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昨天一到沙河鎮。


    羅橫便覺得這個地方不錯。


    沙河鎮背靠青山,前依河流。


    鎮子周圍,眾山環繞中,有一片麵積不小的衝擊平原。土地肥沃,適合耕作。


    走水路到佛山,廣州等大城又不遠。


    前一世羅橫隻顧提升個人戰力,結果觸及到係統刷新條件。


    匆匆離開民國世界。


    留下太多遺憾。


    雖然以後還有機會迴去,卻也不知要等到什麽時候。


    這一次,羅橫打定主意,要換個路線。


    提升個人武力的同時,也不能忽略掉


    沙河幫拐賣人口,還朝商家收保護費。


    欺行霸市,無惡不作。


    這個秦家就是沙河幫背後的幫兇。


    當然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他們今天就算不找上門來,羅橫都打算抽空去找他們。


    秦老爺這幾位如今可以說是自己送上來。


    羅橫當然不會客氣。


    臉色一板,直接罵道:“我堂堂江湖正義傳說,嫉惡如仇羅大俠。


    “怎麽可能敲詐?你這小小一個沙河鎮的地方惡霸。


    “與沙河幫那些的敗類狼狽為奸,想必壞事也做過不少。


    “還想壞我的名聲,我可不會與你甘休!”


    與秦老爺一起來的數人。


    被羅橫這番說辭弄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山羊胡瘦子,下意識看向其中一名身材壯碩的漢子問道:“什麽正義傳說?很出名嗎?”


    這名漢子一臉茫然。


    搖頭道:“沒聽說過啊,吹牛的吧……”


    瘦子轉向羅橫,嗤嗤笑道:“小小年紀,口氣倒是蠻大,真以為我們沙河鎮是偏遠山區的小地方,任你胡吹大氣?


    “莫非你會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們?”


    羅橫懶得與這幾個家夥掰扯。


    直接上前兩步,伸手便去抓秦老爺。


    站在秦老爺身邊的那名壯漢,與另外幾人。


    明顯就是秦家的護院打手之流。


    這時紛紛上前。


    羅橫一腳一個,腳無虛發。


    卻給踹倒在地。


    這迴羅橫倒沒有急著殺人。


    一把捏住秦老爺的脖子,習慣性的就要提起來。


    結果這貨生的矮胖,脖子又短又粗。


    羅橫的大手一把竟沒捏住。


    勉強倒是也能提得起來。


    不過那樣使力,容易將這家夥直接捏死了。


    羅橫可不想這麽快殺他,留著這貨還有後用呢。


    隻得衝這家夥臉上啪啪啪啪兩個來迴。


    正反抽了四個大耳光。


    打得秦老爺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倒在地,半天迴不過氣來。


    羅橫目光又轉向那個一直說話的瘦子。


    他這番突然爆起動手。


    幾名平時裏耀武揚威的護院經不住一腳。


    瘦子被嚇得一個屁墩,學著秦老爺的樣子,坐到了地上。


    不用羅橫出手,自己就先倒下了。


    見他這個樣子。


    羅橫也懶得再費手腳,隻笑問道:“他是秦老爺,這幾位是打手幫兇,你他媽又是什麽貨色?”


    瘦子老實答道:“我……我……我是秦府一個管帳的,就……就是幫著記帳而已……”


    羅橫隻覺得掌心有些癢癢,上前啪的就甩過去一巴掌。


    抽得這瘦子腦袋都歪到一邊,嘴裏噴出兩顆大牙。


    本來都不打算出手了,偏偏這貨樣子太賤,實在沒忍住。


    羅橫再次問道:“好好說話,你是做什麽的?”


    瘦子現在基本不瘦了。


    嚴格來說,是半邊臉在羅橫的督促下,胖了起來。


    捂著嘴巴,委屈巴巴迴道:“我……我管家,也管記帳……”


    羅橫笑道:“早這麽說不就沒事了?秦家把碼頭給沙河幫,收多少租錢來著?”


    管家這迴學乖了,立即答道:“沙河幫平時要幫秦家收租催帳。


    “住在碼頭,並不收錢……”


    “嗯?不收錢嗎?”羅橫皺眉問道。


    管家一愕,忽然迴過神來。


    急道:“收的,收的,一年一千兩白銀的租子……”


    羅橫滿意點頭。


    蹲下身看著秦老爺,手在胖臉上輕輕拍打著:“聽見了沒?這價格是你們秦家人自己定的。


    “我可沒擅自加價啊。”


    秦老爺眼角餘光,在那幾名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護院身上瞄了一圈。


    明智的點頭服軟:“對對,我們自己定的,一年一千兩,我迴去就叫人給羅大俠送來……”


    羅橫滿意點頭。


    啪!


    忽然又一巴掌甩在秦老爺的臉上。


    秦老爺捂著臉,吃驚的看著羅橫。


    眯眯眼裏盡是無辜。


    “都……都說送錢了,怎麽還打?”


    羅橫站起身,輕笑道:“給你漲個記性,是正義傳說羅大俠!”


    迴到小碼頭上。


    眾女剛剛早已見到羅橫的舉動。


    鐵蘭迎上前,擔憂道:“先生,那個秦家是附近十裏八村一霸,還與城裏的大官有親戚。


    “伱這樣打他,又放他們離開,會不會有麻煩?”


    羅橫擺手笑道:“不礙事的,我就是故意放他迴去的。”


    眾女見他這麽說,也不好再問。


    羅橫看看她們,笑問道:“你們的罐頭打開了?”


    眾女一陣臉紅。


    昨天看羅橫開罐頭,跟不要力似的,特別簡單。


    今天她們自己上手,搗鼓了半天,一口都沒吃上。


    羅橫輕笑搖頭:“知道力量的重要性了麽?


    “沒有力量,就算好東西給到你們手裏,你們都吃不上。”


    “先生,我們知道了!”


    那位嬌小的姑娘嘟著嘴答著。


    羅橫好笑搖頭。


    這姑娘叫小依,羅橫昨天聽她們聊天。


    老家本是蘇州那邊的,從小就學的蘇繡,有一雙巧手。


    十二名女子中,數她的女紅最好。


    今天也才十五歲。


    因為被一位海商看上,要娶她做小老婆。


    當時在蘇州,她母親萬般阻撓,才攔下此事。


    沒成想年前母親一場重病,沒挺過來,撒手西去了。


    她父親為了貪圖海商出的禮金,竟一路送她到廣州,準備將她嫁入那位商人家中。


    沒成想婚還沒結成。


    她們父女倆就被沙河幫盯上。


    一對外地父女,女兒還生得花容月貌。


    簡直就是完美的下手對象。


    毫無意外,小依落入沙河幫手裏。


    沙河幫也賣勞工,但是可不要老頭。


    她父親當場就被沙河幫的人打了個半死,扔進了水裏。


    估計多半是活不成了。


    對於父親的死,小依昨晚也隻是提起的時候,短暫的傷心。


    對於一個能將自己的女兒。


    一路從蘇州送到廣州,這他媽跟沙河幫賣女人有什麽區別?


    也幸得她那老爹已經被沙河幫的人打死了。


    就算沒死。


    以羅橫的脾氣,碰上了說不得也得給他一腳,送他下地獄去。


    大概是因為從小受母親寵溺。


    經曆一場大變。


    小依卻很快便恢複了幾分活潑。


    在這十二名女子中,她算是最樂觀開朗的了。


    大家各有各的不幸。


    羅橫也不想一一詢問,觸及她們的過去。


    既然都決定留下來,在沙河鎮生活。


    就當給她們一個新生吧。


    羅橫見她們實在沒有辦法搞定鐵皮罐頭。


    苦笑搖頭:“最後一迴,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開罐頭。


    “往後你們自己想辦法。”


    幫大家開啟了罐頭。


    想了想隻吃肉罐頭,不吃其他東西。


    時間短點還好,老這麽出也容易出問題。


    羅橫又取了幾隻銀元寶。


    隨手丟給鐵蘭:“你是她們中年紀最大,也是身手最好的。


    “以後我若有事不在的時候,就由你帶著她們。


    “這點錢你收著,下午去添些生活用品,也買些其他食物迴來。”


    鐵蘭接過銀子,高興不已。


    與其他姐妹去商量著,需要買些什麽東西。


    羅橫又囑咐了一句,吃完東西,讓鐵蘭帶著她們繼續練習。


    自己獨自走上沙河小街。


    這一迴與昨天傍晚的時候來時又不一樣。


    似是短短時間。


    大家都已經知道羅橫得罪了鎮上的秦老爺。


    見到羅橫靠近,這些街上的行人。


    都嚇得慌忙躲避。


    生怕沾到羅橫的氣息,會被秦家人報複似的。


    更有甚者。


    羅橫本來打算走進一家小酒館吃點東西。


    那老板遠遠見到羅橫奔自家來了。


    居然直接搬著門板,準備關門打烊。


    他媽的,這就過分了!


    羅橫一手擋住正要關門的老板。


    沒好氣道:“我又不會吃你們,至於這麽害怕麽?


    “這還大中午正是飯點的時候,你就開始關門了?”


    老板哭喪著臉道:“這位大爺,實在不好意思,小店今天東主有喜……”


    “有喜?你蒙誰呢?那些人難道不是在吃飯?”


    羅橫這下真惱了,指著店裏還在埋著頭,不敢看這邊的幾桌食客。


    媽的。


    從鎮民們的反應,也能看出秦家人平日裏在鎮子上有多霸道。


    這會子羅橫都覺得自己之前打那幾巴掌,下手有些輕了。


    飯店老板苦著臉道:“大爺您就行行好吧。


    “您是下山虎,不怕秦老爺,我們小家小業的,可還要在鎮上討生活。


    “我勸您也早點走吧,剛剛秦家已經派了快馬出鎮,下午怕是佛山城的官兵就要到了。”


    羅橫也不能真個跟這種小民計較。


    為難這些普通人,不是他的性格。


    隻道:“今天你們怕秦家,我不怪你們。


    “我羅橫既然到了這裏,以後這裏可就不是姓秦的說了算了。”


    有些晦氣的背著手離開。


    飯店老板長長鬆了口氣。


    飯店內的食客們,看著離開的羅橫。


    紛紛小聲議論。


    “聽說昨天,這位把沙河幫碼頭那些人,全給打死了?”


    “哪有那麽誇張,聽說隻是攆走了而已……”


    “就是打死了,我隔壁鄰居昨天正好打碼頭邊經過,遠遠瞧著了,所有人都打死了,全扔到河裏,順水淌走了……”


    “別看這人長的眉清目秀,斯斯文文,下手毒著呢,上午我還見著了,秦老爺帶人去找人家盤道。


    “人家一腳一個把秦家那幾個平日裏最兇蠻的護院全給撩倒了。還給了秦老爺幾個大嘴巴子。”


    “盡瞎說,在這佛山地界,誰不知新上任的知府是咱秦老爺的宗親堂兄?


    “他敢打秦老爺?”


    “我看這外鄉人,是不知秦家的底細,要吃大虧了……”


    飯店老板慌忙道:“各位,各位,少說幾句吧……”


    羅橫雖已走遠。


    卻將這些人的談話聽在耳裏。


    麵上不動聲色。


    在鎮子上轉悠了一圈。


    這迴真成了淨街虎了。


    羅橫走到哪,哪兒的行人便空出一塊。


    身上的議論聲,倒是大同小異。


    無非就是秦家如何如何了得。


    羅橫這位外鄉客,如何如何不知深淺,得罪了秦家。


    若不早走,定要吃個大虧。


    說不得碼頭上,那些女子最後都要淪為秦家的玩物什麽的。


    羅橫站到鎮子中央,一座高大的門樓前。


    仰頭看了看門頭上的牌匾。


    描著金的兩個大字,秦宅!


    表明了這家主人的身份。


    都不用找人打聽,羅橫隻站了片刻。


    唿唿啦啦的從院中便衝出數十個手提刀棒的打手。


    團團將羅橫圍住。


    臉上腫著的瘦管家站在門內。


    指著羅橫大罵道:“好你個潑才,居然還敢欺上門來,老爺說了,打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夜裏老爺殺頭豬,給大夥喝酒……”


    羅橫絲毫沒將這些護院放在眼中。


    這麽個小鎮鄉紳院子裏的打手。


    欺負欺負手無寸鐵,不敢反抗的鎮民小農還成。


    放到江湖上,都是不入流的角色。


    羅橫大場麵經曆的多了。


    這樣的小場麵,興致都提不起來。


    咧嘴笑道:“上午你們才親口承認,欠老子一萬兩銀子。


    “現在我上門討債,居然就翻臉不認了?莫不是欺負我一個外鄉人,不能把你們怎麽樣不成?”


    瘦管家氣得跺腳。


    大罵道:“無恥之徒,無恥至極……敲詐勒索……”


    羅橫見他翻來覆去,也就這麽幾句詞兒。


    顯然是那種連秀才都考不上的真正窮酸。


    懶得再磨嘰時間。


    拿眼掃了身周的這些打手一眼,皺眉喝道:“不怕死的就是上,想活命的快滾!”


    “兄弟們一起上,打死這膽大潑天的……”


    一名看上去應該是領頭的家夥,大喝一聲,舉著砍刀便往羅橫劈來。


    羅橫抬腳一個正蹬。


    直接將人踹出十米多遠。


    從門前空地,直飛到秦家院內。


    差點撞上站在門內的瘦管家。


    嚇的管家一個哆嗦,閃身躲到大門後,貓著身子露出半張未腫的臉,看著外麵的情況。


    隻是越看越是心驚。


    沙河鎮這麽一個小地方。


    秦家幾代經營,早已經成了鎮上一霸。


    用秦老爺的話來說。


    那就是周圍數村農民,種的地都是姓秦。


    鎮子上經營的商戶,鋪子也是姓秦的。


    一兩百年了。


    連土匪都不敢輕易招惹秦家。


    如今秦家在沙河鎮,連那些鄉下富戶用來抗匪的碉樓都不用修建。


    這這麽敞著門,在這一帶活動的土匪都不敢登秦家門前階。


    沒成想還真冒出個羅橫這樣兒的。


    真個就不怕死。


    居然敢敲詐秦老爺的銀子。


    還打上門來……


    關鍵是。


    秦家院裏,幾十名護院。


    個個提刀拿棒。


    在羅橫的麵前,卻好似胎兒打成年人一般。


    羅橫雙手背在身後,姿態悠閑。


    就一出一隻腳。


    一腳一個……


    剩下就看那些家夥飛到哪了。


    撞到牆上,柱子上的,基本當場就沒了。


    幸運點的,跌到門前一片沙地,或者樹上的,勉強還能在地上打滾哀嚎……


    瘦管家趴在門上。


    越看雙腿越軟。


    褲襠濕了自己都沒發覺。


    一屁股就坐在尿騷裏。


    雙眼都失去了焦距。


    這樣的猛人,從前去城裏聽書,說起項羽,李元霸之流的古之猛將。


    也沒這麽誇張啊……


    片刻之後。


    羅橫端坐在秦家大堂上座。


    秦老爺恭恭敬敬站在下首,滿腦袋全是汗。


    肥胖的身軀止不住的打顫。


    羅橫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著。


    咚咚咚咚的一下下聲響。


    都仿佛敲在秦老爺的心尖尖上。


    尼媽。


    能不怕麽?


    大門外,院子裏。


    秦家平日裏使喚收租催帳的數十名護院。


    連一個跑脫的都沒有。


    全躺著呢……


    這煞星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


    沙河幫那群混蛋,上迴惹上佛山黃飛鴻。


    幫主都被人塞鍋爐裏燒了。


    在秦家的扶持下,選了個新幫主上位。


    這還沒過幾天呢。


    又惹來個煞星。


    出手可比黃飛鴻狠多了。


    非死即傷啊。


    最關鍵這煞星不講理啊。


    張口就是一萬兩銀子。


    那麽多護院,死了的也燒埋銀子,傷著的更是要遣散費。


    中午派去城裏搬救兵的兩個人,帶了一千兩銀票送禮。


    就算秦家家大業大,也經不起這麽造哇。


    一天之內,花出去這麽多……


    羅橫可不管秦老爺心裏是怎麽糾結的。


    一邊敲著桌子,一邊開口道:“聽說你派人去城裏,找你那位宗親知府老爺求救去了?”


    “沒……沒沒有…的事!誰這麽胡咧咧的?”


    秦老爺腮幫子上的肥肉,都甩出了波浪。


    也得虧脖子短粗,要不然照他這麽搖晃,脖子都容易脫臼。


    “那你派兩匹快馬奔佛山去做什麽?”


    羅橫語氣輕描淡寫,仿佛隨口聊天。


    秦老爺緊張萬分。


    急忙迴道:“那是我讓人去祝賀知府老爺履任的……”


    “是這樣嗎?”羅橫故作狐疑。


    “就是這樣的……羅……羅先生放心,您這樣的高手,能選在我們沙河鎮落腳。


    “那是我們沙河的榮幸,小人歡迎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想著對付您。”


    秦老爺幾乎將往日裏,瘦管家奉承自己的招數,全都從記憶中搜刮了出來。


    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羅橫。


    羅橫輕笑:“別緊張,之前說一萬兩白銀,就是開個玩笑。


    “其實呢,我這迴到貴府,是有樁好生意,想與秦老爺談的。”


    秦老爺恨不得就一碗茶水,將羅橫當藥丸吞了。


    他媽的有這麽談生意的麽?


    先把人家的護院全撩倒了。


    隻剛剛簡單掃了一眼,至少死了一半。


    結果你他媽說談生意?


    什麽生意?


    閻王爺都沒這麽談生意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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