連累我師伯陸文昭!”


    魏忠賢皺眉說道:“你這樣的人,還在乎這些嗎,難道你想用那本書保住陸文昭的命?”


    張景雲搖頭說道:“公公誤會了,那可是我親師伯,堪比至愛親朋,手足兄弟!得加錢!”


    魏忠賢謔謔謔笑出聲來。


    他開心極了,總算是沒遇到跟他講民族大義、道德正義的人,他一下子就喜歡上張景雲。


    “有沒有興趣給我做事?”


    張景雲毫不猶豫道:“沒有興趣,朝堂猛如虎,還不如江湖好混,咱還是談生意吧。”


    “一萬兩!”


    魏忠賢伸出一根手指。


    “成交!”


    張景雲一口答應,拿出寶船紀要,在魏忠賢麵前晃了晃,魏忠賢的手下則搬出兩口大箱子。


    “銀子送到何處?”


    鄭掌班開箱亮出真金白銀。


    張景雲提起一根長棍當做扁擔用,兩頭通過兩口箱子身子穿梭,一人擔著萬兩白銀好不輕鬆。


    “錢貨兩訖,在下告辭了。”


    張景雲扔出寶船紀要,挑著銀子,風也似的遠去了,鄭掌班等太監,望塵莫及,連魏忠賢也都瞠目結舌。


    “人才啊!”


    張景雲扛著銀子跑的都比他們快,更別說跟蹤追殺了,魏忠賢也隻能感歎大明王朝真是人才濟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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