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來,他要是知道那是駱安歌為我開的隻有我這一個終身的金牌vip才可以吃的,會不會罵我是資本家?


    吃了一半我就撐得不行,但是又覺得好久沒吃了,正準備喘口氣再吃點,就聽見周帆叫起來:“伊闌珊,你的肚子……”


    他驀地站起來,扯開我的被子,眼睛睜得老大:“你的肚子……孩子呢,孩子去哪裏了?”


    我低下頭,扯過被子蓋在肚子上,聲音壓得很低:“出了點意外,孩子流掉了。”


    他當然不相信了:“這段時間我總是找不到你,你爸說你跟著駱安歌出國保胎去了。勿憂,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告訴我。”


    我抬起頭看他,眼睛迅速紅起來:“周帆,你知不知道,你這輩子差點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坐在我身邊,幫我拉了拉被子:“你慢慢說,到底怎麽迴事?”


    我吸吸鼻子,理了理思路,把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事情一字不漏全說給聽。


    他瞠目結舌看著我,好像在聽天方夜譚:“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叫做芒康的,說你們小時候認識?就為了這個,他就綁架你,害你失去了孩子?”


    我點點頭,看著他:“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是?”


    他點點頭:“太神奇了,你們小時候真的認識嗎?”


    我搖頭:“一點印象沒有,他說的那些事情,好像好萊塢電影裏才有的情節。”


    他看著我,眼睛紅紅的:“你這一生,怎麽如此的多災多難呢?”


    “至少我還活著,周帆,我們還能再見麵,這已經是上天對我最大的眷顧了。”


    他非常明白我的意思,問我:“需要我做什麽?”


    我很冷靜的布置任務,把早就準備好的紙條拿出來:“首先,你幫我監控雷之儀的手機,看看她都跟什麽人聯係,特別留意有沒有這兩個號碼。其次,你去幫我查一查,芒康的大哥是誰。最後,必要的時候,你要用你們公安局的係統,幫我把這組照片發布出去,要人不知鬼不覺。”


    周帆點點頭,看了看我手機裏的照片,別過臉問我:“就是這個女人害得你那麽慘嗎?”


    “我還不能確定,所以你才要幫我查。”


    他把東西收好:“駱安歌知道嗎?”


    我搖搖頭:“他不知道,我隻告訴過你,所以你要幫我保密。周帆,我得報仇,我不能行差踏錯,否則就萬劫不複了。”


    他看著我:“勿憂,勿憂,我一定會幫你的。”


    我看著他:“我相信你,你是我哥哥啊。”


    接下來的時間我就乖乖的待在醫院養病,夏琪來看過我幾次,我故意把那天的事情說得驚心動魄,果然看見夏琪眼睛裏燃起仇恨的小火苗。


    我適時打住,目的達到了。


    我覺得我就是個壞人,我利用完了駱安歌,利用周帆,然後是夏琪。


    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要不然我會瘋的。


    過了一天,就在報紙上看見新聞:雷之儀喝得爛醉如泥從酒吧出來,被幾個小混混暴打一頓。


    她現在是過街老鼠,根本沒有人敢用她,她的事業算是一落千丈。


    夏琪來看我的時候很勇敢的承認:“對,就是我做的。”


    她嘿嘿笑起來:“你放心,我有不在場證據,那些孩子也不會出賣我。”


    我無奈地笑起來:“你這架勢,我完全相信她要是把我打殘廢了,你會殺了她。”


    “那是當然。”


    我笑起來,拉著她坐在我身邊,問她:“你知道雷之儀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害死我孩子的兇手嗎?”


    她瞪大眼睛,好像要確認我是不是開玩笑,看到我點頭,她驀地站起來:“他奶奶的,你怎麽不早說,太便宜她了。”


    我怕她一激動又去做什麽不好的事情,就把事情如實告訴她。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瞞她。


    “駱安歌知道嗎?”


    看我搖頭,她讚同道:“先別讓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估計比我還衝動。你迴來這段時間,我看他也是夠隱忍了。要是別的男人,經曆這些事,早就瘋了。”


    出院以後我哪裏也沒去,就待在家裏等候好消息。很快周帆那邊就給了我迴應,這幾天雷之儀都是住在療養院,就在今天早上,她的一個戶頭上從北京存進了五百萬人民幣。


    “五百萬人民幣,什麽意思?”


    周帆搖頭:“我還在查,這兩天你爸可能發現什麽了,總是盯著我。”


    我笑起來:“我爸那人就是老頑固,你完全沒必要怕他。”


    他也笑:“其實你爸跟你爺爺關係網更廣一點,你完全可以找他們幫忙。”


    我搖頭:“不行,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他看了看表起身:“那好吧,我先走了,等下你爸又催我。”


    他走了還沒有三分鍾,駱安歌就迴來了,看我心情不錯,就問:“周帆跟你說什麽了,這麽高興?”


    我撒嬌地要他抱抱,他走過來,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四嫂,把我抱在懷裏。


    “雷之儀現在怎麽樣了?”


    駱安歌拍著我的背:“正在跟她談解約,而且我已經放話出去了,誰要是敢用她,就是與我為敵。”


    我都可以想象那是什麽樣的下場,可謂慘烈至極,但是這就是她活該。


    過了兩天我開車出門,打算帶璽寶去逛超市,誰知道剛停好車子,就看見一群人衝拎著棍棒和錘子走過來。


    他們二話不說對著我的車子就砸,玻璃碎了,門砸壞了,引擎蓋也砸壞了,璽寶嚇得驚聲尖叫,我們的臉上和受傷都被玻璃碎片劃出了一些口子。


    我死死抱著璽寶,出聲安慰她別害怕,然後我快速從包包裏掏出手機,準備打給駱安歌。


    誰知道為首那人一把搶了我的手機丟在後座,兇神惡煞指著我:“下次再碰上我,就不是這麽便宜的下場。”


    然後他帶著人揚長而去,現場一片狼藉,我跟璽寶被困在車裏,根本沒辦法出來。


    保安趕過來的時候,那些人已經走了。


    我一麵指揮著保安弄開變形的車門讓我們下車,另一方麵安撫著璽寶的情緒,這才給駱安歌打電話。


    也就是十分鍾的時間,駱安歌就趕來了,一起來的還有龍玦和麒麟。


    駱安歌衝過來,一把抱著我和璽寶:“沒事了,沒事了……”


    我還算淡定,璽寶則哇哇大哭:“哥哥,哥哥,那些人太恐怖了……”


    麒麟帶著保安去調監控看,很快迴來,神色不太對:“可能是雷之儀指使人幹的……”


    駱安歌的神色更加不對:“什麽叫可能?”


    麒麟看了我一眼:“那幾個人都是以前刀疤手下混的,前兩天有人看到雷之儀跟他們見麵。”


    駱安歌冷著臉:“那就通知刀疤,該咋辦咋辦。”


    麒麟不敢再說什麽,答應了一聲,和龍玦一起走了。


    駱安歌看著我們,無奈地歎口氣:“出門怎麽不帶上阿穆呢,你看這多危險。”


    我趕忙認錯:“是我疏忽,我以為就是逛個超市,應該沒事的。”


    迴到家醫生就給我們處理傷口,駱安歌在一邊看著,看我咧嘴,他就跟醫生說:“輕一點,她怕疼。”


    醫生趕忙道歉,最後弄得滿頭大汗,想想也是辛苦。


    駱安歌使個眼色,四嫂就和醫生推著璽寶出去院子裏了,我知道他這是有事跟我說,於是看著他。


    他也看著我,目光灼灼,像是春天最妖冶的那一枝桃花。


    我突然思維不受控製地抱著他:“駱安歌,你的眼睛真好看,給我親一下好不好?”


    他摁著我:“問你個問題。”


    “嗯?”


    “為什麽要這麽對付雷之儀,這不是你的作風。”


    終於還是問了,我就知道他隨便把最近這一段的事情串聯起來,就可以推理出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想瞞著他,簡直是癡心妄想。


    於是我正襟危坐:“駱安歌,我要是告訴你,雷之儀和麒麟手裏那護士,就是害死我們寶寶的兇手,你相信嗎?”


    駱安歌很吃驚,定定看著我,突然自嘲地笑起來:“我早該想到的,以你的性子,會這麽針鋒相對一個人,一定是那人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勿憂,你怎麽不告訴我呢,你怎麽一個人承擔呢?”


    我低聲問:“駱安歌,你會覺得我是壞女人嗎?”


    他搖搖頭:“勿憂,你是一位好媽媽,也是一位好妻子。”


    我說出自己的擔憂:“也許這件事並不是我們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也許雷之儀背後還有人,周帆還在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駱安歌,你準備好了嗎?”


    駱安歌抱著我,柔柔地答應了一聲。


    我正等著周帆趕快出結果,就接到莫縈懷的電話,問我是不是在家裏。


    我喊了一聲奶奶,這才問她是不是有事。


    按理他不是應該打給駱安歌嗎,怎麽先打給我了?


    莫縈懷的語氣還是以前那樣,先是問了我孩子好不好,再問我身體怎麽樣,不要太勞累之類的。


    我有點心酸,我流產的事情一直瞞著他們,駱安歌總說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告訴大家。


    聽我不說話,莫縈懷問:“丫頭,是出什麽事了嗎?”


    我趕忙否認:“沒有,奶奶,一切都很好。”


    她突然喊起來:“一切都很好,伊闌珊,你瞞得我們滴水不漏,還想瞞一輩子嗎?那是駱家曾孫,你竟敢聯合那臭小子欺騙我們。”


    我頭皮一陣陣發麻,現在去追究誰走漏了風聲明顯是於事無補,現在需要想的,是怎麽補救。


    “奶奶……”


    “你別叫我奶奶,看看你幹的糊塗事,我們駱家沒有你這樣的孫媳婦。”


    我哭起來:“奶奶,你聽我解釋……”


    我哭起來:“奶奶,你聽我解釋……”


    “什麽都別解釋,你現在就迴老宅來,跪在駱家列祖列宗麵前,承認你的錯誤。”


    我早就哭得六神無主了:“好的好的,奶奶,我一定迴來,我現在就通知駱安歌……”


    莫縈懷說:“你一個人迴來,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我看你也沒資格做駱家的當家女主。”


    這就是相當於太後懿旨了,我要是敢不遵從,估計會死的很難看。


    我換了套衣服,重新洗漱一番,確定沒問題了,才拎起包包下樓。


    阿穆自然是守在客廳裏的,見我的架勢就知道我要出去,他說去開車。


    我喊住他:“不用,我就是去見一個朋友,有人來接我。”


    他說要通知駱安歌,我又喊住他:“不用,他在開會,我去去就來。”


    駱家老宅裏的司機很準時地在門口等我,我拉開車門上車,心裏盤算著,這一去肯定是刀山火海了,我該怎麽應對?


    靠駱安歌明顯是不現實了,莫縈懷已經把話說得那麽清楚,我要是犯了她的禁忌,那我以後的日子估計會很艱難。


    思來想去,隻好安慰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什麽大不了的。


    既然上天要我從緬甸活著迴來,那就證明,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之人。


    到了駱家老宅還是被客廳裏烏泱泱的人嚇了一跳,駱連慈帶著駱安歌的大伯二伯姑母還有駱明澤夫婦坐在一邊,關老司令帶著關爾風關爾頌夫妻倆坐在一邊,而束文安和束從軒坐在另一邊。


    莫縈懷拿著一根鞭子,站在正中間,全部人的目光都盯著我。


    莫縈懷拿著一根鞭子,站在正中間,全部人的目光都盯著我。


    我站在門口不敢動,隻是一一打了招唿,誰也沒有答應我,都像看犯人一樣的看我。


    莫縈懷厲聲道:“愣著幹什麽,過來跪下。”


    我隻好走過去跪下,駱家老宅的客廳裏,掛滿了曆年來駱家所有人的全家福,年份最久遠的一張,好像是上世紀三十年代就拍下的了。


    我麵對這那些照片跪著,莫縈懷的鞭子就打下來,抽在我背上,她雖然氣急敗壞,但是還算有風度:“你們一個個的不爭氣,綁架流產吸毒,伊闌珊,你還幹了什麽,一次性說完。”


    我咬牙堅持著,搖搖頭:“奶奶,沒有了。”


    “你是跟駱安歌結了婚的人,就該守婦道,怎麽還能去外麵招蜂引蝶,你讓我駱家的顏麵往哪裏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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