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趙厶通過推算甄宓的八字,得到一些重要的信息,信息顯示可能對他爹甄逸有些不利,雖然不確定真偽,但反正是要忽悠甄儼,也就無所謂了,隨便說,隻要甄儼信就行。


    於是趙厶一臉鄭重的勸告甄儼:“金乃流動之物,缺金也就缺了些靈性;流年木火通旺,金無生機,出行不利南方火土之地。切記,切記。”


    甄儼大驚道:“父在上蔡,正是南方,如之奈何。”


    趙厶心下感到好笑:“好小子,終於開竅了,你越慌,這事就越好辦。”遂裝出驚訝狀,勸慰他道:“依我之意,不如趕緊把小妹的親事定下來,衝衝喜,也許就平安無事了。”


    眼見有救,甄儼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不可迭的滿口答應:“就依兄弟之言。”說完,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匆忙起身告辭道:“今日天晚,待到明日就把此事辦妥。”


    “早這麽辦不就好了,廢這勁。”趙厶心裏樂開了花,客客氣氣的把甄儼送出門,臨了還打聲招唿:“就等二哥的喜訊了。”


    誰知一直等到第二天午時,甄儼才憂心忡忡的出現在麵前,左右為難道:“老夫人之意,須有媒妁之言,方能成此好事。”


    啥意思?


    還得找媒人?


    咱哥倆同意不就好了嗎?哪還需要這麽多禮節。這就有點瞧不起甄儼了,心裏尋思道:“你這大老爺們也不行啊,咋還作不了主呢。”抱怨歸抱怨,嘴上也不好說出來,於是耐心勸他道:“事有緩急,衝喜之事不比尋常,性命之憂就在眼前,與禮節相比,孰輕孰重?”


    “那好,等我再去勸勸老夫人。”甄儼無奈,隻得再去請示。


    “咋這麽不明白事呢。”趙厶忍不住暗罵一句,怪甄儼太不會辦事了,心說:“等你請示完,估計你爹就沒了。”


    結果他家老太太也挺強,氣急敗壞的罵甄儼:“沒有媒妁之言就是不行,反正就是不能失了禮數,必須得按流程走。誰說也不好使。”


    甄儼灰頭土臉的跑迴來,把他家老太太的話複述給趙厶聽。可能他自覺羞愧,自始至終沒好意思抬頭看趙厶的臉。這事辦的可真是太丟人了。


    “屁事真多。”趙厶忍不住又暗罵一句。也沒辦法再責怪甄儼,畢竟母命難違。而且人家老夫人都發怒了,不依著也不行,那就趕緊找吧。


    趙厶首先想到了夏侯蘭,打算讓他當媒人去上門提親。結果老夫人有點不樂意,讓人捎話說,媒人必須找當地有名望之士,還得跟他兩家都有交情的才行。


    這不故意為難人嗎?


    “他媽的,找茬是吧。”趙厶氣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掀桌子了,心裏暗罵道:“真當你家還是大司馬啊,那都是一百八十年前的事了,還舔著臉往自個臉上貼金呢,不嫌丟人。”


    甄儼在一旁看著趙厶發火,也自覺臉上無光,頓時鬧了個大花臉,低著頭,也不敢搭話。突然,他似乎想到什麽,硬著頭皮,陪著笑臉上前勸道:“剛才一時著急亂了分寸,眼下我倒想起兩個人來,若有他二人幫忙,此事必成。”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賣什麽關子。”趙厶明顯有點不耐煩。


    甄儼不敢觸他黴頭,趕緊迴道:“本地大商蘇雙、張世平,與我家交情頗深,跟兄弟你也有些交情。可請他二人做個媒人,我家老夫人必定無話可說。”


    “那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找啊。”趙厶縱有百般不情願,也隻能如此了。


    可巧的是蘇雙、張世平外出販馬未迴,也不知道多久迴來。把趙厶氣的呀,心說:“這麽玩是吧。真當我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等我官複原職,有你們好看的。”


    這話說的沒底氣,到底還是慫了。


    那就沒辦法了,隻能等著。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好不容易等蘇雙、張世平販馬迴來,趙厶立刻動身,親自登門拜訪,他是真的等不及了。好在二人聽說來意,相當爽快,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說:“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


    雖說趙厶現在丟了官,但他的所作所為在那擺著,而且實力還在,所以蘇雙、張世平可不敢怠慢,該幫的忙必須要幫。多個朋友多條活路嘛。


    二人稍作準備,就要動身前往甄府促成這門親事。誰知‘屋漏偏逢連夜雨’,他倆還沒進甄府的大門,就聽到一個噩耗:“甄逸死了!”


    此時甄家上下正在忙著處理甄逸的後事,府中從早到晚盡是哭涕之聲,好不悲慘。這個時候哪個不長眼的敢上門提親,豈不是活膩了嗎?


    蘇雙、張世平沒奈何,隻得唯唯諾諾迴來複命,滿臉盡是尷尬。


    關鍵這事趕的也太巧了,就跟故意安排好來折磨趙厶似的。


    “我操!”趙厶徹底怒了,“合起夥來欺負我是吧。”


    也不知道他在罵誰,是在罵命運不公嗎?


    這個時候是不是得下場大雨才能突顯他的傷心欲絕。


    隻是天公不作美,天氣晴朗,涼風習習,絲毫沒有下雨的意思,真是大煞風情。


    “行,你們都給我等著。”趙厶已經氣到不想說話了,關鍵是想找個出手筒都找不著,隻能對著空氣說些狠話,以此來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就這樣忍了三個多月,等甄逸的後事徹底安排完畢,趙厶心說:“這下不會再死人了吧,也該把親事給定下來了吧。”


    正尋思著要不要去提親呢,結果甄府倒未卜先知,先給他捎來了消息:“子女欲為其父守孝三年,衝喜之事務必等守孝期滿再作計較。”


    好嘛,一句話,又得等三年。


    “你們都該死!”趙厶都快黑化了,看誰都不順眼。


    好在這個時候終於有個顯眼包登場了。


    誰呢?


    說來也是緣分,居然是黑山賊張燕。


    這個家夥好死不死的咋會又出現了呢。


    原來之前趙厶打通井陘道後,徑直迴下曲陽修養,再也沒有跟他糾纏過,而張燕趁機死灰複燃,宛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迅速崛起,再次稱霸山中,朝廷無力征討。


    再後來也不知道張燕發什麽神經,突然腦袋開竅,主動上書朝廷請求歸降。朝廷嘛,早亂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答應了,還賞張燕做了平難中郎將,甚至許他舉孝廉的職責。


    這尼瑪真是沒天理了,連做賊的都能舉薦人才了,那廟堂之上豈不全是賊了。國之不幸,天下之大不幸。


    看到這趙厶就有點不高興了,而張燕還在那火上澆油激將他:“公在中山,保境安民居功甚偉,而受奸人之害,以至丟官罷職,令天下人忿憤。今王芬已死,冀州無主,願與公共擊之。事成之日,願奉公為冀州之主。天地共目,絕無二心。”


    “挑唆我造反呢?”趙厶氣不打一處來,破口大罵道:“豎子敢爾。寧溘死以流亡,絕不與賊同伍。”


    這下好了,終於有出兵的理由了。


    這張燕,可真會雪中送炭。


    謝謝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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