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兒,樊雪勤和宋盼娣都過來看蘇舸。


    “你可真行,許大媽那麽彪悍的一個人,都沒在你手裏討得了好去。聽說你那一巴掌扇得她臉都腫了,笑死了。”


    宋盼娣眉飛色舞地說。


    “怪不了我,是她自己嘴太欠,活該挨打。”


    蘇舸道。


    “許大媽可記仇了,這次挨了打,肯定想辦法在別的地方找補迴來,最近你多注意著點。”


    樊雪勤提醒道。


    蘇舸笑笑,“嗯,我知道的,我也叮囑了啟暉,多留意點她。”


    宋盼娣和樊雪勤晚上都要去婆家吃年夜飯,又說了一會兒話,兩人便走了。


    她倆走後沒多久,許蘭芳端著一碗糖炒栗子上了門。


    許蘭芳很少來中院走動,她突然上門蘇舸有些驚訝,不過很快就想明白應該是為了許大媽的事,特意過來的。


    “蘇舸,實在對不起,我媽那個人就是說話不過腦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許蘭芳坐下後,把糖炒栗子放在桌子上,麵帶歉意地說。


    “其實我早就想上門了,就是一直不好意思過來。我家那些爛糟的人和事,實在是給你家添了太多麻煩。”


    蘇舸能看出許蘭芳這番話說的真情實感,同樣是許家人,她和其他許家人差別可太大了。


    “這些事和你沒有關係,不需要你來道歉。以後想過來就過來,不用想那麽多。”


    蘇舸溫和地說。


    她和許蘭芳談不上多深的交情,但這姑娘人品還是可以的。


    主要盛啟暉跟周小康是發小,兩人關係很好,就算為了這層關係,跟許蘭芳多走動也在情理之中。


    “好啊,那我以後可就多來串門了。”


    許蘭芳神色顯得比先前輕快了幾分。


    許蘭芳坐了一會兒就走了,在她走之前,蘇舸把碗裏的糖炒栗子倒出來,裝了一碗炸丸子給她帶迴去。


    別人送東西來,總不好讓人家拿著空碗迴去。


    許蘭芳道過謝,拿著一碗炸丸子走了。


    她走後,盛奶奶從廚房裏出來,正好看到一個背影。


    “蘭芳怎麽來了?她平時都不往咱們中院來的。”


    蘇舸指了指糖炒栗子,“她給咱們送來了這個,順便替她媽道歉。”


    盛奶奶歎口氣,“這孩子,也不知道以她媽那性子,是怎麽生出這麽溫婉一個閨女的。說來也怪,許紅星和許蘭芳兩個,秉性都不錯,可他們爸媽……”


    盛奶奶搖頭,“……真應了那句老話,歹竹出好筍。”


    蘇舸心道,姑奶這話形容的著實貼切,可不就是歹竹出好筍麽。


    “媽,媽……要吃……”


    一隻小手拽住蘇舸的衣服下擺,來迴地搖晃。


    蘇舸低頭,隻見卓卓仰著一張小臉,盯著桌子邊上的那碗糖炒栗子,口水都快出來了。


    沒等蘇舸說話,盛奶奶先心疼地把卓卓抱進懷裏,然後坐在桌子邊。


    “卓卓想吃栗子了,太奶給你剝。”


    盛奶奶很快剝開一個,掰碎了喂給卓卓吃。


    蘇舸有些擔心,“姑奶,你說卓卓都一歲半多了,怎麽說話還這麽不清楚。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盛奶奶撲哧笑出來,“這有啥需要看的,孩子跟孩子不一樣,有的孩子說話早,八個月就能咿咿呀呀的吐字了。有的孩子說話晚,兩三歲還說不清楚呢。卓卓這樣是正常的,要是兩歲還說不清楚話,再領他去醫院也不遲。”


    姑奶這樣說,蘇舸稍微放下心來。


    本來蘇舸還沒這麽擔心,但今天上午卓卓跟楠楠在一起玩時,楠楠已經能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了,自家兒子還隻能一個詞一個詞地往外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比較起來蘇舸就有些著急。


    卓卓吃了三個栗子,蘇舸喂他喝了半碗水,便帶他去南屋睡覺。


    可能因為過年的緣故,小家夥今天精神頭特別旺盛,躺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睡著。


    盛啟暉在廚房忙活完,也迴了南屋。


    看到兒子睡的香甜的小臉,盛啟暉心頭一片柔軟,俯下身親了卓卓臉蛋一口。


    轉頭,見蘇舸笑著看自己,他忍不住湊過去,在蘇舸臉上也親了口。


    蘇舸輕輕推了他一把,“小心把兒子吵醒了。”


    盛啟暉瞄了卓卓一眼,小家夥睡得很熟,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他膽子愈發地大,在蘇舸身邊躺下,將她圈進懷裏。


    抱著香香軟軟的媳婦,盛啟暉腦中的電量條開始不斷緩慢爬升。


    幹了一上午活的疲憊,一會兒工夫就消散於無了。


    “對了,這個給你。”


    蘇舸從衣兜裏摸出一張紙條來。


    “這是什麽?”


    “陸海給的,就是陸成澤他爸。這是他的電話號碼,讓咱們有事可以找他。”


    陸海和陸鈞來的時候,盛啟暉從廚房裏出來匆匆和他們見了一麵,隻說了幾句話。


    大部分時間都是蘇舸在跟他們聊天。


    那時候他忙著準備晚上的年夜飯,沒太注意陸成澤父親的名字。


    這會兒陸海和陸鈞這兩個名字連在一起,盛啟暉忽然覺得莫名的熟悉。


    自己在哪兒聽說過呢?


    盛啟暉陷入沉思。


    “怎麽突然不說話了?”


    蘇舸往他懷裏靠了靠。


    盛啟暉收緊胳膊,將她圈得更緊了些。


    “沒什麽。累不累,你也睡一會兒吧。”


    蘇舸舒服地窩在他胸前,輕輕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盛啟暉也閉上眼。


    幾分鍾後,他刷地睜開了眼睛。


    想到了,為什麽會覺得這兩個名字熟悉。


    陸海、陸鈞,這不是九十年代憑借房地產一躍成為濱江首富的陸家兄弟倆麽。


    上輩子九十年代後期,盛啟暉身體情況已經很不好了,整天隻能躺在床上,憑借報紙和書打發時間。


    他曾在報紙上看到過關於陸鈞的采訪,裏麵提到過自己的大哥陸海。


    不過這篇采訪他隻是一掃而過,沒有多在意,所以第一次見到陸鈞時並沒有過多聯想。


    而現在陸海和陸鈞兄弟倆的名字擺在一起,才令他覺出熟悉感。


    陸海給的電話號碼,或許以後真的能派上用場。


    這兩個人在濱江來說,可不是簡單人物。


    不過暫時盛啟暉不打算麻煩他們,畢竟這種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必須用在刀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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