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雖無男兒身,卻有男兒魂,今天倘若對你說出半點對不起西太後的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太監說完閉上眼睛。


    “可惜,你的男兒魂用錯了地方,但凡你昨夜打死一個洋鬼,我都會對你另眼相看。”


    張景雲以鷹爪神力扭斷此人脖頸,隨後轉過身將使用血滴子的粘杆處統領提來拷問。


    “吾常伴龍側,亦沾龍氣!”


    粘杆處統領傲然道。


    張景雲:“………”


    張景雲鐵指如刀,戳進此人胸口,五指攪動,看著他麵容扭曲,跟他說些掏心窩子的話。


    “像你和老太監這樣的朝廷忠犬,應該怎麽改變?隻有死!”張景雲了結他的性命。


    隨後又斜眼看向武榜眼。


    “你也如此硬氣?”


    武榜眼看著已經死去的三大高手,不禁打了個激靈,張景雲被四人圍攻外加兩把手槍還能戰而勝之。


    這等武功已經通神。


    尤其是張景雲被子彈打中又震出,身上鮮血淋漓,再配合身上淡淡的金光如神似魔,可怕到極致。


    他咬咬牙說:“你不能殺西太後,國家危在旦夕,太後死,國人內鬥便宜洋人,你也會成為罪人!”


    張景雲搖頭,“若不是妖婆誤國,挪用海軍軍費修破園子,耗費幾百萬兩白銀辦生日宴,豈有甲午之恥?


    如果殺西太後有罪!


    那我霍元甲寧願墮入十八層地獄,也要當這千古罪人!就算世人誹我、謗我,我亦不在乎。”


    張景雲直視著他。


    “我死後,任他洪水滔天!”


    武榜眼不敢去看張景雲的目光說,“我不知西太後去往何處,隻知道她身邊有一人擅弄戲法。


    趙公公從轎子裏出來我也不理解,不過伱出手前他突然不見,想來是配合戲法師在偷梁換柱。”


    “姑且算你是條漢子!”


    武榜眼說道:“我也是漢家男兒,是西太後賜了我滿人身份,不知霍義士能否放我離開?”


    “抱歉!”


    張景雲揮出雙拳,一記雙峰貫耳,武榜眼雙目充血,接著眼角有兩行血淚流下,頃刻斃命。


    刺殺西太後,不管最後成功與否,隻要張景雲身份泄露,縱然他武功蓋世可以自保,霍家也會遭殃。


    可惜了這武榜眼。


    天下第二死在無名之地。


    不過武榜眼隻是明麵的天下第二,若是跟郭雲深之流相比,這武榜眼還是差點意思。


    頂多也就能跟尹福、李存義媲美,特別的也就是躲子彈的能力,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經年累月被槍射擊倒是真能練出不凡的本事。


    迴過頭來。


    張景雲看向西太後所乘坐的車駕,她此行也就兩三輛騾車,剛才亂戰已有兩輛騾車逃走。


    就算西太後藏起來。


    肯定也在其中一輛騾車裏。


    “不過她是怎麽從轎子裏消失的?”張景雲有所不解,由武榜眼的話可以知道,西太後乘坐得確實是眼前的騾車,趙公公也曾在一旁。


    直到張景雲化成乞丐靠近。


    趙公公突然消失不見,片刻之後,趙公公竟從轎子裏麵出來,西太後則是下落不明。


    張景雲將散架的轎子從地上掀開,目光微凝,可以看到,轎底下竟然有個黑幽幽洞口。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後世大變活人的魔術跟這差不多,張景雲跳進洞口,走了大概二十米後從另一端出來,


    這裏原本也放著一頂轎子。


    “是光緒的轎子!”


    西太後大概率是被那戲法師掉包,然後跟光緒乘坐同一輛車逃遁,張景雲看看時間,知道他們跑不出多遠。


    心念一動,張景雲施展輕功追趕,及至日落時分炊煙嫋嫋升起,果然被他看到蹤跡。


    破廟裏,藍布夏衫的老女人。


    ………


    “老佛爺,吃碗麵吧!”


    破敗的小廟被七八個人塞的滿滿,其中一個衣衫淩亂的老太監,端了碗麵撲通跪在西太後麵前。


    “麵?哪來的麵?”


    西太後驚喜萬分,連忙伸手接來,她定睛一看,嘿!竟然是正宗的肉臊子山西刀削麵!


    老太監正是清末傳奇太監李蓮英,將肉臊子刀削麵遞給西太後,他強忍著口水緩緩開口。


    “奴才擔心太後顛簸,就讓下人,生火給您做了碗刀削麵,您吃了這碗麵就要上路了。”


    西太後聞了聞,“這味還真竄啊!”隨後大口大口地咥了起來,狼吞虎咽,吃得那叫一個香。


    “真香!”


    李蓮英還有兩個小太監直咽口水,西太後旁邊不遠處做著一位身形瘦小的老者,微微歎口氣。


    他看了看天空,雷霆自八方而起,注定不會是平靜的一天,這不趕緊趕路還有空吃什麽刀削麵?


    “小秋,去給老佛爺撿些柴火來,馬上下雨了,潮氣太重,別讓老佛爺再感染風寒。”


    “師父,這是?”


    小秋看著老者塞過來的翠玉扳指,忽然間想到了什麽,老者隻是笑了笑說道:“留個念想吧。”


    小秋接過便出了門找柴火。


    “戲法師,你剛還不催著上路嗎,怎麽這迴就讓徒弟找柴火,哦,你也是心疼西太後的身子吧?”


    李蓮英笑嗬嗬道。


    戲法師不說話,李蓮英喋喋不休:“你且放寬心,沒有人能從那四位手裏活著。


    你瞧好吧,敢驚了老佛爺的聖駕,就是犯下死罪,早晚會將那人扒皮抽骨掛在菜市口,以儆效尤!”


    話音剛落,天空炸起驚雷。


    天地都被這一道雷光照的亮起來,隻見一道影子陡然映進破廟之中,顯得格格不入。


    “啊,是誰?”


    李蓮英大驚失色。


    隻見廟門口,一人頭戴黑色鬥笠,低著頭,一言不發,在風雨中緩緩邁進破廟。


    及至眾人麵前。


    張景雲抬起頭來,他看向戲法師,砰的一聲,將一顆頭丟在他麵前,正是他那徒弟。


    “還想留個傳承嗎?可惜了。”


    那戲法師除了擅長哄西太後開心,還精通各種遁法,在危急之時,逃命的功夫能派上大用場。


    奈何,西太後非要吃這碗麵。


    所以她的命也要到頭了。


    戲法師頹然閉上眼睛,“盡人事,聽天命,那四人久不見血,怎麽會是你霍元甲的對手?”


    “霍元甲!敢犯這誅九族的大罪,不怕霍家闔家上下死於非命嗎?”旁邊李蓮英嗬斥道。


    “誅我十族又如何!”


    張景雲突然暴起一腳踹飛李蓮英,西太後膽寒,麵碗直接摔出去,接著被倒飛來的李蓮英撞出幾米。


    “來人,救救哀家…”


    西太後慌忙喊道,數道人影衝來,對張景雲一陣拳打腳踢,能看到八卦掌的招式。


    但有形無神。


    這些小太監跟剛才那四個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張景雲啪啪幾下就將這幾人打死。


    隨後他又看向近在咫尺的老妖婆,誤國誤民且自命不凡的西太後,竟然真被他堵住。


    真是老天有眼!


    咻!


    張景雲還未動手,戲法師衝過來,他手持一根三尺來長由精鋼打造的手杖迎麵就戳。


    “憑你也想攔我?”


    張景雲斜身一躲,運轉橫練神功,整個人膨脹起來,如神似魔,單臂抓住精鋼手杖猛得一用力!


    戲法師被震得手腕發麻。


    就連手杖也被奪走。


    此刻麵對張景雲,他已無力迴天,隻見張景雲擲出手杖射向他,精鋼手杖穿透戲法師肩胛骨將其釘在牆上。


    終於來到西太後麵前。


    張景雲說道:“你有罪!”


    西太後已經走投無路,反而冷笑:“哀家何罪之有?自哀家聽政以來鞠躬盡瘁,勵精圖治。


    推行洋務運動,師夷長技以製夷,創辦工商,發展經濟,整頓吏治,興辦學堂,廢科舉、推留學、禁鴉片…


    哀家親賢臣,遠小人,夙夜憂歎,恐先帝托付不效,如此勞苦功高你還要殺哀家,哀家何其無辜?”


    張景雲張了張嘴。


    西太後倒是把出師表背得賊熟練,引經據典,信手拈來,搞得張景雲殺她好像犯了天怒人怨的大罪!


    “你倒是伶牙俐齒,怪不得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攪動風雲,一般人還真可能被你問住,可惜你碰到了我。


    你罪太多了!


    謀害太後,勾結親王,發動政變,篡奪大權,利令智昏,垂簾聽政,這些不是罪過?


    你殘害忠良,冤殺了戊戌六君子,這不是罪過?你禍國殃民,引火燒身致聯軍入侵,這不是罪過?”


    張景雲上前一步直視她的眼睛,“你覺得自己無辜,中華淪落到被列強瓜分的地步何其無辜?”


    “功過相抵,放哀家走可好?”


    張景雲點頭,確實該走了!


    “妖婆!麵已吃完,那就上路吧!”張景雲癲狂的麵孔如重錘般擊在西太後靈魂深處。


    隻見他手腕一翻將苗刀握在手裏,五尺苗刀似要斬盡天下不平事,雪亮的刀鋒映照著西太後一生。


    劈掛刀法,撥雲見日!


    血柱衝天!好大一顆人頭落地!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


    張景雲橫刀在肩提著西太後人頭,來到這個世界所見所感,心中諸多鬱鬱不平之氣豁然消散。


    “我自橫刀向天笑!”


    破廟外風雨雷電交加,極為壓抑,李蓮英茫然看著西太後的屍體,張景雲心情美極了。


    “叮!隱藏任務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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